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急匆匆的做什么呢。”成雁看着冉明手里的袋子，“去便利店买了什么？”
顾君行也在沙发上坐着，成雁是他入行的经纪人，也是这样行业数一数二的金牌经纪人。当初顾君行刚出道没多久的时候不少圈内人都说他运气好，无敌的经纪人加上令人艳羡的资源，所以才会一举成名。
“不是我买的。”冉明走到顾君行旁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面前，“程小姐昨天买的。”
顾君行这才抬起眼，伸手拿过茶几上的袋子。
“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女孩？”成雁看着顾君行的样子说，“听说君行你不肯让冉明介绍给我，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嘛。”
“成姐的能力自然是毫无疑问的。”顾君行看见里面装得东西眼里溢满了笑意，“只不过她不适合。”
所有的光鲜背后都是需要付出代价，尤其是面向广大人群的时候，批评与赞美是接踵而至的。
这个行业本就如此，不是不接受指正还有批评，但是恶意的评论还有同行之间的竞争绝不是想象中的美好。
如果她有这个意愿，他一定会为她披荆斩刺铺好前路。
成雁笑笑没说话，等冉明也坐下来的时候才开口：“你真的决定了？”
“恩。”顾君行神情淡淡，“这些年谢谢成姐的帮忙。”
“当年我就知道你志不在此。”成雁看着眼前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男人的顾君行，“只是现在离开不觉得有些可惜吗？”
当年不到二十岁的顾君行找上他的时候，少年眉眼间是淡漠，有着超出年龄的冷静还有稳重。
成雁阅人无数，自然是第一眼就觉得他一定会火。
“只是减少工作而已。”顾君行笑着说，“这不是一年前就开始的吗？”
刚入行的时候顾君行就跟个拼命三郎一样，不是科班出身的他对于每一样都尽力做到最好，甚至还会为了戏去学所有的东西。
有时候成雁也很奇怪，她觉得顾君行其实并不是热爱着这行业，哪怕他对待每一件事都十分的认真。但是他却好像是真的想出名，想站在更高的位置。
“一般的工作我都给你推了，但是这个剧本是李真导演那边送来的。”成雁推过去。
“怪不得成姐你过来了。”冉明脸上带着笑，“我还说好久没见到你了。”
顾君行看着手里的人物小传，旁边冉明跟成雁聊着一些平常的事情，交流着一些工作。
一旁的手机震动了几下，顾君行原本轻描淡写的目光在看见是谁的时候变得温柔，拿过手机。
程月亮看了订单已经签收，等了好久终于憋不住想发个消息过去。
思来想去还是老规矩表情包开路，这年头必须得感谢表情包的存在，将不少无法说的话表达的图片表达了出来。比如程月亮不知道如何找顾君行聊天开口，但是发一张【盯.jpg】的表情包就好办多了，总比直接发一句‘在吗’好太多。
【怎么了？】
程月亮从床上做起来，靠着枕头开始思索着怎么回复。
昨天干这件事的时候也没多想，就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说来惭愧她干了太多次这种事，情绪一旦上头控制不住。
【糖很好吃，我很喜欢。】
她还在想的时候，顾君行第二条消息就已经发过来了。程月亮也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最后回了他一个笑着的表情包。
顾君行在这头将她发的新的表情包收藏起来，随后点开表情，找到之前她给自己发过的所有自己收藏起来的表情，挑了一个可爱的猫咪发过去。
程月亮自然是看出来了是自己的表情包，于是不怕死的说了一句：“我这儿还有好多表情包你要嘛ovo。”
顾君行自然是要的，程月亮将那些带着脏话或是有其他她觉得不能出现在顾君行面前破坏自己形象的出现。
冉明本就坐在顾君行旁边，他手机平放着，虽然看不清字，但是那不断跳动的表情包他还是认得出的。
“老板！谁给你一连发这么多条消息啊！”冉明大惊小怪起来，“还都是表情包。”这就是赤/裸/裸的骚扰啊。
顾君行倒是慢悠悠的翻到第一张开始慢慢收藏：“从来没人给你发过嘛？”
不知道为什么冉明觉得自己听出来一股炫耀的语气，还有略带着对他的鄙夷。
“这倒是没有。”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很想有这种情况。
“成姐你看。”冉明小声嘀咕，“老板真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成雁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说实话最初签约的时候所有艺人的合约里都有一条关于恋爱的条约，但是顾君行没有。不过这些年他倒是清心寡欲，绯闻都少的可怜，归根结底就是他都不跟人女艺人玩，男艺人都少的可怜，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朋友的人，虽然并不是如此。
成雁是真的可惜的，顾君行如今的年龄正是大好时机，在这个基础上还能更进一步，甚至可以达到一个她目前所带的所有艺人中前所未来的高度。只可惜志不在此，就像是从一开始她原本想让他走偶像路线被顾君行拒绝。
程月亮正打算再去找一点儿不错的表情包，这个时候昨天加的顾月来找她了。
她这才像是想起来了一样，穿着拖鞋就跑到衣帽间对着那项链拍了一张图，过了好一会儿，顾月发了六个点，随后说：
【你要是喜欢我们继续买！】
太大方了，太大方了，太大方了！
顾月酸了，截图发给禁止自己打麻将的男朋友，却被对方完全不解风情的发了一个问号。
还不如曾经她以为会孤独到老的表哥呢！买这么贵的玩意儿还说别人买的！
顾月将程月亮拉入了她的麻将小群，里面有七个人，加上她八个，用顾月的话来说可以凑两桌了。里面有男有女，都是顾月玩得不错的朋友。
张子浩：这谁啊？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个美女。
蓉城雀神：这不是废话吗？我姐妹自然跟我闭月羞花。
蓉城雀神：介绍一下我朋友！程月亮！大家以后遇见了就要跟遇到我一样，有谁要是欺负月亮就是欺负我！
顾月心里还默念了一句，那可比欺负我还严重多了。要知道顾君行那种人才最可怕，表面不显，背地记仇。
蓉城第一帅：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张子浩：你这小子看见一个女的都眼熟。
张静娴：是有点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张静娴：哎呀！是之前那个楚逸风的未婚妻？不过好像已经不是了。
群里突然的安静下来，大概是都想到了之前听到过的八卦。顾月平日里很少关注这些，于是去找张静娴了解情况。听到程月亮以前的传闻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她吹，除了她男朋友，她觉得自己两位表哥除了嘴巴毒了点，做事小心眼，为人过于阴险，其他的拿出去还是很完美的。
怎么会有人看不上她表哥反而看上其他人？
楚逸风？不就是那个整天垮着脸像是别人欠他几个亿的深沉装逼男吗？
她正打算去群里活跃气氛缓解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尴尬，就看见程月亮发了消息。
葡萄多肉加芝士：对不起，我以前眼瞎。
顾月觉得自己笑得像是大清早打鸣的公鸡，忍不住将这一句分享给顾君行。
没一会儿收到自家表哥回消息。
【所以你拉她进了你的麻将群？】
顾月觉得自己表哥的重点出现了错误，重点难道不是有过喜欢的人吗？
【你可是有潜伏的情敌的啊。】
【呵。】
这嚣张又自信的语气，顾月觉得自己有必要当一个成功的绊脚石。
作者有话要说： 顾老板：真可怜，没人给你发。
冉明：？？？
顾月：我想给我表哥的追妻路增加点难度。
第18章
程月亮因为那一句眼瞎算是在这群里彻底的出名了。
本来大家对于她的了解就是别人说或是听说，这发现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再说其实也没做啥极品的事，大家也没多在意。几把麻将下来，算是彻底认识了。
她下午趁着有时间将剩下的几条裙子也拍了，听从上次的意见，将细节图也专门的展示了一遍。不过依旧是不说话，当一个安静的沉默者。
程月亮将素材倒入电脑里，打算晚上再来剪，登陆b站照例先将红点点全部消除掉，还会有人给她发私信，她也挨个将其全部点掉。
“欸。”程月亮手指停下来，打开了这条今天中午给她发的私信。
【up主你好，我是一名jk制服新店店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接推广呀！会送样裙或是酬金。】
讲道理，程月亮心动了，曾经她也有过这个想法，可惜现实是没有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程月亮加了私信里的q，一瞬间秒通过，并且很快发了一个表情包过来，现代年轻人标准的打招呼方式。
这家新店是真的新，程月亮按照店主给的店名看了看，粉丝一千出头，她觉得至少有一半的水分。
不过设计图还有样裙看起来都不错，色差相差不是很大。不过没有拿到手程月亮也不好说，毕竟当年她也是被新店坑过的人，拿到手布料软绵绵，褶子也是软趴趴的，穿在身上真的是一点型都没有。
店主说关于报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裙子+酬金，或者是只有酬金。前者自然是会比后者便宜给的钱。程月亮对于这个行情不了解，不过她觉得有人能找上自己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呢。
她一口答应，同时将自己的地址给了对方，心里开始琢磨着到时候自己应该怎么拍。
还没开始，就已经很激动，甚至害怕搞砸，程月亮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忽上忽下，为此她还特意在微博看了不少种草姬的微博，然后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b站粉丝倒是已经有小几千，但是微博她这个葡萄多肉肯定不适合，新创也不会有多少真实粉丝存活，肯定是不能达到对方的要求。好歹是拿钱办事，一定要做到完美，程月亮开始思考着其他的办法，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短视频上。
跳舞她是不行的，她广播体操都是混子，四肢不协调着实没办法。
要不然只能学可爱？可爱她好像也不行......程月亮觉得自己可以造作的拍照片，但是视频一定会笑场，她只配当一个不说话或者活在照片里的女人。
这可真的是要秃头了，程月亮突然觉得自己想得有点过于简单了，一直到收到那条裙子程月亮都没想出来。
裙子比她想象中的好，尤其是褶子，程月亮觉得甚至还算得上中等偏上水平，不过这是样裙自然是比大货水平好一些。听店主芒果介绍已经群里群里已经有三百多人，打算等图拍出来就开意向金。
这人家第一条裙子就找上自己，程月亮觉得绝对不能亏待这份看待，哪怕实际可能是因为她比较便宜。
程月亮将这个裙子录了一个开箱，打算剪辑在还没发出去的第二个开箱里。她觉得还是要用常规套路，她这一批有两个萌款，夹杂在一起也算得上是蹭热度。
她还有些担心没啥用，满怀忐忑，发出去还没审核通过就不停的刷新，后来为了缓解干脆打算找点其他事情做，所以苏珊找她的时候程月亮立马答应，直接去她约定好的地方。
因为打算给顾月买礼物，程月亮到了目的地后带着苏珊就直冲某奢侈品店。看她那架势苏珊还以为她突然回心转意打算认真的打扮一番，但是看了一眼她的穿着又觉得她好像还是没换回原来的风格。
逛了一圈程月亮都没看上的，她回想与顾月简短的照面，总觉得她对这些大概跟自己一样兴趣寥寥。
“你要送谁？”苏珊问。
“送给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顾家的顾月。”程月亮想了想转头问，“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知道这个人。”苏珊看她，“你怎么跟她好上了。”
“要是就是走个过场，这些东西随意了。”苏珊说，“我听说她喜欢夏目那些什么动漫，二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