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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 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399节
  但以后就不知道了。
  转瞬间,柳纭娘已经坐进了马车里,立刻就要走了。
  云朗义来不及与她掰扯,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见赵莹莹,纠缠了这么久也没能见着面。缺的就是银子,他急忙道:“娘,我想见莹莹,你帮帮我。”
  柳纭娘眉眼不抬,面色冷淡。
  云朗义愈发着急:“娘,莹莹对我一片痴心,要是救不回她,我这一辈子都会内疚……”
  听到这一句话,柳纭娘气笑了:“当初我被人推下山崖之后,你还帮着她们母女欺骗世人,甚至甘心认别人做娘,这种奇葩的事你都做得出,又怎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内疚?难道你想跟我说,我生你养你一场,在你的心里,甚至不如一个和你谈情的姑娘?”
  云朗义哑然,不过,他确实想要见赵莹莹一面:“娘,过去的事是儿子对不住你,以后儿子会加倍弥补,但现在……”
  柳纭娘不愿意帮忙,更不愿听他废话,摆了摆手,马车驶动。
  *
  另一边,老太太接到了一个媒人送来的帖子,约她到一个茶楼见面,说有要事相商。
  媒人上门,除了说亲,也不会有其他的事。
  儿子已经娶了牡丹,她自己年纪大了,这婚事肯定是冲着孙子来的。
  无论成不成,都得去见一见,万一是个不错的姑娘呢?
  尤其平时与这个媒人来往的都是大户人家,说不准就有富贵人家的姑娘看中了孙子呢?
  老太太特意打扮了一番,欣然赴约。
  “城里于府的二姑娘。”媒人笑吟吟:“虽然是庶女,但在嫡母跟前长大,于夫人没有女儿,于府所有的姑娘中,就数她最尊贵。”说到这里,媒人靠近了些,神秘兮兮道:“曾经于夫人不止一次的在人前表示过,那就是她的亲生女儿,还夸她乖巧听话,甚至扬言会把自己的嫁妆分一份给她陪嫁。”
  老太太早已意动,听得眼神晶亮:“真的?”
  媒人故作恼怒:“我也没那空闲跟你在这里胡扯啊,再说,人家是大家闺秀,我平白毁她名声做甚?”
  老太太急忙讨饶。
  媒人也不追究,只道:“我没想到于府竟然会看上了你孙子……不过,也有条件。”
  大户人家的姑娘,没条件才怪。老太太有些紧张,怕自家给不起聘礼,再让这富贵媳妇飞了。
  媒人皱着眉,半晌不说话,似乎有些难以开口。
  老太太催促了好几次,她才试探着道:“那边说,你孙子长相品性家世都挺好,就是吧……他那个爹太不像话。这把妾扶正都会让人诟病,更何况他还娶一个外室……”说到这里,媒人直摇头。
  见状,老太太顿时就慌了:“那我把牡丹休了,以后再不让她进门。”
  媒人摇了摇手指:“不合适。这人只要在人前出现,关于他身上的事就一直有人议论。”
  老太太从媒人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凌厉,顿时面色白了白:“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人杀了吧?
  媒人沉吟半晌,道:“你看这样行不行,先让他死……”看到老太太吓得嘴唇直哆嗦,脸色都隐隐泛青,她急忙道:“是假死!你把人送到一个稳妥的地方,安顿好,等这门婚事成了,再暗地里把人接回来。到时候,于府为了自家姑娘的名声,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你觉着呢?”
  老太太觉得这事儿有点怪异。
  不过,这确实是孙子摆脱儿子唯一的法子。
  都说人死债消,等云清昊不在人世,无论他做了多荒唐的事,都会被众人渐渐遗忘。
  “容我想一想。”
  老太太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能否娶到于家的姑娘,关乎着云家的子孙后代。她回家后,关起门来和云清昊深谈了一番,翌日,云清昊就搬去了郊外的宅子里,又很快传出消息,说他生病了需要静养。
  反正,只等着婚事一定,他那边就办丧事。
  媒人见老太太挺有诚意,又听完了她的打算,回去告诉了于家人,前后不过十天,云朗义再次定下了于家的姑娘。
  婚事定下,就开始走六礼,老太太怕其中有诈,甚至还提出让孙子见一见于家姑娘,。她暗自打定主意,只要于家不妥当,就立刻让儿子回来。
  于姑娘是个温婉的性子,见人未语先笑,人也挺羞涩。也愿意和云朗义单独相处一会,虽然只不到一刻钟,但从头到尾温言细语,不见丝毫抵触之意。
  云朗义也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有个姑娘这般爱慕自己,心底满足,回家后祖母问起时,他也如实说了实话。
  此刻的他还没有放弃赵莹莹,娶一个愿意为他着想,愿意为他受委屈的姑娘进门,日后接纳赵莹莹的可能也会更大一点。
  “不错,就是她了。”
  于是,郊外的云清昊去祥云寺后山祈福,再次从山上摔下。
  老太太伤心至极,强撑着给儿子办了丧事……她到底没有把事情做绝,若发现于家不妥当,就让儿子回来。就算回来得有些晚,兴许几个月……可以推说落下山崖之后在农户家中养伤。
  云家结了好亲,最近都春风得意,当然,他们大概怕事情被柳纭娘搅和,从头到尾都没有闹到她面前来。
  *
  住在郊外的云清昊一觉睡醒,发觉屋子不对。
  郊外都是农家小院,院子陈旧,各处都是灰,而这里用的是红木的精致家具,就连床顶的帐幔用的都是绸缎。
  想当初,柳纭娘还是他妻子的时候,这些并不稀奇。但现如今……很明显,他在睡梦之中被人挪了地方了。
  把他挪到这种地方,应该没有恶意。
  但若是没有私心,可以明摆着说啊,为何要偷偷摸摸?
  云清昊心里正疑惑呢,门被推开,一个高壮的汉子走了进来,朝他面前丢下一张纸:“不想死就摁了这个。”
  那人浑身煞气,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杀意。云清昊吓了一跳,垂眸看到地上是一张卖身契,说他为了给儿子娶妻,自愿假死,以十两银子自卖自身。
  云清昊看到那“十两”银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别说十年,就是给他千两万两,他也不会与人为奴。
  这卖身契一签下,生死便由不得自己。再说,云清昊莫名其妙被人弄到这个地方,也没有看到十两银子,凭什么要签?
  他扭开了头,转而去看窗。
  “不动是吧?”那人一脸凶狠,出门后很快拎着一根鞭子进来,在云清昊惊恐的目光中狠狠抽下。
  云清昊惨叫出声,厉声问:“是谁让你对我动手的?”
  壮汉不听,一句话都不答,鞭子再次扬起,一次次落在云清昊身上,无论他咒骂也好,讨饶也罢,甚至拿出银子收买,那人都始终没有松手,落在身上的力道还越来越重。
  就在云清昊以为自己会被打死时,壮汉踹了他两脚,终于收手,临走前还不忘用他的手指沾了地上的鲜血,在那张卖身契上摁上手指印。
  “你可是签了卖身契的,少耍花样。”壮汉临走前,“好心”嘱咐道:“就算闹上公堂,你也该死!”
  云清昊奄奄一息,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字一句地问:“是……是谁?”
  壮汉认为他不可能逃脱,倒也不再隐瞒:“你曾经这样害过谁?”
  云清昊:“……”
  被鞭子打死的只有柳玉娘,且柳玉娘的死也确实和他有关。
  难道是她化作厉鬼索命来了?
  不!
  云清昊痛得混沌的脑子里突然劈开了一道光,莫名就想起来了赵莹莹。她平白无故自己跑去找刘老爷……明显就是送上去挨打受死。
  她图什么?
  那时候云清昊想不通,现在他总算明白,赵莹莹可能不需要银子,她将自己送给刘老爷这样暴戾的人,目的就是为了给母亲报仇,要打死他这个罪魁祸首。
  想到此,云清昊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不想死,飞快抬头看向即将远去的壮汉:“你帮帮我!”
  壮汉不屑地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远去。
  没有人送饭,也没有人来管地上的云清昊,他痛着痛着就昏睡了过去。
  老太太是在两天后发现儿子消失的,本来云家和郊外离得有点远,母子俩约定好每旬日传一次消息……不是母子俩不想多来往,而是来往不起!
  家里的银子不多,那么多债主虎视眈眈,云家人一落单就会被人尾随。前头云朗义险些又被人揍了一顿,好在他机灵发现事情不对,就往热闹处跑,总算摆脱了那些人。
  在那之后,云朗义就不太出门了,老太太更甚,若不是媒人相请,她绝不踏出大门一步。
  可儿子好端端在郊外的院子里不见了,老太太哪里还坐得住?
  她立刻就想让孙子去外头找人。刚走到门口,就顿住了。
  这事吧,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找,毕竟,于家那边忌讳于云清昊的存在,家里都办了丧事来着。
  如果找人的事闹大,让于家知道他们骗婚……虽然说主意是媒人出的。但动手的是云家,老太太承受不起于家的怒火,也承受不起失去于家姑娘做孙媳的后果。
  明着找,都不一定能把人找到。更何况还暗戳戳的寻,两天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
  老太太都不敢深想,一想就浑身发毛。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
  柳玉娘先前住的院子里,赵莹莹正脱身上的衣衫,道:“传个消息给云朗义,让他想法子救人。”
  刘老爷这种癖好不能对外人言,但知道的人无不骂他暴戾,女人们得知他的手段之后,纷纷避之唯恐不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将自己送到他手里。
  他拎着鞭子搓手,很有些迫不及待。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办了。”
  赵莹莹垂下眼眸:“既然刘老爷说话算话,那我……啊……”
  虽然早就知道挨打的滋味不太好受,但鞭子真正落到身上,她还是忍不住痛叫出声。
  赵莹莹痛过之后,心里想的是母亲……母亲也受过这样的疼痛,兴许还会比她更痛。
  心里胡思乱想着,身上的疼痛也有所减轻。紧接着,身上又挨了一鞭子。
  最后,赵莹莹还是扛不过去,忍不住出声求饶。
  刘老爷要的就是她求饶,人一求饶,他越兴奋。下手也更重。
  赵莹莹后悔了!
  她来的时候,以为大不了赔上一条命给母亲报仇。让云家父子后悔,再想法子要了刘老爷的命。结果……她一次都熬不过去。
  此时她总算明白了母亲的心思,将心比心,知道自己能够摆脱这一切,她当然会竭尽全力。
  可惜,那时候母亲可以找她,可现在,她没人可以找!
  云朗义除了和于姑娘见面,平时都尽量呆在家中,就怕自己再次挨打。受伤不要紧,万一落下了暗疾,于家那边反悔退亲就不好了。
  老太太到底没把儿子不见了的事告诉孙子,一来儿子不是孩子,兴许有事情自己跑了出去。二来,如果真出了事,告诉孙子也无济于事,孙子都不出门,不过是多一个人担忧而已。
  可惜,这种事情实在难以忍受,第四天的时候,她找机会把这事告诉了云朗义。
  云朗义诧异地瞪大了眼:“爹会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