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圣王丹”,聂齿给他们的,正是这种丹丸。
“一品”在丹药的等级排名中,仅次于特品,可这种丹丸的药性,却又极为特别。
因为凡是通过服用“一品圣王丹”,而得到晋升的,都将难以再度突破。
很多人都不懂这个道理,所以才将此丹丸视为至宝。
有些稍稍了解此丹丸功效的,知道此丹丸不能乱服。似白天羽这种,就知道,此圣王丹,在自己突破道七重天以前,就绝不能服用。
因为一旦服用,他将永远也无法晋升为七重天。
并且一旦服用了一枚丹药,以后纵然再服上千枚万枚,那也是白搭。
只有第一次服用时才有效果,所以有很多的大修士们,都会选择在自身所修炼的功法,到达极致之时,服用此类丹药,强行在巅峰的基础上,再进行突破一级。
就像白天羽所学的,风灵上人所传之秘术,风灵术那样。当年风灵上人在创练这门法术的时候,最终只创造到七重天,然后他便被人害死了。
所以后人就认为,风之法术,最高也就是七重天而已,当修炼这门功法之人,修炼到七重天时,他们就会服用一枚圣王丹,将自己硬生生扯入八重天的境界,突破他们认为的极限。
但在聂齿看来,他们这么做是大错特错。
聂齿认为,所有类型的法术,都有望突破至阳之极的境地,也就是至高无上之境界,三十三重天。
传说中,仅次于创世元灵之境界。
然而,聂齿认为的未必就都是对的,三十三重天,距离元灵境界之间,到底还隔着多少个门槛,没有人知道。
元灵,是凌驾于混沌本元之上的东西,是创造了混沌的神秘之所在,没有人知道他出自何处,来自何方。
连混沌见了他,也要毕恭毕敬,仿佛元灵才是一切的起点,才是一切的始终。
而即便是三十三重天的强者,也不可能令混沌陨灭,甚至都无法伤害到真正的混沌本元。
因为在混沌本元中,可以提炼出很多种,能匹敌阳魂力三十三重天的东西。
也就是所谓的阴魂力。像蓝羽的朝阳之力和九幽冰火,修炼到极限,都可以匹敌三十三重天的阳魂力。
而这两种力量,也都是从混沌本元中所提炼出来的。还有聂齿的大泽之力,更是在混沌的诸多本元之中,力量品质排名进前三的力量。
而混沌本元的元力有千万种之多,它到底有多强大就可想而知了……
也正因如此,聂齿才不愿意和它有过多的纠缠……
浮空宫殿内部,王宫贵族们所聚集之处,一个四四方方的武道场,中间有两名修士正在比拼魂力,一个龇着牙,一个咧着嘴,二者斗的正酣。
聂齿随着金甲战士,一同站在高高的王座之下,那王座凭空悬浮着,两侧扶手上,雕刻着诸多法阵符文,正是这整座浮空宫殿的核心之所在。
欲得大阵,必先夺其宝座——聂齿的心中已有定数。
聂齿正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国王跪下行礼,只见那端坐在王座之上,身穿莽龙袍的长者,带着一股王霸之气,俯视下来,一脸不善的朝着自己质问道:“白天羽。”
“我在。”聂齿本想向他行礼,可一见他高高在上的嚣张态度,便打消了那门心思。甚至连“臣”都不称,只说了“我在”。
“你可知罪?”比丘国国王一张长长的脸,好似头毛驴,两只圆滚滚的眼睛,肥头大耳,一上来就对着聂齿兴师问罪,却不知是为何。
反正,聂齿总觉得,这比丘国的国王,或许还真和驴族有些渊源。如此想着,他不自禁的联想起了傲东国……
“我无罪。”聂齿淡然道。
“哦!”比丘国国王一愣,“说来听听。”
“不知国王想让我说什么?”聂齿愣愣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王座。
“你行贿守卫,让他在寡人的面前,替你说好话,这难道不是罪吗?”国王道。
“我将自己辛辛苦苦,从傲东国盗来的宝贝,赠予我比丘国之栋梁,何罪之有?莫非,国王是叫我将他们傲东国的丹,还回去,才算是有功吗?”聂齿回答的理直气壮,此刻他不像臣子,反倒像了国王。
“臣有三问,愿请教国王陛下。”聂齿紧跟着,向国王发难。
“哦!”比丘国国王又是一愣,“问寡人?你有何问呢?”
“第一问,”聂齿道:“我等坐拥如此宫殿,有如此阵法,为何兵临城下时,不战而降?”
聂齿心知,像这样等级的阵法,一般的仙级强者,即便是数量繁多,也无法破阵。何况,比丘国即便再怎么不济,也还是有一些人手守阵的,加上阵法,双方实力差距,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如此般的阵法,即便是熟知天下阵法源流的聂齿,也无法轻松的破阵,想要炼化,或是夺取控制权限,就更不是可以轻易做到的了。
如果不是他们将聂齿和白天羽放进来,聂齿是根本不可能知道,阵法的核心之所在,就在那王座之上。
“呵呵!”比丘国国王冷笑,心知比丘国众臣都只顾自己,哪里肯为国家拼命?
“打?你是打算让本王孤身前去迎敌吗?大阵?阵法?没有人去操作,难道它会自动杀敌?真是笑话……”
当然,这些话,比丘国国王是不会和聂齿说的。有些苦闷,纵然是王,也要憋在心里。
“好,我问你,”比丘国国王打算反问聂齿。
聂齿嘿嘿一笑,“国王是想问,没有人,只身如何胜敌吧?”
“不,本王有这么多的大臣,如何没人?只是傲东国雄狮百万,且也精通阵法,到时敌军以十倍于我军之力,以阵法对峙阵法,即便是他们的阵法略粗糙一些,也能通过蛮力弥补上战力,我方如何取胜?且傲东国的王宫修建的,也不比我们比丘差嘛!万一他们将傲东国的王宫运来,以全力向我比丘发难,如何破之?”比丘国王振振有词。
聂齿笑道:“王上可知傲东国为何退兵?”
“本王不知,这是第二问?”
“不是,是我为了回答你的问题,而问的问题。”聂齿笑答:“你所面临的问题,同样是傲东国国王所面临的问题,只是他比你更有城府,更能坚持。”
啪、比丘国国王气的用力一拍王座,轰隆隆,数十根碗口粗的精铁铁链,由四面八方飞驰而来,欲要将白天羽的这副身体锁住。
“大胆,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如傲东国国王吗?”比丘国国王暴怒。
铁链眼看缠住白天羽的身体,然而聂齿却依旧不慌不忙,微笑道:“我这次前来,是奉命……”
轰隆隆,铁链声止住,“你是奉命前来?奉谁的命?莫非,你已经投靠了傲东国?”
“是,也不是……”聂齿的话耐人寻味。
此时武道场上,胜负已分,而国王却早已没了看下去的兴致。
于是拍案而起,踏空站在王座的前面,对着武道场大吼道:“今日比武到此为止,尔等都退了下去吧!”
一朵浮云飘过,一个身姿婀娜,打扮妖艳的女子,虚空踏着白云,向比丘国国王缓缓走来,至近前,俯身下拜,“王上,臣妾还没看够呢!”
这女子,声音阴柔,让人久听不腻,她的哀求,也有种说不出的魔力,让人实在是难以拒绝。
“爱妃!”比丘国国王脸色阴沉,显然是对聂齿所控制着白天羽心有余悸,如手捧着热包,想放又不敢放,捧着又实在不舒服,“本王今日已没了兴致,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