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和人权有啥子关系?”
“想要有人权你就得先是人是不?”
小狐狸蹙眉,“。。。。。。”又来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颗灵丹是她从善长丰的体内扣来的,虽说没有她预想中的那么大,但对小狐狸修成人形的帮助依然不小。她见小狐狸有些不肯收下,脸色变得严肃的道:“你吃不吃?你要是不吃以后就别跟我回家了。”
一起长了这么大,虽说偶尔还会吵架,但怎么能为了一颗灵丹说分开就分开呢?
“吃,我吃。”,小狐狸忙主动的上前用两只前爪捧起那颗灵丹放在嘴里,咕嘟一声咽下并张嘴给川晓琳看,“看,小人精你快看!我已经吃了。”
川晓琳笑着抚摸着小狐狸毛茸茸的脑袋道:“这下好了,这么大的恩惠我看你将来那什么还!”
小狐狸当下一愣,后知后觉的才想到川晓琳似乎早就给他挖了一个坑,专在这里等他往里跳。他想了下耸着脑袋,目光萎靡的盯着地面,“……”,大不了以身相许呗!
自从那镯子在上午被川晓琳夺走后,聂翠花就像是丢了魂似的,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全身冒汗。被蓝金花打了不敢还手还有的说,但是被川云宝揍了也不敢还手,这在以往可是少有的事儿。
川云宝见聂翠花把传家宝给弄没了,打完了还说她是没用的丧门星,她既没敢还口更没敢还手,蓝金花为了出早上的那口气,从回家一直到晚上都没给她吃东西,她也没敢自己弄吃的,也没敢说自己饿。
总之,聂翠花现在整个人都变成了包子,任谁怎么对她她都毫无怨言似的,因为她已经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比挨打挨骂更严重的事儿。尤其是在上午回家的路上遇到善长丰那会,看到善长丰那像是刀子一样的眼神,她就想立刻挖个地窖钻进人永远都不出来。
最后她直接将自己关在屋里,又搬来衣柜等将门死死地挡住,这才像是对那门有了点信任感开始在屋里转圈圈。
两个儿子偷偷的给她烧了一个地瓜要给她,她都没敢开门,川晓金最后把地瓜从窗口洞里给她塞进去了,她也只是瞥了眼像是不饿一样理都没理,直到天快黑时终于感到有些饿了,但她刚想起来还有一个地瓜,还没转身就见到了此时她最不想见到了人。
“你!你是怎么进来了?!这屋子的门明明已经被我拿东西堵死了,你……”,聂翠花脸色煞白,奋力举起不停的抖动着的右手指着面前的善长丰的邪魂道。
善长丰看似温暖的笑了笑,有些空洞无神的目光从聂翠花的面门掠过,“我这次来是想专门带你离开这里的。”
聂翠花紧盯着面前的善长丰越看越感到有些不对,她知道善长丰会些道术,突然出现在这里虽让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比起他身上从没有过的那股让人毛骨悚然阴森到渗人的寒气来说,就有些不足为奇了。
聂翠花缓缓的退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颤颤巍巍的道:“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阴曹地府。”
聂翠花的身子突然变得冰冷,额头的冷汗大如黄豆纷纷滚落,她的舌头已经完全不听她的使唤,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那群道士赶到川家时,聂翠花正在屋里发疯,手里握着根棒槌不仅将屋里的东西砸的稀里哗啦,还不由分说的见人就打。就连白天打的她都不敢还手的川云宝,现在就和龟孙子一样躲在门背后不敢出来。
果然是胆小怕胆大的,胆大怕不要命的。
川广文等摸着各自身上刚刚被聂翠花打的黑紫的肿块只能站在一旁观看,因为他们发现聂翠花这会子像是被人打了鸡血一样,不仅精神奋亢,而且力大无穷还有一股见谁都不怕的强大气势。所以他们怕这样互相打下去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想着聂翠花就算是真的被人打了鸡血,也总该有不这么奋亢的时候。
一家人都正处于无奈的妥协状态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大群人匆忙的脚步声,川广文等都忙转头向门口一看,才发现是向月明带着上午来家了的那群人已经进了院了。
川广文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刚想上前问向月明他大师兄善长丰怎么不见,以及能不能帮他们看看聂翠花是不是中邪了,就见向月明目光锐利的扫过院子,最后将眼神定格在堂屋内,正握着根棒槌,头发乱的像鸡窝,面色青黑的聂翠花。
并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篆,嘴皮子轻声乱动了几下后,在那张符篆飞向聂翠花的同时,一声大吼:“善长丰!你还是别再作孽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与此同时站在向月明身旁的好几位道士也全都亮出了他们各自五花八门的法器,并使出了他们各自的看家本领一起攻向聂翠花。
因为这些人当中现在就只有向月明的修为最高,而且他原本对川晓琳的话是半信半疑的,可在他进入院子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站在聂翠花身后的善长丰,看到他们来了之后身子一闪就附在了聂翠花的身上。
而帮忙助阵的那几位道士虽说没看到,但是向月明在来的路上就对他们许下了重酬的,所以才同心协力的这么拼命。
然而他们几个还没靠近聂翠花,就看到向月明刚扔出去的那张符篆已经自燃了起来,并很快就烧成了灰。
懂行的人看的心里一寒,不懂行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很显然善长丰附在聂翠花的身上后,此时不仅像是有了自己的身体一样,而且还邪性大增。
向月明忙联合那几位同道想布下一个法阵先将善长丰困在当中,然后再想办法解决问题。然而善长丰此时虽没有魔灵那么可怕,但依然是向月明等最强劲的敌人。
向月明和那几位同道刚达成默契,阵型都还没摆开就被善长丰的邪气震的差点飞了出去。看着有两位同道半蹲在那,一口鲜血淋漓的喷洒在地面。向月明就知道想凭他们几个拿下善长丰已是不可能的。
那群看热闹的人正有些失望和担心的看着向月明等,想着为了安全自己要不要现在就赶紧跑路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这善长丰现在已经化成了第二个魔灵了!你们还不快快闪开!让我来对付他!”
川广文等忙向人群背后一看,原来是川晓琳,尽管川家全都看到了那些道士法师在看到是川晓琳之后,眼里闪过敬畏的目光,并像是有人拿刀将人群劈开了一样,齐刷刷的给川晓琳闪开了一条道,但他们依然目光狐疑的盯着川晓琳,像是在说:就你?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女娃子,你行吗?
第25章
川晓琳原本并不想对那些人吼那一嗓子的, 然而聂翠花的一场打闹引来了村里不少小孩和闲人围在门口看热闹,加上原本那十几个道士和尚等,一下子将川家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而且她人又太小, 和小狐狸挤了半天也没挤进去。
善长丰因为聂翠花擅自将那镯子交给川晓琳而丢了命, 虽说一时半会的要想找川晓琳报仇他还没那个胆, 但他要把聂翠花带入地府,也算是为自己报仇。
然而他虽说成功的舍去肉身保住了残魂, 还跑到了川家。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金蝉脱壳事后不仅被川晓琳发现了,而且川晓琳还知道他跑到了这里,甚至是他到这里的目的等等全都被川晓琳算的一清二楚。
而川晓琳可不想让聂翠花在还没见到罗聪玉之前就已经挂了,她得让聂翠花亲口告诉罗聪玉真相,并且当面认罪, 可是现在善长丰的邪魂化为魔灵,这要是不赶紧除掉, 别说是聂翠花的命,就是院子里这些人指不定哪几个会怎么倒霉呢。
果然,她这一声吼叫很管用,先前见识过她的本事的道士等全都给她让了道, 而那些没见过她的本事的, 虽说大多数人听了川晓琳的话,都觉得她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无理取闹,但一看她稚嫩的脸上满是严肃和认真,还有那些被他们称为高人的大师等, 全都不约而同的给川晓琳让路的那阵势, 全都随着那些大师们下意识的给川晓琳让了路
川晓琳刚走进院子就飞快的挪动着小短腿冲向聂翠花,至于川广文等那些人不屑的眼神, 还有那些诧异的眼神,她连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她需要先解决问题。
善长丰一看川晓琳来了,立刻就要逃跑,可是他的魂魄才刚刚脱离聂翠花的肉身,就被已经冲到他面前不远的川晓琳,凌空劈来的一道灵力直接定住,还现了形。
面对聂翠花身旁突然凭空多出来的一个全身冒着邪气的人,那些看热闹的人全都惊的下意识猛地抬起手捂着已张成o形的嘴,安静的像是一尊尊石像不敢出声。
善长丰这下彻底陷入绝望,他虽说有些本事,然而对于川晓琳的来历他却是一点都算不到,反倒是他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像是在川晓琳的眼皮子底下一样,毫无秘密可言。
这就说明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对方人虽小,但是法力却比他高。
见逃跑已不可能,善长丰最后硬着头皮试着和川晓琳讲和。而且他一看川晓琳这么小,就算不好骗,但好话她总爱听吧,善长丰想着就冲川晓琳一笑,佯装极真诚的样子对川晓琳道:“小,小仙女,你看你的法力这么厉害,你能不能先把我身上的这咒给解了,让我先弄口吃的,吃饱后就算是你让我死,我也能做个饱死鬼,你看怎么样?”
语气还算真诚,言辞倒也顺耳,可就是让人觉得咋听咋都不像是发自肺腑之言。
川晓琳双手抱臂,站在善长丰面前静看了他两秒,“我劝你趁早收起你的那些鬼把戏!你现在已经是鬼了,还什么饱死鬼?老老实实的把你和聂翠花之间的所有事儿全都说出来给大家听听,要是有半句假话你会连魂飞魄散的机会都没有,我会直接送你去地狱!”
川晓琳的声音虽然很稚嫩,但是语气和言辞却一点都不稚嫩,表情极其严肃,看的善长丰心里一哆嗦。
说起自己和聂翠花之间的那些事儿,善长丰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想起十几年前刚到清风观上香求子的聂翠花,虽说一辈子就是个无儿无女的孤女命,但人长的还是很水灵的。尽管他知道为人改命是逆天之举,随时都有可能被天雷劈成齑粉,但看到聂翠花手腕上那只灵气丰腴的天罡碧玉乾坤镯,以及聂翠花当时求他给改命时,那令他一颗向道二十多年的真心,一下子就化成一滩情水的可怜样,他动心了。
他早就听到过一个传说,说有人为他人逆天改命后,为了逃避天谴,从道修改入灵修,而且成功避过天谴的例子。
虽说那只是一个毫无根据的传说,但最重要的是让他遇到这么好的一个稀世珍宝,他怎么舍得放弃。
经过数天深思熟虑之后,善长丰最后决定为聂翠花改命。而且他提出的条件是不仅要聂翠花手中的镯子,还要聂翠花的整个人为酬劳,否则改命这事儿就免谈。
可让善长丰没想到的是聂翠花在听到他的要求后,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将镯子撸下来交给他后,还当场主动的投怀送抱。
结果他被聂翠花的左一个真心右一个真情糊的团团转,最后帮聂翠花完成了改命之后,聂翠花是不是对自己动了真情他不知道,反正他对聂翠花是动了真心的。
事后为了表达自己并不是图谋聂翠花的色貌或宝物等,他将当时已经困有魔灵和水神的天罡碧玉乾坤镯还给了聂翠花,还说那镯子已经被他施了法术,可以保佑聂翠花心想事成。
这事一只到后来聂翠花头一胎生了俩儿子后,被川家当猪一样好吃好喝的喂养成现在这个样子,两人之间烈火般的‘深情’才算告一段落。但当时聂翠花每次都是打着去观里上香的旗子与善长丰私会,只是这种不见天日的媾和关系从此让他心不能安,夜不能眠。
尽管后来聂翠花发现那镯子还真是有着某些神奇的功用,但她也很少再去找过善长丰。
后来善长丰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聂翠花欺骗了感情,为了避免当年的那些事从镯子这里被人发现,他还多次的警告过聂翠花,让聂翠花不要将那镯子交给任何人,否则聂翠花的那两个儿子就没了。
所以两人之间的那些事虽说上不来台面,但也算是双赢的,而且一旦暴露之后,无论是对谁都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在聂翠花的再三郑重承诺下,善长丰也算是网开一面,何况那俩儿子很有可能还是他的种。
然而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他和几个师兄弟带着那些道童在深山里为了躲避反封建运动后才刚刚回到清风观,他体内的灵丹就感应到聂翠花手中的镯子出了事,这才连忙带着几个师兄弟和弟子等匆匆来到川家。
所以说他和聂翠花之间的那些事根本就见不得光,尽管他活着的时候怕川家人知道后,尤其是川云宝很有可能会追到天边都要弄死他,而现在他已经死了也不怕川家这些人等,但是他依然没有开口的勇气。
他虽说肉身已死,但是他的这一缕残魂同样无法忍受死后还被人冠以那些有可能他想都想不到的一些恶名,他想着反正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不承认,那镯子能够引出来的事情就会很有限。
至于聂翠花会不会承认这事他完全不用担心,毕竟这事儿要是让川家人知道了她也没啥活路了。
然而才刚刚决定一口咬定不承认、不能说的善长丰,突然看到一旁才脱离他的控制的聂翠花,竟然猛地一些跪在地上,向院内的那些道士等请求帮她赶紧除掉善长丰的邪魂。
聂翠花也是一时被吓得无措才这么做,可她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善长丰,尽管现在的善长丰已不能亲手把她怎么样,但她刚发出请求就已感到从身旁善长丰的残魂里袭向她的那股咄咄逼人的邪气,她当下就不仅是无措和害怕,更还有后悔。
至此善长丰算是彻底弄明白了,当年聂翠花跟他玩的那一套叫虚情假意。想到此,原本还想带着聂翠花去冥界地府等地逛一圈的善长丰,咬着牙直接把心一横:既然如此我也没啥好顾忌的了,你让我不得好死,我就让你永生都不得好过!
就这样善长丰将当年的那些不堪事全都抖落了个底儿朝天。
川广文听了这话被气的脸色铁青,怔怔的愣在那里双手只打颤,他想打人却发现自己的腿已软的走不动路。蓝金花更是妈呀娘啊的对川云宝和聂翠花骂个不停,只是聂翠花的身前她依然不敢靠近,川云宝直接用脑袋咚咚直撞墙,嘴咧的老大却哭不出声,眉目狰狞,面如土色。
一旁那些看热闹的人更是听的瞠目结舌,面对这样的一群人全都鸦雀无声的只想知道接下来川家人的反应。
善长丰将所有的话都说完后,陡然感到自己的心里一下子舒坦了许多,那种感觉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过的轻松,他想自己几乎是一件不拉的将他与聂翠花之间的事全都说了,这下川晓琳也该给自己解咒了吧?
然而善长丰正做着梦,突然见川晓琳抬手一个法诀,接着一张像是透亮的光线织成的大网将他猛地裹住。
超生决?她一个只有三四岁大的小女娃子竟然会超生决?!
超生决是上界真神用来超度世间幽魂恶鬼的专用法诀,虽说是往生咒的升级版,但其威力远超下界道士法师等用的往生咒。
不仅院内的那些道士法师等全都大开眼界,善长丰吓得更是急忙大喊:“喂!小,小仙女!我可是把我与这毒妇之间的那点小秘密全都已经说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
川晓琳掐着法诀轻然一笑,泰然自若的道:“没错!你是把你和她之间的那些事全都说的一件不拉,可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儿你没说!”
善长丰强忍着正难受的不停的哆嗦着的残魂,颤颤巍巍的道:“还,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儿?”
川晓琳胸有成竹的道:“没错!不过你既然不想说,反正都是该死!所以不说也罢。”
第26章
川晓琳要说的事儿是当年善长丰给聂翠花改命时, 聂翠花的要求是要自己的命和罗聪玉的对换,而善长丰不用说自然是照办。
也许是罗聪玉原本的命太好,即便是和聂翠花的命对换了也不是善长丰所说的孤女命, 只是每一胎都是女儿, 没有儿子就是。
尽管如此, 聂翠花对善长丰的操作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在她的思想和蓝金花一样,女娃生的再多最后还不都是赔钱货, 哪儿像她头一胎就生了俩,还都是儿子。
对于犯下这种遭雷劈的事儿,就是全都承认了那又怎样,认罪不等于赎罪,该死还是得死。
善长丰见川晓琳掐着法诀不仅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而且他感到自己的魂魄像是要被某种力量从内到外撕碎了一样,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知道不仅是川晓琳, 就是在场的大多数人肯定都不会放过他,但他宁愿下地狱也不想现在就魂飞魄散,因为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他懂得道术, 只要能留着这一缕残魂在, 就是入了地狱也还有翻身的可能,但要真是现在就魂飞魄散了,那就真的一切全都到此为止了。
善长丰这下彻底服软,她需要一个逃跑的机会, 但首先得需要川晓琳把超生决收回, 即便他很清楚自己逃跑的几率几乎为零,但他仍需要奋力一试。
想着他便忍着痛苦用商量的口气对川晓琳说道:“小仙女, 你看聂翠花这毒妇他不仅把我,还把你娘害成这样,你看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这法术收起来,让我亲手为你娘把她带到地狱里,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怎么样?”
“想逃跑啊?”,川晓琳呵呵一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就把善长丰的邪魂给灭了才是最让人放心的,她原本就没打算让善长丰的残魂入地狱,“做梦吧你!还说的好听,为他人?你不就是想在自己魂飞魄散之前了却你的一桩心事吗?
但是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说我要是不给你留点憾事在死,我岂不是给自己心里添堵?”
从没见过这么难哄,比大人还难斗的小娃娃。
善长丰见逃跑计划终成泡影,内心陷入死灰般的绝望,面目再次变得狰狞,然而他刚咧着嘴,憋在心里的那句想要日天日地骂爹娘的话刚到喉咙,就看到川晓琳像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一样狠狠的一掐法诀,他的残魂在这一刹那间被揉成了一块墨黑色的雾团,保留在他的残魂里的那点意识也在渐渐消失。
善长丰强忍着痛苦,他最后那点微弱的意识只感到自己的魂魄在一瞬间炸开,变成了无数个各不相干的黑色粒子,被随之吹来的一股灵风吹的消散在虚无的天空下。
善长丰就这样的死了,还被打的魂飞魄散。这对很多人来说无疑都是一件好事儿,但在某些人的心里却像是他们刚刚吞了屎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