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原本的打算是从中劝说修行人,让他们不用在这耗着一起抵御蛮族,对他们来说不用冒险,还能安然离开,怎么都会有人答应的。
后来拿出浑天符章,没想到还有诸多妙用,结识了伯阳道人和苦竹道人,让原来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劝说的计划又有了变化,最后还发现是一种通信设备,更让他喜出望外。
只要有人拿着,就能被自己的道理给潜移默化了,若是修行人每人一个,一个等于一颗种子,只要机缘一到,就能收获一批。
而且还有人代劳,分出一些自己不需要的利益,让他们帮忙将此物普及开来,又省了自己一翻功夫,此时王元丰也感觉到自己还是对自己不了解,还有很多潜力可以挖掘。
此物在自己手里虽然不值钱,但在修行界中,肯定不会便宜,能买得起的都是修炼多年的人,而这些人就是信王手中能够利用的主力军,只要伯阳道人他们想得到更多的利益,行动就不会慢,等三千个符章全部散发出去,就能将盛京之中有能力的修行之人一网打尽。
听起来像是挖了信王的墙角,但王元丰不这么认为,只是各自演绎自己的道,看谁手段高明而已。
这件事一成,计划就成了一大半,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摸着蛮族散发的气息追寻了过去,想见识见识,看看这蛮族到底是什么打算。
此时盛京城外一片寂静,鸟雀不飞,虫鱼不见,若不是城内还有人,就是一片死地,气氛压抑的让人行走起来都觉得费劲。
四面城墙紧闭,城头上只有来来往往的士兵在闷头搬运物资,看来好似要死守下去了。
王元丰掠过城墙,向四面八方望去,就看见四面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气息,远处的黑云将整个盛京包围,天阴沉的厉害,只要迎风而立,就能感应到一股带有蛮荒的杀机席卷而来,让他的元神都感觉有一些沉重,四面八方蛮族士兵聚集所形成的煞气,犹如百兽朝圣一般,停在原地。
对于蛮族他也只是停留在听说,从没有见过,此时老远的见到这种气象,就将他长久以来的自信打击了下去。
浑天跟蛮族大军对上会如何?
答案是胜负难分,就这三十万大军给他的压力都这么大,若是对上的话,浑天之中没个百万大军根本就拿不下来,让他对蛮族产生了些忌惮。
也明白三十万蛮族大军在北方,一个冲锋就将北方军团给冲垮了,这是往年从没有的事。
记得大哥以前提过,以往蛮族一般都是派出万人劫掠,就是十万人的都是很少,至于三十万人的大军,听都没听说过。
原因就是蛮族所在的地方气候恶劣,凶兽横行,蛮族凶悍的同时,人口也不会太多,三十万士兵,不会将蛮族的大部分成年男子都有拉过来了吧?
不然哪来这么多人,王元丰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就这三十万大军,估计蛮族已经出动了所有能出动的军队,也许蛮族地域还有人,估计剩下的也就是老弱妇孺,至于青年男子,有是有,不过很少罢了。
王元丰神色凝重的看着,不知从哪里入手才好,只能沿着蛮族的防线一路的转着,希望能找个突破口,大军成型,气势如一,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被发现,肯定会被围攻。
转了足足两圈,让他神识有些疲惫,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按下云头,待在一座小山头之上。
“蛮族怎么可能知道盛京的事情,肯定是有探子,那这探子?”
王元丰想到这,忽然眼前一亮,觉得这肯定是个漏洞,若是中土没有内奸,蛮族怎么可能反应这么快,就不信会那么巧合,刚好在北方军团出动一部分平乱的时候进攻。
“一定能找到的。”
王元丰相信,就是蛮族已经到了盛京,要攻城的话肯定要知道里面的情况,肯定会有探子或者内奸与之联系。
想到就做,又在四周搜寻起来,不一会功夫,果然看到一个可疑之人。
“果然如此。”
一个闪身来到这人身后,一把抓住肩膀,这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闪,到了另一个地方。
王元丰将这人抓住,就换了一处安静的小山谷内,将这人扔在地上。
“哎呦。”
地上砰的一声,此人被摔的一声痛哼。
四下看了一下,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看见旁边的王元丰,眼睛出现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仿佛见了鬼一般,也知道是此人出手,就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虏我至此。”
王元丰不知道这人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此人肯定知道蛮族情况,就问道:“现在有事问你,不要想着隐瞒什么?”
此人心中咯噔一声,眼睛出现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掩饰了下去,略带恐慌的说道:“好汉饶命啊,我只是这附近的山民,蛮族要打盛京,将我们赶了出来,我无处可去,就在山中乱晃,真的没有隐瞒。”
王元丰将此人的神态看的一清二楚,而且此人衣着华贵,一般山民哪能穿的起,看其右手结实,左手细嫩,分明就是个练武的,而且此人面容带有富贵,不是一般人。
“一派胡言,你若是老实交代,我还会考虑饶你一命,你若不说实话,就把命留在此地。”
此人看王元丰不信,有点怒了,一咕噜翻起身来,咆哮道:“王元丰,你别欺人太甚,别以为你武功厉害,就可以随意伤人。”
“什么?你是谁?”
王元丰一阵诧异,又有点惊喜,这人能叫出自己名字,肯定认识自己,没到到在这儿还能遇到熟人。
刚抓这人的时候,没仔细看,穿着就兽皮,将脸涂抹的难以辨认,就更个蛮族似的,若不是气息与蛮族有区别,还真就认成了蛮族。
这人冷笑着说道:“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
王元丰这才仔细打量着这人,面目依稀的有点熟悉,好像见过,但是易容的痕迹很明显,于是上前一把抓住这个人,不顾这人胡乱挣扎,就将脸上的伪装往下撕,一边说道:“把你的伪装去了,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疼,疼,我自己来。”
这人吃痛之际喊了出来。
将王元丰一下子给逗乐了,将此人放开,说道,那你自己来吧,利索点,别让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