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撸书斋 > 历史 > 将军悔不当初[重生](GL) > 分卷(86)
  她在赌,赌萧启的真心。
  她认识的将军,不会跟她计较这些的。
  她知道自己卑鄙,到了这时候还在利用萧启,可她是真的怕了,她不敢想象萧启若对着自己露出厌恶的表情,自己会怎么样。
  大概会把萧启困住吧。
  困到死。
  哪怕两看生厌,也在所不惜。
  幸好,闵于安赌赢了。
  萧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却并不恼怒,居然还有些喜悦。
  萧启觉得,重活一世,她所做的决定正确极了,进了西北军营,逆了那场战局,入了闵于安的眼。
  她的小姑娘不会有别的心悦之人。
  因为从一开始,就喜欢上她了。
  萧启:不会讨厌你的,我很喜欢。喜欢你的心机,喜欢你同我连在了一处,再不分开。
  闵于安翻身扑进了萧启怀里,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哭了。
  她的将军,总是这样,好到让她鄙视自己的心机算计。
  对不起闵于安默默道,我不敢放手,只能骗你。
  当泪水毫无遮拦地染湿了胸口,萧启拥紧了闵于安。
  很久很久,闵于安才停止了哭泣,糯糯道:淮明,跟我回京好么?
  好。萧启毫不犹豫答应了,本就是为了找你而来,当然不会拒绝。
  都说开以后,萧启也放下了心里的困惑,西北也没什么事了,同闵于安呆在一处,是她目前最想要的事。
  即便回京之后又要面对闵明喆。
  这一刻,沉浸在情绪中的萧启忘了,她的小公主是很善变的。
  一时患得患失,一时又占有欲爆棚。
  整整两天下不来床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萧启放了闵于安的鸽子,还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跟她提了和离,惹她伤心。
  闵于安怎么会轻易放过萧启?
  只叹她被眼泪迷了心窍,完全想不到这点上。
  上次那一顿,闵于安很满意,就是没怎么吃饱。
  回到自己家里,想怎么吃都可以。
  闵于安满是泪痕的脸上,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从都野城到京城,也就一个白日的距离。早点出发,下午就能到京城,去见一见父皇,就可以回公主府。
  到时候,进了笼子的她,还跑得掉么?
  闵于安已经开始计划明日晚上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都没有可爱的小评论,哼,这章评论超过二十条明天加更!感谢在20201113 23:07:51~20201114 23:5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默默吃瓜的橘外人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3章 孩子
  可惜萧启不知道闵于安内心所想, 还无所觉,抱着她轻声安慰呢。
  萧启在心里一笔一画勾勒着未来:要有兵权,要有地位, 要能够跟京城的禁卫军抗衡的力量,要能护得住闵于安。
  目前的还远远不够。
  她需要更多的胜仗和功勋,来获取军衔。
  西北的问题解决了, 另一处, 她在前世待惯了的地方与辽国相对的安北军, 也该去看看了, 那边,在这阵子正闹腾着呢。
  这一回,为的不是野心, 是闵于安。
  萧启答应闵于安定下了去向, 容初因着林含柏也有了规划。
  不需要彼此迁就, 她们有了各自的人生,甚至于家庭,分别是迟早的事,但只要心不变, 关系就不会变。
  容初打算践行守诺,负了林含柏太多次,她总得做些什么表示吧。
  回西北,找林宏, 不退缩,好好的跟她聊一次。
  容初会说服林宏把林含柏嫁给她。
  两个女子之间,没必要分那样清楚,其实无所谓嫁娶,嫁也好, 娶也罢,跟心上人在一起便够了。
  只是以明面上的身份而言,容初占据主动的那一方,就应该承受多些,大不了被林宏用死亡视线盯着呗,还能掉块肉咋地?
  容初给自己打气。
  容初回西北,萧启去京城。
  就此别过。
  但是世事难料。
  容初确实是没掉肉,就是肉疼,字面意义上的疼。
  她躺在地上头晕脑胀,眼前一片小星星。
  莫名的觉得自己这遭遇熟悉她上一次也是这么被林宏给揍的!
  上次是因为误会她非礼林含柏,她认了,谁让她身份摆在那里呢。
  可这回,她还什么都没做,又是因为什么!
  打又打不过,说的话,林宏是长辈,哪里好说?
  容初委委屈屈,真就想躺在地上不动弹了,想想反正现在也是夏天,受不了什么凉,索性舒展了身子躺着不动了。
  端着架子久了,突然就想什么都不管,什么形象之类的全都不管不顾。
  哎别说,这地上躺着还真舒服。
  林含柏:......她爹怎么这么暴力!好不容易把人给哄骗回来,再把她给揍走了怎么办!
  爹!林含柏气急败坏,又是心疼又是担心,蹲下来拉容初,没拉动,容初也耍赖了。
  林宏强势控场,一把把林含柏肩膀提住,整个人挪了个地,远离容初。
  才说:你先闭嘴,等我跟容初说完!
  林宏的手一指林含柏怀里抱着的孩子,那是他揍容初之前从她怀里提溜出来的,揍人是一回事,无辜的孩子可不能伤着。
  他眼睛死死盯着容初:你来给我解释解释,孩子是怎么来的!
  林宏心说我真是信了你的鬼,出去治病救人居然能带个孩子回来,怎么着,还没娶我女儿呢,就想着往家里带人了?!
  真是岂有此理!
  禽兽!
  猪狗不如!
  还有这傻女儿哦,怎么都不知道拦着!
  林含柏真是无奈至极:爹,这不是她的孩子......你怎么也不想想,去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上哪找人生去?她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造一个出来啊!更不用说在路上就被自己给截住了,上哪儿勾搭人去?
  林宏:......哦豁,搞忘了。
  他有些不自在起来,咳嗽两声以做掩饰: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心虚得不行。
  好了好了,我给你道歉,林宏拽着容初的手,一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嘴里还在抱怨,我也没用多少力气,怎么这么不经揍?这样单薄的身子,哪儿配得上我女儿,不成不成,我得给你加训,锻炼锻炼。
  手也软绵绵的,一点儿都没有个大丈夫的样子!
  浑身是灰,哪儿哪儿都疼的容初,这下觉得连没有磕到的脑袋都开始疼了。
  她一个大夫容易吗?!
  身体弱是她的错吗?
  还有林含柏,要不是她昨夜不知节制,自己今日怎会腿软?!也不会轻易被推到地上!
  这一双父女都是她的克星吧!
  林宏见容初半晌不说话,只好转移话题:好了,来解释解释,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容初沉默了一瞬,说道:她是个孤儿,无处可去,我得收养她。
  孩子,是那个生了疫病的女人托付给她的。
  起初说的是,等女人好了就把孩子接回来,但她永远等不到那一天了。
  容初跟萧启烧掉李大夫骨灰的时候,在外面呆了大约一两个时辰的样子,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在回到安置病人的屋子的时候,跌入谷底。
  容初捧着李大夫的骨灰回来,想想自己房里的那个孩子,勉强被安慰些许,想去看看她的母亲。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将孩子托付给容初的女人就不行了。
  药,因人而异。
  这是个很玄学的事情,同样的病,差不多的药,有人能活,有人却会死。
  女人也死了。
  他们一家人,全死了。
  林含柏在房里照顾孩子,她怀里的孩子还傻呵呵地笑,露出没牙的粉嫩牙床,身上散发着奶香味,却没有家人了。
  容初答应过女人,要替她好好照看这个孩子,只是照看的时间,从几天、十几天,变成了一生。
  身为医者,经历过许多的生死,可是容初还是看不开,甚至不可避免地,把女人的死揽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流落街头的那几年没有荒废,如果她能够再多学几年、多读几本医书、多积累些经验,女人是不是就不会死?
  容初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她曾有些微妙的遗憾,自己此生都不会有孩子,却阴差阳错的,真的有了一个。
  该说是好还是不好?
  她的幸运,是一整个家庭的不幸。
  听完这些。
  林宏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这都是命。
  顿了下,又问:柏儿也同意么?
  孩子们的事,只有她们自己去决定,只一点,林含柏不能受委屈,这是林宏最后的底线。
  林含柏:我同意的,养个小孩好像也不错。
  可你将来会有自己的孩子,真不觉得委屈?
  林含柏摇头否认。
  难不成要告诉父亲,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到了那时,该怎么同林宏交代。
  其实想想也不错,有了孩子作为枢纽,容初就更没有理由丢下她了。
  便是两个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林含柏还是会不安,如果容初又因为某些事扔下她呢?
  闵于安想要篡位的事,林含柏也知道了,四舍五入大家都是一家人,若是闵于安成了九五至尊,容初也不必成日担心的身份暴露人头落地,
  这些环环相扣,林含柏已经做好了未来同其他变故作斗争的准备。
  眼下,就让自己好好的沉沦一下吧。
  风雨来临之前,春暖花开,她想肆意享受。
  ***
  远离了都野,重回京城,这才是人间。
  萧启与闵于安并肩而行,信马由缰,慢慢悠悠地往宫门的方向走。
  没有急事,就没有必要在人群聚集的地方策马飞奔,扰民伤财的事,何必去做。
  马儿行得慢了,马上的人就能听见周围传来的各种声音。
  市场纷扰,人群嘈杂,有议论纷纷,而这议论的核心,居然就是她们
  听说这回饥荒啊,都是驸马公主解决的。其他大人都没有法子,驸马居然主动过去救人,没多久公主就去了。
  真厉害啊,不过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
  是啊是啊,真是菩萨转世,要我说,公主殿下若不是个女子,都可以与太子......唔唔,你捂我的嘴干啥。
  瞎说什么呢,你脑袋不想要了是吧,这可是皇城,你这话要是给宣扬出去,不用等到明天你脑袋就得搬家。
  好吧,不说这个了,驸马爷可真是俊美无双啊,天下竟有这般好看的男子!
  所以人家才能娶得上公主啊!
  ......
  马背上的人渐渐红了耳尖。
  萧启被烧得找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也不是第一回 见识到这些百姓的八卦程度了。
  萧启迎娶闵于安那日,也是这样,底都被他们扒了个干净。
  这些人说的话,就让萧启觉得,他们是不是趴在自己床底下听的。远处城郊的消息都能被他们知道!
  按理说萧启经历了这么多,应该练就一副厚脸皮才是。
  但是事关闵于安,萧启永远都静不下来。
  一路走一路脸红,汗水就这样顺着脸颊滴下来,滑进更深处。
  闵于安侧脸去看,目光一闪,取出帕子靠近了萧启:淮明往我这边来一些。
  萧启不明所以,还是照做。
  闵于安端起了她的脸,替她擦净了汗。
  两匹马儿竟难得的保持同步,抖也不抖,马上的人稳稳当当。
  围观的百姓发出一片哗然之声。
  大邺人含蓄内敛,便是夫妻一同上街,也不会做什么亲密的举动。
  萧启闵于安这样做,无疑是出格了。
  百姓自然不可能去训斥,只会从另一方面来想:原来公主驸马这般恩爱呀。
  汗水是擦干净了,萧启脸上的热度却又上升了。
  小公主是怎么回事,净干些这种事!
  看似埋怨,实则心中有些欢喜。
  相恋中的人,总是巴不得自己与对方的距离更近一些,甚至想要全天下都知道她们的恩爱。
  再低调行事的人,都躲不过这个心理。
  开心一直持续到了宫门处,随着宫门处的摆设越来越清晰,闵明喆的身影就这样映入眼帘。
  标志性的金丝玄袍,绣着蛟龙的布料,闵明喆朝着归来的众人温和一笑。
  萧启的右手又开始抖起来。
  残手,废人,后院,还有刺破她胸膛的无数杆长矛......
  第114章 汤池
  萧启不是不在意, 只是逼着自己不要去想,可在面对闵明喆的时候,还是会不可遏制地愤怒。
  那股子不甘又涌上来。
  手抖得几乎能看出残影, 血气上涌,萧启的脸又红了,这回, 纯粹是气的。
  闵于安为了欣赏萧启这难得的模样, 一直看着她, 立刻就觉察出了她的异样, 攥紧了她颤抖的手。
  怎么了?闵于安问。
  这样异样。
  跟在萧启身边许久,闵于安从不知道萧启的右手有什么旧伤,秋猎那次伤到的, 不都已经治好了么?难不成留下了暗伤?
  萧启恍然回过神来, 知道自己这样子奇怪, 勉强解释道:有点累。
  熟知她的闵于安怎么会被她轻易糊弄过去。
  萧启不愿意讲,闵于安也不逼她,反而自发为她想好了理由。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闵明喆已经迎上来:皇妹与驸马辛苦了, 父皇正在等你,一起去吧。
  闵于安不置可否地一笑:皇兄,是专程来接我的?
  当然,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妹妹呢?主要还是想见一见驸马呀, 怎么觉得更有韵味了,尤其脸红的样子,馋得闵明喆心痒痒。
  数月未见,这人,又添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力。
  闵明喆还没有上位, 不方便暴露自己的企图,并没有多做解释,把自己的目光从萧启身上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