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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都市 > 蜜爱100度:总裁宠妻成瘾 > 第900章 卷五后记之小野姜也有春天6
  一个月后。
  r国奥运会开幕式。
  小野姜百无聊奈的坐在电视机前收看节目,当看到如晦在台上发言,当看到突然闯进世界镜头中的angela小公主,小野姜两眼冒着爱心。
  “啊啊啊,小宝贝,好漂亮,这下你爸爸、妈妈再也藏不住你了,你这盛世美颜世人皆知了啊啊啊。”
  “小宝贝啊,姨姨是医生,是个非常有职业道德的医生哟,为了病人,姨姨我去不了现场,抱不了你,555……”
  “楚楚,emma,安琪儿,佳艺啊啊啊,你们现在肯定都在r国,就少我一个,555……”
  “顾念哥哥,文星姐姐,你们现在肯定也在r国了吧,你们说了到r国度蜜月。”
  “嘿嘿,顾念哥哥,你放心昂,文星姐姐脑中的瘤不是大事,等我给这个病人动了手术后就为文星姐姐动手术昂,到时候你一定会吃一惊。”
  “哼,都是因为这个病人我去不了r国,看不到你们,看不了奥运会,抱不了angela小宝贝,我恨他。”
  “好,哪怕我能一刀治好他,我也要给他动两刀,权当报仇。哼。”
  小野姜一路嘀咕,不防君胜尧在门外听着,他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最后,他推门步进小徒弟的卧室,问:“时不时哼哼两声,谁惹你了?”
  乜斜着眼看向师傅,小野姜说:“就是师傅你惹我了。”
  君胜尧也不生小徒弟的气,走到小徒弟身边坐下,说:“等会我有点事要出门。”
  “哦。”
  “明天可能会晚点回来。”
  “诶诶诶,师傅,你说那个病人明天来,还要我在这里等着。你现在却是拍拍屁股走人,你这是唱的哪一出?临阵脱逃咩?”
  小野姜上大学后就拜在君胜尧名下,十二年来师徒感情胜似父女。再加上小野姜古灵精怪一个,时常逗得君胜尧开怀不已,所以无论小野姜在他面前是个什么样子,他都纵容着她。
  笑眯眯的拍了拍小徒弟的脑袋,君胜尧说:“什么临阵脱逃?明天我会回来,只是可能会回来得晚一点。”
  “等你回来那病人已经被我诊死在手术台上了怎么办?责任事故都在我?”
  君胜尧恼得吹了吹胡子,“那你就等我回来再做手术。”
  “哦。”
  又敲了敲小徒弟的脑袋,君胜尧起身出门,同时说:“这个电视不要看晚了。明天主刀的是你,师傅也只是协助你。所以,早点休息,保护好眼力,保持好浑身筋络畅通无阻,你明天手术成功的机会会更大。”
  闹归闹,但做为一名医者,小野姜的职业道德促使她在奥运会开幕式后就关了电视上床休息养神。
  第二天。
  小野姜开始为手术做准备。
  地下研究室中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她从研究室的监控中看到一架直升机飞临前院。
  好像是楼叔的直升机。
  小野姜急忙跑出去迎接。
  随着直升机停下,舱门拉开,率先跳下直升机的却是……
  “如晦哥哥?!”
  昨天出现在电视中的人今天就出现在眼前?
  如果先前小野姜曾经怀疑过她要做手术的人到底是不是如晦,但现在她已经能够肯定她要做手术的人一定是如晦。
  “小野姜?!”如晦、楼骁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其实,如晦此时并不是如晦,而是易了容、戴了美瞳的另外一个人。只是小野姜和如晦太熟,是一份刻在骨子中的熟悉,所以无论如晦怎么易容、怎么戴美瞳,都逃不出小野姜的火眼金睛。
  她诧异的迎上前,问:“如晦哥哥,你为什么要易容?还有,你不会就是那个要动脑部手术的人吧?”
  “你怎么在这里?”如晦不答反问。
  楼骁更是像见鬼似的看着小野姜,问:“对啊,你为什么在这里?”
  说起来,君胜尧和华伦的爷爷楼鸿有交情,君胜尧和楼骁的交情也只是建立在楼鸿的基础上。更因为楼鸿的原因,君胜尧才收下华伦为徒。
  一来,华伦半道弃医不顾,手中从来没拿过手术刀;二来,华伦走的是外交家的路。
  所以,楼骁根本不知道儿子是君胜尧的徒弟,也从来不做儿子是君胜尧的徒弟想。
  这些年,儿子和小野姜、顾念之间的爱恨情仇,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所以,当看到小野姜在这里的时候,楼骁的脑袋有些乱,想理一理个中原由却怎么也理不清楚,只觉得有团棉花在脑中扯过来扯过去。
  “你们还没告诉我,如晦哥哥为什么要易容?”小野姜又问。
  昨天,在奥运会开幕式上,如晦接到秦琛的电话,在交待好所有的事后他到y国和楼骁汇合。当事时,为了安全起见,在楼骁的建议下秦琛仍旧驻足江州,只等消息。然后,楼骁亲自带如晦来见君子。
  可是如晦的脸太有识别性,特别是那双紫眸,谁人不知是亚瑟卡伦。
  于是楼骁想到了易容。
  说了些大概后,楼骁最后说:“总不是因为君子反感你秦琛叔,我这也是没办法不得不替你如晦哥哥易容。”
  “君子?”小野姜有点懵。
  “你在君胜尧的地盘,难道不知道他就是君子?”楼骁问。
  小野姜根本不知君子集中营群的事,闻言,她‘哦’了声,“君子就是我师傅啊,这个君子是你们对他的尊称?”
  没有回答小野姜的问题,如晦、楼骁几乎同时震惊的问:“师傅?”
  楼骁拔高声音又问:“君子是你的师傅?”
  小野姜被他们二人的神情吓了一跳,退后一步,瞪着一双有神的凤眸,问:“难道,不行?有问题?”
  如晦诧异的问:“你不是研究核武去了?”
  小野姜读大学始拜入君胜尧名下,但为了保密起见,她对家人撒谎说什么被学校选中学核武研究,后期更说什么被核武研究院选中进行核武的研发。
  无论是学习核武还是搞核武研发,那都是国家机密,哪怕是家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会冒然问她一些核武方面的事。所以,这么些年来,小野姜就这么瞒住了一众人。
  如晦的问话落地,小野姜脸上现尴尬之神,她‘呃呃’两声,说:“唉呀,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是,楼叔、如晦哥哥,你们俩要替我保密,一定不要泄露我没有去学核武的事。”
  如晦、楼骁再度面面相觑。
  “走走走,做手术之前要先做检查。”
  为了化解尴尬,小野姜率先推着如晦往研究室走。
  准备工作都已就绪,这些年楼骁也传了不少如晦的脑部扫描图片给君胜尧看。这一个月,小野姜日夜看那些图片,对如晦脑中芯片的事早已了然于胸。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手术前还是要做个彻底的检查。
  楼骁穿上消毒衣站在手术室中,如晦也换了蓝色的手术衣。
  如晦倒是放心的让小野姜检查,但楼骁有点不放心,他问:“小野姜啊,你学医多少年了啊?”
  “十二年。”
  还行,正所谓十年磨一剑,小丫头应该蛮厉害,放心了。
  接着,楼骁心中一动,十二年啊。离不悔、如晦大婚那一年正好十二年。
  他记得也是在那一年,在不悔、如晦大婚前夕,不知怎么的儿子和顾念就打了一架。从此,那两个臭小子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后来他才知道,和顾念打架斗殴成为儿子家常便饭的原因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小野姜。
  现在……
  “小野姜啊。”
  “嗯?”
  “顾念结婚了。”楼骁提醒。
  “嗯,是啊,我当的伴娘。”
  “你好像快30了吧?”楼骁问。
  小野姜翻白眼,“楼叔,年龄是女孩子的大忌,提年龄不绅士昂。”
  “呃,那好吧,我们家华伦都三十好几了。”楼骁再度提醒。
  “嗯,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叔。”小野姜不温不火的说。
  大叔?
  咳……
  “小野姜啊……”
  不待楼骁的话说完,小野姜截话说:“如晦哥哥,可以了,你躺手术台上去。对了,最好是把那什么易容的东西还有那美瞳之类的都拿掉。”
  “不行,不能拿。”楼骁说。
  “为什么?”
  “一拿掉你师傅就会认出他是亚瑟卡伦,认出他是你秦琛叔的女婿。你师傅有病,无缘无故的就反感你秦琛叔,万一因为你秦琛叔的原因,你师傅一时想不开,在手术的时候故意给如晦来上致命的一刀可怎么办?”
  小野姜黑着脸,说:“第一,不说别的手术,只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脑部手术。这些东西留在脸上、眼睛上只会坏事;第二,我师傅是医生,医生是有职业道德的,不要污辱我师傅的职业道德。”
  “不行,你师傅一时正一时邪,我不相信你师傅的职业道德。这些东西不能拿,至少在手术前不能拿。”一边说着话,楼骁一边似护着小鸡崽子似的护着如晦。
  哭笑不得,小野姜说:“楼叔,既然你这么怕我师傅害如晦哥哥,你干嘛又让我师傅给如晦哥哥做手术?”
  “因为这世上没有其它的人能动这个手术了啊,我不得不铤而走险。”
  小野姜知道楼骁所言并非夸张。
  这一个月,她仔细研究过那些脑部扫描图片,知道那芯片的霸道之处。确实,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动那芯片,哪怕现今医学界脑科权威ben也不能奈这芯片如何。
  看着楼骁护着如晦的举动,小野姜到底有些感动,这就是长辈们的友情自然而然就关爱到下一辈人身上的原因吧。
  “楼叔,你放心,不说我师傅不会做有损医学的事,就算他想做,有我在,他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逃得出我的火眼金睛。”
  楼骁迟疑的看着她。
  “楼叔,我是师傅的徒弟,师傅教导我的都是从善、从正,他不会当着徒弟的面做推翻他原来所有言行的事。当然,在医学方面,师傅有时候确实有些剑走偏风,但他都是本着救人为前提……”
  无论小野姜怎么说,楼骁脸上的担忧仍旧未尽。他就是不让拿掉那些易容的行当,否则他不放心。
  “楼叔,你怎么就这么认定我师傅一旦认出如晦哥哥是亚瑟卡伦就会对如晦哥哥不利?”
  说是从君子不让秦琛进君子集中营群而推断出来的?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楼骁不答反问:“那你只说说,这些年,你有没有在你师傅面前提你秦琛叔家的事?”
  “提过。”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师傅好像确实非常反感秦府。
  看小野姜脸上的神情,楼骁就知道答案。君子嫌弃秦琛更有可能恨着秦琛。所以,他说:“所以,一定不能让你师傅认出如晦就是你秦琛叔的女婿,至少在手术前不能让你师傅知道。”
  “楼叔,有小野姜,我不会有事。”久不出声的如晦安慰着楼骁。
  “我知道。”楼骁紧紧的捏着如晦的肩膀,说:“但是,我一定要保你万全。这不光是我对你爸爸的承诺,因为你更关系着r国的万千子民。”
  当过一国之主的人都知道那份担子有多重,哪怕卸任,但仍旧会忧国忧民。
  “所以,我要保证万一。”楼骁又说,接着他问小野姜,“做脑部手术时真的不能易容戴美瞳吗?是脑部手术又不关系着眼睛、脸?”
  “如果是我师傅,他也许就会无视这些,因为他喜欢铤而走险。但是是我,我希望一切以安全为前提,我希望患者不要戴易容面罩也不要戴美瞳……”
  语及此,小野姜眼睛一亮,‘嘿嘿’的笑了,说:“有办法,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提起易容面罩的时候想起来了,我们在这里真是白操冤枉心。脑部手术都要罩手术布罩,如晦哥哥揭了易容面罩、美瞳后,我用手术布罩将他先罩住,这样一来,师傅根本不知道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谁。”
  “什么手术布罩?”楼骁问。
  小野姜翻找了手术布罩出来,就是一块蓝色的布料,特殊材质制成。头部手术的时候将整个人都罩着,只露出鼻子、眼睛和要手术的地方。
  麻醉之后,眼睛闭着,自然就看不出如晦那太过显眼的紫色眼眸。
  “好,就这样。”
  楼骁的妥协让小野姜吁了一口气。她说:“我先来做准备工作,等师傅回就可以直接手术。”
  楼骁帮着如晦揭下易容面罩,取下美瞳。为了消灭罪证,他直接将那些东西都塞进自己怀中。然后,他这才开始打量着这个手术室,手术台边有许多仪器,还有两台机器人。
  “这两个机器人是干嘛的?”楼骁问。
  “我的助手。”
  “你的意思是等会它们也会参与到手术中?”楼骁又问。
  小野姜“嗯”了声,将手术布罩盖在如晦身上。
  “真神奇。”楼骁感叹。
  仔细铺好手术布罩,只露出如晦的鼻子、眼睛。然后,确定了如晦头部要动手术的地方,小野姜取来剃刀来剃掉那一块的头发,在光溜溜的地方画了个‘x’。
  完美。
  现在连他都认不出躺在手术布罩下的人是如晦了。楼骁没话找话,指着‘x’,问:“这个就是要做手术的地方?”
  怎么感觉这个楼叔就是个好奇宝宝啊啊啊,觑了眼楼骁,小野姜说:“楼叔,你确信守在这里?其实,手术的过程有点血腥哟。”
  “我是从血腥中走出来的人。”
  小野姜哽了哽,看向如晦,问:“如晦哥哥,你怕不怕?”
  “不怕。”因为罩在手术布罩下,如晦的声音有点瓮声瓮气。
  小野姜又将手术布罩揭开,说:“时间还早,等师傅进来的时候我再替你罩上。”
  “好。”
  所有的准备工作就绪,连麻醉都准备好了,但君胜尧还没有回,楼骁急了,问:“小野姜啊,你师傅呢?”
  “他出门办事去了。”
  “今天要手术他还出门办事?”
  “师傅有交代,会晚点回。”
  “他不会说话不算话,不做了吧?再或者他发现如晦是你秦琛叔的女婿所以反悔了?”
  小野姜无语的看着楼骁。
  讲真心,楼骁分外紧张。便是如晦都感觉到楼骁的紧张,他轻拍了拍楼骁的手,说:“楼叔,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楼叔,你看看,多和如晦哥哥学一学。他这个病人都不紧张,你紧张个什么啊。”
  “如果手术的是我,我也不会紧张。正因为不是我,我才紧张。”
  “楼叔啊,你要实在是紧张,我们把手术推后两年做也行。”小野姜说。
  “啊?”
  “如晦哥哥脑中的芯片,再支撑个两年没有问题。”
  “那行,我们两年后做。两年后不要那个老东西,你一个人应该能够胜任。”楼骁说。
  “但是,两年后,手术风险会比现在提高三成机会。更因为那三成机会,无论是我还是我师傅,都不可能再给如晦哥哥动手术。如晦哥哥只能等着自己成为一个废人,至最后谁也不认识,吃喝都得由人服侍,成日介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躺个三年差不多就可以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
  楼骁瞪着小野姜,问:“你的意思是你如晦哥哥现在做手术时机正好?”
  “至少比两年后多三成活命机会。”
  “那现在动手术的话,活命的机会是几成?”楼骁问。
  小野姜想也没想,回答:“五成。”其实有七成来着,她就是想吓唬吓唬这个话唠楼叔。
  不是活。
  就是死。
  楼骁闭嘴不语。
  小野姜看向如晦,问:“如晦哥哥,在这张手术台台上,你有可能再也醒不来,怕吗?”
  如晦摇了摇头。
  “你愿意手术推后两年再做吗?”
  如晦再度摇了摇头,“你不悔姐姐已经知道芯片的危害,与其我陪在她身边两年让她徒增担心,日思夜忧,倒不如现在赌上一赌。”
  如晦说话间,研究室的监控中显现一架直升机出现在院子里。
  “师傅回了。”小野姜说。
  楼骁看向监控,果然,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正是君胜尧。
  小野姜赶紧拉过手术布罩罩在如晦身上。
  如晦却是一把将手术布罩抓下,定定的看着小野姜。
  “如晦哥哥,怎么了?”
  “若我能活,请让我亲自告诉不悔我还活着。”
  “好。”
  “若我死了,这个消息请不要告诉不悔。”如晦又说。
  小野姜不明白的看着他。
  如晦微微笑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没有消息的话她会相信我还活着。然后,她会好好的活着等着我归来。”
  小野姜顿了顿,再度说:“好。”
  “小野姜,你知道吗?”
  “嗯?”
  “我会醒来,我一定会醒来,我不会让你的不悔姐姐失望,就像她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