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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强扭的瓜很甜 > 强扭的瓜很甜_第68章
  “闭嘴!小孩子家家别打扰大人说话。”
  “就说!就说!”
  顾言俞摇摇头,认命的去房间换了一身居家服就去厨房炒菜。
  殷裘倚在墙壁上挑眉望向厨房,只见顾言俞围着围裙背对着他切菜,他没有注意到有人到来,正专心的切着菜,一副家庭煮夫的形象。
  慕慕坐在客厅看动画片还时不时发出笑声,和顾言俞炒菜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很吵,在殷裘的记忆里很多回忆都是安静的,因为别人害怕把他这个怪物吵醒。
  可是眼前这种吵闹是不一样的,殷裘发自内心的希望可以永远被人吵着闹着。
  不要再让他安静一个人了。
  顾言俞的厨艺是没的说,昏黄的灯光下,殷裘帮忙把炒好的菜放在餐桌上,四菜一汤,殷裘夹了一块红烧鸡块放在慕慕碗里说:“快吃你二爸爸的拿手菜。”
  色泽红亮的鸡块让人看着都食指大动,慕慕放在嘴里,感觉到肉质细嫩鲜美,她用力点头说:“好吃!二爸爸威武!”
  殷裘端着碗喂慕慕,时不时还因为对方不听话而露出杀人一般的目光,可惜这种恐怖眼神完全镇不住孩子王慕慕。
  顾言俞看殷裘像个孩子似的和慕慕闹,他突然惶恐起来,忍不住去想殷裘看上去那么喜欢小孩,会不会有一天后悔了呢?
  毕竟前世他是和明成萱组建家庭,这一世却莫名其妙和他在一起。
  晚饭后慕慕被她妈妈接走,顾言俞见殷裘在洗碗,他过去帮忙擦碗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殷裘,你喜欢小孩吗?”
  殷裘纵然在慕慕面前各种嫌弃脸,可是在顾言俞面前一向都是实话实说,他露出笑容说:“如果是像慕慕那样的就很好。”
  “那你……想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顾言俞承认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痛。
  殷裘愣了一下,他目光往下:“你有了吗?”
  顾言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殷裘说的话脸色涨红,把干布一丢朝他吼:“你是不是傻子!我有那个功能吗?”
  被殷裘这么一出弄得他一点伤感都没有了,顾言俞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你不要想太多了。”
  顾言俞听到这话看向殷裘,对方低着头仔细的洗碗,就听见他说:“一个人可以喜欢很多人和东西,可是爱这种独一无二的感情只能给一人。”
  殷裘把碗洗好就转身抱住了顾言俞:“我拥有了独一无二的爱,对于其他的就不是那么在意了。”
  其实经历多了就会明白,无论是宠人还是被宠,只要有一位就够了。
  顾言俞想起慕慕的妈妈说过的话,这时他才有了真切的体会,他抱紧殷裘,这时他才明白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让你觉得其他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只要有他。
  “殷裘,你知道吗,上次我让你回答的心理问卷早就出来了。”顾言俞从口袋拿出手机,把医生发给他的回复递给殷裘看,回复说的是虽然性格上有些霸道,但是心里方面非常健康。
  殷裘这下是真的意外了,他当时是完完全全的随心而答。
  这时很久没出来的系统说:“恭喜你。”
  殷裘:“系统?”
  系统:“恭喜你成为了一个正常人。”
  殷裘看着顾言俞替他高兴的眉眼,他眼神温柔,对顾言俞说了一句:“谢谢你。”
  是你让我心甘情愿成为一个正常人。
  第四十八章
  夜晚,顾言俞和殷裘相拥而眠,顾言俞却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里,像是自身在一处古堡内,四面的墙壁挂着油画,脚踩在毛毯上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沁,这边!”顾言俞转身就看见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穿着长裙小跑过来,一把挽上了他的手。
  顾言俞原本不适应被陌生人拉扯,可是在梦里他却任由女生把他拉到一处饭堂的地方,四周人们都端着饭盘打饭。
  他们也有样学样,打好饭菜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女生吃着饭问他:“阿沁,你照顾的病人是什么样的人?”
  还没等顾言俞说话女生嘴角旁沾上了一颗饭粒又说:“我那个病人,特别古怪。”
  顾言俞看到“自己”问了一句:“怎么古怪?”
  “就是啊……”女生放下筷子,左右看了一眼,身子往前倾,“他总觉得自己是条狗。”
  原本好像有点搞笑的话,顾言俞却从身子感觉到一种恐惧。
  “不过我家有养过狗狗,所以我觉得应付起来不难。”女生说完继续吃了几口,咀嚼后咽下继续说,“阿沁你呢?是什么样的人?”
  顾言俞听见“自己”语气有些飘忽的回答她:“是一位看上去教养极好的女士。”
  画面一转,顾言俞发现他正被一个男人拉着跑,他只能看到对方偏长的发尾随风微动,双方急促的呼吸声此时亲密无间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有的节奏。
  殷裘?顾言俞下意识认为是他。
  男人突然转身停了下来,顾言俞没来得及站稳,直接扑在对方身上,他被一个温暖的气息包围,抬起头就看见男人的长相,黑发微长,五官精致。
  好熟悉又好陌生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梦里的他问了这句话。
  “呵,我叫……”男人轻笑一声,说得缓慢,似乎是怕顾言俞记不住。
  可顾言俞却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他看到男人身影开始模糊,有种预感对方会消失。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任凭顾言俞怎么叫喊男人身影还是越来越透明,男人直到彻底消失前都用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