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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其他 > 逃出情欲学院 > 我来晚了
  陈教官听到广播,意识到事态严重,即刻赶往办公大楼最顶层。
  在走廊口,隐隐闻到血腥味,他察觉不对劲,大步来到校董办公室,用力撞开屋门:“校董,你没事吧。”
  只见,落地窗边,校董靠在轮椅背对着他,看似在欣赏窗外风景。
  “校董,你听到广播了吗?”陈教官见他不答,轻拍校董的肩膀。
  校董的脑袋突地往后仰,赫然露出脑门上的血窟窿,还有一双瞳孔骤缩的眼珠,死不瞑目。
  陈教官惊得后退,盯着死去多时的校董,粗壮的手掌握成铁拳。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干的。
  “傅一珩,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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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宛毅出去趟后,面色凝重,朝宛纱大步走来:“我查到傅一珩的位置了。”
  宛纱心头发紧,激动地拉住宛毅:“一珩他在哪?”
  “我带你过去找他。”宛毅不由分说,拽着宛纱的胳膊,一同坐电梯下楼。
  外面硝烟四起,一大群学生相继前来办公楼,要求学校董事会给出解释。数名监管员驱赶着人心涣散的学生,用高压电棍胁迫他们离开东区。由于相当一部分监管员被下了迷药,剩下的监管员寡不敌众,竟被气势汹汹的学生围堵起来。
  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宛毅避开打斗,拉着宛纱坐上一辆轿车:“系好安全带,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
  宛纱察觉不对劲,侧脸看他:“哥,你不是要带我去找一珩吗?”
  宛毅闷声不答,猛地踩踏油门,车子疾速飙出通道。
  这时,陈教官到处找寻傅一珩,踏出大楼门口,正巧看见车窗闪现一过的宛纱,桀桀大笑:“等着,先抓到你的女人,不怕你不现身。”
  宛毅全然不知被人盯上,稳稳驶去学校大门,车子飞驰在通向海港的小道。
  “停车,快停车!”宛纱显然已经知道,宛毅并没打算去找傅一珩。
  宛毅任由妹妹生气,仍在目不转睛地开车。
  宛纱实在很难理解宛毅,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唉声祈求:“哥,我不会抛下一珩,放我回去好不好。”
  “不能让你置身在危险之中,明天有艘货轮会来海岛,我认识里面一个船员,他会带你偷渡回国。”
  宛纱用力摇头:“不找到傅一珩,我绝不会回去。”
  “别任性好嘛。”宛毅气得不行,双手紧握方向盘,“傅一珩有什么好的,你了解他多少,只因为他睡了你吗?要不是他先破坏约定,耍了手段,把我降到森林里做守林员,他怎么有机会占你便宜。”
  宛纱听完后,豁然开朗,怪不得宛毅那么憎恨傅一珩,原来他们一开始就因为她,产生过巨大矛盾。
  宛毅一口气说出原委:“他发现我在暗中保护你,猜出我是你的亲人,就利用你来威胁我,从我那边拿到权限,间接控制了学校的监控摄像头。这家伙来岛上肯定有别的目的,对你也说不定虚情假意。”
  宛纱贝齿细咬红唇,明了过去发生的种种,很多事可以串起来了。普通人怎么可能有傅一珩的能力,他的身份必行很不简单。
  可那又如何。
  宛纱手伸向车门,决绝地重复:“不掉头的话,我直接跳车。”
  宛毅愣然地看着她:“你……”
  “碰!”后厢发出刺耳的碰撞声,车身在巨大的撞击力下,猛地向前一冲。
  从后视镜看去,一辆红色大卡车正追击他们的车子。
  卡车的驾驶座上,陈教官眦着布满血丝的眼珠,准备发起下一场的致命冲撞。
  “居然是他!”宛毅猛踩油门,想甩开卡车。轿车车速比卡车快,偏在这关键时刻,汽油所剩不多,没办法再加大车速。
  陈教官开着卡车,故意驶到宛毅侧边,狠狠一撞,顿时将轿车冲撞到山岩。
  车身被撞得翻倒,金属凹陷进去,宛毅磕得头破血流,当场晕眩过去。
  宛纱扣着安全带,身上只有擦伤,没什么大碍,万般担心地喊着哥哥。
  车门轰地被打开,一只粗壮魁梧的胳膊,拽着宛纱拖出车内,毛糙的大手扼住她细嫩的脖子。
  “说,傅一珩在哪?”陈教官火气冲冲的威胁,“敢说谎,我杀了你。”
  宛纱身子被他拎起,脖子被掐得呼吸不畅,疼痛加剧,声嘶力竭地咳嗽。
  “放……放开她……”宛毅不知何时醒了,血水滚落,滑进他眼球里,睁着一只眼看着宛纱,浑身无法动弹。
  陈教官怒不可遏,突然改变主意,直接杀她解气:“他杀了校董,我就杀他女人。”
  宛纱感到他的手劲加重,肺里的空气被榨干了,脑海一片空白,魂魄仿佛被他的大手拽出体外,临死前的感觉是这样吧。
  可是不甘心啊,一珩还没找到,她不能这样死掉。
  宛纱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脚踹向陈教官,正中男人最脆弱的胯部。
  陈教官骂了声操,疼得弯下身,双手松开宛纱的脖子。
  宛纱想起傅一珩教过的防身术,用指甲猛戳陈教官的眼球,趁他不备,朝宛毅飞奔过去。
  “绣花枕头还敢对付我,呵呵呵呵,别忘了我是武术教官……”陈教官捂着眼珠,面目狰狞瞪着宛纱,跨着大步子朝她逼近,身躯忽地一震,伴随一声枪响,胸口绽出猩红的血花。
  陈教官口吐鲜血,错愕地回头,发觉一辆黑色摩托就在不远处,旁边屹立着拔长伟岸的身影。
  就是这个家伙,及时赶来,没一丝犹豫地射中他的心脏。
  “傅一珩……”陈教官嘶哑地喊出对方的名字,庞大的身躯倒塌下来。
  黑色摩托车上的他,揭下头盔,齐黑的短发随海风拂动,目光灼灼地凝视宛纱:“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