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也由不得你。”
江诚轻笑,双眼绽放奇芒,似两道幽深漩涡散发湛湛光芒。
鬼眼惑神。
他已很久未曾施展这门精神秘技,但如今元神力量已达到真我境界,和龙象境强者相差无几,再施展出这门精神秘技,顿时效果就有所不同。
即墨白的抗拒渐渐消失,双眼已有了些茫然,潜意识中一直有个声音在蛊惑她,快答应,快答应,为眼前这个人做任何事......
元神强大存在,可动用精神力感染蛊惑他人做任何事。
就像曾经庞大海隔着远远距离,以精神力量控制江诚无所察觉的自己又走回席云峰。
这是建立在双方元神差距太大的前提下。
目前而言,江诚的元神虽然很强,却也不曾达到庞大海那种超越了“定三魂”境界的地步,却无法遂心应手的蛊惑即墨白。
不过配合鬼眼惑神这门秘技,还是能影响到即墨白的心灵。
古月云山五人在一旁看得是神乎其技,心中敬畏不由更多了一丝。
再次收走一份灵泉,江诚一行人离开了这片山脉。
这片灵地的灵泉被取走,便是如水失去源头,树失去根系,已彻底崩溃,成了寻常的山脉。
两份灵泉合在一起,有数千滴,这样的一滴灵泉就能造出百丈灵地,能媲美十滴元魂神水,极为珍贵。
如此珍贵的宝物,江诚也自然不会假于人手,肯定选择自己保管。
他现在心里也有些其他打算,想要将这数千滴灵泉霸占私吞下大部分,那么这势必就要和古月世家一众人走向对立......
“离开神域后还是在苍州的地界,却也不能将古月世家给得罪,这件事应该取得蓝子萱的支持......
她需要在家族中立足爬得更高,这些灵泉就是她立功的关键,但若是自己留着用一部分,想必她也不会拒绝,毕竟自身实力才是关键。
那么......古月云山等人......”
江诚心里思索,又起了些一些恶念。
他向来是追求利益至上,行`事不择手段,坑人杀人都是一念之间,此时再次起了些心思,就是有人又得倒霉了。
一天后,神域中一处奇异之地,即墨白取宝无果,葬身其中,便连其体内噬心蛊都难以幸免,同样灭亡。
这是一条静谧流淌的大河,河对岸是一片森森绵延的山林。
河水流淌到一处会奇异的飘浮在空中,形成水幕滔滔洒下,又绵延流淌一段距离,便又恢复正常,显得很奇异。
河岸旁生长着如白骨一般尖锐白色的长草,风吹过时如长蛇一般成片的摇曳,有种梦幻迷离的凄美,却触目惊心。
这片地带几乎没有生物靠近,似乎死地,那些白色的长草明显不正常,给人强烈威胁。
在河水的中央地带,有一处巨大漩涡,漩涡的中心便飘浮着一朵黑色莲花。
那莲花便是这一河之宝,神域录中名为黑水魔莲,相传乃是魔神的影子倒映在拥有煞气的黑水中所化之花。
此花若能锤成汁服用,便能使人三魂灵体巩固,地魂显化出一具影子分身。
不过终究是传说,具体如何不得而知,但的确是一件重宝。
可惜这件重宝却无法得到手,江诚是知进退的人,已打算放弃。
“黑水魔莲啊......”
古月云山几人还有些可惜。
但想到刚刚水中背脊黑黑,在水面划出痕迹的未知生物,他们心中也是发寒,不敢犯险。
“走。”
江诚果断放弃,不再受这黑水魔莲诱`惑。
神域中的危险太多了,实在可怕,纵然以他的实力也必须处处小心如履薄冰。
刚刚蛊惑即墨白去取魔莲,他以罡气摄住此女身躯抛向河水中心漩涡。
可还不待此女触及到黑水魔莲,河水中便窜出了一条长长长满鳞片的黑影,直接就击散他的罡气,卷住即墨白的身子直接拖入了水中。
连个惨叫声都没有,短短不到半息,即墨白已失去了生机,在他的感知中消失。
那一刻,他敏锐感知到了巨大威胁,几乎头皮发麻。
水底生物动作太快,纵然他都难以捕捉到太清晰的画面,已超越了音速太多。
即墨白死得太快,他都无法通过噬心蛊感受到一些什么讯息就彻底断了联系。
第九感判断,目前这水中恶兽不是他现在能招惹的,故而他也懒得再试探,不想因贪婪断送了自身性命。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一行人取了另外几处疑似有宝物之地。
这些地点都很奇特,是种种光怪陆离的景象,存在不寻常的天地灵材,有着异兽守护。
他们连番恶战。
在江诚刻意制造的一些小巧合之下,古月云若最先身死。
而后,又有一次战斗时突然有大批嚎兽经过,本就有伤势在身的古月云峰也难逃一死。
关键时刻,江诚抛下古月云山带着蓝子萱迅速逃遁而走,使得古月云山愤怒绝望的葬身在嚎兽爪下。
至此,古月世家十五人进入到神域,到如今却只有江诚和蓝子萱二人仅存,其他人尽皆丧命。
“现在你是否满意了,他们都已经死了,就剩下我们两人,你救我出来,是否最后利用完我也打算送我上路?”
蓝子萱神色有些漠然有些凄楚,她不是蠢蛋,自然清楚这么多人死去就他们两人活下来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江诚故意为之。
就是因为知晓,所以她现在不能接受,有种兔死狐悲之感,觉得自己可能也最终会落得和其他人一样的下场。
她现在总算更进一步深深认识了江诚这个人,岂止是心狠手辣,简直是冷血无情,是为达目的宁肯牺牲天下所有人的巨擘大枭,几乎不会被什么感性的事情所影响。
想让这样一个人仅仅因为和她发生的一层关系,因为和她即将就要成亲婚姻这件事形成羁绊,那是不可能的妄想。
这样的人,几乎很难成为情感婚姻的附庸,不会甘于寄人篱下。
“莫非这样不好?......你该知道,心要黑,才能审度真正的利益,刀够黑,才能决断必要的牺牲。
至于你,我岂会害你?我们最终是要一起出去的。”
江诚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