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的衣服不知为何事红色的,云继皱眉,有些艳丽了。而且领口还有些大,他解开衣带,重新拢好衣服,将衣带勒紧,这才防止领口滑开。
他拿起桌上的碧玉簪子,将头发挽起。这碧玉簪子也是一件灵器,听说是顾杨当初放在医馆让存着的。
云继又在镜子前看了一眼,确定没什么遗漏,这才深吸一口气,开门出去。
门外不是何时被点燃了一排排红烛,挂着一列列红灯笼,构成一条条路。顾杨站在交叉口,笑着对云继伸出手。
医馆的伙计绑着红头绳,唱道:“行拜师礼。”
云继走到顾杨身边,面对着他,弯腰行礼。才弯了一点腰,顾杨就伸手撑住他的胳膊将人扶起。
周围的伙计都低笑出声,惹得云继又红了脸。
行了拜师礼,一侧路上又出现个伙计,同样的打扮,伸手请他们两人跟着走。
周围的红烛光晃动着,随着两人走过,身后的光更加明亮。跟在他们身后的伙计看到了,欣喜吟唱道:“天缘。”
云继闻言,心中一动,他与顾杨是有几世纠葛的天赐缘分。他低下头,看着脚尖,怕被人看到嘴角压不住的笑意。
顾杨则相反,抬头挺胸,喜气洋洋的。
“这两人拜师怎么像拜堂一样啊。”
“嘘,你小点声,修士耳朵很灵的。”
顾杨听到旁边伙计的议论,又欢喜又失落,欢喜他们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云继和他是要结亲的;失落的是,这次只是拜师,没有送入洞房。
老头站在红烛的尽头,身上也穿着暗红的衣服,与他们鲜红的不同,不过和他的样貌一搭配,倒是很像月老。
云继听到他开始吟诵祭文,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天空。这里是医馆的庭院,很空很大,一抬头正好对上皎洁的月亮。
云继心头一震,像是有所顿悟。老头也满意地点点头将祭文摆上桌子,从桌上拿起一个碗,一把刀。
“祭天礼——”
顾杨接过刀,在手腕处隔了一刀,血顺着伤口流到碗里。碗中有水,血流进去却没有散,和水泾渭分明。
云继也接过刀,照着他的样子也划了一刀。才出了些血,顾杨就帮他恢复了伤口。
老头眯着眼看碗,顾杨也盯着。云继虽不懂,但也跟着去看。之间原本分开的血,突然相互交融,最后混为一体,形成一个球状,悬在水里。
老头脸上现出喜色,顾杨也眉毛一挑。云继看着老头将碗恭敬地摆回桌子上,跟着顾杨一起又鞠了一躬。
月光更加明亮,云继起身时,地上甚至能照出影子来。他再去看桌上的碗,发现里面的血已经没了,碗中依旧是清澈的水。
“礼成。”
老头沙哑的嗓子陪着风声,传到云继耳中。他觉得身体一松,好像很疲累。
顾杨忙扶住他,“还好吧?”
云继点了下头,随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你是年少的欢喜】的地雷,真的超级爱欢喜,一直陪我到现在嗷
继续推预收文《公子不可以》作者群里说我是主攻文案,可是我是主受啊,等我下次撸个主受文案
江湖传言,丹华之地有一美男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有仙人之姿。又因武功高强,行侠仗义,人称丹华公子。
江湖流言,丹华公子与其童子陵柏日日同床共枕眉目传情情投意合海誓山盟卿卿我我……
陵柏一掌拍碎木桌,指着说书人怒道:“胡言乱语,我与公子……唔……唔唔……”
薛长渊面带微笑,捂嘴拉走陵柏。说书人看着他放在桌上的元宝,兴头大起。
“丹华公子早就与其童子共赴巫山啦!”
遂,江湖中人都知道,丹华公子和其童子有一腿。
陵柏:“谁说的!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
风流倜傥攻x炸毛傲娇受
本文又名《公子,我衣服怎么开了》/《公子,你干嘛扒我衣裳》
☆、除魔卫道(八)
云继睁开眼,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和顾杨结成师徒,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坐起身,被子是新的,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他睡懵了的大脑,卡顿了一下,谁给他换的衣服。
然而他卡得那一下还没顺过来,屋门突然被推开。顾杨端着药,走到他身边,“你醒了,身体有不舒服吗?”
云继思绪卡得那一下,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他笑道:“我没事,昨天我怎么了吗?”
提起昨晚的事,顾杨就有些不满,“都怪那老头,你没有修为,拜师时的灵力,还有境界的提升,你承受不了。所以我才想等洗髓结束了,在让你拜师,结果那老头乱搅和,现在只能加快速度去找那些药材了。”
云继脸一红,低下头,毕竟这事他也有参与,“抱歉,给你惹麻烦了。”
顾杨哈哈一笑,“不会。”他看着云继的发旋,“你愿意拜我为师,我很开心。”
云继脸色更红,果然顾杨对他有那种心思。
顾杨拍拍他的脑袋,起身让他将药喝了。随后打开衣柜给他收拾衣服,“我们今天就走,早些凑齐药材,到时候我帮你修炼。”
云继看着他的被腰带勒出来的腰,突然脑子一抽,想到两个字“双|修”。他脸色瞬间爆红头低得更低了。
顾杨回头看到他通红的耳尖,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害羞,闷声笑起来。云继听到他的笑声,脑子更乱,要是能压顾杨就好了,不对,该叫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