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祝一航唯唯诺诺，宋语双眼神躲闪，宋展笑语盈盈。
太诡异了。
饭后，祝一航抢着洗碗，宋语双亦步亦趋地跟着宋展。
“哥哥……”她嗫嚅着开口。
“怎么了？”宋展问。
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见宋语双不肯接着往下说，宋展也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有什么关系呀？你和一航在恋爱不是吗？我们是一家人，没关系的。”
可是心里好像有个地方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泡炸出的气体都是酸的。
“哥哥……我还是不太适应……”宋语双小声说。
“没关系，过些日子就适应了。你想，这样的话我们三个就会永远生活在一起了，多好。”
“哥哥不娶嫂子吗？”宋语双问。
宋展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一问。
宋语双问过这个问题，在她肠胃炎住院的时候。
但是对于宋展来说，在这个仓促的问答间隙，他把问题略略想一想，发现自己真的没想过要娶妻。
从父母去世后，他心里除了妹妹就是生计，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感情去分给别人。
因此他含糊地答道：
“还不到时候呢。”
两人谈话间，祝一航也洗完了碗，从厨房里走出来。
宋展立刻结束了和妹妹的话题，睨了一眼祝一航：“晚饭也吃过了，你该回学校宿舍了。”
……
哥哥对他还是有意见。
祝一航干巴巴地反抗道：“这里有我的被子。”
宋展冷笑一声：“明天就没有了。”
祝一航：“……”
宋语双其实不是很能搞清楚这两个一起长大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幼稚，拌一些她找不到原因的嘴。
她扯住宋展的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哥哥……让祝哥哥留下来嘛……”
宋展低头看着妹妹从袖笼中探出的白皙纤细的手指。
她自己不知道，她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的，不自觉地带上恳求的意味。宋展甚至不敢去看她汪着水的眸子，而是垂落下视线，匆匆地答一声“好”。
祝一航得到了许可，看宋展的眼神立刻变得亲热起来。
入夜，祝一航起来倒水，经过宋语双的房间，发现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光。
他轻轻敲门，片刻后，宋语双穿着睡裙，扶着门站在门口。光亮从她背后透过来，如同为她加冕。
“怎么还不睡？”祝一航低声问。
“睡不着。”宋语双小小声道，“在发呆。”
祝一航低头，看到宋语双赤脚踩着地面，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不穿鞋？要着凉的。”
“急着过来开门所以就……”宋语双往后缩了缩。
祝一航哑然失笑，干脆一弯身，把她抱了起来。
宋语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急忙揽住祝一航的脖子，嗔道：“祝哥哥……”
几个月前祝一航也是这么抱着她去医院的，比起那时苍白得像纸片一样的女孩，现在的她红润丰腴些许，但仍轻得像随时都能飞走。
祝一航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在她床边坐下，额头抵着女孩的额头，道：“小语。”
近在咫尺的呼吸染红了宋语双的面颊，她有些刻意地扭过头去：“祝哥哥，要不你还是叫我双双好了……只有哥哥管我叫小语，你也跟着。”
“都一样。”祝一航说。
嗯？怎么就一样了？
宋语双转回脸去，红唇轻启，还未发问，就被祝一航吻住。
台灯的光模模糊糊的。
眼前这个人好像也模模糊糊的。
宋语双模模糊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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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不出章节名T T 或许会后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