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样的!”还写文章互骂,你可真是棒棒的。
“你不敢跟我一起。”请注意,韩恕之用的是肯定句。
哗啦!
温白芷激动的站起来,打翻了杯碟,她熊掌一拍,大声喝道:“谁不敢?”
苏梅云:“这孩子是吃辣椒了么,怎么这么冲?”
“你跟我走!”苏梅云一把揪住韩恕之就往外走。
韩恕之闲闲跟她走出饭厅,到了外面,韩恕之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季姑娘……”
“我叫温白芷,叫我小温大夫!”温白芷没放手,拉着韩恕之继续往外走。
韩恕之用手握住温白芷的手,淡声说:“小温大夫,你若不放手,走出这个大门,别人便会以为,你喜欢我!”
“喜欢你,你见鬼去吧,谁喜欢你?给我前面带路!”温白芷觉得,她心里那些不好的,她一直隐藏的情绪,在这人面洽,无所遁形。
韩恕之得了自由,施施然在前面走。
两人去到被隔离起来的病区,有老人见到温白芷,忽然失声道:“这不是侯爷夫人么,是侯爷夫人回来救我们了,是她回来了。”
“我不是……”温白芷摆手道。
“真的是侯爷夫人。”那些人依旧执着。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苏大夫,你救救我们吧,我们真是太难受了。”
“你们说的,可是苏染霜?”温白芷试探的问。
那些人点头,“是啊,苏大小姐几次救我们于水火,可惜她……”
不知为何,温白芷眼眶热了,她娘亲离开风月关十五年,这里的人并没有忘记她。
“你们放心吧,我的医术承袭于苏大夫,我会救你们的!”认真承诺别人的温白芷,少了一些菱角,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又沉稳,颇有些苏染霜当年的风范。
韩恕之抱手倚在一旁的柱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温白芷。
温白芷给那些人看过病后,抬眸对韩恕之说:“我怀疑这不是传染病。”
“怎么说?”在正事面前,韩恕之也十分严肃。
温白芷示意他离开,两人离开疫区后,温白芷道:“我方才询问了一下,他们发病之前,都吃过一种东西,我担心病原从那里来。”
“吃东西出事的?”韩恕之不能理解。
温白芷道:“跟我去酒楼,我要去证实一下。”
两人来到酒楼,温白芷点了一个凉拌鲜羊肝,她有些嫌恶的说:“我怀疑那种虫子是从这羊肝身上来的。“
说完她夹起一块羊肝准备往嘴里送。
“你个大姑娘,吃这么血腥的东西,你不恶心么?”韩恕之很自然的抢过温白芷的筷子,将羊肝往嘴里送,“你要救我,要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温白芷忽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韩恕之忍着恶心将那碗羊肝全都吃下去,而后说:“若真是这玩意惹的祸,那最近风月关确实很流行是这东西,我们要不要制止?”
“让姨父悄悄通知店家,不让出售,若是直接说是这些食物引起的,恐会引起恐慌,到时候让店家告诉他们,没这道菜,不出售便好。”温白芷在管理人方面,真的很得季枭寒的真传。
如此,韩恕之对温白芷更好奇了,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如她这般,初见觉得是个妖女,然后觉得是个悍妇,再接触你又发现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再来又软又萌,等真正接触,你才发现,她极其聪明善良,真是个百变的姑娘。
两人从酒楼离开,便直接去了府衙,熟识季枭寒与苏染霜的人,看见温白芷,也不问她是谁,见到她便鞠躬,十分尊重。
“少爷,为什么这些人见着这小温大夫,都如此恭敬?”韩恕之的小厮不解的问。
韩恕之道:“季枭寒听过么?”
“没……”小厮在韩恕之不满的眼神中自动消音。
韩恕之道:“十五年前,先皇疑心风月关镇远侯季枭寒有异心,借龙回大战削弱他的实权,在龙回大战不曾结束,让国舅赵一德反转过来,直取风月关,当夜季侯爷一家老小全部被守军火烧于侯府,可在先皇算计要他命的时候,他还在为风月关努力,让人杀了南疆宰辅,让南疆国内大乱,替龙回大战扭转战局,可谓高风亮节。”
“难怪这里的人都这般尊敬她,少爷以后您能不能不要同人家小姑娘吵架,怪没风度的。”小厮抱怨道。
韩恕之:“……我尽量。”
温白芷将自己的疑惑告诉张庭之后,张庭之让人秘密下令,不许再卖凉拌羊肝。
是夜,韩综大大统领赶到风月关。
他一进门,张庭之便将他替温白芷吃了羊肝的事情告知,原本张庭之以为韩综就这一根独苗,会痛惜会生气,谁知他沉吟片刻道:“只要不伤着我们芷儿便好,他一个大老爷们,这点事情都扛不过去,那老子还不如生块叉烧。”
张庭之:“……”
刚好,温白芷刚刚给韩恕之探完脉,出来就看见韩综跟张庭之两人往这边走,温白芷亲切的喊:“姨父,还没休息么?”
“芷儿,这是韩叔叔,叫人。”张庭之给温白芷介绍。
温白芷当即屈膝行礼:“韩叔叔好。”
“芷儿……温白芷!”韩综大笑着指着温白芷道:“你爹信上总是同我说他女儿多聪明多乖巧多可爱,这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你说我家韩恕之那兔崽子,要是能娶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媳妇,老子死了都能笑活回来。”
温白芷:“……”
“那麻烦父亲选个委婉点的方式去死,别吓着我娘。”韩恕之也不知啥时候出来了,倚在门口邪肆的笑。
韩综气沉丹田,怒目而视:“你个小兔崽子,老子三天没打你,你就上房揭瓦了是么?”
说话间,他已经出手了。
温白芷小生怕怕的躲在张庭之后面,“姨父,他们父子一见面就只管打架的么?”
“可不,韩综……你韩叔叔这人,少年风流,跟人家生了孩子都不知道,还自诩一辈子不成亲,后来在遇,孩子都已经七八岁了,叛逆得很,你韩叔叔又不会教孩子,那怎么办,只能打呗……哟哟,你俩父子小心些,那花瓶可贵了。”
韩恕之一边跟韩综过招,一边鄙夷道:“父亲,我不是打不过你,我只是不愿跟你打,你能不能停一下?年纪不小了,打出个好歹来,又到祖父那里去告状,说我不孝。”
啧!
能说这话,是挺混蛋的。
韩综那急脾气,那里受得住这个,气的劈头就是一拳打过去。
温白芷见状,也不知发了哪门子的疯,居然飞身过来,手指在韩综手腕上一点,然后轻轻推了他一下,便化解了韩综的招式。
将两人隔开后,温白芷躬身道歉:“韩叔叔,他现在在试药,若是打出个好歹,影响了效果可就不好了。”
“看在芷儿的面子上,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小子给老子仔细些,跟芷儿在一起,切记打不还手骂不还手,要不然回京让你跪三天三夜祠堂。”韩综声色俱厉的道。
相对于韩综的暴跳如雷,韩恕之就显得十分淡定了,他凉凉的看了温白芷一眼,回道:“我只对我娘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温白芷:“……”为什么有一种被占便宜的感觉?
说罢,韩恕之当着所有人的面关上大门,养虫子去了。
韩综心里那个气啊,拉着温白芷诉苦,告诉她自己多么倒霉,才会养了这么一个熊孩子。
温白芷呢,就乖乖的听着,最后顺便把韩综灌醉,交还给了韩恕之。
看到自家醉成一滩烂泥的老父亲,韩恕之疑惑的问;“你灌醉的?”
“不是,他非说我娘亲千杯不醉,他干不过,只能来欺负一下我这个小辈,他灌的我。”是的,温白芷遗传了苏染霜的好酒量。
韩恕之:“……你可真行!”
然后,任劳任怨的将他的老父亲带进去休息。
等他安置好了他的老父亲,温白芷便走过去探他额头,韩恕之微微退开,淡声道:“温大夫,男女授受不亲。”
“在大夫眼里,没有男人女人,只有病人!”说罢,温白芷继续探他额头。
“没有男人女人之分?”韩恕之忽然弯腰低头,视线与温白芷平行,一步步的朝她逼近。
温白芷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韩恕之还不摆手,忽然凑过来,欲亲上去。
温白芷吓得一耳光啪在韩恕之耳朵上,打得韩恕之眼冒金星,而她自己则是泥鳅一样的从他腋下滑出去。
韩恕之双手击打在墙面上,气急败坏的道:“不是说医者眼里无男女么?”
“别人都行,就你不行!”温白芷防备的看着韩恕之。
韩恕之欺身上来,抓住温白芷的手腕问:“为何?”
“因为……因为你是流氓!”说完,温白芷溜之大吉。
韩恕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无比挫败。
不过就是无意摸了一把,她这是要记恨到什么时候?
三日后,韩恕之出现了跟其他病人一样的症状,一直对韩恕之非打即骂的韩综终于有些慌了,他悄悄的将温白芷拉到一旁问:“芷儿啊,那小子能死不?”
“韩叔叔你相信我的医术么?”温白芷问。
韩综道:“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那小子,他从小到大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跟我对着干。”
“韩叔叔您放心吧,我一定能救他们。”温白芷说。
找到病因,接下来就要对症下药,可是温白芷毕竟不如苏染霜经验丰富,这么多人的命握在她手里,她也不敢大意,思来想去,温白芷留下药方,让他们先行控制,自己带着韩恕之回霜夜阁了。
看到韩恕之,一直赖在霜夜阁的韩天佑大为惊讶:“哟哟哟,我大侄女这才出去几天,就带了个小相公回来了?”
啪!
季枭寒手上让孩子们练习武术的棍子忽然被折断。
吓得韩天佑直接往画心身后藏。
那群小崽子也不曾见过谷外人,尤其是他们的大姐带回来的,一个个的毛头小子就开始起哄:“大姐大姐,你带回来这位哥哥是你男人么?他打得过你么?你这么凶他知道么?”
“都给我闭嘴!”喊闭嘴的是旱魃,他走到韩恕之面前,邪视道:“小子,从哪里来的,为何要进入我霜夜阁,说出来饶你不死。”
“晚辈韩恕之,韩综之子!”韩恕之说完,所有人都用惊讶到不行的眼神看着他,韩天佑激愤道:“小伙子,你很不怕死哟?居然敢在我面前说你是韩综的儿子,韩综……韩综有儿子么?”
这些年韩天佑醉生梦死,哪里还有以往的运筹帷幄的样子?
“有!”季枭寒走过来,淡声说:“他来信跟我说过,他有个儿子,比芷儿大五岁左右。”
“我去,他什么时候生的儿子,为什么作为他堂弟,我一点都不知道?”韩天佑觉得这是他的耻辱。
季枭寒没功夫搭理他,走到韩恕之面前,在他身边饶了几圈后,季枭寒凶神恶煞的道:“你若是代替你父亲来见故友的,那你就请坐,我不接受其他理由。”
“比如?”韩恕之不是很懂,这季枭寒跟传说中完全不一样,他很迷茫。
“若是你是来提亲的,看在韩综的面子上,我们可以让你活着滚出去。”但是我们不能保证你是全乎的,季小马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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