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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捡了国舅爷以后 > 第97节
  姜瑟瑟呆了一下,突然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他呜咽道,“怀臻,你吓死我了!”
  傅景行刚醒,本就头晕目眩,现在被姜瑟瑟猛的这么一扑,顿时闷哼了一声,姜瑟瑟手忙脚乱支起身子,面色慌张看着他,“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傅景行舒了一口气,将人重新按回自己胸膛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还说呢!我都被你吓死了!”姜瑟瑟圈住他的腰。
  傅景行取笑道:“谁让你晚上让我睡书房的?”
  “我错了。”姜瑟瑟抬眸,望着傅景行,小声道,“怀臻,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朝政上的事情,我不发表意见,你说了算。”
  “傻丫头!”傅景行叹了口气,揽住她的腰,“陪我睡会儿?”
  姜瑟瑟点点头,脱掉鞋刚躺下,又想起一件事来,“外臣不可留宿宫中,你……”
  “我小时候没少跟太子在宫里睡。”傅景行把姜瑟瑟搂紧怀中,“至于现在,我因照顾陛下病倒,人‘没醒’怎么出宫?”
  姜瑟瑟知道,傅景行这么做,其实是怕她不放心刚醒来的萧思昭,不过她也没拆穿他,只是紧紧抱住傅景行的腰。
  傅景行已经连续数日都不曾好好睡过了,但习武之人的警觉还在,怀中的姜瑟瑟刚动了一下,便也跟着她醒了。
  “什么时候了?”他沙哑问道。
  姜瑟瑟掀开纱幔,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漏壶,“刚过戌时,你困的话再睡会儿,我去看看孩子们。”
  “我跟你一起去。”
  傅景行数日未眠,再加上染了风寒,一站起来,眼前猛的一阵晕眩,姜瑟瑟忙扶着他坐下来,“你别起来了,我把他们叫过来。”
  萧思昭和傅思归来的很快,见傅景行还躺在床上,两人忙跑过去,趴在床上嘘寒问暖,看着颇有父慈子孝的感觉。
  姜瑟瑟见萧思昭偷偷瞄了傅景行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便道:“昭儿,你陪你姨丈说说话,我去传膳。”说完,便把傅思归也带走了。
  “娘亲,你传膳为什么要把我也带出来啊?”殿外,傅思归一脸不解看着姜瑟瑟。
  姜瑟瑟揉了揉他的脑袋,“因为哥哥有话要和爹爹单独说。”
  “是因为上次,爹爹把哥哥送回宫么?”傅思归看着姜瑟瑟,小脸全是不解,“娘亲,你不是一直说,我们是一家人么?为什么哥哥要跟我们分开住,思归不想跟他分开。”
  “思归要是不想跟哥哥分开,那就要好好习武,以后辅佐哥哥好不好?”
  傅思归坚定点点头。
  母子俩在外面说了会儿话,估摸着里面差不多了,姜瑟瑟才带着傅思归进去。
  之后,一家人在偏殿里其乐融融吃了顿晚饭,见萧思昭不想回寝殿睡,傅景行也难得开口,让他留了下来。
  姜瑟瑟搂着两个孩子睡床,傅景行在旁边打地铺,只是刚闭眼没一会儿,被窝里突然钻进来一个人。
  “怀臻,你刚才跟昭儿说了什么?”姜瑟瑟好奇趴在傅景行身边,“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他好像很开心。”
  傅景行曲指弹了弹她的眉心,如实说了,“以后,每月他可以有四天时间住在傅家,以及过几日,我会将朝臣中适龄的公子送进宫,给他做伴读,思归也在其中。”
  “还是怀臻想的周到!”姜瑟瑟激动的抱紧傅景行,这样一来,萧思昭在宫里,就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而且每个月,他还有四天可以回府住,这样她可以给他做好吃的了。
  可是,姜瑟瑟有些担心,“那些朝臣们会同意吗?毕竟他们一直反对,昭儿在府上住的。”
  “不知道怎么反对?!”傅景行挑眉看着姜瑟瑟。
  姜瑟瑟瞬间明白了,傅景行打算让萧思昭偷溜回去,欣喜的吧唧亲了傅景行一口,“怀臻,你真厉害!”
  “瑟瑟,这可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
  傅景行眼睛一沉,姜瑟瑟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猛的亲了过来。
  姜瑟瑟吓的呼吸都要骤停了,生怕俩孩子突然醒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可傅景行却非要缠着她,姜瑟瑟不敢动作太大,只能伸手掐傅景行的腰。
  不过好在,傅景行还是有些分寸,并没有干太出格的事情,抱着她吻了她一会儿,便将她揽回怀里了。
  姜瑟瑟微微喘息着,正要小声骂他时,就听傅景行幽幽道:“瑟瑟,孩子们还在呢,你克制点!”
  姜瑟瑟:“!!!”
  第78章 全文完
  之后, 傅景行和萧思昭便冰释前嫌了,紧接着,傅景行便下了, 从朝臣中选适龄的公子,入宫伴读的圣旨。
  能为天子伴读,那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才能撞上的好事啊!能跟天子一同读书习字的,日后必是天子近臣,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道圣旨一下,朝臣们纷纷开始摩拳擦掌, 私下各种想办法,想让自己的孩子, 能在选拔之日得萧思昭青睐。
  傅思归知道这事后, 当即就不干了。
  他和萧思昭从小一起长大,兄弟俩亲密无间的, 想到以后, 他只是哥哥众多玩伴中的第一个, 他瞬间就不开心了。
  傅思归迈着小短腿来找姜瑟瑟哭诉,姜瑟瑟又气又笑,用帕子替他擦着眼泪,轻声哄道:“那些玩伴是哥哥的, 也是思归的呀, 你们一起读书识字多热闹啊!”
  “是么?”傅思归打着哭嗝,看着姜瑟瑟, “可万一要是有了他们,哥哥不疼我了,怎么办?”
  原来是害怕这个啊!
  姜瑟瑟哑然失笑, “不会的,哥哥可能会跟他们成为朋友,成为君臣,但思归永远比他们永远多一个身份。”
  “我跟哥哥是亲人?”傅思归歪着头,看向姜瑟瑟。
  “我们的思归真聪明,”姜瑟瑟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问,“哥哥不能跟我们一起住了,娘亲也不能常进宫,所以思归能不能帮娘亲,好好照顾哥哥?”
  “可以的。”傅思归毫不犹豫点头,小脸上全是坚定,“而且我会好好习武,以后可以保护哥哥。”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就到了选拔伴读这一日。
  作为天子的伴读,自然得文武双全,所以选拔时,不但要看他们的识字情况,还要看他们适不适合习武。
  不巧的是,选伴读当天,是萧姝瑶的生祭,裴勉这个太傅直接告了假,只有教他们习武的傅景行和三位宰相在。
  傅景行负手而立,看着一溜儿高矮不齐的孩子,淡声道:“他们同陛下差不多大,有的已开蒙,有的尚未,陛下随意发问,喜欢谁便留谁。”
  萧思昭从小跟着傅景行上朝,此时完全不怯场,小大人似的坐在椅子上,点点头,然后扭头示意身边的内侍可以开始了。
  内侍拿着册子,扯着嗓子道:“宣吏部左侍郎家二公子周岚觐见。”
  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孩子,扯着衣角,怯怯上前行礼,“周周周岚……见……见过陛下。”
  傅景行带萧思昭上朝,也不是让他纯粹去当摆设,若是有朝臣政见不合,当场吵起来了,萧思昭这个陛下就得出声‘安抚’。
  是以,萧思昭应付这些同龄人,完全是绰绰有余。
  一连见了十来个后,萧思昭就有些累了,抬手揉了揉眼睛,身子刚松懈了一下,便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瞬间坐直身子,摆出帝王的仪态来。
  傅景行收回目光,便听内侍扯着嗓子道:“宣,大将军之子傅与偕觐见。”
  一听到是傅思归,萧思昭眼睛瞬间亮了,克制不住身子想向前倾,但想起傅景行曾说过的,“帝王不可喜形于色”,又硬生生克制住了。
  “臣傅与偕参见陛下。”傅思归走到廊下,双腿一弯,跪在软垫上,恭恭敬敬朝萧思昭行了个大礼。
  这算起来,是他第一次给萧思昭行跪礼。
  萧思昭忙道:“平身。”
  他已经有五六天没见到傅思归了,现在见到了很是激动,噼里啪啦问了一堆。
  傅景行微皱眉,旁边的内侍便道:“陛下,傅公子可要留?”
  “留留留。”
  之后,萧思昭又见了几个,零零散散留下来的,有十六七个孩子。
  萧思昭道:“朕这边已经选完了,接下来就交给傅将军了。”
  这些孩子都是萧思昭亲自选出来的,傅景行剔除了两个身子弱的,其余的全留下了。
  但他们现在留下了,并不意味着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以后每三个月,他们都将面临两场考试,一场文试,一场武试,若是考试不过关,便会被刷下去。
  读书习字还好,大家都是一样的,但到了习武这儿,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抗压性和耐力都不同,同一个基本功,有的人能完成,有的就是完成不了。
  傅景行这边倒还没有什么,有些大臣就不乐意了。
  早朝的时候,有人直接上折子说,傅景行的训练力度太大,孩子们承受不了,以及让傅景行教一群孩子太屈才了等等,言下之意,就是换个人教。
  傅景行挑了挑眉毛,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龙椅上的萧思昭,先一步道:“傅将军的训练力度太大,孩子们承受不了?周爱卿,据朕所知,好像是贵府公子做不到吧?”
  上奏的吏部左侍郎脸色一讪,“不止犬子,还有刘御史,张大人、李太尉几位公子,也是如此啊!”
  被周侍郎点名的三位大人,纷纷出列。
  “周侍郎此言差矣,臣不敢苟同,”被周侍郎点名的张大人迅速反驳道,“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犬子深知此理,回府后非但没说过训练力度太大这等话,反倒还在勤加练习。”
  “是的,犬子回府后,也在勤加练习。”
  “是的!自从跟着傅将军训练后,犬子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周侍郎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当时他们一起喝酒时,这些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就算是个傻子,现在也明白了,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萧思昭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这么说来,只有爱卿的公子做不到呢?”
  周侍郎两股战战,听到这话,他已经预知了自己儿子的命运了,却不想,傅景行突然开口道:“现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后做不到。”
  萧思昭和傅景行同朝已久,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有意放周侍郎一马,便点头道:“既然傅将军这么说,那就等两个月的武试再看吧!”
  “臣叩谢陛下圣恩。”周侍郎忙不迭跪地,冲萧思昭行了个大礼。
  傅景行并没有把朝堂上的乌烟瘴气,带到这些孩子身上,但晚上府里吃晚饭时,傅思归却说了,练武场上有恃强凌弱,欺辱同窗的事情。
  傅思归说完之后,一脸气愤填膺道:“爹爹,你不管管他们吗?”
  原本他先前就想告诉爹爹的,可是在他入宫伴读之前,他们父子之间就约法三章了。
  第一:练功场上没有父子,只有师徒。第二,傅思归若同人起了争执,不得用他和萧思昭的名义,狐假虎威;第三,有外人在,他和萧思昭之间只能以君臣相处。
  以上三条,但凡傅思归违反一条,他就不能再做伴读了。
  傅景行波澜不惊扫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管?”
  “爹爹……”傅思归握紧小拳头,气啾啾瞪着傅景行,“您平常不一直说,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
  “看见了才能拔刀相助,没看见我怎么助?”
  傅思归气的都哭了,“可是我都告诉您了呀!”
  “你少说两句,”姜瑟瑟没好气在傅景行腰上拧了一把,用帕子替的傅思归擦眼泪,“思归怪,男子汉不能动不动就哭……”
  傅景行冷哼一声,“你现在告诉我能有什么用,没听过捉人拿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