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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穿成龙傲天男主的未婚妻 > 第50节
  “不……不是……”伊冬灵心下一慌,只觉得对方的眼神变得更加灼人,眼底那汪深潭似乎被打翻,卷起惊涛骇浪。
  双唇再度被封上,对方像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似的,先是浅尝辄止,而后轻磨慢碾,细细品尝,只恨不得能将他拆吃入腹似的。
  修仙者气息绵长,又有法术傍身,伊冬灵一时竟不知这究竟是好是坏。
  有时黎夜不慎将他嘴唇咬破了皮,他本想着以此为借口停下,可对方却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打算,慢条斯理地施了个恢复术法,继续亲。
  晕晕乎乎间,伊冬灵仿佛体会到了什么叫久旱逢甘雨、一发不可收拾。
  ……
  【作者有话说】
  挠头,俺又有了个灵感,先婚后爱的都耽甜饼,列为接档备选了捏_(:3ゝ∠)_
  第47章 肤浅!
  老牛吃嫩草?
  不知过去多久, 伊冬灵脑袋一片浆糊。他不明白自己先前嘴炮一句的意义何在,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偶尔停下来让他喘口气,又耳鬓厮磨地说着情话。这样的氛围之下, 若还能保持清醒理智,定是圣人无疑。
  同是血气方刚的少年, 伊冬灵只觉得浑身发烫,俩人贴得太近,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兴致高昂, 残存不多的理智总算上线,只担心这样下去自己也会被亲出火来。
  他不想暴露身份, 更不愿以这种羞耻的方式暴露, 只能用力地推拒着对方, 严肃地叫停。
  等对方总算舍得放开他,伊冬灵胸口仍旧起伏不定, 面上粉色久久未散,出声控诉道:“哪有你这样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进呀?”
  他的嗓音比平日里略沉了些, 好像清澈的泉水漾起波澜, 无端多了几分性感。
  黎夜长眸微眯, 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 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白里透粉的脸颊,神情颇为无辜:“明明是阿灵自己说……想亲就亲的。”
  “唔……”伊冬灵自知理亏,却仍旧往后躲, 嘴硬道:“那……那也不能这么离谱呀。”
  “离谱?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黎夜挑起一侧眉,反问道。
  这种美妙之事他肖想许久, 只是一直以来都尊重伊冬灵的意愿, 并未强求, 如今得了准, 难免放纵了些。
  “常情自然是常情,只是……”伊冬灵顿了顿,找不到反驳理由,干脆偏过脑袋,不去看他。
  却又很快被揽回怀中。
  “阿灵是……不喜欢我亲你?”思绪正混乱时,耳畔传来一声低语,透着些失落。
  “……”想到自己先前的状态,伊冬灵的眼神有些飘,说不出的心虚,“也不是不喜欢。”
  ——就是纯粹怕出事。
  人本能地相信自己的记忆,记忆告诉他不能暴露女装身份,纵然已经有所怀疑,却还是会将其视为需要遵守的底线规则。
  他眨眨眼睛,半天才寻得借口:“我们都还未正式结为道侣,就算亲近,也该点到为止。”
  伊冬灵的视线微微下移,在对方衣服褶皱处停留片刻,而后飞快移开,并未多言,暗示意味却十足。
  黎夜笑了声,也不觉尴尬,只闭了闭眼睛,清心诀悄然运起,只是这次却不似以往那般有效,灵力循着血脉运转了十数次大小周天,体温才渐渐平复下去。
  这种事情都能不借助外力,当真狠人一个。
  伊冬灵尴尬望天,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由地有些想歪,连亲吻都要腻歪这么久,修仙之人间的床笫之事,该有多夸张。不……不对,这似乎并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伊冬灵微蹙起眉,开始反思。
  他想起在原本的世界,青春肆意的年纪,哪怕他总是病病殃殃,也不乏女生示好,只是,在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突然撒手人寰的情况下,他不想谈一场不负责任的恋爱。
  他也曾经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身体变得健康,家人不再为他四处奔波辛劳,而他,会谈个漂亮的女朋友,在最特殊的节日,璀璨日光之下,送上鲜花与热吻。
  可如今……
  没有良辰、没有美景,亦没有鲜花与美女,亲吻的对象甚至是个男人,他却不觉得丝毫排斥,反而有些沉迷其中。黎夜不明真相便罢了,可他明明知道黎夜是男人,为何也会如此?
  ……哦、对,是为了任务。
  伊冬灵强行催眠自己,心情却不知为何有些复杂。就像已经深陷于粉红泡泡所构的浴场,却又不得不将情感抽离,变得理性而冷静。
  他假装随意地调出系统页面瞥了一眼。
  嗯,好感度依旧停留在99,未有变化。
  他有一瞬间的迷茫,说不清究竟是失落多一些,还是气恼多一些。亲都亲了,究竟要怎样,才能把好感度往前推啊!
  他能从黎夜身上感受到强烈的爱意,哪怕情到浓时,黎夜也并未胡乱摸索,说亲吻,便只是亲他而已。情绪热烈,却又极端克制。
  都到这种程度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补那一点。他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不靠谱的系统又出了什么故障,没检测出波动变化。
  惯会躺尸的系统竟颤了下,在主线任务下,竟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
  【进度提示:双修】
  伊冬灵直接呆住。
  偏偏这时黎夜又来勾住他的手,温声询问:“阿灵喜欢什么风格的道侣大典?依循旧制三媒六聘,十里红妆?亦或是龙凤贺喜,广宴仙门?还是如魔门所喜,邀万灵共舞,众生朝贺?”
  他问得认真,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透着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
  但想到任务进度条的那条友情提示……总觉得连这问题都显得没那么纯粹。
  伊冬灵轻咬着唇,面颊透着一层薄粉,心中暗骂一声肤浅。
  “都不喜欢?”黎夜并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伊冬灵颇为不满地望着自己,只以为他是在不满自己的提议,“容我再想想。”
  “……”伊冬灵默了瞬,有些羞恼地偏过脑袋,“我都还没同意要和你结为道侣呢。”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尴尬死了。
  先不论他自己愿不愿意,就算他真铁了心要完成任务,按照提示和黎夜双修,可那势必就要暴露自己真身,可若不修,任务就卡在这里。
  往前往后,都是被迷雾笼罩的悬崖峭壁。有且仅有一端,悬崖后是实地,若是选错,很可能会万劫不复。
  “我还以为……阿灵准我亲你,便是默认了。”黎夜搂着伊冬灵,“可是我做的还不够?”
  伊冬灵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其实不是黎夜的问题,只是他被半悬于空,进退两难。有时难免觉得自己有些愚钝,许多线索混杂在脑海,理不清,若是能再聪明些,定能从中寻得破局之法。
  “你很好。”伊冬灵抬眸望向黎夜,纵是心中有太多的不确定,也不愿在这种事情上生出误解,“只是……我们之间,好像有些太快了。”
  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干脆顺遂心意,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结为道侣,相当于现世中的结婚,可他才与黎夜认识多久?
  ——闪婚不可取。
  黎夜微微眯起眼睛,抬手牵住伊冬灵的手,眼眸低垂,有一下没一下地于指尖碾磨,“有时我总觉得……阿灵顾虑甚多。”
  他不介意顺着伊冬灵的节奏,前提是,那真的是伊冬灵本人的想法。可每每那抹气息出现,阿灵总会因此而受影响。
  明明前一刻还与他黏黏糊糊,像只慵懒的猫,却在那抹气息出现后,倏地变冷了几分。
  又比如此刻,这样的疑问抛出,他能感受到伊冬灵的身体瞬间绷紧。
  “我才没有……”伊冬灵弱弱反驳。
  黎夜这次却没有轻易揭过的打算,宽阔的手掌顺着腰线往上,轻捧着伊冬灵的脸颊,深邃的目光直直望进对方眼中,“阿灵不够信赖我,可是为何?有时甚至会怕我,又是为何?”
  伊冬灵本能地想否认,对上那双情真意切的眸子,他却有些说不出了。某种程度上来说,黎夜说的没错。
  于他而言,黎夜的感情来的莫名却热切,黎夜比他厉害太多,难免让他生出怀疑与不解。
  他总说相信黎夜,可那似乎是对黎夜实力与人品的信赖,并非情感上的全然信赖。
  未知因素太多,他从来不怕黎夜本身,却会疑惑这份偏爱的缘由,担心未来最终的走向。
  这是隐藏于伊冬灵心中的别扭,如今被黎夜直白地问出,他也没有避开这个问题。
  “我信你,也不是怕。”伊东灵逐项回应,停顿片刻,才道:“只是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了。”
  知其强大,却不知因何强大。知其对他的心意为真,却不解情之所起。
  “不了解……”黎夜闻言,却是不由地笑了声,片刻后笑容敛去,认真道:“阿灵想知道什么,我定知无不言。”
  伊冬灵懵了瞬,没想到黎夜竟如此干脆。
  不明真相的状况下心生好奇,可黎夜真将问话权放进伊冬灵手里,他竟有几分犹豫。
  他与黎夜都有秘密在身,他自己各种隐瞒系统的存在,若要是对黎夜刨根问底,是不是有些太双标了?
  伊冬灵略一迟疑,第一反应先是询问:“若是我问了些不合适的话题,对你会有影响吗?”
  “无妨。”反正早晚都要坦白,早一些还是晚一些,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要伊冬灵愿意接受。
  ——黎夜都这么说了,他双标就双标吧。
  伊冬灵眨眨眼睛,最终还是好奇占了上风,略有些迟疑地问:“你……真的是黎夜吗?”
  但他没想到,黎夜却是回得干脆,“是。”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理所当然的回答,神情分外真诚,伊冬灵一时有些分辨不清对方所言是真是假。莫非是他想太多啦?还是说,黎夜与他一样,是某个世界与书中男主同名同姓的人?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的问法可能有点问题,于是换了种说法,“那你究竟……从何处来?”
  他抬眸望着黎夜,试图从对方的微表情中看出些什么。如果黎夜只回答天枢,就说明对方说的什么“知无不言”完全是在忽悠他,他一定会不搭理对方——至少五分钟!
  黎夜眸光微沉,深邃的目光辗转在对方的每一寸肌肤,沉声道:“大抵是……未来?”
  这样的说法他也不确定是否准确,但这应该是最贴合他目前状况的词汇。
  “?”伊冬灵本已经做好了对方是在忽悠他的准备,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两个离谱的回答结合在一起,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黎夜或许真的是黎夜。
  ——却不是这个时期的黎夜。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黎夜的战力如此崩坏,系统却依旧认定他为“男主”。
  黎夜对修炼一途太过老练,种种迹象仿佛都在提醒着他不合理。他也算是阅文无数,怎么就没想到,黎夜走的路子不是穿书,而是重生。
  “多、多久之后?”伊冬灵结结巴巴地问。
  很莫名的问题,黎夜却知道伊冬灵听懂了他的话,并且真的相信了他,“大概……”
  他顿了顿,眸底暗光一闪而过,似是在追忆着什么令人不愉的经历,“两百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