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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大反派的童养媳(穿书) > 第19节
  第23章
  “没什么人,阿宴,你可能要去乌州读书了。”
  “去乌州读书?”
  “嗯。”陆颜笑将这里的习惯给他讲了一下。
  闻言,陆宴终于懂了,在厉朝想要科考不仅要自己有真本事,而且还需要一个好的老师,秀才想要考举人没有一个先生举荐是不行的。
  陆宴知道 ,这次他可能是必须要去,可是……
  “你别难过了,要不,要不我就不去了。”反正要找一个先生也不是太难的事,他不一定非要为了一个好的先生而离开陆颜笑。
  陆颜笑:“说什么傻话呢,乌州你必须去,不过我可能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
  陆宴想让她陪着他,可这话他却说不出口,想到要离开陆颜笑一个人去乌州,他心里开始有点动摇,有一瞬间是真的不想去了。
  可想到以前祖父的教导,不去的话他没有再说出口。
  想到陆宴不久后就要去乌州,陆颜笑心里总感觉的有一疙瘩,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她每天都在为陆宴收拾东西,感觉时间怎么也不够,这几天陆宴也总是黏在她身边,除了晚上几乎是形影不离。
  这天是陆宴要去乌州的日子,晚上陆颜笑几乎是一整晚都没能睡着,一大早就起床准备收拾东西。她打开门看到院子里站着的女子楞了好一会,才认出来这不是前不久莫名消失了的童安吗!她怎么忽然又回来了,而且还做了女子打扮。
  听到她的开门声,童安转过了头:“怎么样,这么久没见我有没有想我啊。”
  陆颜笑:“没有。”
  “你这样说,我可真伤心,我可是想你和小宴宴了呢。对了,我离开这么久了你就不好奇我去了哪里?”
  “好吧,那你是去了哪里?”陆颜笑是一点都不好奇的,她现在正因为陆宴要离开的事伤心着呢。
  “我呀,这次出去救了一个漂亮的小公子,那长的可是比小宴宴漂亮多了,本来我想着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姻缘,可是呜……等我出去采药回来他竟然不见了,我好伤心。”童安塌着肩,失落的说道。
  “哦。”陆颜笑答应了一声,不再理她,转身就去做饭了。
  吃饭时,童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说小宴宴这可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吧,就这么舍不得他?”
  陆颜笑不理她,手下不停的往陆宴碗中夹着菜,眼中只能看到陆宴。
  陆宴也很乖,只要是她夹的菜都吃的光光的,就算吃到撑也没说什么。
  陆颜笑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怎么她跟陆宴从陆府逃出来还宛如昨日,转眼就快要两年时间过去了,陆宴的个子还是没怎么长,可是他却真的慢慢成了一个大人,他是她在这里最亲的人,现在他要离开了,孩子像小鸟一样总会有离开家寻找自己世界的时候。
  这边刚吃过饭,县衙就派人过来了,陆颜笑收拾了好多东西,她雇的三辆马车都装的满满的。
  像第一次来杏花村时一样,陆颜笑和陆宴坐在一辆马车中,不过这次没有来时的忐忑和好奇,有的只是满满的不舍。
  “你,你别难过,我又不是不回来,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回家的。”
  “阿宴……”他的话让陆颜笑泪目,她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很爱哭,会因为一句话而难过到哭泣。而现在她就很难受,她手一伸就将陆宴拉到了自己怀里,眼睛滴滴答答的开始流了下来。
  陆宴难得的没怎么反抗,乖乖的让她抱着,一路上很安静,陆颜笑觉得她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到了乌州,她和陆宴被送到了一处很大的宅子门口,门口金灿灿的大匾上刻着容府两个字。
  这就是陆宴先生的家,以后他就要住在这里。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俊美儒雅的男人站在门内,身后跟着好几个下人。
  这男人真妖孽,陆颜笑心想。
  男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看她,而是看向陆宴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你就是陆宴吧,我叫容良,以后你就是我学生了,不用怕,以后就当这是你家吧。”
  “容先生好。”陆宴对着他行了一礼。
  陆颜笑心里放心了一点,她并没有因为容良不给她眼神而不高兴,相反却因为他第一眼就注意到的是陆宴而放心了许多。
  “容先生,我家阿宴以后就麻烦您了。”
  “这位是?”容良这才看向她。
  “她是,她是我阿姐。”陆宴怔了一下轻声回答道。
  容良点了点头就亲自带着陆宴去看他住的地方了,容府很大,他给了陆宴单独一个院子,里面的下人不多,很安静,很适合读书。
  陆颜笑帮着陆宴将一切都收拾好,天色已经黑了,明日她就要离开了。
  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坐在院子里的亭子中,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光,一个人置身在黑暗中竟然也不觉得害怕。
  有动静从身后传来,陆颜转头一看,陆宴就站在那里。
  “阿宴,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睡觉吧,小心着凉就不好了。”
  陆宴:“我想,想跟你在一起。”
  陆颜笑听到这话笑了,招手让他过来坐在了自己旁边。
  这一刻她突然就决定了,要努力来乌州了。
  做了这个决定她心里竟然也轻松了一点,看来以后要多赚钱,这样才能早点来乌州。
  陆宴毕竟还小,陪她坐了一会就睡着了,陆颜笑摸了摸他的头,准备抱他回房,却想起来她已经抱不动他了,最后只好背着他回了房间。
  早上天不亮,陆颜笑就要离开了,她去了陆宴房间,他还在睡,眉头一直皱着,陆颜笑用手指抚上了他的脸,将他皱着的眉头轻轻的柔开,坐在床头看了他许久,才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
  等陆宴起床,从下人口中得知她已经离开了,他着急的就往门口跑,门口已经没有了马车,她是真的回去了,很少会哭的陆宴,这次整整在房间里流了一天的泪,这是他孩童时流的最后一次泪,哭的眼睛都肿了,身边那个总会安慰他的人却没有出现。
  一转眼又是两年,这两年中陆颜笑已经习惯了长时间一个人生活。
  这天是陆宴十四岁生日,他已经半年没有回家了,想到她今日要给他的惊喜,陆颜笑一整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咚咚……”敲门声从外面传来,陆颜笑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快速的跑了出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陆颜笑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她拿着门销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看着面前抬头才能看见他脸的男子,要不是那张脸还有陆宴的影子她真的可能就要认不出来他了。还记得半年前他离开时身高还跟她差不多,怎么只是短短的半年就长这么高了?
  “怎么?阿姐这是不认识我了?”陆宴的眉梢染上了笑意,清冷的脸因这笑,温和了许多。
  他两步走近了陆颜笑,从她手中将门销拿下来丢在了地上,正在变声的语气有点沙哑却还是带了一点亲近的感觉,对陆颜笑说道:“赶路一天,我都饿了。”
  陆颜笑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快进去吧。”她习惯性的去拉他的手,却没有抓住,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才想起来他已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会让她牵着的小男孩了,不知为何心里猛的一酸。
  还是好几年不变的蛋糕,唯一变化的确是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将愿望大声的说出来了。
  “哎呦,这是陆宴回来了啊?”王大婶的大嗓门传来。打破了房里的温馨。
  “王大婶你过来啦?”陆颜笑问道。
  “要说这女大十八变,这男孩也不差啊,你看你们家陆宴,真是越长越俊了!”夸完陆宴她才说起正事,原来她是来借背篓的。
  陆颜笑只好离开房间去给她取背篓了。
  她一离开,王大花就神神秘秘的凑近陆宴,这陆宴是越来越出息,长的也好,以后肯定不需要颜笑操心,颜笑那丫头也越来越水灵,虽然年龄也不小了,可人也是真能干。
  “阿宴啊,你觉得你春阳哥怎么样?”
  陆宴看了她一眼,他不笑时还挺冷的,这一眼看的王大花莫名有点心虚。
  “挺好的。”
  听到他说挺好,王大花高兴了继续说道:“那要是让他当你姐夫你说好不好?”
  “姐夫?”原来她是打的这个主意?
  听到这里他心中莫名的有点不快,明明刚刚还很好吃的饭菜一下子就没有了味道,陆宴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看向外面正在找东西的陆颜笑。
  他不愿意的。
  第24章
  “阿宴, 阿宴?”王大花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见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出声叫道。
  陆宴回过神, 将目光从陆颜笑身上移开,转而直视着王大花,说道:“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觉得你姐很好啊。”
  陆颜笑当然好,他的意思是她家儿子不可以。
  “实不相瞒,我娘从小就给我阿姐定了娃娃亲,所以……。”
  “什么?定了亲啊?”
  陆宴点头, 他确实不算骗人, 陆颜笑不仅是定了亲。
  “这,这样啊?”王大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看着陆颜笑的背有点失望得叹气, 看来是她儿子没福气了。
  陆颜笑找来了背篓, 走到他们身边,见王大花的脸色不是太好,疑惑的问道:“王大婶,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已经,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这可让我儿怎么办……”她的话还未说完, 就被陆宴接了过去。
  “大婶只是有点累了,阿姐快将背篓给她吧。”陆宴镇定自若的催促道。
  原来是累了, 可是也不像啊,陆颜笑虽然疑惑, 可也没多问什么,忙将背篓给了她。
  王大花拿着背篓欲言又止, 一脸遗憾的叹着气离开了,屋里就只剩下她和陆宴了。
  “阿宴,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你一定会喜欢的,你等我一下。”
  说着陆颜笑就跑着去了自己的房间,陆宴不知道她要给自己看什么,等了她一会儿,就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匆匆走了进来。
  难道是送给他的礼物?
  “阿宴,你快打开看看。”陆颜笑将盒子递到他的手上,眼睛盯在他手上的盒子上,期待着他的反应。
  “好。”陆宴伸手慢慢的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张房契,他拿起来一看,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颜笑。
  她从来就没有对他说过这件事。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有了乌州的房子,以后我就能去那边了,你也可以不用再住容先生家了。”
  陆颜笑本想说去那边陪他,可忽然脑中就想到在这个时代,像陆宴这个岁数成亲的比比皆是,或许他现在已经有了心仪得人,那她陪不陪他或许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他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依赖她,不会再因为她的离开而哭泣一天了。
  她没有发现,陆宴拿着房契的手握的很紧,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眼中有点委屈,这一天他等了许久。
  在乌州他从来感觉不到家的温暖,他每天都希望陆颜笑可以陪在他身边,他有能力让她住在乌州,可没有机会对她说出来,也怕对她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