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帮她指交，去了解她的身体，迎合她的喜好，周衍之不知道，自己在一点一点了解这个相处了三年的“妻子”。
两人到达饭店时，夜色已经笼罩住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周衍之带她来的是家江浙私房菜，口味清淡，深得她心。
周围尽是些谈生意的成功人士，宋清坐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不妨碍她吃的开心，正一勺一勺的舀汤喝。
“我打算回来住一段时间。”
“噗！！”
宋清发誓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口汤太热，不小心就吐出来了。
“汤，汤太烫了…”
“快擦擦。”
“怎么突然要回来住？”
“没什么，多陪陪你不好吗？”
“好。”
【好你个大头鬼】
宋清将手中的勺子放下拿起再放下，瞬间什么都不好吃了，却还要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最近开始实习了？”
“嗯，在恒洲。”
“是吗？感觉怎么样？”
周衍之挑眉，他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要实习还是看见她包里的文件才知道。
“唔…还行吧，反正以后不在锦城，倒没那么上心。”
宋清还是冒着胆子说了，她必须向他传输这个思想——这婚是离定了。
“一开始就这么想的？”
“….”
宋清没说话，她也不知道一开始怎么想，只是这三年她过的很矛盾，需要一个地方一些时间来重新整理自己。
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周衍之必须愿意跟她离婚。
“我怎么想，对你来说不重要吧，咱们…本身也不是亲密爱人关系。”
【够绝！】
宋清都觉得自己无情，把两人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周衍之再听不懂就是傻子。
沉默片刻，周衍之淡淡开口
“宋清，虽然咱们这三年是逢场作戏，但你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把戏作足，别露马脚，丢我的脸。”
他在说学校门口那件事。
【这才是周衍之。】
前几天的周衍之太怪了，宋清都恍惚觉得他不像自己认识那个人，听到这句话心里竟然很踏实。
她印象里周衍之就是这样：薄情，冷漠，自私。
曾经陷在泥潭里的宋清想过，但凡周衍之有点人情味，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照顾，她都可能爱上这个人。
“放心。”
宋清含糊的回答，看不出他的表情，和之前一样，不怒也不笑，更不愿意搭理她。
一个月不能去凉屿是她的心腹大患，挣不了钱，到明年，就攒不够要走的费用。
倒是沉越担心她出事，每天都要问候情况，还好，宋清都有简单回复。
虽然周衍之说回家住一个月，可近一周也不是每晚都回家睡。
他或许有情妇，或许在风月场上挥汗如雨，她不在意，不在家最好，省得折腾她。
“今晚咱们有个大客户，谈好了这一单都有分红！”
一位中年脱发男在台前布置任务，宋清昨晚又被折腾的狠了，在后面困的直点头。
“美妮，你带几个得力干将，再带俩实习生，宋清、小乐，你们晚上过去谈。”
美妮心有不悦，又不敢出声反驳，每次这种事都是酒桌上谈来的。
已经逼走了好几位年轻女员工，现在没有新人，竟然让两个女实习生顶上，再这么下去早晚出事。
宋清思来想去，还是给周衍之发条消息：
【今晚公司谈项目，在外面吃】
【嗯】
——————
午夜，锦城市一个能看见海的酒吧里，两个男人窝在卡座喝酒。
“回来待多久？”
“一个月吧，休息一下。”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和宋清的协议书要到期了。”
“宋清？”
周衍之抿了一口酒
“我老婆。”
叶焱挑眉，被激起兴趣，起身正视周衍之
“我靠，你不说我都忘了！意味着要恢复单身了？”
“嗯，算是吧。”
“那你还愁？”
“我妈那边没发交代。”
叶焱笑的灿烂，打趣他道
“到底是你舍不得，还是你妈舍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炮友而已。”
“你不会还想着小曲吧？”
周衍之听见她的名字，淡淡一笑，然后给了叶焱一脚。
“来来来，小乐同志，这杯酒是我敬你的，必须喝了！”
和宋清一起实习的小乐已经喝醉。
李全那个老滑头对产品总是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半推半就的拉着小姑娘喝酒、揩油，实习生不敢拒绝，一杯一杯也喝下不少。
美妮再次询问合作意见时，又被拉着说想去酒吧感受年轻人的氛围，众人无奈答应。
宋清喝了几瓶啤酒，她相比于其他人酒量好点，好几次躲过李全的咸猪手，沉默的坐在一旁。
叶焱和周衍之喝的差不多，时间有些晚，两人约好最后一杯
“你别说，除了那次结婚，我就没见过她，哪天带过来一起玩玩？”
“算了，我已经决定如期离婚，没必要见她。”
“周衍之，你我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对她的感情绝对不一般。”
“确实不一般，三年都没能喜欢上，说明她真的很普通。”
叶焱饮下最后一口酒，轻轻拍拍周衍之的肩膀
“就凭你，这么挑剔一人，和她睡了三年，你自己想想吧！”
说罢便摇摇晃晃走向卫生间。
音乐声震耳欲聋，宋清还是第一次来这个酒吧，大家众星拱月般哄着李全开心，只有她没怎么搭话，在旁边做个漂亮的花瓶。
姣好的身材都藏在外套里，因为室内环境太热，她不得不脱下外套，小v领毛衣和紧身牛仔裤将她身材若隐若现的托出。
眼尖的李全对这个冰山美人来了兴致，男人愿意在得不到的东西上花费功夫。
“小清，过来，你的搭档都醉成这样，还不扶扶？”
宋清被点名，不得不起身坐在李总旁边。
“李总，这是我们公司小实习生，您别跟她们一般见识，这杯我陪您。”
美妮是想替宋清解围的。
“不用啦，我也想见识你们恒洲的新人多厉害，年纪轻轻靠什么进来的。”
李全盯着宋清的胸眼睛都直了，摇摇晃晃的给她的杯子加满酒
“小清，喝下这杯酒，咱们的事就算成了一多半，干了！”
拿工作相逼，一般实习生都不会拒绝，宋清喝不惯调制酒，皱眉摆摆手
“领导，我不会喝这种。”
“不会？怎么不学呢！来，叔叔教你！”
说罢就举起酒杯往宋清嘴上碰，宋清微微后仰拒绝，不成想李全手一抖，酒一半都撒在衣服上。
“哎呀呀，对不起，我给你擦！”
李全目的达成，拿起纸巾装模作样的擦拭宋清胸前的酒。
屡试屡成的招数刚用了两下，就被宋清抓住手腕，她站起来反抗道
“您喝多了，我的同事也喝的差不多，要不李总咱们就到这？”
“宋清！过来！别给李总扫兴！”
美妮严词锐声吼了宋清一句，隔着巨大的音乐声，宋清也能听得见，乖顺的坐到美妮旁边。
李全意味深长的看美妮一眼，叹口气道
“美妮，你们这批产品不是我不签，实在是良莠不齐，有好有坏啊…”
说罢竟拉过一旁烂醉如泥的小乐。
小乐已经醉的不行，被拉着倒在李总怀里，坐也坐不起来。
“好的和坏的都在一起，让我们怎么照单全收？”
黑暗的灯光，震耳的音乐声掩盖人们的一切感官。
宋清惊讶的看见，李全的手从搭在小乐肩上，堂而皇之的伸进小乐衣服里，摸到胸前，厚实的布料下面，是职场潜规则的恶俗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