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礼物
天水市内。
地处远郊区的希望小学，萧卓主导的社团公益最后一站选在这。
前来采访的电台记者已经撤离，接受捐助的学生们也陆续回到了教室。
时间已近正午，返程大约需要两个多小时。前来参加活动的社团成员们商议了一下，决定用剩余的费用在学校食堂预定团餐。
萧卓很快就联系上了学校食堂的负责人。
六块钱的餐标，跟学校里上学的孩子们一样。
短暂的等待过后，满怀好奇的社员们排队从食堂领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盒饭，沉乐也在队列之中。
他打开自己手里的两个餐盒，一盒是塞得满满当当的白米饭，另一盒是清汤寡水的雪菜豆腐，配了些炒鸡块，底下垫着的都是海米炒冬瓜。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小小的哀叹。
家境殷实的社员已经撇嘴，将付过钱的盒饭归还给食堂，呼朋唤友地开始在四周寻找可以下馆子的地方。
沉乐看着食堂负责人略微涨红了的脸，又看了眼他手边堆积起来的被退回的盒饭，默不作声捧着自己的那份，独自来到了操场边。
在铁丝网围起来的操场外，入秋后的农田只剩下光秃秃的麦秆。
他看着这样的景色，将饭盒打开在自己脚边，一口一口，认真地吃起了自己的午饭。
目光始终在沉乐身上打转的何默默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沉乐的行踪。
她谢绝了邀她一起下馆子的同学，匆忙从桌上抓了一份盒饭，乐颠颠地凑到沉乐旁边，跟他打招呼，“好巧~”
沉乐抬头看她，这一次终于想起对方名字，礼貌让出些位置，“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何默默开心地在沉乐身边坐下，像模像样地打开盒饭吃了几口。
见身边的沉乐始终沉默不语，她赶忙将口中淡而无味的饭菜咽下，盯着他的眼睛开口，“你要吃零食吗？”
沉乐停下了口中的咀嚼，侧脸看了一眼何默默。
何默默忙放下饭盒，献宝般地从书包里掏出一盒进口巧克力，递给沉乐。
“吃这个吧？比盒饭好吃多了。”
“不用。谢谢。”
沉乐礼貌收回了视线，继续专注吃着手里的盒饭。
何默默又锲而不舍地从书包里翻出来当零嘴的猪肉脯，笑容灿烂，“那尝尝这个？”
“不用，谢谢。”
沉乐没有去接，客气道谢后将菜盒里的菜拨到了自己的饭盒里。
屡屡碰壁的何默默有些忿忿地撕开了自己的零食包装袋。
她就着猪肉脯，有些心酸地吃着饭盒里的白米饭，声音哀怨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一直都对人这样的吗？”
这一次沉乐没有无视她。
他咽下口中的饭菜，诚实地开口，“分人。”
出差归来的方小走便觉沉乐今天似乎格外地黏人。
她不想回别墅面对秦越预料之中的臭脸，索性打车先回了这间公寓。
没想却被翘课在此等候的沉乐给逮了个正着，身上也被迫挂了个始终抱着她不放的大型挂件。
方小走拉着行李箱站在玄关，沉乐自后方抱着她，急切地亲吻着她的脸。
方小走挣开沉乐的拥抱，拉着箱子勉强走了两步。
缠人的沉乐又扑上来，动作小心翼翼，就是不肯乖乖听话放开她。
方小走索性不动了，将行李箱放在一边，人靠在玄关，捏了捏沉乐微微发烫的脸。
“今天是怎么了？”
沉乐握着方小走放在他脸颊上的手，低头过去吻她。
“你走了半个月。”
他用了个陈述句，没有控诉的意思，方小走却听出他话语里隐含的委屈。
她脱掉高跟鞋，拉着行李箱又往屋子里走了几步。
沉乐终于没再缠她，而是主动帮她把行李箱拎去卧室，小尾巴一样跟着方小走来到厨房，抱着她看她洗手、喝水。
方小走看着始终横在自己腰上的两截手臂，有些无奈地跟身后的沉乐商量。
“乐乐，先自己去玩好不好？”
话音刚落，沉乐的手臂又紧了紧，整个人的体重都仿佛压在她身上，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不好。”
方小走忍不住地轻笑出声，带着沉乐又从厨房回到卧室。
“那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
被逗弄的沉乐脸颊刹那间变红。
但声音却依旧镇定果断。
“要。”
浴室内。
率先脱好衣服躺在浴缸里的沉乐满脸通红地看着不着寸缕的方小走抬腿迈进浴缸。
他不仅脸红，整个人都因第一次看到方小走的身体而彻底变红。
方小走就这样浑身赤裸地躺在沉乐身上，脑袋枕在他肩膀，舒服地闭上眼，感受着舒适水温将她包裹的温暖感觉。
沉乐的手掌悄无声息地放在了方小走柔软的身体之上。
他怀里的人分明没什么实际重量，却压得他浑身僵硬，心跳也不受控制地砰砰直响。
浴缸里的水流是平静的，沉乐怀里的方小走也是平静的。
但在这平静之下，却藏着一个暗流汹涌的沉乐，受情欲牵引，侧身去吻怀里的方小走。
方小走睁眼，眸子里印出些窗外的日光。
“乐乐，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礼物……”
剩下的话被沉乐吞进唇舌，彼此的吐息开始变得含糊暧昧，方小走的一对乳房也被沉乐自后方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捏住。
些许满溢的池水因沉乐的动作而漫出浴缸，方小走的乳尖在透明的池水里随着他揉捏的动作而开始硬挺。
沉乐胆子越来越大，不再满足于单纯地触摸，逐渐浑浊起来的气息喷洒在方小走敏感的颈项，沿着她身体的曲线一点点游走在她赤裸的胸口。
方小走躺不安稳，被沉乐的双手捉着，翻身重新跨坐在他身上。
她的手臂撑在沉乐头侧，一双眼睛看着沉乐着火般的目光，总想逗他。
“你就不好奇我给你带了什么吗？”
沉乐轻轻摇头，用牙咬住她白雪红梅般的乳尖，舌头缠上去，配合着嘴唇吸吮的动作品尝着她的乳肉。
些许透明的爱液自方小走体内泌出，她将湿发撩至身后，抱着沉乐的头，感受着他对这具身体所展现出的渴望与急切。
被沉乐渴望着的方小走忍不住地想，她距离上一次真正性爱，究竟过去了多久呢？
也许一年？也许两年？
腐朽的身体在沉乐的亲吻和抚摸中逐渐褪去外层的烂壳，独属于少年的炙热欲望紧贴着她潮湿柔软的皮肤。
方小走任由沉乐在她身上又啃又摸，在对方的欲望始终得不到满足的当口，还坏心眼地捉着沉乐的手，来到了自己身体的入口。
“我已经湿了……”
看着彻底傻住的沉乐，方小走扑哧笑了起来。
“所以让我好好泡个澡，一会儿到床上，我给你看带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