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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武侠 > 火葬场扬灰之后 > 第16节
  就在她思来想去的时候,收到了剑夷的书信,约她相见,地址在软玉楼。
  姬少微知道,这是个风如晦不许她去的坏地方,嗯,那她去定了!
  第23章 别看我
  剑夷在软玉楼依旧十分显眼,一袭红衣姿态端正格格不入,自顾自饮酒,听着美人弹奏,周围美人无人敢靠近。
  姬少微没有打断他们,一曲终了她们才款款退下。热闹的房间安静下来,空气中留有残香。
  剑夷放下酒杯:“怎么拖得这么慢?”
  “你觉得我们的师弟们很容易解决?”姬少微反问道,顺便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入口才发现不对,放下了杯子。“是水?”
  剑夷轻飘飘瞥了她一眼:“我从来不喝酒。”
  说着把怀中厚厚一叠密函递给她。
  姬少微接过,“就送个信还非要让我出来,送到沈渡家里不行吗?”
  她看完后面色如常,十分平静地将其烧毁。
  剑夷眉头一皱:“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地个性太矫情。你看完信了,心里有结果了吗?”
  姬少微长长呼出一口气,“有了,风如晦真是个怪物。”
  “能活到他这种地步,似乎变成怪物也没有什么不对。”剑夷说。
  他站了起来,现在的姬少微变的有点多。换做从前哪里会这么麻烦,有慕容前辈在身边,完全可以以武取胜,再利用虚玉泽和沈渡互相牵制将他们二人都解决。
  这很好,他想。
  姬少微也曾是惊才绝艳的少年剑客,执剑者就该光明正大,从前他不喜欢和姬少微比剑就是因为她太过不择手段,按她如今心性,倘若双臂能治好,倒是可以堂堂正正做他的对手。
  剑夷消息送完就要走,姬少微叫住了他:“师弟,过两天我要去找北疆冰蚕丝,这段时间还请师弟替我看顾一下雪意。”
  对姬少微说的人,剑夷有一点点印象。“你儿子看起来比你靠谱多了。”
  “以防万一。虽然有规则不能抓家人当人质,但是不一定每个人都会遵守,毕竟风如晦教的,都知道胜利比规则更重要,对吧。不是所有人都像师弟你一样言出必行,光明正大的。”
  她说的很有道理,剑夷也不喜欢背后捅刀的小人,但这种人不得不防。 “他放心交给我吧。”
  剑夷走了,姬少微也没有在这里多留。
  第二次封掉虚玉泽身体里一部分灵脉,蛇形印记完全消失了,精神也比以往好很多,人看着有了活气,沈渡心中大定。
  作为北疆之主,要找冰蚕丝少不了沈渡带路,慕容翌是发起人,怎么处理他说了算也来了,小狐狸在深山中比几个人更好使因此也带着,最后就是姬少微,真正需要冰蚕丝的人,事关自己双臂,怎么会不来。
  光是进入缫族遗迹急就用了大半天,还是他们几个习武修仙的脚程。遗迹晚上显现他们晚上走,到了地方早已是白天,算算时间快到午时,这里竟然还是灰蒙蒙一片。
  不单单是因为树木高大茂盛遮盖,外部森林稍微露出来的天色也是暗沉。从外面世界进入这里,就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沈渡把一个盒子埋在遗迹入口又做了记号,给两人一狐三枚蚕茧。他给自己手里的那枚洁白的蚕茧注入内力让两人一狐看:“蚕茧的丝开头连接着盒子,注入内力就会显现。”
  果然,当他注入内力,细的快看不见的蚕丝从四只蚕茧连接着地里的盒子,蚕丝反射着银光,当他收了内力,银光又消失不见。
  沈渡重新收起蚕茧,示意他们几人也注入内力看看手中地蚕茧是否有效,确保万无一失。“来之前我已经把冰蚕模样习性告诉你们了,谁看到了就把蚕茧埋在那里作为标记,两个时辰之后,无论找没找到,都来这里会合,找不到路就沿着丝线走。”
  确认几人都没有问题,沈渡才放心看向姬少微,姬少微点点头:“既然没有问题,我们就出发吧。”
  “等一下!”狐狸叫住他们,“准备这么充分叫我来做什么?”
  慕容翌看着他淡淡道:“以防万一。”
  狐狸觉得这句话更像是让他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干坏事。
  “那好吧。”
  其他人各一个方向进去遗迹搜寻,狐狸化作本体蹦蹦跳跳两三下不见了踪迹。
  两个时辰后,三人一狐在一个只有穹顶的大厅面面相觑。
  沈渡:“怎么会这样?”
  狐狸:“你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
  慕容翌和姬少微说不出话,小狐狸飞快的把他们的见闻告诉沈渡。原来他们几个虽然分开但都到了同一个地方,等完全进来,四周不知因何就升起了石墙,将人困在其中,他们看到下一个人都是穿墙而过,但里面的人却无法穿过墙壁出去。
  沈渡问:“你们都没想着往回走?”
  狐狸半人半狐,毛茸茸的爪子指着地上露出的一部分:“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
  那一部分正是沈渡埋下的盒子,除了小狐狸拨了两下土,两个人类动也没动。
  “是我的虫盒。”沈渡拿出来看。
  小狐狸抬头望着穹顶,没有感情的重复:“当然是了。”
  “你们刚刚为什么不提醒我?”
  姬少微把小狐狸护到身后:“提醒了,远远看到你手上的火把就提醒了,你听不见,我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们的提醒我也没听到。你受林中瘴气影响了,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吧。”
  “那你们怎么没事?”
  姬少微环抱着双臂,看起来理所当然:“我百毒不侵。”
  慕容翌拿着拂尘仙家气度淡然出尘:“这点毒瘴奈何不了我。”
  小狐狸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它们针对人不针对狐狸。”
  沈渡清醒过来,反应迅速,立刻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找了好些药出来,第一次服下药好像没有效果,第二次服下了药才感觉好一点。他立即向小狐狸道歉,又向姬少微道谢。
  狐狸眨眨眼,尾巴晃啊晃表示不介意,姬少微也让他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想想怎么办,毕竟他是北疆的王,这里还是是比他们更熟悉。
  话刚说完小狐狸扭头就对姬少微吐槽:“真的靠谱吗这人?我觉得还不如我们三个一起走。”
  “……让狐仙大人见笑了。”沈渡拍拍衣摆上面的尘土若无其事站起来,“让我看看这里怎么出去。”
  时间流逝,小狐狸兽瞳在黑夜里隐隐发着青碧色的光,也懒得维持人样,看起来是一个怪异的、人的姿势站着的巨型狐狸。
  四周暗了下来,火把不知因何熄灭,唯一的光源只有狐狸的眼睛了,沈渡心里升起一丝害怕。
  “不许吓人。”
  是慕容翌的声音,沈渡第一次从他的声音感受到了安心。
  “哎呀,主人你不要敲我的脑袋!”
  适应了黑暗之后,沈渡看见是慕容翌到了狐狸身边,这只狐狸也变作正常大小的狐狸趴在他肩膀,又是十分机灵可爱的宠物模样。
  “我想起来了。”姬少微的声音传来,她从袖袋里取出了夜明珠,照亮了身前三尺。“我还带了这个,记忆里面是雪意他父亲哪一次回来带给我的,他一个我一个。好像那次他回来一副野人打扮,和平日里斯文的样子大相径庭,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和我们现在一样的情行,才有了教训总是提醒我把夜明珠带身边。”
  沈渡觉得他们感情真好,儿子在面前都没感觉,对丈夫的事情倒是记得很清楚,说出来语气也这样轻快。
  慕容翌打断她的回忆:“除了小狐狸我是第二个来,这里有一些壁画不知道是上面一丝,沈渡,你来看看。”
  他夜视比其他两人好,径直走到壁画旁边。他最高,又有些地方姬少微不知道有没有壁画,就把夜明珠给了他,慕容翌照着,沈渡上前辨认。
  看完了所有壁画,沈渡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把壁画上面的内容讲给两人一狐听。
  小狐狸听完做了总结:“也就是说,要一个和他们的圣子一样未经人事的男子,在祭坛中央滴上鲜血,才能破掉这个鬼地方的阵法?”
  沈渡看向它:“理论上是这样了。”
  小狐狸:“那我是狐狸,你别看我!”
  姬少微也远离祭坛中心:“我是女人,也别看我。”
  沈渡:“那你们看我做什么,我这个年纪能是处男吗?”
  慕容翌一言不发用剑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到祭坛上。
  这里终于有了变化。
  第24章 正确的时间
  血滴上去就像冷水滴到热铁上,瞬间蒸发,祭坛像是有了生命在不断蠕动。与此同时散发着一种奇异的芬芳,石室的空气变冷,香味越发浓厚。
  小狐狸突然抬头:“你们看头顶!”
  三人闻声看去,本来漆黑一片的头顶忽然多出幽蓝的光,闪闪烁烁。
  “是冰蚕。”沈渡说,“接下来耐心等他们结茧就好了,结茧之前别碰它,胳膊会被冻坏的。”
  不用他交代,在座都是谨慎又惜命的人,自觉离得远远的。
  姬少微记得慕容翌给她说的步骤,但是她并没有自己动手,这里沈渡和慕容翌都比她专业,这种事情就交给专业的来。
  结茧取丝的过程整整一个多时辰,沈渡带了极为笨重的铁手套抽丝,他一个大男人抽丝灵巧又细致,完成后从祭坛慢慢退下来。手里的冰蚕丝要赶快放进特制的袋子,手套马上就回失去作用,他一弄好就招呼姬少微打开袋子。
  不曾想刚离开祭坛,四周景象骤变,石墙下陷,地刺竖起,穹顶倒塌。沈渡手里的冰蚕丝掉落一地,手套此时变成了障碍,他躲避着穹顶掉下来的尖刺一样的石笋,和冰蚕丝分开两旁。
  狐狸化做原型向空隙飞奔还不忘咒骂,而其他人自顾不暇没有精力去听它说什么。
  姬少微和慕容翌离得最近,穹顶倒塌之际慕容翌将她揽到一边护住,这里是密封的空间,根本施展不开。
  慕容翌快步上前去就要直接拿手捡起冰蚕丝的时候,被姬少微拿剑挑开又拽了他一把。
  “这里已经有一双自己废掉的手臂,没必要再来一双。”直接接触冰蚕丝是要被冻得坏掉的。
  她用了那次用傀儡术控制谢恒和剑夷切磋的方法,把自己的双手控制起来强行使剑,慕容翌知道自己那把剑可比普通的剑重的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剑,姬少微的双手顿时疲惫不堪地垂下。
  机会只有一瞬,再回头冰蚕丝已经被灰尘的大大小小的石块盖住,再也找不到。
  倒塌的巨石无处躲避,再厉害的凡人也无法抵抗天灾。
  沈渡明明是往外面跑了,一眨眼姬少微又看到他焦急的跑回来,“快走,大师姐!”他不是为了救姬少微,而是为了虚玉泽。
  但是没用,第二次他们直线跑还是回到了这里。
  慕容翌发现了问题,“跟我走!”
  三人在他的带领下确实找到了出路,但是这个石门也快关了,门下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沈渡被姬少微推了一把先一步出去,等一切归于平静,这里只剩姬少微和慕容翌。
  他们被卡在了石门和堆积的巨大石块之中,狭窄的石头缝隙传递着微薄的空气勉强够二人呼吸,谁也不敢有什么激烈的动作。
  或者说哪怕想,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