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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都市 > 相本倾城,奈何从贼 > 第243章 都起晚了
  “傅钧恪,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
  耳垂湿漉漉的,有点凉,姜含忍不住锤了一把傅钧恪的后背。
  没成想这一招还挺有用,见着男人不情不愿地从自己身上起来,姜含乐了:
  “我的傅大将军,你不饿吗?”
  傅钧恪以为姜含是饿了,从床上起身,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服,看的姜含瞪圆了眼睛:“这么快?”
  不知道这三个字哪个字惹到傅钧恪了,姜含见他原本还算好的脸色稍微有点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在傅钧恪的情绪管控能力还不错,见姜含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对男人来说有多大打击的话,叹了口气。
  吩咐人将热水抬进来,等人都出去了,傅钧恪才将给姜含准备的新衣服都搭在房里的屏风上。
  傅钧恪没有去看姜含,背着床榻坐在桌子旁倒了杯茶喝。
  姜含见此松了口气,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直奔屏风后面的浴桶。
  踏进木桶之前,姜含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问傅钧恪:“你不洗吗?”
  傅钧恪端茶杯的手一顿,没有回头,垂眼道:“昨夜洗过了。”
  “井里的凉水?”姜含不觉得傅钧恪会让人大半夜的烧热水只为了洗个澡。
  “嗯”傅钧恪应了一声,听见姜含小声地数落什么凉水不好,得了风寒不管你之类的话来,嘴角弯了弯。
  今日不止姜含跟傅钧恪两人起的晚,昨天晚上过来的几个人今早起的都有点晚。
  等姜含洗完澡穿着裘衣裘裤出来的时候,傅钧恪拿着姜含的衣袍腰带之类的就迎了上去。
  “怎么了?”
  姜含站住,看着傅钧恪近前来。
  “我帮你穿,”傅钧恪将绣着银色暗纹的中衣给姜含穿上,示意他抬手。
  姜含乖乖照做,抬起手来任傅钧恪摆布。
  傅钧恪弯下腰将少年腰侧的带子系好,又直起身来给他穿上外袍,穿完了又给他系上腰带,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姜含坐在床边,看着傅钧恪单膝跪地给自己穿鞋子,双手往后撑着床,挑眉:“我发现你服侍人服侍地很熟练啊!”
  傅钧恪抬头看了姜含一眼,视线落在他挑起的眉上,轻笑一声,低下头给他把另外一只鞋穿上:
  “服侍人的本事可是当年在你这儿练的,我这辈子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只服侍过你一个人而已。”
  傅钧恪说着说着自己倒是先笑了:“阿含,我突然发现当年自己嘴上说着嫌弃,可为你破的例可真不算少。”
  “……是啊”姜含先是一愣,然后也笑了,当年的傅公子的例可都是为他才破了的。
  “傅钧恪,你把我吃的这么死,心思可真是深呐!”姜含站起身感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
  触感跟自己的不太一样,没有那么软,但是皮肤也是真的好,不像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
  听了姜含的话,傅钧恪只是笑。
  他这段时间笑得次数多了很多,比以往的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不是说饿了吗?”傅钧恪牵起姜含的手往门外走。
  “嗯,这是?”姜含跟着傅钧恪走,却疑惑地看他。
  “去楚弦歌房里吃,方才你洗漱不方便,就让人把早饭送到那边去了。”
  傅钧恪牵着姜含的手没有松,用另一只手关了房门。
  几个人的房间都在一个院子里挨着,出门没走两步,就到了楚弦歌住的房里,打眼一看跟姜含那间房的布局差不了多少。
  姜含跟傅钧恪进去的时候,人都已经到齐了,饭菜也都上了桌,看样子就等他们两个人了。
  姜含被鄂卓和楚弦歌一左一右地拉到桌子旁坐下,至于傅钧恪,没人管他。
  傅钧恪也不气,摸了摸鼻子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看了一眼鄂卓,指尖点了点桌面,眼里闪过一抹狠厉,这人……
  旁边一道声音压低了穿到耳朵里:“鄂卓这人你不用担心,他只不过是怕含含走他走过的老路,是真的关心含含罢了。”
  傅钧恪挑眉看说这话的楼承,又看了看对面坐在姜含左侧编着小辫子的异族青年,点了点头。
  鄂卓有什么样的曾经不是他关心的问题,只要不是自己情敌,那一切都好说。
  傅钧恪扣了扣桌子,侧头看楼承:“等这次回去了,我想跟阿含成亲。”
  傅钧恪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楼承说一声。
  楚弦歌那边跟姜含是上辈子的关系,可以晚一会再说,楼承这辈子是姜含血缘上唯一的兄长,傅钧恪想先得到他的认同跟祝福。
  楼承听见傅钧恪说的话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实在是笑不出来,他甚至还想动手揍傅钧恪,最好打得他娘都认不出来他。
  转了转手里的茶杯,楼承眉毛一挑,南国的镇南将军家里好像没有高堂,自家弟弟跟了他好像也不会受长辈的磋磨。
  看了一眼真诚又认真,对自己一直以来又都比较尊敬的傅钧恪,楼承应了一声:“只要含含愿意,我自是不会说什么。”
  听楼承在这件事上松了口,傅钧恪算是放下了心里的担忧,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看着对面的少年仿佛眼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暗一就坐在傅钧恪的旁边,碰了碰放在自己脚边的长剑,扯了扯嘴角。
  姜含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两个人相处就介于主仆跟朋友之间的关系,像这种时候,他也是可以跟姜含在同一个桌子用饭的。
  但暗一还是想回到过去主仆关系的时候,那时候姜含身边也就他一个人,没有再多的人。
  楚弦歌跟姜含说了几句话之后发现姜含无意识地跟在南国的时候一样,逮着机会就怼自己,怕两个人再掐起来,索性不说话了。
  鄂卓倒是没有楚弦歌这些顾虑,拍了拍手,让人送进来一碗闻着就觉得苦的要命的汤药进来,让姜含喝下去。
  姜含当时脸就皱成一团,可耐不住鄂卓说这是为接下来的解毒做准备,端起碗屏住气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鄂卓依旧准备的有蜜饯,姜含喝完就扔了一个蜜饯进嘴里,连着吃了三颗才把嘴里的药味给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