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这些伤都不是事。
“哥!”慕凝蓝直接一把将药塞进他嘴里,然后,有些粗暴的将水递给他,“少卿吃药都比你乖。”
“少卿吃完药有糖吃……”
“你这么大的人还要糖?”
“嗯。”
“给我糖吃。”
“幼稚。”
“我要糖吃。”他看着她又重复一遍。
她满头黑线。
这还是刚才与那个人打架打得不可开交的赫连城吗?不知道这幅样子被他手下人看到会是什么样子。
正想着,他猛地坐起来,慕凝蓝急忙去扶他。
赫连城顺势将她拥进怀里,一个低头,精准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唇。
最后,干脆将她一把拎在怀里,结结实实吻了一遍,餍足之后才放开她。
却不舍分离,额头抵着她的,炙热的呼吸喷薄她一脸,嗓音透着欲望烧灼的黯哑,“疼吗?”
她抿着被他吻得发麻的唇,点头。
他勾唇,“我是说你后背……”
她恍然……
这一路只顾着他了,完全忘记自己后背受伤这回事,大概痛到麻木了,一时也感觉不到疼了。
她摇摇头,“没事……哥,疼!”
他手已经抚上她后背,疼痛感袭来,真的疼。
“你啊!”赫连城将她身体扶正,让她在他腿上坐着,“乖,让我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她小脸一烫,“不用了,我一会儿找阿婶看……”
他眸色一沉,重重的咬住了她唇,又很快退离,“到现在还怕我看?”
她紧张的不知所措,挣扎着要下去。
但赫连城这次不再依她,直接将她身体转过去,让她趴在他怀里,抬手,撩开她后背衣衫。
那一刻,她身体猛地一僵,双手抓紧他衣袖,小脸深深地埋在他怀里。
上衣尽数被他撩至脖颈处,最后干脆褪落她上衣,内衣搭扣被他挑开,她死死咬住唇瓣,更紧的揪住他衣袖。
赫连城将她一切慌措和抗拒收尽眸底,可他不愿放过她,想这样她在他怀里的感觉,仿佛这样就实实在在的抓住了她,与她亲昵的时候有过身体亲密接触,但这么直白的一览她整个洁白纤美的后背,还是第一次。
她的后背骨架纤细,瘦弱的可怜,脊椎骨形状优美的撑着美背,只是这么白皙柔嫩的肌肤上乍现一大块淤紫,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他抬手,忍不住想要触碰,又怕碰疼她,最后,收起手,微微低头,温软的薄唇落在那片淤青,轻轻舔舐。
温热的触感让慕凝蓝身体一瞬僵硬,柔美的后背线条绷紧,最后,他将她放在床上,整个身体覆在她后背,上身微微抬起怕压着她,薄唇情不自禁的自她脖颈,蜿蜒而下。
“哥”她想拒绝,眼中湿润。
“我想要你。”赫连城轻轻掰过她的脸,身体盖着她的,凌乱的亲着她脸颊,嘴唇,耳垂,脖颈,在她耳边喘着粗气,最后,薄唇顺着她脖颈一路下移。
她闭眼,将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
如果这是一个新的开始,这一天总会来的……
他温热的唇落满她整个后背,像对待一件艺术臻品一样,一遍又一遍不停歇,最后,手落在她腰上的裙子侧身拉锁边缘,轻轻拉开,只是刚一触碰,明显察觉慕凝蓝身体剧烈一颤,紧紧抓住床单的一双小手,快要将床单抠出一个洞了。
他身体叫嚣的欲望顿时消褪一半,从她身上下来,颓在她身侧,轻轻地转过她身体,自身后将她收进怀里,双臂环在她腰上,手臂滚热,烫着她腰上肌肤。
“为什么帮我挡那一下?”沉默一会儿,他将头压在她后脖颈,问道。
慕凝蓝睁开一双水雾朦胧的大眼睛,“你为我付出那么多,即便为你送命也甘愿。”
这句话却让赫连城眸底残存的炙热瞬间冷却,“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报恩。”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收紧手臂,转移话题,“南宫藤……”
“哥。”慕凝蓝打断他,将手覆在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背上,“我不想不愿也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以后再若相遇,不要像今天一样动手,我不想你受伤……”
赫连城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拥住她。
慕凝蓝走之后,南宫藤也离开了医院,重伤还是胳膊,别的地方都是皮肉伤。
常林将他直接送回公寓,晚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南宫藤看着门口站着的霍靳墨。
霍靳墨看着南宫藤脸上额头胳膊上新伤旧伤全是伤,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再揣上一脚,径直进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南宫藤关上门,走进来,“你倒是不客气。”
霍靳墨沉着一张脸在沙发上坐下,双腿微微岔开,抬眸瞪着南宫藤,“上次劝你的话全他妈忘干净了?”
“你是为这个来的?”南宫藤眉头一皱,在一侧沙发上坐下,“我看常林是不想混了。”
“关常林毛事?”霍靳墨从口袋掏出一个烟盒,正欲点烟,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烟,摁着疲累的眉心,“是丫头给我打的电话。”
南宫藤眸色一深,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霍靳墨瞅他一眼,“丫头用你手机给我打的电话。”
他恍然,“她说了什么?”
“她说让我领你回去,不要再打扰她。”
南宫藤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苦苦一笑,“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与我永永远远安全相隔。”
“宫藤……”
“我爱她,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念她,靳墨,你知道吗?看着她和赫连城在一起,我心里特别难受,我想蓝儿像以前一样在我怀里撒娇,生气,甚至哭闹,可是给予她温暖怀抱的人不再是我……”
说着,他眼角酸涩,心里苦楚,站起身走到酒橱前,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陪我喝一杯。”
霍靳墨霍地站起身,走过去,夺走了他手中酒瓶和杯子放回原处,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还是以前的你吗?”
“以前?”他冷眸一眯,自嘲一笑,“就是以前那个事事顾全这个顾全那个的我将蓝儿害死的!我他妈最恨以前那个我!”
“宫藤”霍靳墨懂。
一开始南宫藤与慕家联姻,初时对丫头产生不同寻常的时候,霍靳墨已经预感以后会有这个结果,几番规劝他终是徒劳,也拗不过一个爱字。
叹息了下,他将南宫藤拉在沙发上坐下,不得不劝说,“宫藤,如果她现在过的幸福,放手吧,知道吗?今天接到丫头的电话,我很意外,我想,这是她最后的一丝宽容和惦念。”
南宫藤颓靠沙发背上,阖眸。
霍靳墨在g城停留三天,直至南宫藤伤势好转之后才离开。
最后一次竞标会,以前恶意哄抬标价的一方不再出现,南氏顺利竟下开发区土地,g城旅游城开发计划正式启动。
期间,南宫藤日复一日的忙,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常林一旁看着他越来越差的身体干着急,后来,干脆将总公司行政部几个秘书调过来帮忙端茶倒水,都是南氏老员工,做起事来认认真真又无可挑剔。
g城分公司正式成立,不过半个月终于上了轨道。
这天下午,南宫藤开车去了一个地方,一个数天前一直想去却未去的地方。
g城城郊一处别墅。
南宫藤将车停在别墅庄一角。
他降下车窗,点燃一支烟,衬衫挽至一截,露出一截白皙手臂,搭在车窗,任那支烟在指间明明灭灭,一点一点燃尽。
望着前方一栋小别墅,他若有所思,这是她现在的住址。
又抽了几支烟,捻灭烟蒂,下车,高大的身型靠在车身,双手插袋,一双长腿闲散交叠,冷峻屹立,斑驳阳光下,那道侧影尽显寂寥和落寞。
忽然,一只皮球滚过来,紧接着一个小小身影从远处跑过来,穿着运动绒裤的小短腿跑的太快,吧噔一下摔在地上。
南宫藤微微蹙眉,抬腿走过去,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皮球,同时,一只大手扶起了那一小团。
慕少卿抬起头来,望着半蹲在地,微微垂颈,正在拂掉他裤子上灰尘的男人,脆生生的说了一声,“谢谢,伯伯。”
伯伯?小家伙喊他伯伯?
南宫藤皱眉,抬头,与一双又黑又亮葡萄一样的眼睛撞上。
那一刻,他怔了怔。
这个小孩子不过三岁多,长得干干净净,五官俊秀,不是一般的帅气,眉眼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清贵气质,穿着一套鹅黄色运动衫,白色的球鞋,更显调皮。
“伯伯。”慕少卿见南宫藤直直盯着他,又喊了一声。
南宫藤脸色一僵。
伯伯?他有那么老?
南宫藤凝着他白嫩白嫩的小脸,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小家伙!”
慕少卿揉了揉微红的脸蛋,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南宫藤细致看了又看,“伯伯,你是谁?来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