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b市。
龙城大酒店露天餐厅。
叶微漾前两天向程璇提交了辞呈,程璇很痛快的同意,公司里已经重新发出了总裁秘书的招聘广告。
曾泊言这次来b市,是为了拍摄b市有名的原生态“朦厢”花田的景片。
此次拍摄要参加b市举办的全国大赛,获奖者的奖品丰盛。
而曾泊言的主要目的是想带着叶微漾四处散散心,让她熟悉一下自己的工作,将来好胜任助理一职。
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曾泊言用筷子夹了她爱吃的菜放在她面前的小白碗中。
叶微漾一边吃,一边打了个哈欠,明显没睡醒的模样。
早晨的露天餐厅,阳光正好,不显得热气腾腾。
这个时候的露天餐厅人也最多,大都是酒店里的住客。
吃好早餐,两人一起回到酒店房间。
房间内部设施齐全,双人间的布置很温馨,连窗帘都是淡紫色的。大床上的被褥床单是浅米色,不同于其他酒店的房间,都是千篇一律的纯白色。
叶微漾一大早被曾泊言叫起来吃早餐,本就还没睡醒,这会儿吃完回来,又倒回床上眯着眼休息。
曾泊言坐在床边,拉拉她的手,“微微,我们要出发了。”
叶微漾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嗯,那我去拿包,我们走吧。”说着还揉了揉眼。
曾泊言把她脸上粘着的碎发拨到耳后,看她睡眼朦胧,搂过她的腰,贴近自己的身体,低头亲吻她外露的锁骨。
“……痒。”叶微漾伸手推拒,捧起他的脸,凑上去吻他的唇。
曾泊言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强,呼吸沉重,唇舌交缠间,他已经压在她身上躺了下去。
原本放在叶微漾后腰的手,也从上衣里面伸进去,在她嫩滑的皮肤上游移。
想起今天还有正事儿,叶微漾一把将曾泊言推起来,“今天还要去拍摄呢。”
曾泊言缓了会儿,又低头亲吻她的唇角,“再亲一会儿。”
他所说的再亲一会儿,足足纠缠了十多分钟才肯放过她。
帮她理了理被压皱的衣服,曾泊言问她:“现在还想睡吗?”
叶微漾喘着气,嘴唇有些红肿,摇摇头,“不想了不想了。”
曾泊言勾着唇角浮起笑意,“那就起来,收拾好东西我们出发了。”
“好。”叶微漾从床上坐起来,顺了顺散开的长发。
拿上装备,两人下楼,开车去往朦厢花田。
半个小时后抵达了目的地。
花田很大,一眼看不到尽头,各种各样的鲜花争相绽放,花香沁人心脾,叶微漾站在花田中心,深吸一口气,感觉肺腑里都浸满了淡淡的香气。
花田正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木质风车,以蓝色为主基调,深红色的四片风叶,满满的田园风格。
这时候的游客也很多,来来往往穿梭在花田之间的木栈道上,很是热闹。
叶微漾帮曾泊言抱着三脚架,走到他旁边,他正拿着相机在拍照。
等他拍完,叶微漾才开口问道:“现在游客这么多,不好找拍摄地点吧?”
曾泊言回头看她,“没关系,边玩儿边拍。”
“这可是比赛啊,你能不能认真点儿?”叶微漾走到他前面去。
他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揽过她的腰,“我很认真,走吧,去那边。”
这一天正儿八经的拍摄并没有多长时间。因为一到中午,太阳肆无忌惮的露出来,热气冲天,游客都少了很多。
高热时分,花田里也开启了喷水器,给花儿补充水分。
等到阳光的热度消退,又有一批接一批的游客走入花田。
叶微漾陪着曾泊言走完上午没有走过的地方,边走边拍,直到天黑才动身返程。
一天的奔波,两人都比较累了,吃过晚饭洗了澡,稍作休息后便睡下了。
感觉还没睡多久,叶微漾就被惊醒了。
“滋滋滋——”耳边传来一阵高频率的刺耳的声音。
她连忙捂着耳朵,这尖锐的声音让她整颗心脏都揪了起来。
曾泊言察觉,睁开眼看她,“不舒服吗?”
叶微漾仍然捂着耳朵,“是隔壁还是哪里的声音,听着头好痛。”
曾泊言也听到了,是从床头的墙壁传过来的,刚好靠近耳边,酒店隔音效果还算好,声音并不大。
但他知道微微特别受不了这种声音,平常在家,那种用刀切在砧板上摩擦的声音都会让她难受。
曾泊言下床,从行李箱中取出耳机线,连接她的手机,给她放轻音乐。
戴上了耳机,她就好很多了。
他又从床头拿着自己的手机,给酒店的客房管理人员打电话,反映了这个问题。
大约十多分钟后,曾泊言和叶微漾听见了门外有吵闹声。
曾泊言起身下床,“我去看看。”
“我也去。”叶微漾摘下耳机,下床穿好拖鞋。
曾泊言牵着她开了门。
他们住的是8028号,隔壁8029号门前站着两位穿着酒店制服的员工,正和住客争执着什么。
8029住着一家三口,这个时间他们还没有换衣服睡觉,从穿着打扮上看得出他们家里应该是极为富裕的。
单是那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手上戴着的儿童手表,也是国际限量版。
值得注意的是,小男孩的左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银勺。
勺子握把的顶端上还有些白白的灰尘,大概他就是拿勺子划破墙壁的。
男孩儿的父母态度不大好,尤其男孩儿的母亲,语气尖酸刻薄,“不就划破了墙壁吗?强强愿意划就让他划,后期修理费我们给钱就是了。”
领头的女性客房管理员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这不是修理费的问题,您儿子的行为已经影响到其他住客的休息了,希望二位能够制止孩子这种不良的行为。至于赔偿一事,我们会在您退房前,进行查看估算。”
强强父亲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刚刚开门出来的曾泊言和叶微漾,“是他们举报的吗?我儿子乐意划,我也乐意让他划。至于你们,哼,觉得受不了可以换房,这周围的几间我们都包下了。”
管理员皱了皱眉,“话不是您这么说的,刻意损坏酒店设施本就是不对的行为,您该纠正孩子,而不是一味骄纵。”
她的话才说完,身后的另一位员工就蹭了蹭她的手臂。
管理员也自知自己的话有些过激了,管教孩子本就不在她的职业范围内。
可作为一个母亲,她低头看看那可爱的小男孩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内心感到惋惜又心痛,这样的家庭可是会毁了孩子的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