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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妹妹 > 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妹妹 第206节
  “郡主认识她?”蜚蜚问。
  她来京都不久,许多人都不认识,何况这人应是她们的长辈,自然更难接触。
  光看长相,对方一双三角眼、吊梢眉,一看就不好相与,蜚蜚不禁生出些退意,加上萧星鹤说她与胡小蝶有关,难保不是来找茬的,语气便怂了些。
  蜚蜚胆子真小。萧星鹤的责任感愈发强烈了,难得见到比自己胆子还要小的,自己要以身作则,保护她才行。
  ——自己已经是大孩子了,一定能做的很好!
  “她是顾尚书的大夫人,也是胡小蝶的姑母。”萧星鹤说道,“博雅侯你知道吗?是胡夫人的父亲,胡小蝶的外公。”
  难怪胡小蝶会这样眼高于顶,原来出身不俗?
  “不过,老侯爷三十年前便去了,爵位由胡夫人的哥哥继承,也就是胡小蝶的生父,”萧星鹤压低声音,“如今也去了好几年。”
  胡小蝶跟她们差不多大,便没了父亲?
  “所幸胡小蝶有个弟弟,成-、人后能承爵位。”萧星鹤说道,“可如今,也不过十二岁,离承袭还有的等。”
  见蜚蜚一脸茫然,萧星鹤压低声音说道:“博雅侯如今就是个空架子,胡家真正指望的,正是这位胡夫人。”
  “胡夫人可不一般,一身的好武艺,今上亲封的一品诰命。”萧星鹤说道,“不光生意做得好,富可敌国,在朝中势力也不可小觑。”
  蜚蜚突然反应过来:“你方才说,她夫君姓顾?”
  “是啊,就是你未婚夫的父亲……”萧星鹤也突然反应过来,“那她、不就是你未婚夫的继母吗?”
  蜚蜚崩溃地点了点头。
  萧星鹤捂着嘴巴笑了出来:“你们都定亲了,怎么连婆婆都不认识?”
  亏曦月姐姐天天说她心大,没想到,还有心更大的人!萧星鹤快要笑死了,原来自己不是最傻乎乎的那个!
  顾瑾城的事情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说来话长,蜚蜚也不好与她解释,便只尴尬地笑了笑。
  她依稀记得,顾瑾城对顾尚书颇有微词,除了他无法洗脱纳兰夫人之死的嫌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纳兰夫人去世没多久,就另娶了续弦,以求自保。
  若依胡夫人当年的势力,保一个顾尚书,的确是很轻松的事情。
  可因为顾瑾城还没有接受这个继母,蜚蜚见了她,便也觉得怪怪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走,我带你去见见未来婆婆。”萧星鹤小大人似的说,“你都快嫁人了,婆媳关系一定要处理好,婚前打下根基,婚后也就不用害怕了。”
  蜚蜚:“!!!”
  话是不假,可谁知道她是不是来找茬的呀?
  萧星鹤鼓起勇气,带着蜚蜚回了观众席。因她地位高,见了胡夫人,便只打了声招呼,胡夫人也礼数周全地颔首,随即,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蜚蜚身上。
  蜚蜚不知道她们原先在聊些什么,不好擅自开口,目光在阿娘和姐姐身上游移。
  “这是小女,闺名唤蜚蜚。”柏秋向蜚蜚投去安抚的眼神。
  “见过胡夫人。”蜚蜚乖巧地说道。
  她模样讨喜,尤其得长辈的喜欢,先前在沬州的时候,赵老夫人便十分疼她。
  这会儿,和胡夫人本也是第一次见面,互相客套一下便好的关系。胡夫人却阴阳怪气地一笑,说道:“不敢当。”
  蜚蜚一僵,诧异地望着她。
  柏秋和阿柔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不明白胡夫人来此的用意。
  若说是为胡小蝶鸣不平,方才就该说的,可她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偏在蜚蜚来的时候才发难,到底想要做什么?
  -
  “夫人这是何意?”柏秋开口,尚维持着笑容,“小女有什么不妥之处?”
  在场的人便都望着胡夫人,想要弄个明白。
  而隔壁区域的刘奕真早就竖起了耳朵,想要偷听她们在说什么,张凌宇一脸嫌弃地望着她,可又顾及着她的身份,不好明着说她,只得由着她做这样跌份儿的事情。
  那厢,柏秋的话一问出来,胡夫人就哼笑了一声,说道:“听说你与城儿已换了八字,要接亲了,我这个当娘的,竟还不知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柏秋和阿柔对视一眼,心里便有了数。只蜚蜚,还茫然地在想,城儿是谁?
  “诶呦,原来您是阿瑾的主母?”柏秋做出一副惊异的表情,“瞧我这脑子,让您看笑话了,夫人千万见谅。”
  阿娘一副懊恼的表情:“方才只听说您是尚书夫人,不知道竟这样巧。”
  胡夫人不悦地拧眉,感情自己在这儿说了半天,这人竟然不知道她是谁?简直可笑!京都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她?
  “蜚蜚,还不和你胡伯母认错?”柏秋招呼蜚蜚。
  小姑娘乖乖地福了福身,小表情可怜兮兮的,叫人舍不得说她什么。
  胡夫人却翻了个白眼,心想,果然是小门小户的,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嘴巴又笨,跟个小哑巴似的,也不知道顾瑾城瞧上她哪儿了。
  怕不是为了巴结太傅,连这小傻子都吃得下去!
  这样也好,娶个傻子回家,便不会在铭儿面前讨嫌了,还是她给铭儿挑的那户姑娘聪慧端庄,更适合做主母,比这小丫头强出百倍去!
  正油然而生一股自豪之感,就听一旁的柏秋说道:“胡夫人莫要见怪,此事严格说来,也不怪蜚蜚不懂事,没有事先知会你。”
  “阿瑾那孩子幼时便与咱们结识了,别说蜚蜚了,我都一直以为他是孤儿。”柏秋叹息一声,语气中夹杂着心疼。
  胡夫人:“……”
  自己那么一个大活人坐在她面前,孤儿?这是骂谁呢!
  她脾气骄横,最是不好惹,脸色当即就拉的老长,瞪着柏秋,当即就要发难。
  没成想,坐在她们前面的曦月郡主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听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话一般。
  这一笑,气氛就变了,剑拔弩张不复存在,仿佛柏秋只是在回忆孩子们小时候的趣事,甚至还显出几分温馨来。
  “阿瑾这孩子从小心思就重,一直没有告诉咱们他的身世。”柏秋说道,“也是后来,他被今上派去沬州,查明纳兰夫人之死,我才知道,他的身世竟这样可怜。”
  胡夫人脸色更难看了。
  ——柏秋口口声声说不认识她,实际上,对顾家的底细却一清二楚!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这话说出通俗一些,便是在说:她只是个续弦,是顾瑾城的后娘,有什么资格管顾瑾城的婚事?
  表面上道歉,实际上字字如刀!如此看来,她竟小看了这个妇人。
  “一转眼孩子便长大了,他们两个又是青梅竹马,阿瑾又着实不错,从小便照顾蜚蜚,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他。”柏秋说道。
  “八字相和,又是国师给保的媒,便没有叨扰顾尚书和胡夫人。”柏秋情真意切地解释,“我与夫君久不在京中,不知尚书府在何处,没有亲自登门拜访,的确是我们的不对。”
  胡夫人简直要让她给怼成筛子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偷换概念的女人!她不过是说了一句不认识,这人便如此长篇大论,力证是他们顾家的过错!
  最关键的是,她竟然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毕竟,在这之前,她真的没有把顾瑾城当一回事——眼下明明是她当家,嫡长子却是顾瑾城,这凭什么?
  她此番前来,本也不是想要做什么,只是立个下马威,让江家知难而退,即便婚事成了,也不要和他们住在一起,否则,有的是苦头给她吃。
  没成想,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就让这个柏秋把话给说完了!
  “郑姐姐太客气了。”胡夫人一肚子的气,却不得不硬挤出微笑来,与柏秋客套地说,“老爷朝中事忙,对老大忽略了些,加上老大的确主意正,什么事都不往家里说,这才造成了误会。”
  柏秋暗暗冷笑,面上却体谅地道:“我懂的,回去我便说那个混小子,实在太不懂事了。”
  听着她们的对话,萧星鹤都惊呆了。
  这个胡夫人不是顾瑾城的继母吗?竟然对他忽略至此,连他定亲了都不知道,却还跑到亲家面前来耀武扬威?
  反倒是柏秋,话里话外能听出来对顾瑾城的关心,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柏秋才是顾瑾城的娘。
  胡夫人这个继母当的,未免太过不合格。
  萧星鹤不知道顾家那些事情,方觉震惊,若她知道了全部,观念怕是要被颠覆了!
  有了柏秋的那番话,胡夫人可不敢再掉难她们,蜚蜚终于放心,坐在萧星鹤身边,听阿娘和她假客套。
  阿柔也在听,姐妹俩时不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暗笑。
  就在胡夫人接连被柏秋言语暴击,只觉得如坐针毡的时候,外面跑过来一个小丫鬟,惊慌地对她说:“夫人,不好……”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没个规矩!”胡夫人正有气没处发呢,三角眼一立,凶悍地骂了丫鬟一句。
  丫鬟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是表姑娘,表姑娘不知道吃了什么,噎得脸色都变了,奴婢拿不定主意,特来寻您。”
  “什么?”胡夫人只觉得无比丢脸。
  胡小蝶那么大人了,吃东西噎着了?她是傻子吗?
  当即脸色铁青,连跟在场众人道别的心情都没有,一甩袖子便离开了观众席。
  -
  她一走,萧星鹤第一个喷笑了出来。
  这位胡夫人在京中悍名远播,有一大堆的英勇事迹,且从不吃亏,想不到还有让她如此吃瘪的一天。
  “胡小蝶竟然真的把那对耳坠子给吃了?”萧星鹤想到那个场面,笑得直不起腰,“她竟如此言而有信,我都有点佩服她了。”
  先前,张凌宇把她从宴会上赶出去,一是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搅了她的及笄宴,二是想给她一个面子。
  不管怎么说,也是姑娘家,若当中吃了这东西,传出去,简直不要做人了。
  没想到,她私底下竟然还是把那东西吃掉了!
  光是听着,就觉得嗓子疼,不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几人都有些意外,但那耳坠子毕竟不大,应该不会出意外,便很快聊起了别的。
  隔壁的刘奕真没有看到期待中的场面,不禁郁闷,不甘心地搅着手帕,暗暗思忖着,用什么法子才能教训她们一顿。
  但她平时不擅长做这些,一直到马球赛结束,太阳渐渐落山,都没有想到什么靠谱的办法。
  傍晚时分,马球赛的胜利方将赢得的彩头拿出来,交给马球场的仆从,让他们宰杀后腌制成串,放在架子上烧烤。
  天色将暗未暗,马球场燃起篝火,男子围着篝火喝酒烤肉,女子则在不远处饮茶闲聊,由仆从将烤制的肉拿到她们的桌上。
  人多,加上都是家人一起来的,便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曦月郡主姐妹俩和蜚蜚一家坐在一桌。
  顾瑾城原本也想过去,但他是胜者,要帮忙烤肉,便只得留在篝火旁边,时不时往蜚蜚的方向张望。
  蜚蜚下午和他分开以后,才想起荷包和没有送给他,本以为傍晚的时候能和他说上话,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场面,又好笑又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