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教在出云镇、清水镇和齐城的三处分舵在不到七天的时间中相继被灭,出手的仅仅只是一个人,那就是剑九郎,江湖震惊,中原武林和受血衣教迫害的人听了是拍手称快,而血衣教的人是震怒无比,当下就调遣高手,准备围杀剑九郎!
听到江湖上的传闻,云艳天作为剑九郎的好兄弟,自然心中万分焦急,可事有凑巧,每次赶过去的时候,剑九郎却早已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以至自己每次扑空,白跑一趟。
此时两人在官道旁的一家茶馆稍作休息,顺便打听剑九郎的下落。相对云艳天的焦急,欧阳明珠则心平气和,开口道:“云艳天,不要那么急,九郎哥不会有事的!”
“你知道什么?”云艳天没声好气的道:“你没有见过血衣教的厉害,血衣教高手如云,还有肖八天那般绝世高手,剑兄一个人对上,早晚会吃大亏,咱们要早点找到他,去流云观和天下豪杰汇合,一起商讨对付血衣教。”话音一顿,接着道:“血衣教可不是一个人可以对付的了的!”
欧阳明珠心中很是矛盾,想到父亲的惨死,她恨不得活剥了剑九郎一干凶手,可一想到他是自己第一个喜欢的男人的时候,心中满是不舍,过了好一会,站起身子道:“那还不快去找人,在这里喝茶难道九郎哥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成?”说着,骑上马儿接着赶路。
农历六月二十二,天晴。
阳城,剑九郎的第四站。
等剑九郎来到血衣教在阳城的分舵的时候,日渐偏西,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的长。阳城中的分舵,这所大房子和一般的房子不一样,一般的房子都是坐北朝南,而这所大房子却是坐东朝西,所以,剑九郎的人还没有走进来,那长长的影子却先一步进来了。
大门没有人守,剑九郎见状微微一愣,还是迈腿走进了大门,刚穿过前院,就看见一群人在舵主“快刀”王远洋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队伍,正严阵以待。
剑九郎如同走在自己家中一样的悠闲,不急不缓的迈着步子,道:“明知道我会来,为什么不跑?”
“快刀”王远洋豪气干云的道:“死并不可怕,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哦!”剑九郎眉头扬了扬,想不到还有不怕死的人,是条汉子,接着道:“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
王远洋正色道:“每个人对生与死的看法不一样,当然做法也就不一样!”
剑九郎道:“难道你不为你手下这帮兄弟考虑?他们中不乏拖家带口的吧?”
王远洋道:“那就不劳剑大侠操心了!”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在唠家常。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剑九郎正待出手。
突然,王远洋道:“慢!”
剑九郎一怔,心中冷笑,暗道,刚还佩服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哼,想不到只是个装腔作势的角色。王远洋一偏头,对手下递了个眼神过去,站在前排的一个年轻人立刻站了出来,掏出一封信件走向剑九郎,来到跟前,把信件递过去。
剑九郎面露疑惑,接过信件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剑九郎,若想救慕容倩,六月二十六子时初刻,扬城外天神庙,不见不散。”看完后,剑九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王远洋和一干手下见剑九郎走远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不到会保住一条性命,心中大呼侥幸。
与此同时,远在几百里之外的扬城血衣教的分舵,今天来了两位大人物——血衣教主和尊者肖八天,两人端坐在大厅上方的左右,下方两边坐了九个人,血色长袍上绣着的骷髅头都是金色,看来都是血衣教的护法,当然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教主面带金色骷髅面具,看不清面容,只听肖八天道:“朋友,慕容倩并不在咱们手上,剑九郎到底会不会来还两说!”
血衣教主呵呵笑道:“慕容倩是不在咱们手上,可剑九郎却认定了她在咱们手中,所以他一定会来!”话音微微一顿,接着道:“只是不知道庐山老怪到底在搞什么鬼,既然抓住了慕容倩,为什么不见踪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殊不知庐山老怪被巨蛇吃进了肚子里,要是能找到那才叫见鬼了!
下面坐在首座的一个高大男子站起身子,开口道:“教主,庐山老怪会不会想趁机让咱们与剑九郎火拼,他好从中渔利?”
“哼!”血衣教主冷哼一声,冷冷的道:“庐山老怪没有这个心,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被人缠住了脱不开身!”顿了顿,接着道:“要不然,慕容倩岂不是早就回到了剑九郎身边,剑九郎还用得着满天下的找慕容倩?”
“教主英明!”说完后坐回了座位。
血衣教主道:“剑九郎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用了,留着就是个祸害,所以这次务必要留下剑九郎,不能出一点意外,想必大家没有问题吧?”
肖八天道:“要不我留下来,对付天下第一楼的事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怎么样?”
“有九位护法出手,剑九郎焉能活命?肖老哥就不必费心了!”血衣教主笑道。就这样,一个对付剑九郎的阴谋出现了,而剑九郎本人却毫不知情,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扬城,自古多才子佳人,尤其是扬城的美人,天下闻名,其中流传了不知多少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令人唏嘘不已。
六月二十六日,剑九郎早一天就赶到了扬城。正值入夜时分,剑九郎随便找了家酒馆准备填下肚子,毕竟等下有场硬仗要打,若是没有力气,又怎么去救人?只怕到时候人没救出来,自己反倒搭进去了!
刚坐下没有多久,后面接着又走进来两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两鬓处已经斑白,眼中透着岁月的沧桑和对生活的无奈,怀中抱着一把二胡,牵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模样到是很标致,宛如小家碧玉,清纯可人,半捧着一把琵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江湖卖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