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是苦。
朱鹤:家里拆迁了,回去自己开个饭店,雇人给我们炒菜。
赵宇:恭喜。
朱鹤:还是赵厨能坚持啊,这么多年下来,不获得国际参赛资格誓不罢休。
赵宇:嗯。
朱鹤:还是你们金兴华重视你,对你寄予厚望啊!
赵宇不说话,皱着眉头看了朱鹤一眼,也没反驳。
听到这里,许希言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个朱鹤是搞赵宇的心态来了,每回全国总决赛,赵宇总是第四名,而这个朱鹤,是第五名。
而赵宇偏偏是个老实人,任由朱鹤开涮。
朱鹤这种爱欺负老实人的人,在职场上见怪不怪了,明明同样是没有参赛资格的选手,但他非得踩别人一脚,站得比别人高一筹。
许希言实在听不下去了,插过去,坐到赵宇和朱鹤中间,将两人隔开。
朱鹤看了眼许希言,愣了一下,你是节目主持人?
不是,我也是厨师,a市来的,和赵宇一起。许希言说着,推了下赵宇,是吧赵宇?
赵宇有点纳闷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朱鹤挑了挑眉,一脸惊讶地说:哟?你也是金兴华酒店的厨师?你们酒店今年派了两个人参加啊?怎么,不相信赵厨的实力?
许希言笑了声,不是,我这不是刚毕业,我爸让我来锻炼锻炼,顺便来净化全国前五的,去年的评委老师说,全国前五,得有点厨师精神。
朱鹤当然知道许希言在内涵他,他嘴巴动了动,还没说什么,许希言又开口说话了。
厨师这行太苦了,确实不太适合你。
这份苦这份难就让我们a市的厨师来受吧,我们身强体实,腰好胳膊壮,不怕苦不怕累,厨师这行,能干一辈子。
在旁边听着的人忍俊不禁。
朱鹤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可语气还是很轻松,年轻人,口气这么大,也只是陪跑。到时候被赵宇挤下去,我看你还像现在这么看得开。
全国三强谁规定不能有两个我们a市的?
我们a市美食行业成立联盟,健康发展,共同进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朱鹤被气走了。
许希言冷冷嗤了声,再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许希言报完到,起身就走。
赵宇追了出来,特别真诚地对他说了句,刚才谢谢了。
许希言摆了摆手,恨铁不成钢道:他明显是要搞你心态,你干嘛不怼他。
赵宇:我跟他一起参加了好多届比赛了,基本上都是第四第五,每次都错失三甲,失去参加国际比赛的机会。
许希言恍然大悟:那你们典型的菜鸡互啄。
赵宇:
许希言:哦,不对,菜鸡没有互啄,只有他啄你。
赵宇郁闷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也在啄我。
许希言愣了半晌,忽然噗嗤笑出声,接而一发不可收拾,被赵宇的冷幽默逗得哈哈大笑。
许希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卧槽,我可是秃鹰,我要啄你,你能活?
赵宇忍俊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许希言笑够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这么紧张,放轻松去比赛,别去想金兴华饭店,也别想你师父的恩重如山,只想自己,不忘初心懂不懂?
赵宇受到了鼓舞。
没想到,许希言把他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不可思议的是,他确实挺受用。
好的,你也一样,加油。
许希言摇了摇头,我跟你可不一样。
赵宇:?
我当然代表港湾饭店了。
赵宇:
许希言还想说,可又怕搞赵宇心态,把你要加油,别让我吹的全国三强两个是a市的牛逼真的只是个牛逼,吹了就没了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最终只说了四个字,你要加油。
许希言刚想转身走,赵宇又问:去年评委老师什么时候说过厨师精神这句话?
许希言叹着气,又拍了拍赵宇的肩膀,说过,你再仔细想想。
许希言说完,收回在赵宇肩上的爪子,转过身,僵在原地。
刚才还在洗澡的陈安衍,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板着脸看着他。
赵宇心一惊,这不是咱们大a市的大波ss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刚才还自诩是秃鹰的许希言像只小鸟一样扑棱过去,站在陈安衍身边一脸惊喜地看着他:哥?你怎么来了?
许希言像只狗一样,悄咪咪地凑近陈安衍的身上闻了闻。
他哥洗了一个小时的澡,真香。
他哥洗白白洗香香,来找他了。
许希言有亿点快乐。
许希言回过头对赵宇说:你先回去吧。
赵宇刚想说话,立刻对上陈安衍凉凉的眼神。
好的,我滚。
见赵宇走远了,身边也没认识的人,许希言忽然想使坏。
他一把搂住陈安衍的胳膊,悄咪咪地问:哥,你是专门过来给我看腹肌的吗?
陈安衍皱着眉瞪着他的手:你是狗吗?爪子到处乱刨?
第80章
莫名其妙地挨骂, 许希言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陈安衍居然骂他是狗!
看他脸色,是真的生气了。
许希言:你为什么生气了?
陈安衍沉默不语。
你不让我挽你?
陈安衍皱着眉,死死盯着他。
许希言郁闷, 暗戳戳松开挂在陈安衍手臂上的手,小声逼逼:不给挽就不挽, 有什么了不起。
不料,陈安衍用力一夹, 将他的手夹住。
许希言用力抽了抽, 没抽动。
许希言看着被他紧紧夹着的手,手背紧紧贴着他的肋骨,他身体的温度穿过西装, 烫着许希言的皮肤。
你不是不让我乱刨吗?
陈安衍侧过头冷眼看他,气笑了, 怎么样是乱刨, 你都搞不清楚了?
许希言一头雾水,给点提示?
陈安衍沉默地看了他两秒钟, 欲言又止,最后冷声道:挽着。
许希言百思不得其解,果真是适合当一把手的人, 真是深不可测。
许希言不甘心,小声逼逼:我只是说想看你腹肌, 又没真的摸,怎么说我是狗子呢,再说狗子怎么只是刨呢,得舔,得
许希言说着说着,中心思想又跑偏了, 对上陈安衍一言难尽的眼神,识趣地闭了嘴。
不料,陈安衍笑了声。
许希言一直琢磨着为什么陈安衍骂他是狗子的事情。
打工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反思。
只有反思,才能举一反三。
思来想去,许希言恍然大悟:你说的乱刨,是指我刚才拍赵宇的肩膀?
陈安衍冷冷嗤了声,怎么,拍这么多下,都还不过瘾?你还想舔,咬?
许希言不由自主地吞了个大咽。
这么有热辣滚烫的字眼,从他哥的嘴里冰冰冷冷地蹦出来,居然有致命的诱惑力。
许希言理了理思绪:哥,你吃醋了?
陈安衍立刻别开眼:我没有。
许希言干巴巴解释:我也没有想舔,咬他。
你想都不要想。
那能想你吗?
许希言的虎狼之词,把天又聊死了。
幸运的是,接他们的车来了。
许希言逮住机会就转移话题,那哥,现在送你回酒店,还是去机场?
毕竟,明天陈安衍还要去上班。
陈安衍心想,某些人真的太有良心了。
陈安衍忍无可忍,出言提醒:我才下飞机。
许希言懂了。
那行,你到我酒店休息一会吧。
两人上了车,许希言故意没太往里坐,陈安衍一上车,两人就紧紧挨在一起。
陈安衍提了提嘴角,像无意一般,抬手搭在后座上,手腕自然垂着,手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上他的肩膀。
许希言又往陈安衍那边挪了挪,半个肩膀抵着他的胸口,像半靠在他的怀里,鼻尖全是他哥的味道,闻着淡淡的,但却很强势。
许希言恨为什么不是无人驾驶,他摸出手机打字。
【哥,你身上好香,有股奶香味。】
陈安衍提了提嘴角,直接回答:那是你的。
许希言凑近闻了闻,明明就是你的。
陈安衍搭在汽车后座上的手一抬,指尖撩过他的耳尖,漫不经心的样子。
一会儿就知道是谁的了。
许希言闻言一愣,接而老脸一热。
他哥的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嘛?
他不禁撩,只好识趣闭了嘴。
许希言细细想来,他和陈安衍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回家得避着父母,在公司得避着同事,两人只能在余下的时间碎片里,偷得片刻闲。
司机:你们两个大男人坐在后面挤不挤?要不你俩谁坐到副驾来呀。
许希言冷眼看司机:开你的车。
司机:
两人到了酒店,许希言一进门就说:我先去洗个澡。
他下了飞机,还没来得及洗澡,就先去报道了,天气逐渐热了,加上刚才和他哥挨的近,心跳过速,更是出了一身汗。
陈安衍挑了挑眉,你不是说中午一般不洗澡?
许希言默了默,硬生生解释:现在是下午了。
陈安衍脱掉西装外套,剪裁得体的藏青色衬衣平整,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
许希言在他面前,就显得瘦弱一些。
陈安衍松开衬衣的两颗扣,盯着他的嘴唇,伸出手指摁了摁他的嘴角,你破的地方快好了。
许希言抬手摸了摸。
不料,手才碰上嘴唇,就被他哥抓住。
他稍稍用力,就把人扯进怀里。
恢复快,好事。
许希言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安衍就扣住他的后脑勺,头一偏,准确无误地捉住了他的唇。
陈安衍另一只手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滑,捏着他的肩膀,再绕到后颈,再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滑,停在他的腰间。
陈安衍手掌轻轻一扣,许希言立刻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许希言被他亲得浑身酸软,意识抽离,双手下意识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摆。
陈安衍将他的手扶起来,循循善诱般,搭在他的腰上,傻瓜,抱我。
许希言脑子一片空白。
这也太撩人了。
许希言抱着他的腰不敢动,张着嘴任陈安衍掠夺嘴里的空气。
陈安衍手摁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都亲了这么多次,怎么还不会伸舌头,嗯?
许希言闭着眼睛,试图伸出舌头。
才探出一些,就被人勾了去。
许希言快化了。
某些人吮了半晌,又亲了亲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说:嘴巴倒是厉害得很,怎么一点行动力都没有,嗯?
许希言跟个大番茄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心跳上了,已经四肢酸软麻木。
陈安衍将他的手摁在腹部,不是说想看腹肌么。
许希言被撩得快原地升华了,红着脸低声呢喃:哥。
陈安衍说着,将衬衫抽出来,带着许希言的手,覆上他的腹肌,给你看。
陈安衍松了手,偏过头咬了咬他的耳垂,只给你看。
许希言脑子一片空白。
手底下的纹路,许希言清晰感受到,他红着脸,指尖生疏地游走,手有点抖。
他碰一下,他哥身子就颤一下,吻也就深一些。
陈安衍的手也开始游走。
所及之处,全是禁忌。
他哥把他平时想做的,全都做出来了。
他哥才是狗子。
许希言快疯了。
两人洗完澡,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许希言嘴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恢复再好,也不能这么折腾他
陈安衍除了没有那什么他,其他什么都做了。
陈安衍甚至把他抱到洗手池上,埋下头先示范一遍,弄得他浑身酸软。
许希言也想让他体会一下。
可是,他好大,又好长,他吞得好吃力,完全没有他那么游刃有余。
估计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许希言被掏空,最后关头把人推出去,自己洗澡。
许希言盯着嘴巴那两个伤口,无语。
怎么跟全国人民交代呢。
上火?
那得喝什么十全大补汤才能上这么大的火?
不过,他哥可比大补汤更让人补啊
他穿好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陈安衍一脸淡定地躺在床上看书,恢复到清冷禁欲的模样,像无事发生。
仿佛刚才孟浪狂热的人不是他。
许希言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杵在原地不敢向前。
见他出来,陈安衍慢慢撩起眼皮,淡然他:心态好一点了吗?手还会抖吗。
许希言:渣而不自知的男人啊,现在他除了手,哪儿都抖。
陈安衍掀开被子拍了拍:睡吧,明天好好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