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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玄幻 > 杭十七不是哈士奇 > 杭十七不是哈士奇_180
  三长老连忙去拉他:“你看你这话说的,怎么就罪人了?他谋害老狼王这事也没个证据,不然敖梧也不可能一直把他压在死牢,只关不杀这么多年。不管怎么说,他当年都是除敖梧意外最有力的狼王人选,现在敖梧不出面,总得有个人顶上来吧。”
  “这个叫尘沐的,很厉害吗?谋害老狼王又是什么情况,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他?”杭十七歪过头,有些担心地问敖梧。
  “他比我大七岁,算是我们那一批训练者里年龄最大的。强不强不知道,不过是占了年龄的便宜。等我十五岁那年,他发现我对他存在威胁,他开始对老狼王下毒。”
  “下毒?不是生病么?所以老狼王是中毒导致健忘,才会那么年轻就选择退位?后面又早早去世了?”杭十七问。
  “是下毒,生病只是对外粉饰丑闻的说辞而已。尘沐本以为早几年动手,那个位置就只能是他的,但没想到老狼王因为自己生病,对我们的训练反而变本加厉的严苛起来。他自己支撑不住,提前退出了狼王竞争,他当时的打算应当是等我和敖镜败在老狼王手下,或者干脆死在选拔过程中。老狼王又因为中毒没几年好活,而他将作为剩余的人中最优秀的一个,顺理成章接下这个位置。”
  “太卑鄙了。”杭十七义愤填膺地捏紧了拳头:“后来呢?”
  “后来我把他关进死牢,却因为商会和长老院的干涉,迟迟不能对他动手,他们说得没错,我没有证据。我只是亲眼看见,听见了。但我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即使我是狼王,也不可以随意处死一个同族。”敖梧语气沉下来,带着一种深痛的恨意和无奈。
  “啊。”杭十七心疼地抬手抱了抱他:“别难过,你把北境管理的很好了。至于老狼王的仇,你也不急于一时嘛,你看现在,机会不久来了?”
  “嗯。”敖梧唇角绷成一道直线,视线转向下方:没错,机会来了。擂台之上,无论生死。他敢上,自己就敢杀。
  第80章
  大长老和商会的计划打算得很好。
  趁敖梧不在,让尘沐接手狼王的位置,等他坐稳以后,敖梧也就不必在了。
  敖梧是由老狼王抚养成人的。
  敖梧从很小就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天赋比老狼王更胜一筹,谋略上也十分出色,一点不像是个未经世事的愣头青。性格沉稳,责任心强,性格虽然有些冷厉,但并不暴虐。
  况且他还这么年轻,无论是战力还是谋略,都还有成长的空间。假以时日,他必然能够带着霜狼一族更进一步。
  只是敖梧太独了。
  他出身的家庭姓敖,父亲原本是老狼王手下的一员悍将,可惜年纪轻轻就在一场战斗中陨落了。他没有背景,也不与其他几族过分亲密。虽然尊大长老一声老师,但除了应有的尊敬,不会有半分多余的迁就。
  他处事清正严明,可坏也坏在这里,阳光下哪有没有阴影的角落,他这般冷酷不通情理的模样,才是商会和长老院无法忍耐的根源。他们宁可要一个通情达理的庸人,也好过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精明王族。
  大长老和商会开始只是企图用婚姻来捆住他,软化他,没想真的把他从位置上弄下去,没想到他转头找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族青年回来。这仿佛是斩断了狼王与其他势力间最后一丝羁绊的可能。
  这太危险了,一个不受控制的狼王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
  所以好不容易逮到这样一个敖梧不在场的机会,他们才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换掉他。
  见霜语松口,大长老眼里浮现几分喜色,试探道:“那就说好了,月华广场比武,胜者为王。白塔是要推举敖镜参加比试?”
  在大长老,敖镜那小子实力是不错,不过比起尘沐还差一点。而且他没有当狼王的野心,性格优柔,这就像上战场却没有杀心一样,在关键时刻是足以致命的。
  “这就不牢几位费心了。”霜语敛眸,语气不辨喜怒。
  擂台赛定在傍晚,换狼王是大事,月华广场这时已经聚满了人,互相小声议论着情况。
  “我感觉上次选狼王还没过去多久,怎么又换人了?”
  “听说是狼王失踪了。这不是西线火羽族宣战嘛,没办法。”
  “怕他们干嘛,打就完事了,有狼王在,咱们北境怕过谁?”
  “啧,哪有这么简单,这事复杂着呢。我听说咱们狼王最近可不在北境。”一个灰狼兽人知情者似的插话道。
  “不在北境?不可能吧,不是开完七王族大会,就跟着船队回来了?”旁边人问。
  灰狼嘴角得意地勾起:“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狼王殿下最近在南夏茧鼠的地宫露了面,现在其他族都说霜狼和茧鼠勾结呢。”
  “就咱们狼王之前找的那个准王后,是个茧兽人,茧兽人你们知道吗?就是一群鼠族从茧里造出来的兽人,对那些老鼠言听计从的。”
  周围人一听,纷纷好奇地凑过来:“不说是混血吗?怎么成茧兽人了?那他要是利用狼王控制北境,不麻烦了吗?”
  “是呀,我听说狼王以前对他宠爱得很,狼牙都给他了?”
  “可不是么。”灰狼压低声音:“这次就是这茧兽人的身份被其他族的识破了,他在万泽城杀了不少其他王族的人,然后借机逃脱了。咱们这个狼王也根本没回北境,跟着他这个小情人一路去了南夏茧鼠老巢。”
  “嘶,这什么狼王啊,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杭十七带着斗笠,披着纯黑色外袍,全身上下遮得密不透风,手里推着个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