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岐的话,令袁婉茹一时进入到了一种思想空间,似自身与世界脱节,全心专于那一件事上,仿佛一切都显得那么透明,世间原本看不懂的东西也刹那如同饮水一般,许多隐藏在假意之内的真相通通浮现在眼前。
筑基期,即为修炼者感受天地的首次领悟,因此世间很多筑基修炼者都会受到时代所限导致第一次领悟天地很片面,即使是一些大家族的子弟也顶多强上普通修士一二分,毕竟,即使家世才好,能够提供的环境再多,本身岁数就处于那个境界,哪怕你是夺舍重生,也顶多是本时空的夺舍重生强者,筑基领悟的天地之力终究局限在本时空内,无法超脱,受到限制,终究有个无法超越的天花板。
然而,这恰恰是对余岐这个来者异时空世界的人是一种莫大的助力,他所领悟的法则根本不存在上限,哪怕是“岁月”这种级别的法则之力,对于本时空修士来说,一般只有在化神期时才可以感悟一二,但很少很少。
同时,筑基时的天地法则之后的雷劫也伴随着筑基法则而增强。
而且再加上现世修士大多都是瞒天修仙,不像上古修士般逆天修仙,因此这也是现世修真界极少出现渡劫迹象。
“姑姑,前面就是许昌了。”飞剑上的余岐平静的内心出现些许涟漪,嘴角微微上扬。
“嗯……”袁婉茹也渐渐回过神来,因为前方不远处已经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
就当二人御剑飞行距离许昌城不过百里的距离时,一道响亮的声音从城中吼出:
“前方两位修士,许昌城百里之内禁止飞行,请速速停下,否则我等将采取强力措施!”
闻言,余岐也不禁为如今许昌城的治安感到一丝惊奇,心中有些些许欣慰。
随即说道:“姑姑,咱们换步行吧,许昌王朝之法刚刚建立,我这个作为背后的王如果都犯了,那以后得事情只怕不好弄。”
“嗯,好,想不到岐儿如今都已经如此都帝王之术了……”
言罢,袁婉茹也是立即收掉飞剑,二人改完步行。
“不知二位前辈是那一国的修士?来许昌有何事?”
“两位前辈请多包涵,王朝刚刚建立之初即面对四方诸国,方才如此。”
两名身材魁梧,高大雄壮的侍卫中间便有一书生面的青衫男子拱手说道。
神态倒是极为谦卑,语气中也不掺丝毫伪意。
“我等赶时间,小先生速速禀报大将军吕布,传话他说,黑羊之主归来,大将军自会知晓。”余岐也一位平淡语气回话。
“是!请二位前辈稍等!”书生面的男子闻言后毫不停顿的转身离去。
这一点倒是让余岐对自己当初请司马懿与诸葛亮回来当差一事感到欣慰的正确。
战国时有一国君,用士商过城之事了解到了看守城门的士兵以此谋私。
而如今自己能从区区门士上就能够大致了解到如今朝廷的整体风气。
等待之际,袁婉茹也在余岐方才所说的“黑羊之主”四字上进行思考。
然,片刻之后,包括袁婉茹在内的所有人城门口者,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逼近。
似一尊上古妖兽正在从城内部缓缓而来,其气息之雄厚,乃袁婉茹只觉是妖兽一类生物。
她不禁神色有些凝重起来,聚精会神的看向城门。
“姑姑别担心,来者非敌。”似乎是察觉到身旁袁婉茹的气息变化,余岐随即说道。
“非敌吗……”袁婉茹似乎放下了戒心的再次思考起来,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人能拥有这种堪比妖兽气息的力量,这种令修士灵气躁动不安的气息……真是匪夷所思。
片刻间,城门被一道巨大的劲力推开,重重打在两侧的石墙上,尤其灌出的巨大风力,将两人衣衫吹打的啪啪作响。
随之入目的,是整齐有序的军队与士族,而走在最前面,散发着一股异于众人的强大暴厉气息的男子最为显眼,其体高约若二尺有余,身材魁梧,光是看一眼就有一种极为强大的震慑力,犹如一尊巨兽拦在前方。
而同行的还有两位士者,气质,神态,都各有千秋,谈不上孰强孰弱,但都给人一种伴随着神秘的危险感。
而袁婉茹这时才意识到,方才所察觉到的巨大妖兽气息便是来自那位高大魁梧男子。
她先是小心打量吕布一番后,不禁心中说道:“若非亲眼所见,真难相信,世俗间竟有如此之人……这等似真影响到灵气的暴厉气息……竟出现在一介凡人身上。”
“臣!吕奉先,叩见主上!”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们平日里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残忍暴力的竟然对着一位名不经见的年轻男子下跪。
怎奈部分未惩戒改善的士族也是有些忘却了不日前他们那被支配的恐惧,尤是开始咂舌起来。
甚有者说吕布这是公然造反,引我等起来是想一通图谋大事。
但他们忘却了一点,这次,是文武百官,全城百姓皆在……包括新上任的两位朝廷重臣。
随后,在众人目光中,另外两名虽来不久,但却因仲皇一战而闻名,因此德高望重的两位朝廷重臣也纷纷下跪行礼:
“臣,司马懿,拜见君上!”
“臣,诸葛亮,拜见君上!”
在此时哪怕有再多疑问,那些反动派也被此时的场景吓得不敢动,只得纷纷行礼。
此刻,他们的心中,当然,除了少部分反动派未被告知外,基本上的军官,士族都已知晓今日行礼之人的身份……乃是这个国家传说中背后真正的主子。
传言道,王朝有此今日改革,百姓能得此安逸,官吏能有此公正,全在于这位神秘莫测的君王。
“诸位有心了,请起,正巧,孤有要事一说,诸卿随孤一并到大殿吧。”
这时的余岐,气质收放自然,就在吕布率官来时,他就已在调整神态,气质。
纵然穿着打扮与民无疑,但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无与伦比的凌厉攻势却是令在场的每一个都不敢小觑,这种仿佛与生俱来就是凌驾在众生之上的气质与神态,尤其是那张读不出似乎多余感情的冷峻面庞上,无疑不透露着帝王本色。
更甚者,不禁联想起古籍中那位统一了九州的始皇帝。
就连一旁的袁婉茹以筑基修士之身,在这种场合下竟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那股奴性……仿佛在真正的君王面前,自己这修仙几十年只为寻得长生永存的道心,在本心面前仍旧无法取得上风。
本心中的那股奴性,在见识到了真正的世间帝王时,也令其心受到影响,使之行礼。
那一瞬间,她甚至偷瞄了余岐一眼,不禁差点踉跄错步闹出笑话……因为那一瞬间,她突然看到余岐的身姿放大了无数倍,浑身金高闪烁,举手投足间便可毁天灭地的威慑感完全碾压了那男子的妖兽暴厉气息。
如同远古时期的仙界之主东皇太一般的恐怖力量。
但毕竟好歹也是筑基期修士,其筑基所筑之道也非小门小道,多少还是抵挡住了余岐那股肆意狂乱的帝王气息。
随后,当余岐走进朝廷大殿时,见着了此时正站在大殿中央,举指淡然自若女子,她体态丰腴,貌美肤白,似乎是察觉到大殿外的异样,她下意识回过头来,那久待皇宫,管理朝廷时的冷如冰霜的神情,神态,气质都在徒然间转化。
二人相互对视,随后淡淡一笑:“公子……”
她的意思,余岐自然懂得。
只是这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刻的对视间传达。
她那一笑,似覆盖了天地的寒霜被一阵来者东方的暖风给动摇在世间扎下的根基,后又因一道暖意,照耀天地,给天地再次带来了新生。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美好,令人怜惜。
她身上没有属于久历世间情场阅男无数的妖娆妩媚气质,也不带富贵人家千金般的高高在上让人产生的距离美,也不似幼嫩女人般的娇小可爱。
她的媚,浑然天成,清新而不使人产生戒备,而前者吾举例之媚,是一种带有极端性质的媚,而这种媚,是无法长存的,根据世间法则,务必必反而言,这种媚是世间大多数人的,而秦子衿的媚,则完全不同,是一种无法用词汇形容的美好存在。
她的贵,不似才贵,也非钱贵,此二贵皆是凡俗之贵,财多,固心乱,才多,固气傲,然子衿之贵,非世俗之词,一言两语能够形容,属待人发现之贵。
她的娇,是一种介于媚之间的娇,非世人故作打扮引人关注的有形之娇,子衿的娇,是一种无形,这种无形能够产生许多有形,而一种有形却无法再次产生不一样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