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外甥,你还不明白吗?当然是来做你舅舅啊! 舅舅掐灭烟走到他面前,舅舅也知道你爬进楚家不容易,舅舅也是来帮你的,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总该为以后想想吧?
如、如果我不答应呢?阮骄贴在门上战战兢兢。
你妈当二奶,你是私生子,你这少爷背景一旦被戳穿,楚家还能留你吗?阮庆达笑得阴险至极。
阮骄眼眶里波光粼粼,心理防线全面崩塌,这里不适合说,改天改天我约舅舅好好谈行吗?
大外甥可别太迟,你舅妈可是个急脾气的人。阮庆达拍拍手,呲牙一笑。
阮骄乖乖点头,你放心,我懂得。
他转身刚想逃离,阮庆达薅下一撮头发放进准备好的小袋子里,回去做个dna鉴定,好拿给楚总看啊,咱们可真是亲舅甥。
阮骄恍恍惚惚,捏着恶心吧唧的头发出了门,合上门的瞬间他眼神锋利,袋子直接被弹飞。
跟我玩儿威胁恐吓这套儿,愚蠢的凡人!
阮骄回到别墅,没来得及宠幸老公儿子,就一头扎进书房,叫来助理和其他工作人员,详细安排了请君入瓮剧本。
一切布置妥当,但约谈地点迟迟定不下来,怎么能找一个隐秘又叫人不起疑心,还能装下好多人的地方呢?
大家在书房陷入沉思,突然阮骄想起被楚书华绑架的那个剧场,后门直通休息室、化妆间,出去就是舞台,哈哈,运气好碰上拍戏,恐怕连布景都不用搭,简直天衣无缝!nice!
一直到月上枝头,工作人员才陆陆续续从书房离开。
阮骄撑个大懒腰,就见门口楚昱抱着蛋宝好奇地望着他。
蛋宝,你以后要对你爹好点,他撞坏头都开始好好工作了。楚昱语重心长教育儿子。
切!阮骄走过去揉揉老公的脸,再揉揉儿子的脸,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男人!
蛋宝晚上这顿饭要喝奶,楚爸爸明显刚喂完还没来得及拍奶嗝,蛋宝恰到好处,听完这句话呕一大声吐奶了。
楚昱一点不嫌弃,哈哈大笑把儿子抱高到肩上,一边拍着后背一边下楼,魔性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别墅里。
约会当天雾霾笼罩整个城市,阮骄刚出门天空忽忽悠悠开始落雪。
幸亏电影启动仪式的小酒会人少,骚动过去后消息被压得严严实实,阮骄吩咐将人渣二人组安排在五环外星级酒店。
约会这天先派人接到市内一个加油站,然后换阮骄亲自开车,一行三人到隐秘地点谈话。
一切看起来精心安排,为掩人耳目,小心翼翼地进行着。
阮骄越战战兢兢、如临大敌,阮庆达更觉他害怕身份暴露,失去荣华富贵,越觉得自己手上筹码够分量。
他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不觉感叹,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儿子跟娘一个样儿,专会爬有钱人的床,还一爬一个准儿,也是本事啊!
不一会,车停在影棚背街,这是一条格外偏僻的小路,两边没有商铺,在细细碎碎的小雪里更显萧条落魄。
阮骄带着他们爬了三圈室外铁楼梯,魏桂花又胖又笨,在湿滑的铁楼梯上一步三摇,像一只打滑的企鹅。
阮骄一把搡开沉重的铁门,拉下口罩对人渣二人组说,进来吧,我们就在这里谈。
可以啊大外甥,这种地方都能找到。阮庆达鬼鬼祟祟探头,皮笑肉不笑,别耍花样儿,你的事儿我可都写好邮件,只要我回不去,邮件定时群发媒体、金盛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看文愉快,鞠躬!
第49章
阮骄领他们穿过昏暗无人的化妆间, 魏桂花脚步沉重,老旧的木质地板吱吱作响,浮灰溅起在微光中飞舞。
最后他们来到空无一人的室内布景台。
阮骄拉下电闸开关, 嘭带着柔光罩的影棚灯亮起,瞬间一片灯光通明。
从没到过片场的魏桂花吓得脸色苍白, 一把抱住阮庆达,好像一只大狗熊攀住玉米秆子。
阮骄脱下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 转身就看见鬼迷心窍的夫妇惊弓之鸟的样子, 心中冷笑本座玩儿不死你们。
他今天穿一身暗格西装,戴一副金丝边复古平镜,稳重平和的外表遮挡住眼底冷光。
阮庆达把老婆从身上抖下来,与阮骄隔着茶几坐在沙发上。
大外甥, 想得怎么样了?他胸有成竹,贪婪的双眼犹如看着一台印钞机。
阮骄笑着给两人倒茶, 还行。
哈?!阮庆达有点意外与魏桂花对视一眼, 还行是什么鬼?
阮骄靠进沙发里,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扶手, 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 就是心大、想得通, 无所畏惧。
那天站在门口惊慌失措的哭包小少爷, 突然画风一转毫无顾忌、怡然自得地面对人渣夫妇。
阮庆达猛然觉得被人戏耍,恼羞成怒, 一巴掌砸在桌上茶盏杯盖磕碰, 阮骄, 你放明白点儿,楚家是什么地方,楚昱是什么人, 知道你是私生子,你妈给人做二奶,还能留你的好?离开楚昱就凭你还想在娱乐圈混下去?别做梦了!
在他眼中阮骄与阮潇潇一样,都是懦弱可欺、无依无靠的小羊羔,只要稍微吓唬吓唬就会乖乖就范。
哦,这么看来,我就是死路一条啊。阮骄翘腿,伸手扶了扶眼镜,丝毫没有要死的样子。
魏桂花霸王肘似的胳膊一把怼在老公肋条上,猛使眼色,阮庆达捂着快被戳断的腰,压下几分气焰,颇有几分苦口婆心地说:大外甥,不是舅舅说你,别跟你妈似的死心眼儿,一入豪门深似海,那是个吃人的地方,咱感情和身子都扔进去了,总得留点钱铺垫后路吧?
阮骄冷冷看着他,这话你跟我母亲也说过吧?
你妈人傻心软,她要是早听我的,绝不会成后来那样儿!阮庆达捶胸顿足,你可得抓紧时间从楚昱那里弄点实在东西出来!
比如阮骄似笑非笑。
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桂花打断,比如弄个公司,我和你舅舅帮你管,你现在就是老板娘啊!说什么楚昱公司的人都得听不是?弄点钱到自己名下还不易如反掌!
阮骄扶额,深深思考为什么要和两个白痴争长短,法盲如他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阮庆达拼老命掀开半吨重的媳妇儿,急忙说:金盛那么大的生意,随便漏点儿给咱们都够几辈子躺着吃的。
你们可以把我当傻子,但你们不能把楚昱当傻子。阮骄笑得直不起腰,摇手说,楚昱会扒了你们的皮,挂起来一条一条撕下你们的肉,不信就试试。
笑着说的一句话,一字一句却带着瘆人的狠劲儿,听得人渣夫妇莫名头皮发麻。
阮庆达在心里评估下自己的水平,沉默一会呲牙冷笑,那就只好大外甥你来贴补贴补我们了。
你看事情又回到原点。阮骄无奈摊手,我要是无所谓怎么办?
阮庆达哐得一声踹在桌腿上,街头混混本色尽显,告诉你,我,什么本事没有,就一个字儿闹!闹到你身败名裂、臭名远扬,闹到你一无所有,被扫地出门!不信你也试试!
哎呦,我好怕啊,怎么办?阮骄惊坐而起,脸上却满是玩笑颜色。
阮庆达和魏桂花面面相觑,发现似乎用什么方法都镇不住这小子。
十多年前你们也是这样敲诈勒索,最后骗走我母亲所有的钱?阮骄摆弄桌上茶盏,说得不疾不徐。
阮庆达面色铁青,胡说!你妈被赶出来能有什么钱?要不是我们收留,就凭你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姐性子,你们娘俩早街上了!
那为什么我母亲会留下一张借条,借款人是你?阮骄作势去摸口袋。
阮庆达呆愣几秒,突然转身凶恶地盯着傻狗熊的一样的老婆。
不可能!这回炸了的是魏桂花,当年我眼瞧着她把借条藏在书里,我偷出来就撕了,没可能有第二张的。
闭嘴!阮庆达狂吼,一巴掌甩在魏桂花脸上。
女人尖利的惊呼在影棚上空回响。
神魂归位后的阮庆达转头,慢慢看向阮骄。
果然,修长白皙的手指从衣袋边抽出,阮骄手心向上空空如也。
系统曾说过,阮潇潇的钱是被人渣夫妇骗走的,结合这二人简单粗暴的脑回路,他大胆猜测软弱好欺阮潇潇,很可能是落入紧急情况的借钱陷阱,果然一诈就显出原形。
我不是我母亲,不会受任何人摆布。阮骄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的态度,我的身世楚昱知道得比我自己都清楚,还有,你们以为楚家是小卖部吗?什么人抬腿就能进去?不把我扒层皮查得一清二楚,会让楚昱跟我领证吗?
阮庆达一看就没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脸上惊恐一片,结结巴巴说:不不不可能!知道你是私生子,知道你妈是见不得人的二奶还还还
我母亲酿得苦果她自己已经品尝。阮骄目光渐远仿佛透过层层迷雾,面对着让他痴迷的世界,我来到这里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坦然地爱着一个人,没有丝毫顾忌与保留,当然会坦然接受他所有的爱,一分一毫不让给别人,保护他尽我所能。
清澈坚定的眼神,缠绵有力的表白冲破苍白的大荧幕,引起在场媒体和粉丝阵阵骚动。
楚昱在保镖陪护下,站在二楼平台上一瞬不瞬,看着阮骄隔着厚厚的隔音层在如此特殊的场景向他表白。
他此生经历过所有色彩斑斓、炙热强烈的情感都来自这个人,一颦一笑都已刻在心底深处,闭起双眼都能描绘阮骄古灵精怪的表情。
心如擂鼓,楚昱能听到血液澎湃的声音,真想奔下楼梯,撕开荧幕,冲过隔音壁,紧紧将他拥入怀中。
又踢又蹬的蛋宝适时拉回他的思绪,看见亲爹在荧幕里受欺负,楚蛋宝小朋友急得喷了两回火,崭新的红兔宝宝卫衣,衣领被熏得焦黑。
楚昱立刻抱紧,安慰地亲吻他的大白脑门,蛋宝乖乖,你爹没事啊。
嗷呜呜呜!蛋宝能听懂爸爸的话,进来时被警告不许乱叫,只能小声抗议。
阮骄摸着布景的隔音墙,想象楚昱听到表白的样子,心情激荡。
他转身面对已经被吓愣的人渣夫妻,如果我想隐匿身世,我就要受你们摆布,容许你们不停得伤害我和我的爱人,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让它发生?
顾及到是直播,骂街影响形象,阮骄只能在心里开火,憋得要爆炸。
已经意识到要出事的阮庆达,居然抛下魏桂花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门前,可惜大门紧紧从外面锁住。
腿软的魏桂花扶着桌边颤抖着站起来,就见阮骄一拳砸在布景墙的装饰画上。
紧密结实的墙体缓缓升起,接着是三层隔音壁,最后软垂的荧幕在电机的嗡嗡声中卷起
影棚吊顶所有灯光开启,舞台两侧制服笔挺的警察率先冲上来,牢牢控制住踢踹后台大门的阮庆达,和一滩烂泥的魏桂花。
几十家媒体和粉丝的闪光灯此起彼伏,阮骄站在舞台中心不为所动,只微微抬头看着站在高处的楚昱,露出一个骄傲又甜蜜的笑容。
第50章
阮骄被闪光灯照得头晕眼花, 最后被楚昱和保镖强硬地从人堆里拉出来,杀出一条血路才摆脱纠缠。
一进车门,蛋宝就扑到亲爹怀里, 带着呜咽委屈的小声音,在阮骄身上蹭来蹭去。
楚蛋宝!你是不是又乱喷火了?阮骄皱鼻闻到一阵焦糊味, 提起他的后领子拎起来。
果然蛋宝衣服领子乌漆墨黑,胸前格外柔软的大白毛也被燎糊发黄, 可把他爹心疼的, 赶紧拽掉衣服仔细看。
楚爸爸!你怎么看孩子的?毛都黄了?也不管管真是的!阮骄训完儿子训老公,还不忘给蛋宝吹掉一层糊毛。
楚昱看着刚刚还在舞台上冷静坚定、挥斥方遒的小爱人,瞬间变成絮絮叨叨的老母鸡,忽然笑出声, 伸手掰过阮骄的下巴,光天化日之下来了个法式热吻。
老老实实挺着胸脯让爹看毛的蛋宝转头惊呆, 歪头瞪着大眼睛小声嗷呜呜呜一阵居然没人搭理他?天理难容啊!咦?爸爸为什么压着爹爹咬呢嗯?原来爸爸也会踩奶奶啊?!
楚蛋宝小朋友没见过擦枪走火现场啊, 好奇地跳上椅背居高临下蹲在两人头顶, 爸爸看起来好饿的样子
阮骄被压在车座里亲得差点断气, 睁眼就见儿子清澈无辜的大眼睛透着好奇的光芒, 他赶紧撑住楚爸爸的大胸肌, 硬是推开。
没等楚昱在激动中回味一下爱人美好的滋味, 蛋宝毫不客气地跳在阮骄身上,有样学样, 大厚爪子对着他的胸啪啪开始踩奶, 边踩边用舌头舔亲爹脸颊。
蛋宝已经是十八斤重的大孩子了!阮骄被一蹦一踩搞得差点当场撒手人寰。
蛋宝!很少吼孩子的老父亲吓傻, 赶紧抱起他丢一边儿,扶起阮骄宝贝儿没事吧?
阮骄好容易捣过口气儿,枕着楚爸爸的肩膀虚弱地说:你们爷俩不弄死我, 不甘心是吧?
嗷嗷嗷!蛋宝不明白爸爸能踩爹爹的奶,自己为什么不能,气愤地竖起小尾巴。
你还敢嗷嗷!阮骄跳起来抓住蛋宝在怀里尽情搓揉。
楚蛋宝连踢带踹,奋力挣扎,车里一阵鸡飞狗跳
回到家阮骄第一件事就是叫出主神系统。
事儿都搞定,是不是该领奖了?阮骄苍蝇搓手,急切希望蛋宝化形。
【一切就绪啦,异兽化形程序已准备完毕,你带他去浴室就可以启动化形!~\\(≧▽≦)/~】
真的?!阮骄推门就去抓蛋宝,转念一想,化形过程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