账号:
密码:
撸书斋 > 历史 > 重回气运被夺后我名满天下 > 重回气运被夺后我名满天下 第191节
  接着是江老太太,吓得失声尖叫……
  等江家屋子里倒了一大半的人,全都是七窍流血,李婶跟江小草已经吓得不行。
  李婶结结巴巴说,“栋儿,这,这都怎么回事啊,快,快去喊郎中,快去报官。”她根本还没意识到,是儿子下毒,把他们都给毒死了。
  江小草也吓得大哭。
  江栋麻木着一张脸说,“没救了,蘑菇有毒,大概都给毒死了吧。”
  这是最毒的蘑菇,他们还吃了这么多,早死得透透的了。
  “栋儿,是不是松蕈里有的有毒啊?快,快去喊郎中,说不定有救,去,去找我们沈东家,沈东家昨儿白日里刚把四个差点被砍死的一家四口给救了回来,沈东家也一定能把你爹他们救活,我的老天爷啊,快救救你爹他们吧。”
  李婶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她还是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儿子采松蕈时,不小心弄错了,采到了一些长的差不多相似的毒蘑菇。
  但江小草似乎意识到什么了,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颤着声问,“哥,哥,是不是,是不是你故,故意毒死他们的?”
  江栋轻笑了声,“小草猜对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们,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李婶彻底呆愣住,浑身颤抖,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江小草瘫软在地崩溃哭道:“哥,就算他们不好,你,你也不能毒死他们啊,还毒死了我娘,我娘肚子里还怀有身孕,哥,你到底怎么了啊。”
  江栋僵了下,看着地上一地的尸体不说话。
  李婶崩溃大哭……
  邻居很快听到江家的哭声,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
  沈糯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坐起身子,使劲的喘息着,她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身上微颤。
  梦中的场景太真实,她是知道江栋那孩子挖松蕈的。
  她前两日吃的就有松蕈,那孩子每次弄了好东西,还会给沈家送一份来。
  家里的松蕈就是那孩子前几日送来的,但她那时候不在家,根本没看到那孩子的面相。
  其实她有一个月没瞧见江栋那孩子。
  在梦中,江栋面上都蒙着一层浓郁的紫红的快成黑色的气,那是怨气,也是人快发疯的前兆。
  人发疯通常都是脑部有疾病,再就是被人下了术。
  江栋明显是被人下了术。
  只是这是什么术,她并不清楚。
  师祖师父的笔记里并没有记载。
  江栋到底是被谁下了术?
  江栋之前的劫,就是杀劫,也就是杀了人,但看他的面相和他的性格,不会去故意去杀人,可能也就是误杀。
  比如江父对李婶一直不好,江栋生活在这样的家中,自然怨着父亲,可能会跟父亲争吵,两人争吵中,他失手推了江父一把,江父不小心脑袋着地,再一个倒霉,正好脑袋落在尖锐的地方,可能当场就死掉了。
  是这种无意的杀劫,但到底也是因他脾气性格的一些原因,有些冲动,所以她才给他静心符,帮他平顺心气,杀劫自然就过了。
  可现在有人对江栋下了术,使得他心底那小小的一丝丝怨气慢慢长成了百倍。
  这样的怨气下,只会把人逼成一个疯子,什么都不管不理,只想发泄的疯子。
  江栋就是这样才对江家人下毒的。
  沈糯喘着气,看了眼窗棂外,已经泛起鱼肚白,时间快来不及了,梦中李婶曾说,昨儿她把敖家一家四口救活,所以江家发生的事情就是现在。
  她知这不是梦,只是开了天眼,她的修为突破,天眼即便不掐诀,也有可能看到的。
  到底是谁给江栋下术的?
  沈糯看了眼天色,知晓现在不是纠结谁给江栋下术的事儿,得先立即去阻止江栋发疯。
  沈糯不再多想,下了床榻,很快把衣裳穿好,她连着一头青丝都没来及的梳,随便盘起用一根簪子固定着脑后,就匆匆出了房,直接朝着江家而去。
  路上,她疾奔着,速度极快。
  很快到了江家门口,沈糯自然不会等着去敲门,她直接越过墙头,匆匆奔去江家的厨房。
  她甚至已经闻见了那些蘑菇的香气。
  越是剧毒的蘑菇,越是美味。
  第113章
  闻着江家浓郁的早食香气, 沈糯脸色微沉。
  她很快来到江家厨房门口,江家早饭都是在厨房里吃的,一家八口坐在厨房稍显拥挤。
  李婶已经给所有人都添好疙瘩汤, 不过疙瘩汤极烫,都还未入口,正用筷子搅拌着,江父已经吹着碗沿,准备顺着碗沿吃一口疙瘩汤了, 沈糯想也未曾, 拾起门边的一个小树枝,朝着江父的手腕弹射过去, 树枝犹如利刃,射在江父手腕上, 沈糯只用了一分的气劲,已经疼的江父惨叫了声, 手中的碗也脱落, 正好砸在他的腿上。
  碗中的疙瘩汤滚烫滚烫的, 全泼在江父的大腿上,江父又是一声惨叫, 这次痛的他声音都变调了。
  江家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看了江父一眼, 又去看门口的沈糯。
  李婶和江栋认出沈糯来,李婶惊讶的起身,又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这个时辰, 沈东家会出现在自家厨房门口。
  江栋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沈糯, 但慢慢地, 他的表情有了些松动,眼眶开始发红,似有些委屈,还有些害怕,害怕沈东家责骂他,他犯了大错,他知道,肯定是沈东家知道他干的事情,所以才出现在这里的,沈东家什么都知道的。
  江家人,除了江栋和李婶认得沈糯,江父的茶摊也开在养生堂那条集市上,所以江父也认得沈糯,其余江家人并不认识沈糯。
  这会儿见到个陌生的貌美姑娘站在自家厨房门前,还出手伤了江父,江老太太立刻起身指着沈糯骂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跑来我们家的?还伤了我儿子,报官,我要报官抓你。”
  李婶结结巴巴说,“沈东家,您怎么过来了?”
  沈糯看了江栋一眼,说道:“你问问你儿子便知。”
  江父认得沈糯,也不好与她翻脸,只扭曲着一张脸说,“沈东家,我们家可是与你无冤无仇的,你突然跑来我们家,还伤了我,这是想干什么?总要给我一个说法的。”
  “直接报官就是。”江老太太心疼儿子,“让官差把她抓走,我儿,你快随娘进屋,你这烫的肯定严重,先用冷水冲洗下。”
  江父也的确受不住,冷哼了声,随着江老太太一瘸一拐回屋去处理腿上的烫伤。
  李婶看着江栋,不明所以,不懂沈糯那句话的意思。
  妾氏嘀咕道:“有完没完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她怀着身孕,容易饿,不想再与这些人继续纠缠,端起碗准备吃饭。
  沈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就跟看死人似的,妾氏被沈糯这一眼吓着,端着碗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吃下去。
  沈糯直接说,“李婶,你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出去吃吧,我有些事情同你和江栋说。”
  李婶立刻回屋拿了块碎银子交给旁边眼巴巴看着沈东家的江小草,“小草,你拿着银子,带你娘还有爷奶出去吃。”
  不等小草接李婶手中的银子,那妾氏已经从李婶手中拿过银子,笑着说,“姐姐,还是我带小草他们出去吃得了,你先忙你的吧。”
  妾氏带着女儿,幼子跟江老爷子出了厨房,又去喊江老太太,江老太太骂道:“你男人都伤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吃饭,不怕噎死你了!”
  妾氏摸了摸肚子,翻了个白眼,“我这还不是怕饿到我肚子的儿子,饿到你们江家的孙子,你不吃,我带他们出去吃了。”
  说完,领着儿子女儿跟老爷子出门去了。
  江栋听闻妾氏还怀有身孕,脸色惨白起来。
  李婶似意料到些什么,脸色发白的问沈糯,“沈,沈东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糯看了江栋一眼,“这疙瘩汤里面的蘑菇都是毒蘑菇。”
  只是一句话,就让李婶彻底白了脸,软了身子,她跌坐在长凳上,扶着方桌,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眼泪也啪嗒啪嗒开始落下。
  甚至不用沈东家细说,她就知道栋儿为何要这么干,为何要用毒蘑菇毒死一家人,她说栋儿那么护着她跟小草,怎会不给她们吃疙瘩汤,原来是怕把她们也给毒死了。
  “栋儿,对不起,娘对不起你阿。”
  李婶趴在桌上,大哭起来,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以为不和离是对儿子好,殊不知这样反倒害了儿子,儿子在这样的压抑的环境下生长着,心思才会越来越扭曲,全都是她的错啊。
  沈糯看着李婶,没有说话。
  有些女子以为不和离,就能顾全一家个,就能护着孩子。
  可根本不是如此,说到底,只是她们懦弱罢了,是找的借口,就如同上辈子的她。
  她也没有资格评判李婶。
  沈糯道:“李婶先别哭了,现在一切都还能挽救,还来得及,你把这些疙瘩汤用灶灰扫一起,出去埋掉,埋深些,莫要让附近的小动物刨出来吃了。”
  李婶身子猛地一颤。
  是,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江家人没出事,她可以和离,江家肯定不会让栋儿跟她走,但栋儿这么大了,她在外面租个小院子,江家人也管不着栋儿,儿子平日里住她那就是了。
  李婶想通,她擦掉眼泪,过去灶台下扒拉出一堆灶灰,把地上的疙瘩汤打扫干净,又把桌上其余疙瘩汤全都处理掉,出去埋掉。
  等厨房只剩下沈糯和江栋两人时。
  江栋垂着头,他有些拘谨和后怕,之前暴躁的情绪,不知为何,再见到沈东家这一刻,竟奇迹般的平复不少,他很小声的说了句,“沈东家,对不起,我,我做错事了。”
  沈东家待他极好,愿意让娘在养生堂上工。
  还说他和他娘有一劫,给了他符篆。
  偶尔遇见沈东家,他还会跟沈东家闲聊几句。
  沈东家知晓他打算给娘开个吃食店,还说愿意给他一个配料方子,可以让他和娘去开烫锅子吃食,可他却辜负了沈东家对他的期望,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
  “不是你的错。”
  他有什么错,他孝顺自己的母亲,至始至终没想过杀人,只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下了术罢了。
  沈糯道:“你只是被人下了术,那人应该是看到你的面相,知道你有一劫,所以才对你下手,给你施了术,使得你的怨气剧增,才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她说话时,准备伸手在江栋印堂处点下,好解了他身上的术。
  但下个瞬间,沈糯迟疑住,她如果现在解了术,施术之人会遭遇反噬,这样就会打草惊蛇,所以她还不能先帮江栋解术。
  不过江栋中了术,会使得他怨气剧增,只要暂时封住他这些怨气就是。
  沈糯画了道灵符,暂时封了江栋印堂处的那些怨气。
  怨气被封,江栋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他看着沈糯,慢慢地,浑身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沈东家,我,我差点犯了大错。”
  沈糯叹了口气,“没事了没事了,你身上的术我暂时封了,而且你娘这次应该也吓到了,会同你爹和离了,以后你跟娘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