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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国公爷今天依旧没纳妾 > 国公爷今天依旧没纳妾 第68节
  赵闵撩起车帘子,急问,“京里怎么样了?”
  “太子别急,京中乱局已平,百姓已安居,皇后娘娘在主持大局,文武百官都等着太子回京继位,静妃娘娘已被放出来了,五皇子被关在自己的府里等后太子继位后发落。”
  听到乱局已平,一切都好,赵闵松了一口气,“国公府可好?”
  传递消息的军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太子为何突然问起国公府,难道太子也和先皇一样对国公府忌惮颇深?军官敬重镇守边疆的国公爷,军中就没有不敬重国公几代英雄的,如若未来新皇也要针对国公府,那可是不好,得去和沈将军报信才行。
  赵闵身边的公公见军官和军官后的士兵们脸色不好,想到一些事,脸色也有些变了。
  七皇子带了侍卫,可这路途还长,如若发生点什么事谁都说不好,可不能让这些人误会,太子可不是对国公府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挂念国公世子夫人而已。
  “太子和国公世子关系好,担心国公府安危,毕竟国公爷还在边关,国公世子可不能有事。”挂念世子妃这种事可不能直接说,李公公强笑道,但愿这些人能相信吧。
  “国公府一切都好,京中突然动乱,国公府并无多少护卫,世子为保家里平安未离开过国公府,京中的乱局都是由京城守官刘将军带几位将军平定的。也幸而国公世子一直在府里,不然国公府怕也会被乱军破入。”
  报信的军官盯着赵闵,见他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听到国公府一切都好,又问起国公府家眷来,知道都好,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军官感觉到一丝异样,他细细的记下,准备回京之后定要一五一十报给沈将军。
  沈涵的父亲虽不是将军了,被先皇夺了官,且两个庶出的女儿一个是三皇子侧妃一个前夫家和四皇子牵连被刺死,虽然如此,但他依然是国公世子的丈人,只要国公府还在,沈将军家就会没事。
  .....
  “这京里终于平静了,前段时间可把我吓到了。”
  思荷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的说。
  “姑娘,你怕不怕?”
  沈涵笑着摇摇头。
  “有世子在,姑娘才不会害怕呢。”一贯沉默不语的秀兰此时却接下了这话茬。
  第68章 晋江首发
  思荷吃惊的看着她,随即和蕙香相视而笑。
  “秀兰,你这是羡慕姑娘了?可是想找个可心的人嫁了?”思荷打趣道。
  秀兰脸一红,抿嘴一笑,却未反驳,她小心的看向沈涵,说到,“奴婢不敢奢望嫁一个像世子这样的,只想嫁一个有一半好就行了....”
  思荷愣了愣,没想到秀兰会如此认真的回。
  蕙香脸上也露出诧异,大周男女大防不严,那是好人家和贵女们的才有的特权,而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命都是主家的,婚配更不得自己,主子安排什么就是什么,决不能有暗里来的事情发生。她立刻抬眼去看沈涵,世子妃会生气吗?
  这下可让在一旁看热闹的沈涵惊讶了,平日秀兰沉默寡言,常常是被思荷打趣的,没想到对自己的婚事如此大胆,倒是和其他人颇为不同。
  沈涵的眼里满是欣赏,起身拉起她的手,笑道,“你看上谁了?”
  蕙香见沈涵开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世子妃不是严苛的主母,虽毁了脸但也没怪脾气。
  秀兰的勇气像是用光了,此刻脸上通红,“姑娘别取笑奴婢,奴婢就是...”
  “绝无取笑的意思,你能这样说出来真的很好,自己的婚事为自己打算争取不是坏事,浑浑噩噩才糟糕了呢,别害怕,你只管说,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
  “嗯..是萧护卫。”
  蕙香的脸变的有些难看,萧护卫确实是她们做奴婢最好的选择了,萧护卫是世子的心腹和其他人可不一样。只是世子规矩严,之前大家就敢私底下想想,不敢又谁去提,她也是想过的,只想从世子妃这里入手徐徐图之,却不想被秀兰赶在了前面。
  世子妃发话,世子定会同意,萧护卫都听世子的,这样一来她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思荷隐约知道蕙香的心思,欲言又止却不好说话,蕙香和她的脾性和,可她才来世子妃身边不久,秀兰虽和她说不到一块去,但是却是跟在世子妃身边最久的人,她帮哪一边都不妥。
  沈涵没看到她们这些眉眼官司,却也没有一口答应,“那得问问萧护卫是否愿意。”
  “嗯,谢姑娘。”秀兰感激道。
  蕙香松了一口气。
  等蕙香和秀兰都出了屋,思荷才给沈涵说了蕙香的想法。
  沈涵有些意外,“细细一想也是情理之中。”
  “还好姑娘没有立刻应承。”
  “你家姑娘可没那么傻,这事还的看世子的意思,姑娘满口答应下来是个什么事?世子宠姑娘,但姑娘却不能得寸进尺。”魏嬷嬷说到。
  思荷吐吐舌头。
  “姑娘,奴婢听说那位新皇是一位仁君,且那个飞扬跋扈的三公主已被关起来,皇后娘娘已成了太后,老爷也官复原职,姑娘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真容示人了?”
  思荷很为姑娘感到不满,以前在闺中,夫人怕姑娘被选入宫,或沾染上烦心事便让姑娘扮丑。如今嫁人了,为了不给世子添麻烦,姑娘也只得继续扮丑。
  也因此受了许多委屈,以前的皇后娘娘如今的太后娘娘,对姑娘没了多少怜惜,到有些嫌弃姑娘配不上世子。国公府的那些亲戚家的小姐,总是上门来想给姑娘气受,话里都是含沙射影的说起姑娘的容貌,她听着都难受死了,恨不得立刻把脸上的东西都洗了,让这些人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美,可姑娘却一点也不在乎。
  京里动荡,如今尘埃落定,姑娘总可以露出真容了吧?
  沈涵摇头,“我反而觉得,现在这样更自在一些。”
  “怎么会?”思荷嘟起嘴,“姑娘不露真容,那些人还要贴上来呢,总以为世子一定会厌弃了姑娘...姑娘不觉得麻烦吗?就像苍蝇一样。”
  “你不是说了,别人看到我的脸,一定会惊叹,羡慕嫉妒,到时候定会生出许多事,还不如现在这样。”
  “那姑娘就不担心世子....”
  “世子真是会移情别恋的那种人,不管我长的再美,他还是会移情别恋的。”
  “姑娘!姑娘就不考虑考虑?”
  夜里,萧尧回府,沈涵替秀兰问了世子。
  “明日我问问他。”
  萧尧握住沈涵的手。
  略带薄茧的手,将一双白皙柔嫩的手整个握在手里。
  沈涵起了一些调皮的心思,用手指轻轻刮了刮萧尧手上的薄茧,一下一下,猝不及防之间,这只手被握紧了。
  “啊。”沈涵吓了一跳,立刻又想起了什么,起身跳开,“我想再看会书...”
  萧尧轻笑一声,也不拦着她,任由她躲避般的跑开。
  沈涵放松一般的呼出一口气,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最近这些天,世子特别急了些,让她有些受不了。
  萧尧没追去,但也没走远,在距离沈涵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手边有放凉的茶,他也不嫌冷了,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慢慢喝着,有种漫不经心的性感。
  沈涵颇感以外,这两天世子确实过于热情了,今天这样让她很意外。
  沈涵看书没法用心了,频频拿眼睛看他。
  沈涵越是放下不,萧尧心中越喜,比之前更甜蜜了两分。
  赵闵回京,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不在意,他不怕赵闵,只是在意她的想法。
  “尧哥有心事?”沈涵终是忍不住他独自喝凉茶,走到近前,倒了一倍热茶给他。
  “并无。”那些事情,怎么能说的出口?
  “歇息吧。”
  沈涵莫名有些生气,很多事情,世子都不告诉她,总让她猜,虽然猜中了世子也不会骗她,她也能知道一个八九不离十,可这次不一样,任由她怎么猜也想不到其中的关窍。
  只因儿时进宫的经历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和七皇子玩耍也就那一次而已,更不可能有什么其他想法。
  沈涵背过身去,不打算搭理他。
  萧尧将她环抱入怀,轻轻嗅着她头发上的香味。
  沈涵觉得痒,忍不住笑出声,这么一下也生不起气来了。
  躺在萧尧怀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萧尧凑的更近了。
  “尧哥,刚刚你在生气?”黑暗中,沈涵好奇的问道。
  萧尧轻笑出声,“你在关心我?”
  “嗯。”
  萧尧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感很不错,很顺滑。
  “如果有其他女子肖想我,你会不会生气?”
  沈涵一愣,是有其他男子肖想她了?所以尧哥才会生气?
  “这不可能,众人皆知我是个毁了容的无盐女,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谁还会肖想我?”沈涵觉得萧尧又在逗她了。
  萧尧笑着并不答话。
  “尧哥,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这辈子都在脸上涂上药,戴帷帽出门?”
  “说什么呢?怕你的夫君保护不了你?”萧尧心疼她受到的那些非议,沈大人沈夫人的是没办法才出此下册,现在不同了。“以后你想戴帷帽就戴,不想戴就不戴,一切随心,现在没有什么人能再伤害到你。”
  “可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沈涵原本对自己的容貌没什么感觉,萧尧看她也很平常,虽在不经意间沈涵能看到萧尧的深情,但他应该是欣赏她的性子和学识,并不完全因为容貌吧。
  但思荷每日皆会惊叹,看她的眼神常常是亮晶晶的,和沉默内敛的敏慧不同,思荷性子开朗许多,夸奖的话每天都说不腻似的。
  思荷不止是空口夸奖,还有理有据,总拿自己和沈涵比,什么头发顺滑,皮肤比其他人更白,但又不是上了粉的白而是白里透红,唇不点就红眉不画而翠,力求让沈涵相信自己的说辞。
  沈涵细想下来,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因此觉得自己确实不同,又与姜文姬相交知道她的事情之后,更觉得美貌并不是什么好事,涂药遮盖是不错的做法。
  “那人是七皇子。”
  “是新皇...”沈涵吃惊,微微蹙眉,依然没想起来为何七皇子会注意到她,“为什么?在容貌被毁之前的时候,可那时七皇子才几岁?”
  沈涵记得七皇子应是比她小几岁的,那个时候七皇子还不到十岁,不应对她有什么想法,长公主宴会上她戴着帷帽,只远远行了一礼。
  “是小时候那一次?”
  得到萧尧的肯定,沈涵没觉得感动,倒觉得有些难以理解,最后将此情谊归为七皇子在宫里太孤单了吧,突然有一个人耐心陪他,便记在了心里。
  沈涵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倒是尧哥居然会生气让她有些意外,这种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想象尧哥抱着其他女子,沈涵摇了摇头,不会的,尧哥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其实是听心声知道的,这种事,恐怕只有最亲近的仆人才清楚。
  “也许你的直觉出了错。”沈涵笑笑。
  此事以萧尧的吻结束,沈涵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萧尧没有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