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宋大哥平安无事,秀儿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江微微让石头安心待在这里,随后她又告诉健康堂里的其他人,让他们暂时不要出去,免得被马蜂给蜇了。
那些看完病准备离开的人听到这话,只得又坐下来。
……
等江牧带着一群壮劳力回到村里的时候,发现胡家人全都被马蜂蜇得满头是包,他们抱住脑袋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最惨的是胡奎,他的脸上旧伤还没好,眼下又添了新伤,整个脑袋都是又红又肿,活像个变了形的猪头。
那些马蜂已经离开了村子,不知所踪了。
对于这些狠毒无耻的胡家人,云山村的人是不会有任何同情心的。
江牧一挥手:“把这些人全部绑起来!”
众人一拥而上,用麻绳将这些胡家人绑了个严严实实。
胡奎试图反抗,但因为势单力薄,很快就遭到镇压,被五花大绑扔到了江牧面前。
江牧看着他:“你就是胡奎?”
胡奎因为脸肿得太厉害,说话都有些大舌头:“叫你爷爷干嘛?”
江牧抬脚就朝他胸膛踹去,直接将人踹得倒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江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嚣张,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胆子大好呢?还是该说你脑子太蠢好呢?”
他们将所有的胡家人都拖到了一起,扔在晒谷场上。
江牧让人去冯家,把他爹和冯虎喊来。
很快江丰年、冯虎、宋浩、以及北川都赶到了晒谷场。
空旷的晒谷场上,二十多个胡家人坐在地上。
他们的手脚全都被绑住了,无法动弹,脸上全是被马蜂蜇出来的伤,又痒又疼。有些人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口中不断地哀求,希望能被放了。
江丰年来得及,手里还抓着那个凳子,直到江牧开口问他拿着个凳子做什么?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凳子放下。
“甭管这个凳子了,你们没人受伤吧?”
江牧摇头:“我们赶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马蜂蜇得没有反抗之力了。”
得知村民们都没事,江丰年松了口气。
他看向地上那些胡家人,见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们这又是何必呢?兴师动众地上门来找茬,结果反倒把自己给害惨了。”
胡奎恨恨地说道:“老子今天是运气不好,才会栽在你们这群人的手里!”
江牧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骂道:“跟谁说老子呢?都这个时候了,还嘴巴不干不净的,你这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胡奎被踹得很疼,不得不闭上嘴,不敢再吭声。
江牧问:“现在咋办?”
江丰年扭头看向冯虎,问:“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你觉得该咋办?”
冯虎粗声粗气地说道:“照我的意思,就该这些人全都扔进山里喂熊瞎子!”
传说后山深处有熊瞎子,去年年底的时候熊瞎子还下山来了,可把村里人给吓坏了,后来也不知道咋回事,那头熊瞎子不见了,也不晓得是死了还是回山里去了。
江丰年皱眉:“他们不是咱们云山村的人,最好还是别闹出人命了,不然官府那边不好交代。”
要是他们村里的人,村里自己就能解决了,可涉及到外村人,很容易引起两个村子的矛盾,若是牵扯到了人命,官府肯定也会插手,到时候就更扯不清了。
宋浩摸着下巴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众人都看向他。
江丰年问:“有什么主意你就直说。”
宋浩嘿嘿一笑:“他们上门来找茬,被咱们当场抓住,人赃俱获,就这么把他们放回去的话,就太便宜他们了。我建议先把这群人放在这儿晾着,饿他们三天,再让人给胡家送个口信,让他们带着银子来赎人,刚才胡奎不是还嚷嚷着第一个冲进冯家大门的人可以拿十两银子吗?咱们就按这个价来算人头,一个人算十两银子,这里一共有……嗯,二十三个人,那就是二百三十两,凑个整数,三百两百吧!让他们胡家拿三百两银子来赎人,不然咱们就活活饿死这群家伙。”
云山村的村民们听到有二百三十两银子拿,顿时就兴奋了,都说这个主意好。
江丰年考虑得比较多,迟疑道:“咱们这算是绑架了吧?要是胡家人报官咋办?”
宋浩很有信心:“放心,他们肯定不敢报官的!”
“为啥?”
“因为他们心虚啊,是他们先打上门来的,咱们完全是出于自卫。按照南楚的法律,强闯他人住宅者,屋主可以将其杀之。咱们没有杀掉他们,已经是很仁慈了,他们若还要去报官,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江丰年一想也是,决定就这么办!
冯虎忽然开口:“这三百两到时候该怎么分?”
江丰年不答反问:“这是因你而起,你觉得该怎么分才好?”
“这次多亏大家的帮忙,我家才能平安无事,这三百两我一文钱都不要,村长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江丰年心想这小子还挺识趣的,这时候把好处让出来,给大家一起分享,大家就会更加心甘情愿地帮助他,这比只拿银子更加实惠。
江丰年颔首:“既然你不要这银子,回头我就把这银子平均分一分,每家拿一点。”
村民们听了这话,都高兴坏了。
那可是三百两啊!就算平均分,每户人家至少也能得个五六两银子呢!
一时间,大家看向胡家人的目光更热切了,在他们眼里,面前这些胡家人就等于是亮闪闪的银子啊!
为了不让银子费了,村民们又拿来绳子,在原来的基础上又给胡家人绑了一遍。
有个村民高声问道:“村长,这两个人受了伤,要不要让大夫给他们看看?”
江丰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其中一个认识胡禄,他的耳朵被箭矢射穿,这会儿还在血流不止,他的半边脸都被鲜血给糊满了,看着血肉模糊的,甚是可怕。
另外一个人被箭矢身穿臂膀,流了好多血,人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