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摄像头还是什么?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直接跟你们老板联系,今天也是我第一次来,你怎么知道我姓左,看到我和苏遇认识你也不惊讶,说你无辜还真是委屈!”
那人发抖的腿停下来,转过身任枪口抵在眉间,声音没有一丝发抖:“你果然名不虚传!没错,我是上面派来的,他们让我提醒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是他们太过分了,这次越了界,他们知道后果,还派你来送死!不过,今天我心情好,放你一马,回去帮我带个话,我不介意回去郊游。”说完收了枪走了。
那人留在原地,手指操作了几下腕表,发出一条短信:被他发现了!
对方立刻回到:回!
那人脱下装修工人的衣服,玩味地说:“左赫觉吗?有意思,下次再见!”
☆、你在害怕什么? 11【修】
回事务所拿了他的东西,站在客厅里,左赫觉由衷地赞美:“你这装修挺有品味的嘛,是租的还是买的?”
苏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才刚开始工作,一穷二白的,这房子的装修是前一个房客留下来的,当初选中这里,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不介意我参观一下吧。”不等主人同意,左赫觉就离开客厅,四处转悠,边嘀咕:“客房在哪呢?”纵使他声音很小,还是被苏遇听到了,拉住他开门的手问:“等等,你这行李箱是怎么回事?”
轻轻拨开他的手,转而为握,推门而入,喜道:“原来在这,我就说构造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嘛!”握着的手掌心被人用指甲狠狠挠了一下,左赫觉赶忙放开。
“你到底什么意思?不会是……”苏遇似乎回味过来。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果然心有灵犀,你看我那房子还在装修,住酒店很贵的,所以这几天我天天睡办公室,睡眠质量严重下降,都没精神破案了。没想到我们会是邻居,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既不用睡办公室,又可以顺道监督工程进度,你可以表现同事爱,我们还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地了解彼此,为以后的幸福生活提前演练,真是一举多得,你说我怎么就那么聪明呢!”说着还顺势躺在床上。
“你不是聪明你是脸皮后!你觉得我看上去像个白痴吗?谁不知道你跟所长是亲戚,他会不收留你?”
“我一长辈,怎么好去晚辈家里打扰。”
“长辈?局长不是说他是你叔叔吗?”
左赫觉坐起来悠悠道:“哟,他胆子不小嘛,敢这么说!听好了,我确实是他的长辈,我是他的小叔公,他是我的孙侄子。”
“你们什么关系我不感兴趣!”苏遇上前去拉他,“你给我起来,谁说我要收留你的?”拉了几下,左赫觉像是长在上面一样纹丝不动,苏遇也不管他了微微地叹了口气,轻声起身,从衣橱里拿出床被子帮他盖上,离开了房间。爱情就是这样,先妥协的一方便离深渊更近了一步。
没睡多久,左赫觉就被急促的铃声吵醒,匆匆说了几句,就拿上钥匙出门,苏遇看他都这么晚了还要去事务所也没说什么,只是拿了一把备用钥匙给他,左某人得意地笑了,叮嘱他早点休息就快步离开。
“组长大人,你又偷懒,老这么坐享其成,小心我们罢免了你!”舒羽一看到他语含不满地说,其他两人也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你随意,我可是有后台的。”他这一说,几人都笑了,“行了,正事儿要紧,把资料拿来我看看。”
几人围坐在一起,林雅首先说:“我去物流公司查了那几个地址,都是真的,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从未买过类似的东西也没收到过这种包裹,我查过了,这几人都没有可疑,我会再去找物流公司查一下。”
潘丛接着说:“韩梅梅电脑里删除的上网记录,我想办法弄出来了,她常去的只有一家网上书店,她的那些恐怖小说和杂志基本上都是从那里网购的,店名是叫‘恐怖谷“,地址留的是本县。”
很有网购经验的林雅说:“一般在网上开店都是要实名注册的。”
潘丛点点头:“嗯,我也想到了,现在还在确认,这店有几个常驻的店面负责人,要一一排查,看与韩梅梅有什么联系。”
“我这边倒是有很大的突破!”舒羽有些兴奋地说,还拿出了他引以为傲的小扇子,“那些账户起码有二十多个,看似很多,但真正的开户人只有四五个,查看了开户时的身份证,那个浑身是针头的女死者就在其中,她叫刘丽云,今年二十七岁,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白领,据他公司的人说她已经一个多星期没上班了,她家人说她自己住在租的公寓里,偶尔才回家一次,对了,她的家人正在认尸。”
“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对了,那名男死者的面部复原图出来了没有?”
林雅摇摇头:“没呢,我再去催催!”
“那几个账户还有的查,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东西,书生,辛苦了。”
舒羽帅气一收扇子说:“明白!”
☆、你在害怕什么? 12【修】
到验尸室门口刚好碰到认完尸的刘家夫妻,一人帮他们介绍:“这是刘丽云的父母和未婚夫,这是我们事务所年轻有为的左赫觉侦探,你们慢慢聊。”因为刘丽云母亲的情绪还不太稳定,所以整个询问的过程她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哭。
左赫觉宽慰了几声问:“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刘丽云是什么时候?”
刘丽云的父亲想了想说:“是上个月我过生日的时候,她特地请假和她未婚夫一起回来的,这孩子好胜心太强,忙起工作来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又转问刘丽云的未婚夫李景治:“你呢?你最后一次叫她是什么时候?”
“就是伯父过生日那天,我送她从她家回到公寓,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走了。”
“你们没住在一起?”
“没有,我前几年工作变动被公司调到k市去了,本来想让丽云跟我一起走的,可她说这边的发展刚有点成效,马上就要被提拔成经理,就没走,这也是我们还一直没有结婚的原因。”
“她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她是个十足的工作狂,哪儿有时间去做别的事!”
“那据你们了解,她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
刘丽云的母亲缓过劲儿来,说:“丽云为人要面子又好强,难免会惹别人不高兴,但她的工作能力摆在那呢,最多跟同事拌几句嘴,没必要狠心杀了她呀!”说着又低声哭起来。
刘家夫妻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警局,父母失去子女的痛苦有时是时间也治愈不了的。李景治无声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声音变得沙哑说:“如果没什么事我也回去了,丽云的父母身体本来就不好,女儿又出了这样的事,二老的情绪不稳定,身为丽云的未婚夫,她的后事理应我来操办。这案件我就正式委托给你们吧,稍后我会来谈委托费用。”
“请节哀,能麻烦你带我们去她住的公寓吗?”
“没什么麻烦的,刚好我也要去那边帮她收拾东西,公寓是租的,隔几天还要把房给退了,本来我都打算把那里买下来当我们的新房了,现在唉!”
叫上东方昶,三人去了刘丽云的公寓。她的公寓很整洁,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一丝不苟,给人感觉不像是住家,而是给人参观的样板房。到厨房拉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厨房灶台上的锅也看似没有用过似的很新,左赫觉奇怪地问:“她自己不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