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刑,沈行之,你们等着!
没用多久,天音和红衣人就开始动手了。
“尊上,冥西城、四方城被占领了!云回城、流青城、复山城也已经遭到了入侵!”莫久站在司刑面前恭敬道,语气中难免有严峻。
司刑没有答话,沉默了片刻,“仙道那边怎么样?”
莫久显然知道对方是在问什么,“魔道内乱的事情已经吸引住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暂时没有人闯长华山。”
“加派人手,务必不得让夫人下山,吩咐下去,不得掉以轻心!”
“……是!”莫久应道,犹豫片刻,还是问了一句,“尊上,真的不让夫人回来吗?若是他知道这些消息,恐怕会生尊上的气。”
司刑轻轻一笑,看了怀里的小白虎一眼,“若是没事,那他也只会怪我一时,最终还是会原谅我,若是真有什么变故……他也没有什么心情怨我……”
莫久宽慰道,“尊上放心,天音想要对付您,只不过是痴心妄想,不会有事的。”
司刑眸光沉沉,冷冷道,“她是不能掀起什么风浪,可她背后那人,却不怎么清楚了!”是他失策,当初就不该唤醒那个危险的东西,应该早些毁了才是,不然如今也不会有这些事了。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此事由他开始,那也应该由他结束。
只是行之……
长华山
沈行之正在喂白鹤吃灵石,一边对着白鹤自言自语。
“你那主人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他的能力,他已经是渡劫期了,整个修真界可就他一个,只是那把剑也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从听它怎么铸成的就知道了。”
虽然知道应该相信他,可心里就是忍不住会担心。
“或许我该去找他?”虽然他恐怕不会同意。
白鹤完全不知道自己主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埋头于灵石中,只要能吃灵石,主人说再多它听不懂的话也没有关系。
“就知道吃,什么事也不会干。”沈行之气得将一颗灵石往白鹤身上轻砸了过去。
白鹤见状,也不顾那些灵石了,走向沈行之,伸出脑袋在对方身上蹭,好似在讨好,也好似在安慰求抚摸。
沈行之立马就不忍心了。
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心中却想着在远处的人。
希望他没有事。
司刑,你一定不要有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从前沈行之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对司刑的感情已经到了不见面就朝思暮想的地步。
都说距离产生美,他这是有了距离也明了心。
两人在一起时,是细水长流,相濡以沫,爱意融进了日常里,融进了每一件琐碎的小事中,所以显得没有那么浓重,可一旦分开,便只有一种方式可以寄托这些爱意了。
——相思。
思念他们曾经说过的话,思念他们曾一起做过的事,就连一起用过的饭、一起喝过的酒、一起赏过的月,都似乎带了对方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力。
当爱意全部转换成相思,沈行之才见识到了它的浓烈与深沉,他相信司刑也是这样。
我等你好好的,好好的来接我。
凡间
一座小镇上,百姓们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街上叫卖的,表演杂耍的,今早起来买菜的,带着孩子逛街的,新婚小夫妻游玩的,人们络绎不绝。
酒楼里是座无虚席,连不起眼的角落都站满了人。
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一个方向,聚精会神地听着台上那人生动地讲着故事。
“只说那位倒霉的沈公子落下了万丈山崖,一边是被兄弟背叛的悲怆,一边是身体受了重伤,双重打击之下,在掉下山崖的那一刻,也想着就这样死了也挺好,便不做挣扎,谁知老天最爱开玩笑,他虽血流了大半,全身骨头都粉碎了,却也依然没死,不仅如此,他还被一路过的人给救了。”
那年轻男子在台上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酒楼里的所有人的心都随对方的讲说起起伏伏不得安稳。
“重新醒来后,沈公子想,既然老天爷不让他死,那他就继续好好活下去,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也对救了自己的人表示感谢,可他却不知道,那就他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对方只不过是看他的体魄上佳,想用他的身体来入药罢了!”
嘶——!
众人齐齐吸了口冷气,可能是对那倒霉的沈公子的哀叹,也或许是对他的担忧。
就在众人想继续听的时候,却只听台上的年轻人微微笑了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没了?怎么就没了啊?”
“继续说啊,真是吊人胃口!”
“就是!”
众人纷纷不满,甚至还有人想动手了,年轻人动作飞快地从后门离开了酒楼,又走进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得意得笑了笑,“还好小爷我有先见之明,跑得快,啧啧,看这故事这么受欢迎,我这是要火的节奏啊!”
还好他还有这一手,不然他穿到古代来,科举没有才学,种田没有体力,经商没有头脑,要怎么活下去啊!
天无绝人之路,让他找到了这么个赚钱的机会,好好干下去,说不定还能成为一名人呢!
年轻人正心满意足地回家,却只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两个穿着黑色斗篷怪里怪气的人,一句话不说,就上前将他逮住了!
“哎!你们干什么的?!抓我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三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