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知道,自己不能太过于反抗,这样的话对方可能会恼羞成怒,从而对自己过于粗暴。
但是,她同时也不能太过于顺从,这种突然的反差会让对方警惕,以至于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绳子渐渐地逼近了自己头部。
她知道,男人想从她的脖子上打一个回环,然后将自己的四肢都紧缚起来,接着予以施暴。
看来剧本已经在她的脑子里已经写好了。
如果仅仅是被侵犯的话,她倒是可以接受,毕竟这样的话她就可以趁着男人专心活塞的时候下手了。
但是如果自己的身体被处于束缚状态下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她必须从根源制止这个问题。
她必须要在男人把自己绑住之前解决他。
“现在的男人手里是绳子,他将自己的钢刀收了起来。”女人暗自想到,“如果他需要再次拔出钢刀的话,所需要耗费的时间大概是一秒钟,因为那把钢刀的材质很重,在他袭击我第一次挥动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那股重量了。”
一秒钟能干什么?
女人不知道。
但是她明白一点。
她用那男人的绳子把男人的双手绑缚起来所需要耗费的时间,绝对短于一秒钟。
女人一边思考着,一边故作反抗着。
“别躲啦,小绵羊。”男人笑着,然后找了一个机会瞬间将手中的绳子套在了女人的脖颈上,“想躲过大爷我的攻势可没那么容易。”
第一个步骤完成。
“哦~”格兰特看着女人之前就隐藏在背后的双手,不禁摇了摇头,“居然这么自觉就把手收在身后了,你这是在顺从我呢?还是另有企图呢?”
“你觉得呢?”女人看着格兰特那张因为欲望的燃烧而变了形的脸,轻蔑地笑道。
“我觉得?”格兰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什么意思。
但是已经晚了。
女人在格兰特发呆的这一瞬间,伸出了自己隐藏在身后的双手。
在那右手上燃烧着一层薄薄的火焰。
精灵族身为创造魔法与传承魔法的种族,生活在这个族群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是会一些简单的魔法的。
他们并不需要刻意地去学习,因为那些咒文生来就是刻在他们的大脑里面的。
虽然这仅限于一些十分低级的法术,不过对于其他种族来说,这个种族的天赋无疑是十分令人艳羡的。
就像这个女人一样。
她虽然从未学过一丁点的法术,但是她知道那些镌刻在她灵魂中的东西,是将会永远陪伴她一生的伙伴。
“佚名·火焰手!”
在女人燃烧着火焰的右手掠过自己脖颈处的一段绳子的时候,她的左手也瞬间攀上了格兰特朝着她伸出来的手臂上。
在高温的火焰下,绳子没有经过什么反抗便被直接烧断了,而格兰特则因为这瞬间的高温而被烫得直接跳了起来。
女人见状,瞬间解除了火焰手的法术,然后将自己身上因为烧断而被解除的绳索瞬间绕在了男人的脖颈上。
格兰特正忙着处理自己刚才被烧伤的部位,完全没想到女人竟然会用绳索反着把他绕了一圈。
然而女人其实并没有想用绳索把他绑起来。
当女人手上的绳索绕过了男人的脖颈一圈之后,她便立刻开始用全力收紧起绳索来。
没错,她的目的是要把这个男人勒死。
她才不会蠢到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给对手留条活路。
因为她明白,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咯……啊……啊……”格兰特的脖颈被女人紧紧地束缚起来,现在的他别说说话,就连呼吸都相当困难。
格兰特伸出双手挣扎着,想要抓住女人的手,然而他自己的这条绳索实在太长了,就连他自己也触碰不到握住绳索两端的女人。
而女人则怒视着眼前的男人,手中的力量也是越发地变大。
终于,男人在绳索不断地紧缚下昏迷了过去。
他的头无力地垂下,仿佛是在昭示着自己的落败。
然而女人的手上却依然没有停止动作。
没错,正如她在上面所说的。
她明白,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非她确认眼前的男人真的死了,否则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毕竟,如果说男人在使用这种伪装成自己已经昏迷的样子来骗取敌人的信任呢?
那么下一秒该死的就是女人了。
她绝对不能容忍现在在自己的绝对优势下发生这种事情。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是相当明白这一点的。
于是,她又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气。
粗糙的绳索摩擦着她的双手,将她的手心刮得皮开肉绽。
但是她依旧还是没有松手,仍旧奋力地收紧着手中的绳索。
她明白,自己必须这么做。
男人的脖颈此刻已经被绳索深深地勒了进去,就连距离稍远的女人甚至都能看到男人脖颈现在的那副惨状。
但是不知为何,她还是不愿意放手。
是啊,经历过危险的她已经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危险了,除非万无一失,否则她肯定不会简单作罢的。
“可以了,姑娘,他已经死了。”这时,一个谜之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
“谁!”女人的声音近乎于嘶吼。
在经历了如此令人紧张的事情过后,女人的神经此刻已经绷得如同一条弓弦一般了,任何一个来自于外界的触碰都会让她产生过量的警觉。
“别激动,别激动。”一个青年扇动着背后的两片虚幻双翼从空中缓缓落下,并朝着她鞠了一躬,“我是万叶国的前任护国公,边缘长夜。”
边缘长夜?
女人对这个名字毫不陌生,毕竟她也曾经是居住在圣莲城中的一个市民,在边缘长夜的加冕大会上,她还曾经为这个治好神树的年轻人欢呼过。
“您……是援军吗?”女人看见边缘长夜渐渐落在了她的身旁,终于松了一口气,靠在了身边的一棵树上。
“不,事实上我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边缘长夜摇了摇头,“刚才听见了你的惨叫声以后,我本来想过来帮你,没想到你自己一个人便解决了问题,实在是令人敬佩。”
“哈……这没什么。”女人摇了摇头,相比这些,你还是快去帮助其他的人吧。
“发生了什么?”边缘长夜的表情严肃。
女人注视着边缘长夜,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