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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大夫年老,且昨日救治小青已经劳累过度,今日时辰已晚,本应是休息时,却活生生让法海拍门叫醒,披着件衣服来到前堂。
  小徒弟开了门,只见一和尚抱着个姑娘冲了进来。
  “大夫,救救她!她流血了…”
  老大夫早已闻到血腥味,连忙掌灯查看病情,灯光照到小青脸庞时,他一愣,这不是昨日的那位傻愣男子的夫人?
  而面前的男人声音,比昨日那人浑厚许多,身影高大,定不是同一个人。
  他狐疑提灯一看,竟然是个和尚!
  那和尚急的满头大汗,并且面红耳赤,额头血筋隐现,身上飘来一股子冲人的麝香味,得知他刚刚才经历过出家人万不可做的事。
  又见小青下身裙摆沾染触目的红色鲜血,他瞬间气得说不上话来,指着法海的鼻子骂道“你!身为出家人,怎么能够对有夫之妇做出这种畜牲不如的事情!”
  法海惭愧的低下头,低声下气恳求“求…求您救救她…和孩子…”
  医者仁心,救人要紧。
  “这胎儿才两个月余,怎么让你们这般折腾!再有一次,这孩子就别想要了!以后生下来身体定是不健康的!”
  老大夫也不再斥骂法海,赶紧叫徒弟熬药喂小青喝下,又在她的各各穴道施了针,一顿操作行如流水,半晌,他才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无碍了,诊费谁付?”
  听到老大夫的话,法海悬着的心才算落地,赶紧答应道“贫…我来付。”
  “五十两。”老大夫不屑看他,侧着脸用余光撇着他,伸出五个手指头。
  法海连忙在袖口翻找着钱,可身上只有两块碎银,本根就不够诊费。
  他看到小青腰间的乾坤袋,想着之前在秘境时塞进去不少金银财宝,便取下乾坤袋掏着银两。
  这行为让老大夫和小徒弟都看呆了。
  “你做的坏事,还要用她的钱?”老大夫看不惯,又对他斥骂起来。
  法海也不吭声,只低着头拿出钱给他,任凭他骂着。
  他是该骂,他们都已经断了关系,可自己就忍不住想找她,在明知道她怀有身孕的情况下,还粗鲁的强暴了她,边对她说着那些不堪入耳侮辱的脏话。
  真是疯了!
  看着床上的小青面无血色,法海懊恼不已,那些事情明明不想做,可是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只想着占有她,欺负她,把她弄哭,弄得很惨,这样心里才会痛快。
  老大夫见法海满脸的懊悔看着小青,一声不吭,他也是骂累了,叫徒弟收好钱财,为他们留了一盏灯就回屋睡觉了。
  这屋里,只剩下他和小青二人。
  小青还在昏迷当中,法海就坐在一旁守着,因刚刚损耗千年法力,他便有些昏沉。
  深夜,小青躺在床上,身子缩成一团护着小腹,满脸是泪水
  “呜…不要…我的孩子…法海…求你…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
  法海猛地惊醒,并未听清她的话,只知道是那时的粗鲁吓坏了她。
  小青梦魇身体颤抖得厉害,法海连忙抱住她安抚“别怕…没人会伤害你和孩子了…乖…”
  “不要伤害孩子…呜…”
  小青似乎还在梦中,闭着眼啜泣着,法海轻声呼唤她,吻着她的发顶,轻拍肩膀,胸口处衣衫被泪水浸湿,耐心的哄着。
  “乖,睡吧,是我不好,不会再伤害你和孩子了…”
  法海叹了口气,一想到小青腹中的孩子是张玉堂的,他烦闷的透不过气来,一分都待不下去。
  但只得把她哄睡,得了空才出门透气,小青一有动静便赶紧回来查看,这样折腾一夜,他未睡。
  次日一早,小青身子才恢复的差不多得以醒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法海那张满是胡茬憔悴的俊脸,想到昨晚他对自己做出的暴行,她心里一股火燃了起来,没等法海开口说话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法海被打的愣了一下,瞬间缓过神“青儿…”
  小青听到他叫着他为自己起的爱称,心里泛起一阵隔应,情绪激动骂着“滚!你不配叫我!快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呃…”
  她打人用力过猛,抻到腰,小腹痛的直不起身。
  “青儿!”法海赶紧握着她的手腕输入真气,她这才脸色好了些。
  “莫要再动了,身子要紧。”说着,他端着刚煮好的热粥用勺子就要喂她。
  小青甩手将热粥一滴不落的打翻在他身上,所触之地都被烫的通红。
  “把你的脏手拿开…离我远点…你杀了我的孩子…”小青记起昨夜腹痛感,又呜呜哭了起来,法海这混蛋!她可怜的孩子到底是被他害死了,她恨极了法海,扯着胳膊就要挣脱他的手。
  法海顿了顿,猛地抱住她安慰“安分些!你身子刚恢复些,孩子保住了!还在!”
  听到孩子还在,小青才停止挣扎,低下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小腹,用手轻轻抚摸,能感受的到孩子的存在,她又抬起头狐疑的盯着他看。
  法海不敢与她对视,愧疚的低下头,询问她“想吃什么,我去买。”
  她冷笑一声“呵,我一小妖,哪里敢使唤明螣尊者?”
  “你有什么想…”法海仍旧询问,想要替她做些什么。
  小青被问得不耐烦,愤恨地抄起枕头向他扔去“我不想看到你!滚的越远越好!”
  “那…我送你回去…”为了防止小青再次挣扎闪到身子,法海点了她的穴道,她一动也动不了,只能说话。
  法海横抱起她,向门外走去。
  清晨的街市,已经开始有商贩走动,小青也不想引人注目,就不再骂了。
  “住哪里?”
  法海并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只好开口询问。
  小青不想再和法海待在一起,没有好气的答到“街口最好的酒楼。”
  “好。”法海抱着她瞬移到了酒楼大门口“是这里?”
  “二楼第三个房间。”
  法海望着高耸的酒楼,喉结滚了滚,一会他就要见到张玉堂,却有些怯场了。
  不过清晨微凉,他担心小青身体,还是瞬移进酒楼里面,推开她所说的房间,里面却空无一人。
  法海暗暗松了口气,又听到小青说道“找什么?张玉堂在隔壁,你想见他就去。”
  “不想。”法海脸色难看,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解了穴道。
  此时,外面已经全亮,张玉堂就算是睡懒觉也该醒来了,怎么这般的懒惰?
  法海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干净的衣裙,想要为她更换,又觉得不妥。
  他们既然已经断了关系,小青又嫁给了张玉堂,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妇,那么这衣服也应该是张玉堂来替她换。
  想到这,法海心里气闷,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他怎么不与你同住照顾你?”
  “呵,他若是与我同住,你哪里来的机会占到我的便宜?抢占了别人的妻子,你不该偷着高兴才是?”
  她的话刺耳极了,法海闻声转过身,他看就到小青抚着肚子,恨恨的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接着道“他呀,之前每晚都要和我做到不眠不休,近几日发现我有了身孕,怕把持不住才分开睡呢!你们这群臭男人都一个样,见到漂亮的就管不住下半身!”
  听到她的话,她与张玉堂纠缠的场面仿佛出现在眼前,他心里堵的厉害,皱着眉忍不住追问“他…他欺负你了?”
  “没,他疼我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欺负我?我们在床上很和谐,不像某人只懂得强夺。”
  法海被怼的哑口无言,说不尽的惭愧与抱歉,拿着干净的衣裙走了过来。
  小青向床里一缩,警惕的看着他“大师想要为我这个有夫之妇更换衣物,恐怕不妥吧?”
  “你衣裙脏了…”法海顿了顿,眼中浮出一丝担心。
  见到法海惭愧吃瘪的模样,小青心里才有一丝痛快,嘴上依旧不饶人的嘲讽着“怕什么?一会你就和张玉堂说,昨夜你强暴了我,差点把他的孩子杀了,我会叫他对你感恩戴德的。”
  法海只长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就消失不见了,过了一会又出现在她眼前,怀里捧着一堆吃食,搬来桌椅,一一摆好。
  “都是些孕期补身体有荣养的吃食,有助胎儿成长…好好休息,我今日要离开了。”
  小青有些乏力,心里难受极了,转过身背对着他侧躺着,不再理他。
  “是我亏欠于你,日后若是有事需要帮助,我会帮…”
  帮?呵,可笑!他不来捣乱就谢天谢地了!
  “赶紧滚!别磨叽!谁要你帮忙?你不出来膈应人就是帮大忙了!看到你的脸,我就恶心反胃!”小青心烦意乱,回头大骂。
  法海见小青骂他骂的不重样,颇有精神,状态不错,便点点头“保重。”
  道别后,法海消失在她眼前,只留她独自一人。
  她心里又暗自伤神,昨晚,虽然法海伤害了他和孩子,但好在孩子安然无恙,不过是动了胎气,自然也就不记恨法海。
  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她怕是要和法海拼了命。
  法海买来的那些食物都是刚出锅,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馋人极了。
  虽然嘴上说嫌弃,但肚子却很诚实,那份香甜的烤红薯把小青馋的够呛,才来一块吹了吹就吃了起来,入口香甜软糯,她本来因为法海昨晚欺负自己而想哭,又让甜食哄了回去,烦躁的心平静了许多。
  吃光了红薯,又拿起肉包吃了起来,刚咬了两口,又馋那两张馅饼,啃了两口饼,又想吃茶叶蛋。
  吃饱喝足,她就打着哈欠想要睡觉。
  她暗叹自己,怎么怀孕后就变得又懒又馋了?
  “宝宝是不是也困了呀?我们睡觉哦。”小青温柔抚了抚小腹,哼着歌就合上了眼。
  一觉到了下午,睡饱才醒来。
  她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申时了,怎么张玉堂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