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imei开始诉说着她的故事:「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们,我住的地方,不是我家人留给我的,你们也看弓了,我爸 … 」Meimei似不想称呼牛佬为爸爸,「那隻禽兽,又怎会有钱送这么一间房子给我 …?」我和Khloe听后都是一楞,心想Meimei的单位如此雅致,若不是家业,她一个人又岂能负担得起?小桥此时仍摊倒在地,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而大桥不知内情,也只有静静听着。
「在我八岁以前,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有个好爸爸,但原来只是幻觉,」
「牛佬真的是你爸爸?」我好奇心起,又要问个明白。Miemei点了点头。
「所以你真的姓牛 … ?」我笑道,想起Meimei姓牛,又有点好笑。
「这种时候你还能笑出来,你还有没有人性,」Khloe骂道,「Meimei不姓牛,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不是随父姓。」
Meimei没有理会我二人,只是继续把她的故事说完:「我们家好穷,平常爸爸妈妈都上班到晚上才回来,放下钱了就不会理我,我想我大概从小学开始,就已经是自己照顾自己。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们没睡醒,到夜晚我睡觉的时候,他们又没有下班回来,我跟他们很少会见面,每晚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是会好寂寞,但是从小到大也这样,久而久之,原来寂寞也是可以习惯。所以到后来我自己一个人住,也已经没太大问题。八岁那年,我好记得当时是夏天,我放学回家,他 … 」Meimei说着往牛佬被关进的房看了一眼,「他竟然一大早就回来了。我当时当然甚么都不知道,也是大了才知道,原来他被公司开除了,没有工作了,所以一大早就留在家里了。」
「那我平常好少见到爸爸,想起终于有人陪我,我就很开心,就想走过去要爸爸陪我玩。谁知道 … 」Meimei说着开始哽咽。「谁知道他说我,说我汗太大,好脏,不洗澡的话,就不会陪我玩,就这样他就抱起了我,带我一起进去浴室,说要替我洗澡。」
「爸爸陪女儿洗澡好像好正常,但是 … 但是他 … 他不只跟我洗澡而已 … 他 … 」Meimei说着开始有点激动。「他说要跟我洗澡 … 但到浴室 … 他第一件事先脱了自己的裤子。我那时不知道,想着他是想要陪我洗澡,自然没有为意。只是见他脱裤子后 … 」
Meimei说到此处,我和Khloe也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连毫不知情的大桥,也紧紧握起了拳头来。
「你是变态的?!这是你自己的女儿来的!」Khloe怒道,已再听不下去。
「人渣!!」我听着也不由得激动起来,「应该要杀死他!!不要让他再害人!!」说罢我便站起身来,想要往牛佬被困的房间衝去。
「你打死他又有甚么用 … ?」Meimei伸手拉住我,两眼通红,猛地摇头,「我不想连你也失去了 … 」我听Meimei这么一说,怒气登时消了大半,但始终不甘放过牛佬那禽兽。
「至少也得打他一顿,出一口气!」我坚持。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已经改变不了,」Meimei说道,然后伸手擦了擦泪,「这件事也鬱在我心里好多年,我今天才有勇气说出来,你先听我说完吧,我想我说完会舒服一点。」
我见Meimei说得恳切,便只得无奈答应。
「我当时虽然小,但也知道事情不寻常,我反抗,我好想反抗,但是我越反抗,他就只会越用力,他就越兴奋,他会用力按住我的头,一直让我 … 直到让我呼吸不了。慢慢我才知道,原来反抗是没有用的,只要我不表现得这么痛苦,他就会对我温柔点。就是这样,我想维持了半个小时,我忍耐了足足叁十分鐘,是我人生最长的一千八百秒。」
那天之后,他就再没有上班了,家里都是由妈妈养起,但就是这样,我见妈妈的时间越来越少。每天放学回家,我都会见到他,他每一天都会要跟我洗澡,一直係咁维持了四年,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所有事情才开始有变化 … 」
我一路听Meimei说着,一路想起自己也曾经强暴她,这无疑是在她伤口处洒盐,难怪那夜她丝毫没有反抗,还跟我说早已习惯,原来背后有这样一段故事,只是Meimei到后来始终没有怪责我半句,这当真叫我心里好惭愧。
我看着Meimei,不禁怜惜之意大起,实在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了。又听Meimei续道:「那年我小学毕业,升上中学,我发育得比较早,那时候胸口已经开始微微隆起,是以后慢了,所以到现在都还是这么小,不过怎都好,也都是因为这样,他终于停了没再跟我洗澡。」
「那禽兽也会良心发现?」Khloe此时啐了一口,仍是对牛佬的恶行大为不满。「哪可能?」Meimei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四年间我真的生不如死,但是我始终没办法摆脱他。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叫我自己去洗澡,我天真到以为从此以后,我真的可以过新生活,不用再让他折磨。但原来当被人欺负你,你只想着要他改过是没用的,你不起来反抗,所有事情是不会变,那时候也一样 … 」
「我们家比较简陋,厕所是没有门锁的,那日我洗澡洗到一半,他突然之间衝进来,把水关了,就将我抱进房间里。我当时好害怕,不知知要发生甚么事,只知他抱了我进房以后,就把自己脱光了,又压在我身上。我好想反抗,好想走,但是他用力把我按在床上 … 我只记得那时我痛到好像快要裂开,我好痛 … 好想哭 … 好想叫救命 … 但是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他也不会放过我。」
Meimei说到此处,已不住又哭起来了。Khloe和大桥也听得难过,只是掩面叹息,而小桥则仍摊在我身上,静静闭着眼休息,始终没有作声。我心里想的却只有自己强暴Meimei那夜的情景,我跟牛佬,有分别吗?
「我以为撑过了一次,顺着他的意,他就会放过我,但原来是不会的 … 」Meimei续道,「他完事之后,又压在我身上,如是者,一来一回,那天我很记得被他搞了七遍,一直到夜晚,妈妈回家的时候,他才愿停下来。而我,根本不敢跟妈妈说起半句。只不过后来就是我想要说也没有机会,妈妈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四年,一日几份工作,终于就撑不住,很突然的就离开了。家里就只有我跟他两个人,他终于要去上班,我又天真到以为他要上班,一切就会变好,原来我又错了 … 他要上班之后,脾气变得更加坏,虽然每晚要十点之后才回来,第二天又要一大早起来,他可以折磨我的时间不过是短了而已 …」
「到我升上中学以后,明白的事情多了,我就只是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家,反正妈妈走了以后,这个家也没有甚么是需要我留恋的。十四岁那一年,我认识了一个男朋友,我以为只要我不跟说起我发生过的事,他就会好好疼我,好好对我,是,一开始一切都很好,他说要赚好多钱,说将来要跟我结婚,我听了还开心了好久,信以为真。但是到他上来我家以后,所有事又不同了。我每一天被那隻禽兽污辱,我早就已经无所谓,他是我喜欢的人,我自然心甘情愿的给他,初时真的好甜蜜,不会痛,我还开始学会了享受,但是日子久了,他又开始每天上来,对我也变了,我每日过的生活就是,放学跟他搞一次,晚上又被那禽兽强暴一次,这样的生活到后来,我真的麻木了,不会有甚么感觉。」
「虽然我当时的男朋友每一天都要上来,但我多少也总会有享受,即使不多,但也总会有。但谁知道有一天,连他也会出卖我 … 」
「那日我们如常的搞,完左之后他说要去上厕所,我听到外面有人开门的声响,我起初以为是那禽兽回来了,但想我男友在这,他也不可以对我怎样,但是我又错啦 …… 」
「那以后传来的是一堆男人既笑声,原来他瞒住我约了他六个好兄弟上来,我当然不愿,但平常一个男人我都反抗不了,何况七个?至于以后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 」
我们听到此处,也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刚才牛佬就只说了Meimei与七男同房的事,却没有说她是被轮姦,他自己的恶行也就自然不提。只是我心里面还有很多疑问。
「所以你就将家里的相都放进盒里封存起来?」我问道。
「嗯,虽然离开家以后,我好想都丢掉,但始终都是我的童年,我不想就这样都丢弃掉 … 不过我留下的,都是我八岁以下的事物 … 除了 …」
「那一千块 … ?」我打断了Meimei的话,我也不知是否该提起,记得上次说过后,平常脾气极好的Meimei也忍不住向我动怒,但见Meimei此时毫无保留的与我们诉说往事,所以我还是大胆地问了。
「也不知道让你找到是好事还是坏事 … 」Meimei淡然说道,已没有了上次的怒火。
「其实呢 … 」我忙从裤袋里拿出那张一千元纸币,我知Meimei一直对我擅自取去面耿耿于怀,「我一直留左身边没有花掉,上次你没听我解释就把我赶走了。」我笑道,心想此时让她失而復得,定教她欢起无限。
「为甚么是你 … 」Meimei说着没有笑,竟又哭起来,声音都沙哑了,「为甚么是你 …?为甚么偏偏要是你 … ?」Meimei不笑反哭,我看着一愕,大出所望,一时也不知如何反应才好,Meimei却已经抢过我手上的千元,狠狠的撕成了两半。
我看着好好的一张金牛,剎那间被Meimei撕成废纸,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她要将她撕开,我就瞒着她,不拿出来好了,这下可真太浪费了啊,她如不喜爱,大可给了我就好,也不用出手如此狠辣。
旁边的Khloe和大桥不知道这一千元的故事,看着只有吃惊的份,但她们不清楚当中的内情,也是不敢妄语。
「嗯 … 」Meimei擦一擦泪,「本来我也不想再提起 … 其实那日他不是突然之间衝进浴室 … 」眾人听后无不惊讶,原来刚才Meimei的话间还有保留,未有道出全部的真相。Meimei见我们神色惊愕,似是猜到我们的心意,便道:「不是的 … 不过是无关重要的细节 … 那日我本来是要问他拿钱,第二天上学用的,到后来被佢搞了一整天,他才掉下了一张一千块的纸币在我面前,叫我拿去用,我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个妓女,而这一千蚊就是肉金,所以我就收起来了,提醒自己,无论发生甚么事,做人都不可以自甘堕落。」在场眾人听着也觉Meimei实在坚强得很,犹胜我们每一个。
「那日你拿了出来,我好生气,好好生气,因为我不想让人再揭开我这一段过去,不过后来想来,其实你花了也好,至少可能从此我就可以放下了,所以再见你的时候,我也不生气了。」
「只是没想到原来你一直放在身边,我现在说出来了舒服多了,过去的事,就由它过去吧,这一千块再留在这,也没意思了。」Meimei说着又把那张一千蚊撕得更碎。
「对,从头到尾你都是受害者,你不是妓女,你没有出卖肉体,你只是被逼!」Khloe义正辞严地说,一边拿过Meimei手上的千元,也撕了起来。我听着心里的谜团又解了大半,只是Meimei刚才又为何要激动,说偏偏是我找到她的千元?这些我一时也想不透,但还有一个问题更重要。
「那所以电话里面到底放了甚么,他要这么紧张?」我问道。Khloe与大桥看起来也似有相同的疑惑,而小桥却始终睡着,我也不敢乱动,把她吵醒。
「嗯,最重要的事,反而差点忘了说,」Meimei说道,「其实他很多时把我脱光后,都会强逼我拍照,后来有一次我见到他的电话,里面除了我之外,原来还有别的小女孩,只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拍下来,我想他又没这么多时间出去抓一些小孩来搞,可能是有一班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交换照片吧我猜 … 不过详情,也要问小桥才知道。」
「小桥?」Khloe和大桥也是一惊,似是都忽略了小桥。
「她在睡啊,我们别吵她吧。」我说道。
「她怎会突然睡着了啊?!」Khloe大惊,一边握起小桥的手,「她的手 … 好冷 … 」而此时听Meimei说过故事,精神没有先前集中,下体的疼痛感又开始痛彻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