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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石英便定下了回去的机票,莫愁的通风报信太令他不安,以致决定几小时后便踏上回程。太半夜的出租车不多,不过他还是很顺利的到了机场,刚想通知大洋彼岸,又觉得给那人一个惊喜或许更好。
  S市的上午时间,他简单洗漱了一番后,直接开车前往拍摄地,还好只在郊区,否则这么飞行驾驶连轴转真吃不消。
  “伊人姐,你看谁来了?”隔着老远,莫愁把黑眼圈的男人拉进摄制组。
  费伊人此刻正带着耳机,最后一边温习剧本,酝酿高潮剧情的情绪。
  “小费!”导演跨前一步,拍了拍沉浸在角色中的她,示意准备开拍。
  工作人员不断穿梭就位,气氛一度充满紧张感。
  “马上要拍了吧,可是怎么都表情有点凝重?”石英问道,现在去打搅她,好像太晚了。
  “今天是拍跳楼戏呢,而且是最后一场重头戏,一会伊人姐会从那小楼上跳下来。”莫愁解释道。
  果然,他们跟着大队人马走到已在前面垫好防震垫的一层楼房前,见男女主角都已登上楼顶,并在交头接耳的商议。
  虽然只有两三米那么高,可是从上面跳下来或摔下来,仍然是不小的冲击,没有缓冲的话,一般人不是骨折就是脑震荡。
  “居然有这样危险的戏?为什么没告诉我?”石英搓了搓手道,今天气温很低,骨头更禁不起撞击吧。
  “其实本来也没有啦,设定的是她会被男主拉上去,但是呢,伊人姐跟导演编剧商量过了,以之前的剧情和她的表演,或许设计两个结局更好,一个是男女主在一起了,另一个则是女主选择坠楼,了结了这一段孽缘。她们都认为双结局更好,就加了一段跳楼戏,其实和原来差不错,都要吊在空中半天。只不过伊人姐非要坚持亲自上阵,不肯用替身,她说用尽全力演好这部戏。”
  男人点点头,箭在弦上,如果现在跑过去阻止,只会妨碍她的事业,何况那边一个大垫子上还有一个小的,看起来厚得很,平着跌上去应该没问题。
  “好,全体各就各位,action!”导演严肃的喊了一句。
  只见费伊人站在屋顶边上,身体前倾做要跳状,接着就被男主从后面抱着,两人一阵纠缠后,她竟然外身倒了下去,只有双手被他死死攥着。
  很快,只剩下一条手臂被拉着,她整个身子吊在半空中来回摇晃,看的人都替她捏一把汗,石英更是双拳紧握,一言不发,眼都不敢眨一下。
  双方台词念完后,费伊人松开手,男主也慢慢收力,她的手逐渐下滑,最后完全与他分开。
  “嘭”的一声,她的背着陆,跌进较小的那个防震垫中,垫子的四周翘起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原状。
  “Cut!最后一场如此顺利,辛苦大家了!”导演话音刚落,众人就拍起手来,为了杀青而快乐。
  大概十秒钟后,躺着的费伊人依然一动不动,没起来和大家一起鼓掌,也没有活动筋骨的迹象。
  莫愁还在和旁边的人拥抱,石英已经箭一样冲了过去,跪着搂起费伊人到怀中,轻拍她的脸喊她的名字。
  “小秋,小秋!你没事吧,快睁开眼睛,不要吓我,快看看我啊?”他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要是有事,他会杀了这里每一个人。
  半晌,她睁开疲惫的眼,看着眼前的人,确定是自己太累睡着了,才做了这样一个美梦。
  “石英哥哥。”声音虚弱,面无血色,他这才注意到她真的瘦了好多,脸上呈现病态的苍白。
  “莫愁,快叫救护车!”他发疯似的大吼。
  “我说,小费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晕倒了,快来人拿杯糖水!还有那个谁,你这垫子没问题吧,都铺了两个,我还找人试了试,怎么三米掉下去人家直接不动了?”导演转身问负责的道具人员。
  男人眼红红的抓起道具的衣领,厉声道:“妈的,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了!”
  “别,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费伊人低低道,声音淹没在喧哗和劝架声里。
  医院中,她平静的靠在枕头上,看着葡萄糖点滴一滴一滴的滴下。
  门“唰”的打开,石英旋风一般进来,手里拿着检测单,上面的各项指标表明,她只是过度劳累加低血糖,骨骼和脑部没有受伤。
  “太好了,医生说没事,害我担心死了。”他坐在窗边,终于恢复了镇定,面上也是一团喜气。
  “就说了没事,你还不听我,道具人员被你吓坏了。”她温柔道,一只手放在他手上。
  “哈,他可以告我,反正告不赢的。”他笑道,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真的好憔悴,拍个戏就这么消瘦了。”话中的怜惜溢于言表。
  “是角色的需要啦,一个娇弱少女,哪能那么丰满?再说了,没有你做饭喂胖我,时间一长自然就瘦下来了。”
  “回去就给你大补一顿。”
  “我每天都有吃水煮蛋呢,还有各种维生素,没有营养不良的啦。而且,为了今天的戏,特地化妆化的惨白惨白的,眼下这块也是画青的。”她赶紧搓了搓脸,只可惜没有卸妆液,看不出本来面目。
  原来,她的憔悴和熊猫眼是做戏,他的才是真,男人苦笑了下,这远程爱情进行的,因为缺乏即时沟通,充满了鸡同鸭讲。再也不玩什么长距离、各自冷静的游戏了,再来这么一次,他怕是会彻底发疯。
  当然,如果不是有重要的工作,他又怎么会远离她这么久?以后长时间出国的话,绑架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将来不能这么由着你了,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当初就不该听你暂停关系的鬼话,要是又不听话,我会重重罚你。”
  “怎么罚?”她睁大无辜的双眼,好奇、羞涩,又有一丝期待。
  “到法院登记我们的婚姻啊,法官大人会判你无期徒刑,终身监禁在我的牢笼里。”他得意的笑道。
  这。。。算是求婚吗?“太霸道了吧律师先生,您还有没有王法,我都没答应你呢。”她轻轻的打他。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因为,我是个目无王法的人。你不嫁给我,我就把你关在别墅里,不准别的男人看你一眼,然后,每天都——”他没有说完这句话,而是用一个深长的吻,表明了会对她做的事。
  当然,看她双颊的玫瑰红色,自然知道不用他说,她也明白他是指把她困在床上,日夜不停的缠绵。
  宣示主权的吻结束,他抬起她的下巴,恳切道:“费伊人,程秋水,小秋,我爱你,不要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