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秘境,交上魔丹,他们排了个第五的名次,到底还是浪费了时日。退场时,风潋潋对雁双微挤眉弄眼,“微微劳烦你送黎师兄回净火峰了,我们就先走啦。”说罢扯着另外两人快步走了。
雁双微看着叁人背影,又看向一旁等她答复的黎夜,无奈点头,“师兄,我们走吧。”
黎夜闻声迈开脚步,雁双微眨眨眼,真的用走?忙追上,“师兄伤势不便,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来御剑。”
旁边传来一句,“黎师兄受伤了?”一个灰褐色衣衫,五官明朗的男子从人群中挤过来,凑到黎夜身边,手摸着下巴,“嗯嗯,脸色确实不怎么好。
“这位师妹,我带他回去吧。我叫吴止季,也是净火峰的,就住在黎师兄旁边,一道儿也顺路。诶诶,黎师兄你干嘛打我,还有没有一点……”吴止季捂腰呼痛,却在触及黎夜冰寒的视线止了声,“咳咳,黎师兄你也不看看你身上还有伤,要测试师弟我的实力也得等伤好了才行啊。”
雁双微有些看不懂这对师兄弟的相处方式,但他都这么说了也犯不着回绝,答应道:“好的,那就有劳师兄了。”
雁双微告辞离去,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峰峦迭嶂间,黎夜出剑踏上飞离,全不理后面的吴止季还在喊,“你不是有伤吗?还飞这么快,等等我呀!”
休整一日后,小比第七日,练气期第叁轮开始。元婴真君讲了几句后抛出一个大消息,宗中大乘期修士祈云仙上言,凡宗内弟子,须入心境试炼。是以比试加试心境一关,心境每次只能入百名,第叁轮百名修者,先入境试炼。旁的弟子,择日入境。
“心境问心,不设名次,不加淘汰。诸位自去。”真君说完,便有一漩涡出现在半空之中。形如水镜,视之目眩神迷。
陆续有人飞入镜中,风潋潋也拉着雁双微跟上。一入镜,雁双微感到的便是空茫的黑色,然后是一声女子的哀求声。
“放过她吧,我求你了。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不要伤害她,她才九岁啊!”
“你这个禽兽——”
能看见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恶横的男子,他一脚踹开脚边衣不蔽体的女子,“个婊子,养的小的也就是个万人骑的贱种,老子碰她是看得起她。”
床上被扯烂衣衫的雁双微手伸在针线篮里,指边便是那把她曾捅入男人脖颈的剪子。可她犹豫了,手迟迟未动,任由男人剥下自己的衣物。
可同样的鲜血仍在眼前喷溅开,女人拔出了头上的发簪插在男人后颈,狠力划开。
男人捂颈倒下,女人也瘫坐在地。雁双微推开身上的人,跨下床抱住她,“香姨,不要,不要……”不要寻死,不要留我一人。
在青山城流浪那叁年,她曾无数次回想这个场景。若是当时那把剪子没有刺入这个男人脖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香姨会不会依然活着,会不会她们依然住在这个小屋。若是不反抗,是不是一切会更好。
可原来不是的,满面风霜亦不减其色的香姨捧住她的脸,擦去她脸旁泪水,“微微,是香姨不好,带着你让你受苦了。”
“不是的,和你在一起从来都不苦。香姨你不是还教我绣活吗,我们离开这里,现在就离开,我们去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我去给人做绣活,我们一起,一起就好。”
“走不掉的。”
画面陡转,女人的泪颜消散,再入眼帘是一纸案上的绝命书,随风轻晃的素白衣裙,挂在梁上拉长的人影。
同样的结局,男人家属报案而来的官差取走两具尸身,几笔判决搬走家里所剩无几的财物。
……
雁双微意识脱离曾经小女孩的身体后,感受到的是无尽的窒息感。
渐渐回复的感官告诉她,一只手裹住她的左乳,一只手流连在她腰腹。长指温热如玉,却让她觉得像是被蛇腹爬过。
她想抬眼,可眼皮像有万钧重压,想开口却被人以唇舌封缄。胸前的手还在玩弄掌间盈润,或抓或揉,腹部那只却向下划去,剥开闭合的蚌肉,侍弄立起的花核。
敏感处被手指玩弄渐渐升起生理的快感,可心却沉向最深的深渊。
长指寻入幽径,在里面抽插、搅弄,待到花径湿润,手指撤出,须臾,换了一个粗大的巨物抵住穴口,手架起雁双微的腿大张开,长驱直入。
压力在这刻终于散了,雁双微睁开眼,没入一双清冷不带一丝情动的眸中。这与她想的并不一样,眼前之人并非她在密地所见,被情欲所控的陵涯,而是一个更为世人所知的——陵涯仙尊。
她从未被这个眼神这般注视过,此前两年,或淡淡瞥过,或全然无视她。陵涯只强行催动灵力入她体内,她从未映入他眼中。
可此时,这双眼注视着她,无情无欲。他眼中是她,却又根本没有她。若非肉根深埋她体内,她怕是以为面前此人是尊冰雕玉砌的神像在俯瞰众生。
四唇仍然相合,胸前的手指还在捏着朱红捻弄,插入体内的肉物照旧碾平每一处褶皱。可那玉雕的神做着人间第一等的下流事却像是在风雪中与人论道。
她情动如斯,他却岿然不动。
不住的顶弄中如浪潮迭起的快感拍向她,雁双微难以承受地向后瑟缩身体,却被陵涯收手按回,终于哆嗦着攀上了顶峰。
口中与身下同时紧咬,意识朦胧间,雁双微隐隐尝到血腥味。
符月峰内,神识回归的陵涯抬手触唇,若有所思。
恍然一梦了无痕,应是一梦,梦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