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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蛋宝只要被抓住,两只前爪很难有作为,只能乖乖就范老实吃饭。
  现在蛋宝小朋友可喜欢他肉嘟嘟,灵活的小手手,边吃边换着手指搅合,阮骄喂饭擦手,擦了左右来不及擦右手,快被气哭。
  蛋宝乖,好好吃饭饭。楚昱一手搂住儿子,抽空捉住他乱动的手。
  蛋宝刚刚化形野性未驯又好奇多动,满口食物未吞咽,转头张嘴就舔了楚昱一口,然后开心地叫爸爸。
  楚爸爸眼皮上贴着菠菜渣,鼻子上挂着肉末,脸麻木、生不如死。
  江宓是专业贴身助理,要求其他人员在别墅花园卸下东西马上离开,看着工人先收拾好,这才让保镖通知楚昱。
  被儿子折磨得奄奄息的楚爸爸,赶紧叫他们进来。
  江宓和季琛刚进门,就看见偌大的客厅如遭轰炸、片狼藉。
  楚昱坐在客厅儿童软垫上,怀里抱着个穿围裙的猫耳小朋友。
  阮骄跪在垫子上,撅着屁股捧着饭碗,绝望怒吼:楚蛋宝!你最好给我老实吃饭!
  江宓听见他叫猫耳宝宝楚蛋宝,惊得手中衣服掉了地。
  季琛嘴巴张成o型,结结巴巴问:这这这是蛋宝?
  此时,蛋宝小朋友看见他最喜欢的大美人来了,下从楚爸爸怀里蹿出来,打翻粥碗,跌跌撞撞连爬带跑,向江宓走去。
  楚昱反应迅速个箭步冲上去摁住儿子。
  阮骄头一脸满身都是粥,张开两只手僵立在原地,突然站起来怒火冲天,楚蛋宝!今天不揍你,我把阮字儿倒着写!
  楚爸爸欲哭无泪,把蛋宝递给吓呆的江宓,转身把摁住被儿子彻底弄疯的阮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看文愉快,鞠躬!
  第52章
  事实证明, 叼炸天的前任魔尊现任家庭妇男,治个小屁孩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蛋宝还是只幼年猞猁时,阮骄很少让他出门, 除了江宓、季琛和家里阿姨、保镖,也就是固定的医生和营养师那里常去。
  所以, 蛋宝小朋友是个典型的窝里横,出门就怂, 到外面经常躲在爸爸怀里连头都不敢露。
  阮骄可逮着门路治他, 只要闹得过分,穿上羽绒服,戴好遮耳朵的小帽子,亲爹带你到处见世面, 绝不坐车一路散步。
  寒冬腊月,已是滴水成冰最冷的节气, 蛋宝失去皮毛护体不习惯, 又冷又怕, 眼前直立行走的人群, 呼啸而过的车流, 陌生又恐怖。
  楚爸爸起初坚决反对, 心疼得不得了, 奈何楚蛋宝简直是小恶魔转世,疲于应对下只好痛下决心治治他闹人的臭毛病。
  被凶神恶煞的亲爹遛了两回, 效果出奇的好, 蛋宝一看他爹板着脸拎起外衣, 立刻老老实实自己爬上儿童餐椅,讨好地咿呀:爸爸饭饭。
  简直大快人心!
  临近年底,楚昱公司事务繁忙, 只能阮骄和阿姨在家里带崽,楚爸爸得空就视频看两眼崩溃的爱人和撒野的儿子。
  午后冬日暖阳透过落地窗照在客厅里,阿姨坐在沙发上,拿着剪子给蛋宝的衣服开尾巴洞,身边是摞得像小山似的新衣服。
  阮骄盘腿坐在儿童毯上,抱着心不在焉的小蛋宝,面前是一套鲜艳的卡通动物积木,正在教儿子认东西。
  蛋宝小朋友那里都好,理解能力超群,就是语言能力比同龄孩子弱,没办法他毕竟刚从猞猁变过来。
  小白兔!阮骄晃晃儿子的小手手,蛋宝,小白兔是哪个呀?
  饭饭蛋宝本能回答,在异兽食谱上的可怜兔子。
  阮骄扶额,已经纠正蛋宝一下午收效甚微,野兽本能不是一两天能改正的。
  蛋宝,不是吃的兔兔,是可爱哒、软软哒、萌萌哒小白兔子。阮骄双手在头顶比划着耳朵,眼神示意儿子去拿卡通兔子积木。
  蛋宝啃啃手指,似懂非懂,大白耳朵抖抖,耳尖黑毛蹭得竖起,突然从他怀里爬出去,颠颠跑到茶几边拽下相册,两只小胖手笨拙地翻着。
  阮骄怕他碰着赶紧跟过去,就见蛋宝翻到江宓的照片,小短手指戳在上面不动了。
  小白兔?可爱哒、软软哒、萌萌哒?阮骄难以置信又问一遍。
  蛋宝兴奋的手指使劲儿戳江宓照片,含糊发音,兔
  阮骄晕菜,实在搞不清小朋友的脑回路,拿起卡通兔子积木,一字一顿说:这是小白兔,那个是江宓叔叔!
  兔、兔!蛋宝嗓门儿洪亮,费劲拉起相册纠正他爹。
  是在下输了!阮骄蹲在地上向儿子抱拳,暗下决心,蛋宝以后的学习问题就交给楚爸爸吧,落他手里八成得父子相残!
  楚昱好不容易提前下班,回来就看见儿子提着相册气呼呼大喊兔,阮骄满脸写着你是不是想挨揍!。
  楚爸爸鞋都没来及换,赶紧跑过去抱起蛋宝,撤离挨揍的风暴圈。
  楚昱!你儿子小小年纪就是只色狼!阮骄叉腰告状,我问他积木里的小白兔,他去拿江宓照片儿!
  哦审美还可以。楚昱捂着儿子的大耳朵不以为然,蛋宝还是个蛋的时候江宓就时常看护,喜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小白兔是江宓叔叔啊。楚昱抱着儿子坐在积木前,那大灰狼是哪个呢?
  蛋宝其实非常聪明,看看积木又看看爸爸,最后望着亲爹不动了。
  瞬间,空气凝固成水泥。
  楚蛋宝!我看你就是想挨揍!阮骄气得头顶黑烟滚滚,张牙舞爪扑向楚家父子俩。
  楚昱抱起儿子夺路狂奔
  晚上睡觉前,蛋宝还是要吃一顿奶,医院测试结果他年龄只有一岁半,只是长得比同龄孩子大些。
  楚爸爸想横抱着他吃奶,然后快快哄睡,蛋宝精神还很足,站在爸爸怀里自己抱着奶瓶边喝边呜呜咕咕说话,反正谁也听不懂。
  耳边嘭一小声,楚昱吓一跳,突然发现蛋宝只剩一只大白耳朵?
  楚爸爸有点方,摸摸儿子一边细软微卷儿的头发,光洁得连个坑儿都没有,另一边依旧是毛茸茸、热乎乎的猞猁耳朵。
  阮骄!快出来!楚爸爸疾呼。
  洗澡洗一半裹着浴袍跑出来的阮骄,迎面就见儿子变成了一只耳?
  蛋宝可能开始无意识控制自己形态变化。阮骄提起儿子仅存的大耳朵晃了晃,等他学会控制,就可以在兽形和人类之间变化。
  蛋宝小朋友喝奶喝得十分入迷,根本不在意两位爸爸在他头顶乱搞。
  那那现在这样子怎么办?楚昱迷茫。
  嗯阮骄摸摸下巴,笑嘻嘻抢过奶瓶,乖蛋宝,试试把另一只耳朵也藏起来呀。
  哇回答他的只有蛋宝小朋友响彻天际的哭声。
  好不容易哄睡蛋宝,两位爸爸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带崽让性生活输出降到冰点,不过二人还是会趁儿子睡着时,亲亲摸摸缠绵一会。
  楚昱咬住阮骄柔软的耳垂,低声说,爷爷让我们带蛋宝回去过年。
  温柔走到头,阮骄猛地掀开楚爸爸,用枕头将他砸到床底下,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楚昱怕吵醒蛋宝,轻手轻脚爬起来依着床边,压低声音说:我也没办法,要么我们回去,要么他过来。
  你儿子长成这模样怎么见?阮骄想到楚相典就要疯。
  楚昱一点一点爬回床上,你那时候生个蛋给他,他都高兴的一塌糊涂,现在这么大个儿一大宝贝儿怕什么,爷爷是想得开的人。
  阮骄被堵个无语,不过论接受能力,楚老爷子那是一流的,他现在把阮骄定位在外星人的功能上,对大重孙子的品种要求很低。
  那也得给蛋宝做点准备,这孩子太捣乱了,我怕他咬着你爷爷。阮骄愁眉不展。
  楚昱把他摁进怀里,拍拍后背,没事没事,我们都看着呢,再说蛋宝还是很乖的。
  你摸着你的大胸肌,看着我的眼睛。阮骄掰过他的下巴,再说一遍你儿子很乖?!
  楚昱:
  楚相典这回是铁了心,必须见到大重孙子,楚昱和阮骄商量好,要是老头过来一时半会走不了,不如他们回去过年就待几天来的痛快。
  定下行程,教导蛋宝小朋友认识太爷爷的课程提上日程。
  蛋宝乖乖坐在儿童爬爬垫上,好奇地吃手手。
  阮骄面色严肃,手里举着一张楚老爷子巨型照片,蛋宝,首先认识这是太爷爷。不是食物,不能咬知道吗?
  楚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傻兮兮根本不在意的儿子,和举着遗像教学似的阮骄,无语凝噎,感觉一场巨大的腥风血雨正在酝酿。
  阮骄又拿来很多楚相典的影像资料,每天都放给蛋宝看,终于在出发前一天把楚老爷子从蛋宝的食谱上拽下来,至于蛋宝会不会咬人,听天由命吧
  蛋宝是第一次坐飞机,还是十几个小时的越洋飞机,楚昱和阿姨准备好大量玩具、好吃的,气氛紧张得像是要去打仗。
  阮骄则最后一次叮嘱蛋宝,一定不能咬太爷爷!
  蛋宝看着亲爹逐渐狰狞的面目,懵懵懂懂,吓得赶紧点头。
  去机场的路上,蛋宝小朋友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居然嘭一声剩下的那只大白耳朵也隐去了,不看屁股后面那只又短又胖的小尾巴,真是个漂亮可爱的小朋友。
  阮骄高兴,抱着儿子的脑袋一通乱亲。
  蛋宝小朋友小胖手嫌弃地推开亲爹的脸,莫名其妙。
  楚昱凑过来,臭不要脸地嘚瑟,我就说我儿子可乖啦,你还不信!
  切!阮骄撇嘴,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了,我跟你说到时候见着你爷爷,嘭嘭嘭,俩大耳朵齐刷刷蹦出来!
  呸呸呸!楚爸爸迅疾地亲他一口,堵着这张乌鸦嘴。
  在飞机上只老实一会,蛋宝小朋友适应了环境,开心地开始撒野,最后把自己累得扒在机窗上睡着了。
  两位爸爸轮流照顾蛋宝,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走下飞机。
  楚相典亲自来接他们,上了车迫不及待地要看他家大重孙子。
  楚昱掀开毛毯,小心翼翼把蛋宝送到他面前,大名叫楚宁,小名叫蛋宝,一岁半了。
  楚相典仔细看着孩子,浑浊的双眼微微湿润,激动不已,这孩子长得真好等等!
  他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转身问阮骄,你八月份生的蛋,孩子出来就一岁半啦?
  阮骄:
  爷爷,蛋宝比较特殊,蛋的年龄和他的年龄不是一比一换算的。楚昱相当淡定,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哦老头儿被唬得一愣一愣,似懂非懂继续对阮骄说,你们那里都是这么生的啊还挺省事儿的。
  阮骄一脸想死的表情,憋了半天才别出一句话,在我们那里这也属于意外情况。
  机场离楚家当地庄园比较远,车队稳稳行驶,快到家的时候蛋宝有点醒,在爸爸怀里扑腾着找奶吃。
  人形打奶机阮骄相当专业,立刻冲好奶粉,把奶瓶送到小祖宗嘴边。
  蛋宝双眼半睁半闭,咂吧两口,车里摇摇晃晃很是舒服,小朋友挣扎几下又睡过去。
  直到晚饭时分,阮骄才抱着怂成个球的蛋宝从楼上下来。
  楚老爷子带着三位仪态万方的太太,像一桌麻将开局似的坐在中式饭厅里。
  阮骄拍着蛋宝的背,让他认人,那个是太爷爷,记住了,一会不能咬啊!
  蛋宝对陌生环境有点敏感,扭头趴在亲爹肩膀上,拒绝交流。
  楚昱揽住阮骄的腰,没事,你看蛋宝多乖,都不乱叫。
  高手在发大招儿前都会安静蓄力。阮骄眼皮直跳,不祥之兆。
  啧!楚昱的手偷偷溜下去捏他屁股,别乌鸦嘴。
  楚相典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来,让太爷爷抱抱蛋宝。
  三位太太像花园里开会的麻雀,叽叽喳喳夸奖蛋宝小朋友,这也好那也好。
  阮骄轻声在蛋宝耳边念叨,好儿子,坚持让太爷爷抱抱,爹回去让江宓叔叔给你扮成小白兔。
  蛋宝本来默不作声趴在他肩头,闻言倏得抬起头咿咿呀呀也不知念叨什么,张开手自动让楚相典抱。
  阮骄无语,心想江助我有罪,我对不起你。
  蛋宝还算乖巧地让楚老爷子抱在怀里,楚相典摸着他屁股后面短肥的大毛尾巴,乐呵呵转身对三房太太说,现在小孩儿衣服都做得太可爱,你们瞧还带尾巴呢。
  三位太太围上来纷纷夸奖蛋宝尾巴好看。
  突然,众目睽睽之下,蛋宝笔直地竖起尾巴。
  楚相典手还放在尾巴根上,哎呦,还是高科技能动的,你们看看。
  阮骄心里咯噔一下,尾巴代表蛋宝的情绪,直挺挺地竖起来,是小祖宗发飙的前兆。
  爷爷蛋宝挺重的,还是我来
  没等阮骄话说完,就听嘭嘭两声不大的爆音,蛋宝两只毛茸茸的大白耳朵又回来了!
  哎呦我的妈呀!老头儿吓得手抖,但还是牢牢抱住蛋宝举在眼前,顿时头晕目眩,这、这这是我大重孙子?
  没等楚昱和阮骄上前抢下气鼓鼓的儿子。
  蛋宝小朋友竖着高贵的短尾巴,双颊憋成河豚,呼一下,一簇指尖长短的蓝色火苗喷出来,楚老爷子额前花白的头发立刻冒起袅袅青烟。
  阮骄眼疾手快,端起桌上汤盆兜头泼过去。
  楚昱一把抢下闯祸的小恶魔塞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