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见宋曜问完话, 又沉沉睡了过去。
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她弓着身子悄摸摸爬下床,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茅房,把身上脏衣服换了下来。
这时天已经微微亮了,厨房里传来当当当案板切菜的声音。
闻声望去, 是大郎和二郎正在厨房忙活着众人的早饭。
两个男人身材高大, 在狭小的厨房里显得有些拥挤。
小渔想着制作姨妈巾还需要针线, 走过去打招呼:“大哥, 好早啊。”
大郎闻言, 转头一看,笑道:“是小渔呀,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二郎也朝小渔微微颔首, 算是打招呼了。
“是呀, 平常都是这个时辰起的, 养成习惯了。”说罢, 小渔问道:“对了大哥,我想问你一个事儿,你们家有针线吗?能否借我一下,我有件衣服破了个洞,想用针线补一下。”
大郎点头:“有的有的,在我三爹那里。我这就让老二去给你拿过来。”说罢,遂对二郎道:“老二,去三爹那里拿一下针线。”
二郎点头‘恩’了一声, 对小渔道:“小哥, 你先在这里等下。”
径直走出厨房。
“那就太感谢了。”小渔一脸感激道。
“嗐,这都是小事儿。”大郎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咦, 三哥呢, 怎么没有看到他?”小渔站在厨房也无事, 碎嘴和大郎闲聊几句。
“三弟昨晚睡在圆圆那里,还没起来。”大郎习以为常,不觉得和自家弟弟分享妻子有什么。
小渔缓缓点头:“哦。”了一声。
好吧,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女人三夫四侍。
其实说白了,这里简直就是女人的天堂。
和古代的男人一样三妻四妾,没有工作压力,只是生生孩子就行。
连最起码的家务活都不用做。
也正因为如此,昨天在街上看到的女人一个个都是体态丰腴,肥头大耳。
她这具身子要是养好了,怕是在绝色一列。
想想,小渔还挺高兴的。
天底下没有谁不爱漂亮的,她自然也不例外。
片刻,二郎拿着针线走进厨房,递给小渔:“小哥,给你。”
“谢谢。”小渔笑着接过:“大哥,二哥,那我先忙去了。”
“恩,去吧。等会吃饭我们在叫你。”大郎道。
小渔缓缓点头,拿着针线去了茅房。
制作大姨妈巾没有材料可用,且现在她女儿身份不能暴露,只能把身上穿的中衣拆了,缝成两个姨妈巾。
这中衣还是墨竹给他买的,纯棉的,质量很不错。
拆掉还有些心疼。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缝姨妈巾很快,半个小时就弄好了。
那处娇嫩,棉布穿在身上还是有点咯人。
但身份不能暴露,小渔只好忍着。
回到房间,轻轻推开房门,小渔看到房间里的场景,瞳孔一缩,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
只见宋曜坐在床头,亵..裤半退,正低头检查着某个微不可述的地方。
英俊的脸上眉头紧皱,仿佛思考着某种让他想不通的事情。
小渔视线在落上去的瞬间,便移不开了。
小嘴微张,两个眼睛瞪的溜圆。
天呐,她看到了什么?
宋曜带的贞操锁居然是金色的。
如果她所料不差,那应该是黄金制成的。
无论是材质,做工,雕刻,镂空花纹,都比墨竹给她买的那个铜的好太多。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那捁着的玩意儿好壮观。
焉趴趴的,依然很长。
宋曜见小渔回来,眉头皱的死紧,连忙用被子遮住自己,沉声道:“你进来不敲门的吗?”
小渔见宋曜生气,连忙认错:“公子,都是小的的错,小的有罪,您惩罚小的吧。小的原以为您还在睡觉,怕吵醒您,便没有敲响房门。”
宋曜闻言,无奈叹了口气。看他那样,也是无心的。
“这次就算了,切记下次不可再犯。”
“是,小的遵命。”
“头可还晕?”宋曜看向他。
小渔道:“回公子的话,托您的福,小渔今晨起来已经不晕了。”
“那便好。”宋曜点头,遂尴尬问道:“先前你都看到了?”
小渔心虚摇头:“小渔没有看到。”
“不老实。”宋曜可没错过她的眼神。
小渔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我也不知为何,今晨起床发现大腿根有血,我还以为自己受伤了,故而查看一下。”宋曜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解:“我查看了一下,到处都是好好的,没有受伤。”
他先前还以为那个地方破皮了,所以看一下。
他的玩意儿长,顶部一直盘旋在大腿根。
小渔闻言,哪敢撒谎,毕竟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迟早宋曜会怀疑他的。
心虚解释道:“那...那个回禀公子,那血....应该是我的。”
“什么?”宋曜震惊:“怎么会是你的?”
小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虽然是现代人,不习惯跪。
但今时不同往日,识时务为俊杰。
“公子...我....我....”
宋曜皱眉:“吞吞吐吐做甚?有话但说无妨。”
“那...应该是我的鼻血。今晨小的起床便发现鼻翼处有血迹.....”小渔低头装驼鸟。
宋曜闻言,脸涨的通红。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你.....你......”
连说了三个你,还没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可见气的多厉害。
小渔跪的直直的,英勇就义道:“公子,小的有错,您惩罚小的吧。”
“你...流鼻血,怎么会流到我的裤子上?”宋曜胸膛起伏,进气多出气少,羞燥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小渔脑补那尴尬的画面,万年脸皮也红了,吞吞吐吐解释道:“那个....公子....我睡觉不老实,睡姿极差.....”
她没办法,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这样说了。
宋曜胸膛快速起伏,一想到眼前这玩意儿睡在他那个地方,他恨不得把他丢出去。
“公子,都是小的的错,您惩罚小的吧。”小渔认错的态度诚意满满。
宋曜能说什么,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他自己让小渔睡床上的,能怪的了谁?
“还不去给我找一条干净的裤子!”
小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是。”
她连忙把宋曜找了一条干净的亵裤换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宋曜深吸了两口气:“进。”
“是。”墨竹推门而进,行礼道:“墨竹见过公子。”
“起来吧。”宋曜脸色比先前好看多了,正在穿衣服。
“是。”墨竹起身,径直走到宋曜面前,伺候他穿衣服。
“这种琐事我自己可以。”宋曜拒绝墨竹的伺候。
“是。”墨竹退到一旁,遂看到小渔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问小渔:“你的头好些了吗?”
若是小渔知道墨竹心里的想法,肯定一笑了之,什么低头像犯错的孩子,她是尴尬的不知怎么面对好吧。
天知道墨竹没进来之前,屋子里的气氛有多诡异。
“谢墨哥,已经好了。”小渔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
昨晚吃了美颜丹,不仅把她的发烧治好了,还让她半年不来的大姨妈也来了。
墨竹点头:“恩,那便好。”随即道:“说到谢,你该谢公子,若不是公子心善让你昨晚和他同睡一床,你不会好的这么快。”
小渔昨晚脑子虽然烧的晕乎乎的,但宋曜的所作所为她是知道的。
一个世家贵公子,身份贵不可言,能主动让一个下人和他睡在一起,这是天大的殊荣。
小渔心里感动莫名。
“谢公子。”小渔真诚道。
宋曜凉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恰在这时,墨竹看到宋曜换下的亵裤带有血迹,脸色大变:“公子,您受伤了?”
宋曜和小渔顿时一僵。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直到墨竹急的要脱宋曜裤子查看时,宋曜凉凉道:“我没受伤。”
墨竹显然不信:“您若是没受伤,那裤子上怎么会有血迹?”
宋曜看了小渔一眼:“小渔,你来解释。”
墨竹目光顿时望向小渔。
小渔无奈的摸了摸鼻子:“那个...墨哥,公子裤子上的血迹,是我的。”
“你的?”墨竹一脸不解。
“恩,是我流的鼻血!”小渔点头。
“你的鼻血怎么会流到公子的裤子上?”墨竹想不通。
宋曜听到这茬,浑身僵硬,脸燥的通红。
眼睛死死瞪着小渔。
小渔后背发凉,绞尽脑汁的找借口:“是这样的,那条亵裤是干净的。本来是拿出来给公子今天穿的,但在拿的途中我流鼻血了,然后不小心沾到上面去了。”
宋曜附和:“就是这样的。”
“哦,公子没事就好。”墨竹心里松了口气,随即道:“你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流鼻血?”
“可能是上火了。”小渔道。
墨竹皱眉,没说话。
帮宋曜铺床时,又发现了一摊血迹:“怎么床上也有血呀?”
小渔看着床上那块血迹,小脸发烫:“那也是流的鼻血。”
“怎么流这么多?”宋曜看到床上的血迹,皱头紧皱。
小渔尴尬道:“可能是天气太热,上火太严重。”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
小渔道:“我先去厨房看看,早饭应该快好了。”说罢,小渔连忙出去了。
刚出房门,墨竹就追了上来。
“小渔,你等下。”
小渔停住步子,转头看他:“墨哥,怎么了?”
墨竹严肃道:“小渔,你老实告诉我,你流鼻血是不是想女人想的?”
他以前也想过女人,想久了,就会流鼻血,后来去抓了两副药回去喝,才调养好的。
昨天在客栈门口就见小渔看到女人走不动路,他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小渔哭笑不得:“墨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应该是中暑所致。”
“你不用骗我了,大家都是过来人。”墨竹道:“等今天回了镇上,我带你去抓两副药调养一下。”
小渔无奈:“墨哥,真不是想女人!”她自己就是女人,想什么女人?
墨竹严肃道:“小渔。我不管你是否承认,你只要记住,公子不喜欢女人,你别再他面前表现太多。”
直到几个月后的某一天,他看到他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抱着一个女人舍不得放开时,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早上的早饭很简单,红薯稀饭,咸菜,土鸡蛋。
小渔把饭菜端进去,伺候宋曜吃饭。
她今天没有亲自下厨。
一则是来不及。
二则是她昨晚还在生病,今天虽然好了,但也不至于活蹦乱跳。
宋曜也理解,将就的吃了一碗稀饭,两个土鸡蛋。
早饭完毕,大家收拾行李,准备上路了。
就在宋曜准备走的时候,农舍的两个女主人亲自来见宋曜。
这个世界女人贵重,从借宿起,小渔就没有见过她们,可见她们在这个家庭的地位颇高。
而她们主动见宋曜,算是很隆重了。
宋曜作为借宿的主人,若是不见,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哪怕宋曜对女人多加避讳,也不得不见。
当然,若是他坦白自己的身份,以他皇后侄子的身份,区区两个农家女,是不配见他的。
但他行事低调,不愿意弄的人尽皆知。
且他的身份被丞相之女传的极为难听,若是被她们知道了,他只会更加难看。
墨竹道:“公子,您见吗?”
小渔闻言,也不由看向宋曜。
那两个女主人过来,怕是为了劳什子正夫之位。
除此之外,她不作他想。
毕竟昨天两个大叔就向她私下打听了,她也回绝了。
只是她的回绝好像并没有让他们满意。
“见吧。”宋曜平静道。
墨竹有些急了:“公子,您?”
自从公子背井离乡来到依山傍水的镇子,如今算来已有好几个年头。这些年里,公子除了平时巡查铺子外,基本上把自己关在宅子里研究造纸术,从不外出。
不说女人了,就连陌生男人都没见几个。
“见。”宋曜再次道。
他知道墨竹担忧的是什么。
但他作为借宿的主人,两位农舍女主人亲自过来拜见,他哪有不见之礼。
他是厌恶京城那人伤了他,可也不至于为了她,连女的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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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我又早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