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上,抱着数位板,又把影视的窗口拉小,点了个电视剧看。
画画还看视频?你在看什么啊?林夙对于秦以霜画画看视频还挺好奇的。
秦以霜低头叠图层画线稿:看最新连载的电视剧,《重生之我那惯爱撒谎的渣男丈夫》。
林夙:怎么感觉怪怪的,是被内涵了吗?
林夙把手搭载秦以霜身后的椅子上,看着秦以霜画画,没事就偷亲两口,下楼拿水果和淑姨做的健康小零食投喂秦以霜,就这样挨到了晚上。
秦以寒还在房间外面,林夙也不好哄着秦以霜去自己家里住。
到时间了,林夙没办法继续留下来,他要是表示想留下来,秦以寒肯定乐意连夜开车送他回家。
秦以霜穿上高领毛衣,把林夙送下楼,林夙看见骆锦琢坐在沙发上还有点惊讶:你怎么还没走啊?
骆锦琢闷闷不乐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我一直在等秦以寒找我,但是他把我从书房里赶了出来就没理过我了。
跟林夙抱怨完,他补充道:我呆在这里是因为淑姨做的东西很好吃,我明明说好了要减肥的。
林夙:
你要走了是不是?我跟你一块走。骆锦琢站起身来,抖了抖一身懒骨,跟着林夙一块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秦以霜站在门口中心,搂着门外的林夙进行了一个深吻,分开时嘴角的细线拉开,又被林夙用拇指粗鲁地抹去。
秦以霜喘着气,红晕爬上脸颊:一定要记得,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别让我担心。
林夙眼神温柔:好。
骆锦琢站在一旁看着外边的路灯,捂住耳朵只想抽烟。
缠绵了一会,双方分离,心情愉悦的林夙回到骆锦琢身边,看见对方郁郁不乐的模样,突然起了安慰对方的心思,他真诚的夸道:你好贱啊。
忽然被骂的骆锦琢:???
林夙继续感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喜欢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贱人,其实你挺好看的,只要没长嘴巴。
骆锦琢:
骆锦琢不想再听这个喂自己狗粮的人骂自己,转移了话题:上次给你的药吃了吗?情况怎么样?我算了下时间,应该快没了吧?情况有好转吗?
还行吧。林夙瞬间没了兴致,懒洋洋的敷衍道。
而骆锦琢占据主场后却像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个不停。
夜色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两个人来到了骆锦琢的家门口,林夙忍无可忍得松开了捂住耳朵的手,踢了一脚企图跟他分享快乐生活的骆锦琢:闭嘴,你到家了。
秦以霜关上门,按住狂躁的心脏,镇定地平缓呼吸。
全世界都欠他一个奥斯卡金像奖。
他以前也因为顾宁宁跟林夙演过戏,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充满被发现的恐惧。他发现只要他细下心,就可以感应到林夙情绪上的细微变化。
他看见了那碎发遮住的阴戾眼神,林夙的指尖温柔地抚摸他的脖子,他却有种错觉,要是对方失了智,真被疾病占据上风,会不会毫不留情地扼住他的脖子?
那样疯狂的眼神不可能是应激反应,反而像一个有精神问题的疯子。
认识林夙开始,从林夙身上感受到的违和感,在知道了林夙的确说谎后,所有关于林夙身上奇怪的谜题都解开了。
秦以霜无意识地啃咬着指甲,眼神一点点的溃散,在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状况和对方可能要致他于死地的情况下,他还是认为对方迷人得要命。
秦以霜忽然明白了刀尖上的舞者是如何愉悦地起舞了,就如同他不说出来,却十分喜欢凌虐一点的性.爱一样。
他从客厅扭扭曲曲地拐往洗手间,用手盛起冰凉的自来水往炽热的脸上扑,下面似乎产生了一点不该有的反应。
镜子里的年轻人很是狼狈,眼神却亮的可怕。水珠顺着他的脸上的弧度下坠,征服的兴奋与对林夙的担忧交织在心里。
人家谈恋爱是降智,他谈恋爱是扩充脑域。
秦以霜还有点想哭。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们相爱着啊,需要坦诚相见。
既然林夙不愿跟他说,那他还有很多时间,让林夙对着他坦白。
林夙在担心什么?
秦以霜擦掉脸上的水,从洗手间走出去,看见了秦以寒。
路过秦以寒的时候,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哥,我感觉我变聪明了。
弟弟跟自己说话,秦以寒很高兴,但他没搞懂秦以霜的意思:啊?那你要读研吗?
作者有话要说: 攻翻车原因:固有印象反正我老婆是个傻子,他能想出什么东西呢
还要两章左右把攻逼疯才到医院剧情,让他苟两章
受因为成长经历也有点歪,只不过看不出来,毕竟原书的剧情他是反派,什么锅配什么盖(叼烟抖腿
我每次写完都喜欢扔给二驴,让她帮我看看。
今天她跟我说:每当你说我的角色反应正不正常,他怎么想,他是什么感情的时候,你就像个ai在学人类感情,计划入侵人类取而代之。
我:???ai愿意守护全世界最好的美少女二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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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穿书第七十一天
林夙最近一个月来很烦。
林夙以为秦以寒回京城他就能继续跟秦以霜待一块,编织他所期盼的乌托邦,结果事与愿违
他真的很烦。他靠在门上,关上的门后有东西强烈的撞击着,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幻觉出现得越来越多,多到能够让他心惊胆战。
他以为他能控制住,但是随着这些可怖的东西的增加,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就算知道这是错的,理智与手脚依旧不听使唤。
他快疯了,被自己恐惧名为撒谎的东西不停地碾轧,日日夜夜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中,脆弱的精神不断被折磨。
明明只要他不去想,这些东西就不会出现,可这些东西就跟无孔不入似的钻进他脑子,不断的提醒他你在撒谎。
他越来越害怕,与秦以霜相处的时间增多,他毫无休止地恐惧着被秦以霜发现他的问题,他小心翼翼地捂住自己的异常,如同行走在钢丝之上的杂耍演员,一旦失误,等待的将会是万丈深渊。
开门啊!开门啊!我是妈妈!门外的怪物嘶吼着。
林夙喘着粗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暴躁地踹着门,又踩碎腿边拉扯着他裤脚的幻觉小孩,门外的东西在那声巨大的踹门声中消散。没有秦以霜在,他不用顾及自己的形象,完完全全脱下伪善的外衣,变成一个加膝坠渊的暴君。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没撒谎!我只是隐瞒我的状况,这有错吗?!杯子等玻璃器具被林夙摔得粉碎,所能看见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摔落在地面上,尽管他还是很烦燥。
时间掐在秦以霜来之前,屋子里一片狼藉。在秦以霜到来之前,他会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破绽。
手机里弹跳出一条最新的消息,是秦以霜发过来的:我待会晚点过去,你先帮我把电脑打开,检查一下我稿件,看我昨天有没有误删,我追的《重生之我那惯爱撒谎的渣男丈夫》你顺便也帮我看看有没有更新。对了,你有没有好好吃药?我去到了要检查。
林夙:又是撒谎两个字。
撒谎。
就是这个词,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提醒他,把他往崩溃的边缘拉扯。撒谎,秦以霜最近以来一直重复的话,不管是看见什么,碰到什么,都会沾边。林夙厌恶这个词,可他不能提,提出来会显得心虚,一旦心虚就被发觉
不能让秦以霜知道他撒谎,更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丑态,一定会被分手的,他什么都没有了,秦以霜说了爱他怎么可以抛弃他不管不顾呢?
林夙没搞清楚秦以霜的意思,他有时候产生了一种错觉,秦以霜是不是知道了真相,再以此来试探他?
可秦以霜又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聪明,他的所作所为都显示得那么无辜。
信息又发了过来:想我了吗?我好想你。
对吧,秦以霜是无心之举,他是无辜的。
林夙的头疼得厉害,这是这个月以来最严重的一次。阳台的门帘被拉上,寂静压抑的客厅里,他捏着一块碎玻璃,鲜血将他的手心染红。客厅里唯一一点亮光是手机里映照出来的,那抹惨白的光,将林夙嘴角阴沉沉的诡笑放大。
想你,你什么时候过来。林夙的指尖敲到着手机里面的26键,输入一段短短的话,眼眸在光的映照下显现出酝酿的风暴。
呵呵呵呵呵想上你。
我是多么的爱你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我想用利剑狠狠地用贯穿你,撕碎,啃咬,吞吃入腹然后一起死掉。
林夙按捺住暴戾的念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这是被疾病所影响的。
对了,吃药被提醒吃药了,待会秦以霜过来应该会检查。
林夙用手撑着茶几爬起来,掌心将玻璃桌面摩擦地一片粘腻的血色,血液一路滴答,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用纸杯接了水,抠出一片放到嘴里,用第二磨牙碾碎。苦涩在口腔里炸裂,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涩麻感,烧得舌头很不舒服。
因为滥用药物,药效的作用对他来说越来越削弱,他的行为导致药物比长期规律用药的药效消减得更快,就跟测试他的人体极限似的。
随着喝水的动作,林夙的喉结滚动他要开始打扫卫生了,赶在秦以霜到来之前。
秦以霜提前出门了,他跟林夙说晚点到却坐在林夙家小区的楼下,手里还有个三明治没吃。
旁边有个小胖子玩皮球,馋馋地望着他好久了:哥哥,你到底吃不吃?
秦以霜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被看久了怪不好意思的,将手里没拆开的三明治连同还有点余温的牛奶递给小胖子:你吃吧,给你吃。
小胖子两眼放光,接过秦以霜手里面的食物,大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哥哥就跑开了。
他不吃也没事,林夙应该已经在做饭了。
秦以霜吞了吞口水,听林夙昨天晚上说买了鲫鱼,今天中午不知道能不能喝上鲫鱼汤。
想着,秦以霜站起来,腰骨突如其来的发出来一声清晰的脆响。
秦以霜:
腰间的脆响过后,秦以霜觉得他屁股非常疼。
这一个月做的太多了,他都有点怕了不能说怕吧,很奇怪的感觉罢了。当他每次跟林夙有意无意暗示他已经知道撒谎这件事,希望对方跟自己坦白时,对方都显得很淡定,除了表情有裂缝和走神,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心里,和日常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有破绽的?在他提起来撒谎后林夙都会提出做.爱,并且每次做.爱都变得异常凶狠?
他只想要对方一个坦白,从对方的破绽中找到证据,怎么就那么难?
天空是灰暗的色调,香炉被打翻的细灰铺满了整个明亮的天空,冰冷的空气将其凝固在天空中。秦以霜掏出一枚硬币,翻转了三次都是正面是不是预料着他这次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秦以霜往手心哈了一口气,大步朝电梯走。
他是有林夙家的钥匙的,还新买的一台电脑和数位板放在林夙的书房里。秦以寒回京城后,他平日跟林夙待在一块亲热时间更长,很多衣服都放在了林夙家里,算是半住在林夙这边了,昨天晚上是回去拿东西,太晚不好来回跑。
秦以霜拧开门锁,便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在得到一个温柔的吻后,内心瞬间柔软起来。可没温馨多久,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是从林夙手上传来的。
欢迎回家。林夙身上还穿着天蓝色的围裙,上面的图案是一只小猫。
这是秦以霜最想要的生活,不求房子有多大,也不求有多富贵,只要有人等着自己,不要再独自一个人面对冰冷的房间。
林夙受伤的手上胡乱的包扎,绑了一个丑陋的蝴蝶结。
秦以霜没觉得温馨了,反倒觉得心惊和火大,他掰过来林夙的手,猛吸一口气,林夙手心的伤口透过纱布还在渗血。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反应应激了?秦以霜一着急,舌头就开始打结,话都说反了,他气愤地甩开林夙的手,蹬蹬蹬跑去翻医药箱,找到崭新的纱布,以及双氧水和止血药粉,声音大得整个房子都听得见:谁叫你这样包扎了?纱布能直接伤口包扎吗?!
没有,摔了玻璃杯,捡起来割到手了。林夙靠在门边,对着小孩伸出手,明明受伤脸上还是嬉皮笑脸,那么心疼哥哥啊,哥哥没白疼你。
秦以霜的关心,让他焦虑地心情好了很多,哪怕是看见有个小孩趴在秦以霜的肩膀窃笑,也能做到平淡的熟视无睹。
秦以霜把门拉上,扯着他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倒双氧水:真的?多大的人,每次都不小心,第几次了?
声音上那点质疑被林夙捕捉到了,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托着脸,委委屈屈地坦白:真的,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把你那套限定的周边杯子给摔坏了。
他一开始没摔,但是为了装得像一点,给自己的伤口找个借口,他特地把秦以霜那套刚到不久的限量款周边杯具给摔了。
秦以霜低头用棉签擦着林夙掌心的伤口消毒,那套杯子是他最喜欢的一套,蹲点买的,都没舍得用,听到林夙摔碎后手一用力,林夙掌心的血混杂着双氧水被他挤得老高,溅得他满脸都是。
林夙:
秦以霜:
小孩放下东西跑去洗手池洗脸,伤口被清理干净,林夙随意地撒上药粉,愉悦地哼着轻快的歌谣再用纱布一层又一层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