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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穿成血族大佬的沙雕白月光 > 穿成血族大佬的沙雕白月光 第122节
  应无尘说:“我那儿民风要开化许多。”
  魏薇薇好奇心被勾起来:“怎么个开化法?”
  应无尘:“比如,刚才那句’共赴云.雨’,已经是我遵循你们中原人的说话习惯进行的委婉表达。”
  魏薇薇:“那要是按照你的说话习惯,你会怎么说?”
  国师大人垂眸,冷寂目光对上崽子晶亮晶亮、闪烁着浓浓求知欲的眼睛,忽的弯了弯唇。他埋下头,唇贴近崽子粉里透红的小耳朵,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轻声一字一句低哑道:“我想睡.你。”
  *
  一夜同塌而眠,次日魏薇薇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时,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已不见她家吸血鬼老公的踪影。
  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略有些刺眼。她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恍惚间有种又回到当初王宫生活的错觉。
  正发着呆,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砰砰两声。
  魏薇薇回过神,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拔高音量问门外:“谁呀?”
  “我!”阿橙的声音传进来,说道:“薇薇,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再不起来,蒸好的馒头都要冷成石头了!”
  ……嗯?
  魏薇薇先还没反应过来,坐在床上呆滞片刻后,三魂七魄嗖的归位。她一拍脑门儿猛地跳下床,边穿外衫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门口,哐当一声拉开房门。
  “完了完了,今天睡过头了!”魏薇薇焦急不已,连招呼都没顾上跟阿橙打便大步流星直奔灶房的方向而去,边走还边自言自语地嘀咕:“见我睡过了头怎么也不叫醒我,还得我忘记做早饭……”
  后头的阿橙见状,连忙叫住她,问道:“你这又是干什么去?”
  魏薇薇回答:“给国师大人做早膳啊。”
  “不用了不用了!”阿橙君迈着小短腿追过去,拽住她的衣袖,说道:“前些时日圣上领着一众皇子公主去卿太山祈福,今日刚回宫。国师大人一大早便入宫去了,你现在做什么他都吃不成。”
  听见这话,魏薇薇脚下的步子骤然顿住,低头看向小胖墩,语调里透出几分担忧:“那大人早上吃东西了么?不会什么都没吃吧?”
  阿橙皱眉回忆了下,说:“应该是吃了吧。”
  魏薇薇:“吃的什么?”
  阿橙:“我看范铎好像在灶房里找了两个你前天做的发糕给大人吃。”
  魏薇薇:“……”
  好吧。好在吸血鬼身强体壮体质逆天,应该不会因为吃了变质食物拉肚子。
  确定完吸血鬼老公没有饿着肚子忙工作,魏薇薇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她伸了个懒腰,准备慢悠悠地回屋洗漱一番再跟着小胖墩去吃饭。
  这时,阿橙却忽然又欸了一声,抬起眼,很不解地问魏薇薇:“对了薇薇,今日清晨,我刚起床便瞧见国师大人从你屋里出来。推算时辰,大人应该是天还没亮便进你屋了吧。大清早的,大人不睡觉跑来找你做什么?”
  魏薇薇:“……”
  看着小胖墩扑闪扑闪的纯洁大眼睛,魏薇薇并不准备告诉阿橙,癞皮狗国师大人并非一大早来找她,而是在她屋里,和她同床共枕亲亲抱抱地待了一整宿。
  她只是笑了笑,说道:“国师关心‘舌尖上的车吾’食肆的运营情况,特地来找我了解了解而已。”
  阿橙很奇怪:“国师大人日有万机,政务堆积如山,竟还有心思关心你那小店?”
  魏薇薇鬼扯起来眼睛都不带眨的:“当然了。我那食肆如今生意红火日进斗金,国师身为幕后大老板,当然会分些精力在这边。”
  “好吧,原来是这样。”阿橙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视线又在魏薇薇脸蛋上流转一圈,再次发现疑点。
  阿橙瞪大眼:“你这嘴巴又是怎么回事呀?”
  魏薇薇闻声,下意识抬手摸摸自己的嘴,狐疑:“我嘴怎么?”
  阿橙眉头拧成个小小的川字,“你的嘴唇又好肿啊,而且红红的。怎么好像比国师摁着你亲了一个时辰那晚都还肿?”
  魏薇薇:……
  倒也不必随时把国师摁着她亲一个时辰这件事挂嘴边。
  瞧着小胖墩满是不解又稚气未脱的小白脸,魏薇薇并不准备告诉阿橙,狂野的国师大人昨晚把她啃来啃去地亲得差点窒息,最终她困得眼皮打架,捏着拳头朝严正抗议,国师大人才勉为其难地放了她一马,让她睡觉。
  回忆袭来,魏薇薇一巴掌拍飞脑子里那些放在晋江会被锁文的画面,正气凛然道:“阿橙君,难怪凌虚子道长成天骂你三心二意,心思不在炼丹修行上。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注意些什么?一会儿窥探国师大人的行踪,一会儿又说我嘴巴肿,你若把这些八卦求瓜的闲心放在正道上,跟着你师傅好好学习,你还愁不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吗?还愁娶不到二丫吗?”
  一听见二丫的名字,阿橙顿时精神一振。他深沉地眯了眯眼,小拳头一举,对魏薇薇说:“嗯,你说得有道理,我明白了!从今日起,我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跟着师傅好好学,继承师傅衣钵,争取早日练出国君要的长生不老丹!将我师门发扬光大!”
  “嗯嗯,你可以我看好你,加油。”
  魏薇薇见自己蒙混过关,不由暗自窃喜,心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好糊弄得很。
  然而刚窃喜上,却又听阿橙道:“嗯嗯,薇薇你放心,我不会将国师大清早跑你屋里把你嘴巴都亲肿了的事宣扬出去的。”
  魏薇薇:“……”
  搞什么啊!这里的小屁孩都懂这么多的吗!难怪古人大多早熟早恋早婚早育!!!
  魏薇薇无语了,脸上飘出两团不正常的红晕,也不知是被阿橙给怄的还是被昨晚回忆给窘的。她不再与小胖墩说话,默默回屋洗脸漱口去了。
  *
  凌虚子道长是个佛系又温和的白胡子老头,仙风道骨,衣袂飘飘,看着就像修真小说里的大宗掌门。
  凌虚子道长本来对魏薇薇无感,当初收她进丹房别院,也不过是看在国师应无尘的面子上。凌虚子本以为,像魏薇薇这种江湖人士,必定心机深沉寡言少语不好相处,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凌虚子却发现,这小丫头不仅性格温良活泼好动,还烧得一手绝佳好菜,非常的讨喜。
  就这样,凌虚子对魏薇薇的印象越来越好,逐渐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小孙女看待。
  每日三餐,只要魏薇薇在别院里,凌虚子就一定会等着她来才一起吃。
  今天早上也不例外。
  看着已经已经热过两回再端上饭桌的馒头菜粥,魏薇薇愧疚不已,说道:“对不起啊凌虚子爷爷,我早上起晚了。您其实不必每餐都等我一起吃的。”
  “年轻人,起晚些也正常。”凌虚子乐乐呵呵根本不计较,长袖一挥,“来,我们三个吃饭。”
  这一头,没有血缘关系的祖孙三人正在和谐进餐,丹房别院的门又被敲响了。
  砰砰砰。
  “这么早,谁又来串门了。”阿橙放下碗筷,拿袖子胡乱撸了撸嘴巴,边嘀咕边小跑进院子开门。
  拉开门一瞧,阿橙道:“刘掌事有什么事吗?”
  刘肃面上揣着和善笑容,问:“小道长,凌虚子道长和薇薇姑娘在么?”
  “在的。”阿橙撤身退开,摊手比划了个请,说:“刘掌事请进。”
  刘肃提步入内,径直便来到凌虚子和魏薇薇身前,朝两人行了个礼,复又朝凌虚子笑道:“道长,叨扰了。国师大人有交代,说自今日,他要搬到丹房别院来住,让我知会道长一声。”
  话音落地,凌虚子与阿橙皆是一愣,魏薇薇则是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嘴角。
  她:“……”
  凌虚子回过神来,笑说:“刘掌事,整个永夜神宫都是国师大人的,大人自然是想住哪里便住哪里。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把我那间主屋腾出来。”说着他便要动身。
  “不必了道长。”刘肃对凌虚子的态度很是客气,“大人说了,他与薇薇姑娘住一间屋子即可。”
  凌虚子:“……?”
  阿橙君:“……?”
  魏薇薇:“……@#¥%”天哪,她还以为昨晚那吸血鬼说要搬来跟她一起住,只是心血来潮随口一说,竟然来真的???
  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一派之长,凌虚子活了大半辈子,很快便从震惊中再度缓过来。他用自己七老八十却还算灵光的脑子艰难消化着刘肃的话,接着便又问刘肃:“那大人要搬来,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
  刘掌事笑道:“什么都不用,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
  祖孙三人:?
  就在祖孙三人满头问号,揣摩着刘肃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刘掌事转过身,面朝大门外啪啪击了两下掌。
  随后便有数名仆从侍卫抬着几口大箱子走了进来,那几口箱子雕花繁复巨大无比,看起来沉甸甸的,不知装着什么。
  凌虚子:“这是……”
  刘掌事回答:“大人平日的用品。”
  魏薇薇:“。”
  魏薇薇抬手扶额,暗道她老公就是她老公,从少年到老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又做作——这么多行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国师要搬家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这丹房别院与他原本居住的寝殿隔得又不远,同在神宫之内,至于搞得像要告老还乡一样吗?
  正腹诽着,又一行人扛着好几块硕大的梨花木架子走了进来。
  祖孙三人:???
  凌虚子:“刘掌事,这又是……”
  “哦,国师大人说,薇薇姑娘屋里的床太小了,有点挤。”刘肃说,“这是请木匠新制的大床。”
  魏薇薇:“……”
  魏薇薇抱着手上的小米粥,垂着头,脑袋几乎埋进那碗粥里。完全不敢再看凌虚子师徒二人那精彩万分的脸色了。
  *
  这日直到天快黑时,国师大人才于夜色中迟迟归来。
  应无尘脸色冷漠,径直迈着步子走进丹房别院。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娇俏小巧的脸,随之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那崽子的嗓音辨识度很高,脆而亮,听上去像是欢乐的小喜鹊,一本正经,“你揉面的时候要用巧劲,哪有你这样把整个案板都压翻的!”
  接着是一道更为稚气的嗓音,不耐烦道:“不学了不学了,我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跟你学揉面。你自个儿慢慢忙吧,我回去睡觉了!”
  灶房内,阿橙气呼呼地把面团往案板上一扔,随后便气呼呼地转身往外走。刚出门便险些迎面撞上一道高大人影。
  整个灶房内的气压骤然低冷下去。
  阿橙有所察觉,都不用抬头,只瞥见那广袖黑袍的一角便吓得飞快敛起笑意,战战兢兢地躬身揖手,恭敬道:“国师大人。”
  应无尘凉凉扫了眼那小胖墩,点了下头,并未作声。
  阿橙怕得心惊肉跳,连忙将头埋得更低,佝偻着小身子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魏薇薇当然也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但她并未回头,也没有其它什么反应,自顾自低着脑袋继续和案板上的白面团子作斗争。
  应无尘走到她身后。视线中,小崽子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怕头发掉进食物里,她还特地在脑袋上缠了一块浅色头巾,腰上系着一方围裙,袖子挽高,露出两截纤白如玉的手腕子,正用力揉着一块面团。
  大约是力气不够,她揉面的动作看上去很有几分吃力,额头几缕碎发被薄汗打湿,贴在皮肤上,顺着她白皙细长的脖子蜿蜒下去,黑与白的对比,反差强烈,天生勾人。
  应无尘眸色微深,看见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后颈滑落下来。
  于是他从背后将她的身子拥入怀中,优雅低下头,轻轻吻住了那滴汗珠。
  魏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