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确实到了,就在太傅府赏花宴正式开始的时候。
因着早朝上姜侍卫拿出的证据和王氏状告铜草县县令这两件事,致使太傅府的赏花宴少见的比较冷清。很多比较墙头草的官员找各种理由婉拒了,而三品以上的大臣颇有城府,除了早已登上太傅这条船的,就算看好太傅能赢,也顶多派家中小辈来走一趟。
而来的最多的,当属一些崇拜太傅的学子们,他们或是消息不那么灵通,或是想要依靠太傅从而获得官身,一个个都积极的很。
太傅夫人之前私下里因为书墨是私生子的事情很是跟太傅闹了一场,但是在得知办赏花宴的目的后,还是认真操持了起来。
只是,在清晨得知亲弟弟大抵是因为那天杀的私生子而被杀后,太傅夫人心中郁郁,若不是因为她已经绑死在太傅这条船上了,怕是甩手不干的心思都有了,但即便再三劝慰自己,神色上也难掩不快。
另一头,新帝看到兄长后心中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是将一切事情吐露出来。
秦王认真听完,表情不悦地看着胞弟,“你可知你现在是皇帝,一旦有个什么事整个大楚王朝都要动荡不堪,甚至那南面、北面的敌国,也会闻着腥味凑过来,到时百姓们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新帝抿唇,有些不安地看着兄长,“所以我先去信,请二皇兄回来帮我。”
秦王摇头,“你太莽撞了。”
新帝连忙取过提前放在龙案上的奏折,表情有点无奈地说:“我也是没了办法了,北部边境要打,这几日运往北部边境的粮草就不少,工部研制出新的铠甲,但造价不菲,一件要足足二百两银子。”
“国库有多空兄长你是知道的,这太傅怕不是比国库还要富有了,偏北部边境本来要议和,突然打起来也有他的原因在,朕实在是忍不了了!”
他这话其实也有点偷换概念,毕竟书墨的事情是昨日才得来的消息,而他早在这之前就打算着要收拾太傅一顿,因此才请兄长回来助阵,这会这般说,不过是想要少挨训罢了。
秦王当然也明白,低头瞅了胞弟一眼,看着他身上的龙袍,想着弟弟好歹是天子了,不能再随意的训斥,便压下不提。
他不说了,新帝连忙翻开奏折转移话题,“苏将军的奏折是被姜侍卫带回来的,不止写明了北部边境现下的难处,也要讨要许多人手和粮草、兵器。”
秦王接过快速看完,微微挑眉,“苏将军倒是聪明,讨要这些人手过去虽说不免要分些功劳给他们,但也可放心的上阵前打仗,而不必担心那些子粮草、兵器运不到地方就被劫走或以次充好的事情。”
新帝登基这些时日,每日早朝之外不但有大儒授课,还有太后偶尔给他讲解京都各世家的关系,此时再认真一看,不由有些佩服,“苏将军确实是深谋远虑的。”
说着,他又有点好奇,“但他为何要这封寒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