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付顾不上陶支队,按着对讲机说道:你们慢点, 山路滑。
副支队那边回应:段二哥走的比我还快
许付终于放下心地笑了出来,知道他段二哥厉害,但不代表不担心,许付也是尽心尽力的好徒弟了。
许智超他们已经捞出来了, 死的透透的,带回了局里,杀人犯已经死了, 但案子还没完, 段榕作为一个非公安人员, 在跟许智超搏斗中双双掉入水中,许智超死于溺水, 段榕怎么也要去接受几番审问。
许付想起上一次段榕被连番审问,叹了口气,这次比上次还严重,不知道上面会怎么处理了,但是有他爸在, 应该不会,而且段榕有特权。
非公安人员,但多年来的工作却都跟公安机关挂钩,段榕手里自然是有当年上面批下来的特权。
只是还是比较麻烦就是了。
许付这里为自己二哥操心操肺,抬起头,看见段榕抱着俞卷过来了,当即迎过去,二哥,你没事吧?
段榕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没干,只除了脸上没水之外其余全都滴着水,怀里抱着个人走了这么久也丝毫没气息不稳,他肤色较深的大手扣在俞卷白嫩的腿上,颜色分明,在这雨天中莫名有味道,可惜在场的都是大直男,也没人拿相机。
段榕微微皱着眉,全然没有跟俞卷相处时的模样,脚步没停,车子开不进来,都在外面停着,我没事,许智超捞上来没?
许付看了眼段榕腿上的伤,道:捞上来了,水草缠的紧,他没被冲走,倒是你们,怎么冲那么远,我们都找了很久了。
俞卷在段榕怀里露出个眼睛,许付对他笑了笑,俞卷正要也笑一下,段榕的手过来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按回去了,趴好。
俞卷就乖乖趴好,怕段榕一会儿抱累了,抱不动他。
许付不太好意思,稍稍错了半步。
手机里有些声音,许付低头看,发现陶支队竟然还没挂,简单说了下段榕的情况,大腿有点伤,别的没了,我们现在回局里。
陶支队那边说了什么,许付嗯了声,礼貌客气道过谢挂了电话,前后区别很大,他对段榕说:二哥,陶支队一会儿过来。
陶支队过来自然是给段榕撑场子的。段榕意味不明哼笑了声,还记着陶支队头上一笔账没算。
许付也想到了,于是又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俞卷,这一看,小鱼儿睡着了。
这种情况竟然也能睡着,大概是真的累了。
许付打开suv后座的车门,段榕把俞卷放进去,睡的沉,但段榕一要把他放下就睁开了眼睛,抓住段榕的手,眼神无害又依赖,脑子还迷糊着,不叫人,就喉咙发出黏糊奶声奶气的嗯。
段榕手里痒,小鱼实在太可爱,拇指跟食指搓了搓俞卷的耳垂,亲了一口,宝贝儿,二哥去换身衣服,这身太湿了。
抱着俞卷不好。
俞卷就坐在那里眼睛追着段榕,转不过去了,就把脑袋也跟着转过去,只看着段榕。
许付把后备箱里自己老爸的衣服拿出来,就这身西装了,二哥,你在马路上换啊。
段榕把湿透的上衣脱了扔到后备箱里,光一个后背的肌肉就够结实强壮了,动作舒展间满是男性荷尔蒙,许付一个白斩鸡身材看的又羡慕了。
在马路上换裤子,好像也不是不行。
段榕光换了个衬衣,没功夫理许付的贫嘴,把剩下的衣服都扔进去合上了后备箱,就你爸那个尺寸,我能穿进去?
许付去前面开车,我要跟我爸告状。
有了小鱼的段榕很明显已经跟许付不一样了,他赶着回车上哄俞卷继续睡觉。
俞卷也黏人的很,段榕坐进来他就抱了过去,围在腰上的外套有点松了,段榕等他睡熟了才又给他绑上,如果许付没瞎,他应该看到他段二哥的手伸进去了,至于摸没摸不该摸的,他就不敢看了。
清了清嗓子,压着声音,二哥,如果等会儿杨忠志说了什么不利你的证词,你也别跟他吵,坚持你当时也自顾不暇,不能救许智超就行了。
不管他们心里有没有数,段榕是不是真的想杀了许智超,都不能搬到明面上说,反正许智超是死在了水里,而段榕也受了伤,如果不是俞卷,段榕很可能也回不来,这样的说辞就够了。
后座的段榕好似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还在握着俞卷的小手玩,听许付说完才淡淡说了两个字,知道。
段榕对这套程序很排斥。
许付也不再多说了,车厢内一时陷入安静,到了分局,段榕没让许付下车,你在这里看着你师娘。
许付心态良好,接受能力非常强,从善如流改口,好的,二哥,我会好好照顾师娘的,放心吧。
段榕笑了,他醒了别这么叫他。
要羞的闹脾气了,说不定以后还不敢再见许付。
俞卷睡熟了,小玩意儿大约是刚开荤,这次睡的格外熟,段榕挠了挠他的脸颊,下车了。
他醒了要找我就跟他说我马上回来,特别想的话就把手机给他,让他给我打电话。
许付任劳任怨诶了声。
天要下雨,师父要娶师娘,他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坚定自己直男的最后底线,坚决不向弯曲势力低头。
请复述一遍当时的情形。
我赶到的时候杨忠志支队已经出血过多,快要昏迷过去,许智超有同归于尽想法,我只能用案子来拖延时间,问他作案动机,蓝牙耳机一直没断,咸丹分局支队可以作证,我当时跟他在通电话。
领导点了下头,继续。
这一屋里,有张局,有市委主任,还有督察部的处长,全看着段榕,讯问当时的情况,段榕有没有必要进行那样的制伏。
许智超已经丢了一只手,他已经对你构成不了太大的威胁,为什么在落水之前还要对他进行暴打,你知道他虽然是杀人犯,可应该交给法律来制裁,而不是在警方去到现场,逮捕他之前,你跟他一起落入水中,最后他死于溺水。
你跟许智超一起落水,为什么他被缠住,而你被冲走了那么远?领导问了跟许付一样的问题。
换做是年轻五岁的段榕,根本不可能这样看似平和地接受完调查,早就开始暗着针锋相对了,他现在年纪大了,性格也被打磨的很稳重了。
段榕在外面点了支烟抽,张局走过来,也拿了一支,这次辛苦了。
段榕眯起眼,抱着手臂笑,张局太客气了。
张局摇了摇头,都是正常调查,上面领导根本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别往心里去。
虽然是正常调查,走走程序,但还真就受不了那些问题,在一线拼了命活着回来,回来了这些人问你,你怎么把敌人给弄死了。
当年年轻气盛的段榕就是这么跟杨忠志干起来的。
张局笑了几声,拍拍段榕的肩膀,杨忠志这次帮你说话了。
先去医院找的杨忠志,杨忠志背上伤厉害,趴在病床上接受的调查,说那时候情况危急,段榕也来不及做出反应,言语中没有提出任何的质疑。
段榕对杨忠志不感冒,他说什么都无所谓。
张局也习惯段榕面对他们这些人这样了,不熟悉的领导,段榕还能装装样子,他们这些当年的那一批,段榕见了都没什么反应。
张局有段时间还羡慕过段榕跟别的小分局里的警察聊的一片火热,可惜了。
俞卷那孩子还好吗?
提起俞卷,段榕稍稍笑容大了些,还在车上睡觉。
张局抽了一小半烟就不抽了,我办公室还有两条好烟,给你拿下来。
段榕婉拒,不了,俞卷还小,不想让他闻太多二手烟,打算慢慢戒了。
哟。张局乐呵了,你俩这情况,真的?
段榕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张局背过手,行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着,不过你比他大那么多,可好好养着,那孩子受苦多。
张局几年前还没调过来,是在礼州当局长的,认识俞卷的父母,不过交往不深,只担得起一声伯伯而已。
肯定的。
许付发来信息说俞卷醒了,不过还没闹着要他,在吃小饼干,还附了张照片,可以说把照看师娘这项任务做到极致了。
段榕保存图片,打算去接自己家小鱼了。
转过角,刚出完外勤回来的副支队跟他撞上面,副支队把手里的物证袋给段榕看,二哥,这是从许智超生前藏身的地方找到的。
段榕手里一支烟还没抽完,接过看了眼,乱七八糟的线条里,有一行字很清晰:
b市这座城,会吃人。它吃了我。
段榕轻嗤,把东西还给副支队,走下楼梯,城市吃没吃人不知道,他杀人了是真的。
有些人生来好命,站在金字塔顶端,有人生来就是淤泥,奋斗一辈子也摸不到金字塔的一角,可那又怎么样,生命可贵,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
许付曾经问过段榕的命,段榕那时说,留着给一个人的。
如今,他收回了自己的命,并在一楼的洗手间用洗衣液洗了三遍手,企图洗掉些烟味,然后去接俞卷。
他们要回云城了。
第30章 30 【二更】从b市回来就想给你装一
俞卷学校还没放寒假, 案子结了,杀人犯也死了,段榕接受完调查就准备送俞卷回去了, 让许付提前订了机票,今天晚上就走。
先前段榕就跟许付说年前不会接案子了,现在段榕跟俞卷又是新婚,所以许付很有眼力见的一点没提要跟着一起回去的事,连问年后什么时候开工都没问。
正常初八是开工的, 但俞卷是个学生,假期长,开工日期延迟也是理解的。
段榕刚从大门出来, 俞卷就摇下车窗露出脑袋看他了,大白天,头发都捂干了,其实可以让许付带俞卷先回酒店, 但段榕说要走哪儿都带着他,也怕小鱼儿醒了找不到他哭,就放车里了。
二哥, 你回来啦。
段榕大手揉了下俞卷的发顶, 这声二哥真是叫的甜, 又娇又软,饼干好吃吗?
俞卷挪开屁股给段榕让座位, 支着几根呆毛点头,好吃。
段榕:好吃还看着不怎么高兴?
小嘴撇啊撇,有小情绪一样,俞卷低着头乖乖坐着,没有。
段榕哪能猜到俞卷的心思, 捞到自己身边,还困?
俞卷措不及防被捞过来,吓了一跳,脸红起来,前面还有许付的,小声,不困了。
他们的飞机在八点半,还得吃个晚饭,回酒店拿行李,许付把车停在酒店停车场就麻溜走了,车钥匙给段榕,等会儿去机场的时候段榕开车方便。
到时候我让我们家司机师傅开回来就行。
俞卷下|身还是只有段榕围上去的外套,没鞋没裤子,段榕从容抱着进了酒店,俞卷就羞的躲在段榕怀里,小鱼儿还小,只知道这样害羞,并不知道更深层次的。
这副模样被男人抱着进酒店,大家都是成年人,前台小姑娘都露出了我懂的表情。俞卷,里里外外,都让人懂了一番。
抱着他的男人太坏了。
进了房间,段榕还要换了个姿势亲他,公主抱变成了托着他臀的抱,不是不高兴吗?二哥亲亲。
俞卷这样被抱着都只能跟段榕对齐视线,手按在段榕冒胡茬的下巴上,轻轻推拒,不
哼的跟猫叫。
段榕直接就亲住了,俞卷被亲的嘴唇艳红,泛着水,段榕又亲他的眼睛,胡子扎疼了俞卷,小鱼儿嘤嘤嘤地哭。
段榕欺负了人,大笑,解开俞卷腰上的衣服,亲你两口就哭。
俞卷眼皮粉红,吸了吸鼻子,可怜又委屈,你胡子太疼了。
段榕让俞卷用手摸,柔嫩的指腹划过胡子,俞卷摸的好奇,段榕也舒服地勾起唇。
俞卷看到段榕笑,收回手,不摸了。
段榕捏了捏俞卷的腰,抱着去浴室,还要二哥帮你洗吗?
在河水里泡了那么久,洗个澡再换身干净衣服再下去吃饭。
俞卷光脚站在浴缸里,不要,我可以自己洗。
段榕打开花洒调水温,调好了给俞卷,小没良心,我给你洗的还少吗?
俞卷小脸粉红,就是不肯再让段榕脱他衣服给他洗。
还挺矜持。
段榕捏了下他后颈出去了,带上门,但俞卷能看到玻璃门后段榕一直在,离他很近。
俞卷脱掉衣服开始洗澡,水流到腿上,他忽然一抖,酥酥麻麻的,有点像发|情|期时候的感觉,但是他刚过完啊。以前都是只要过完就会一个星期都不会再来了,最近是频繁了点,可也是隔两三天,为什么现在一天都没到,就又有感觉了。
俞卷站在镜子前浑身肌肤粉腻,眼神也随着雾气增加而迷离起来,他想变回鱼尾,可是段榕还在外面。
俞卷狠狠咬了口自己的嘴唇,勉强压下感觉,等、等等至少不能现在,可以一会儿段榕进来洗澡的时候,他在外面快一点。
俞卷软手软脚地安抚自己,随便冲了一遍水就裹着浴巾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味道浓郁的充满了整个房间。
段榕靠在墙上,人高马大,低下头看他,洗好了?
声音有点哑,俞卷耳朵一酥,腿软了,段榕抱起他放到床上,想想一会儿吃什么,我洗好了我们去吃饭。
但是他都没动,半跪在俞卷身边,看着他。
俞卷粉红的手指忍不住一点点勾住段榕的衣袖,他真是,又纯又勾引人。
白到极致便是欲。
段榕拇指擦过俞卷的眼尾,粗糙的感觉让俞卷微微颤了一下,段榕眼睛深邃,手往下握住了俞卷的小腿,想要?
俞卷无意识张开唇齿,隐约可见粉红的舌尖,一颤一颤,段榕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是个禁欲多年的老流氓,没客气也没什么心疼小俞卷还小,不知事,他要的就是占有。
俞卷被亲弄的舒服,刚洗过的脚丫踩到段榕微凉的裤子上,脚趾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