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当然不敢,做贼心虚,他会怀疑封千仞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又掌握了多少证据,因为他赌不起。
一旦事情爆出来诚王世子不过是受人嘲笑几句,脸皮厚一点完全可以唾面自干一笑而过,而安远侯府百年声誉,满门家风,受牵连的将何止一人。还有诚王妃,有这么一个出身,她还有脸坐在诚王妃的位置上吗?
任谁做了亏心事,还有这么一个把柄落在诚王府的手上,都不敢太过翻脸的。何况还有一个诚王在,不管内里如何,只要封千仞还是诚王世子的一天,他就不能看着世子出事,一定会想办法压下此事。
安远侯不敢跟诚王府撕破脸,再憋屈也得忍下 就是诚王妃也只会咬牙将事情瞒的死死的,因为这攸关他们共同的利益。
所以,诚王世子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
他厌恶地道:“一个教养出淫奔无耻女儿的地方,也敢求娶王府郡主,打死算便宜他了!”谁叫李端好死不死地自己撞上门来,他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是警告,也是提醒,他们欠着他的债。
也不知道诚王妃有没有后悔过帮继子娶了林莹这个侄女,没有派上用场反而给她留下一大摊烂摊子。
“所以你当初到底为什么会答应会娶林氏呢?”这是封宴觉得奇怪的地方,照理说他应该排斥跟诚王妃有关的一切才是。
“哼!”诚王世子讥笑了一声,讽刺地道,“女人啊,都是虚伪的东西。”
封宴当即八卦地撑大了眼睛,很想知道诚王妃怎么虚伪了?
然而诚王世子却闭嘴不说了,神情是说不出的厌弃。
封宴等了半晌没等到,不满地转了转眼珠,不说就不说,想象一下也能知道,当时诚王妃无子,必然是不敢太过慢待这个继子的,定是表现得温和无害。而诚王世子不管是出于压力,还是为了安抚诚王妃,就答应娶了林莹呗。结果就翻了车,诚王妃有孕了,而自己更被女人戴了绿帽子!
但是封宴现在想知道这次自己被带出‘安仁寺’,其中到底有没有诚王妃的手笔,还有诚王知情吗?
诚王世子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不是傻瓜啊!”还知道问一句。
平常看他乐呵呵的对着诚王妃请安,再没心没肺地拉着封千壁一起玩,蠢得跟猪似的!
封宴不由为自己争辩:“我不傻。”人家聪明着好吧!
所以,到底有没有关系?
诚王世子玩味地道:“你以为方嬷嬷怎么顺利找到‘安仁寺’这个地方,你们又是怎么顺利出府的,请人来府里做一场法事真的很难吗?”
林莹一定以为方嬷嬷始终对自己忠心耿耿,然而人心思变,一个已经隐姓埋名远走他乡的旧主,和一个声势正隆的诚王妃,人心难免有所偏移。
毕竟,方嬷嬷也只是一介凡人,还是有家有业,子孙成群的的凡人。她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后代子孙着想,给他们挣出一条出路来。
而封宴还太小,甚至还需要依仗她们的照顾,等到他成长起来能庇护她们时,得等到什么时候。太出格的事不敢做,毕竟她还是有着一两分忠心的,但是偶尔透露无关紧要的消息也没关系。
这次林莹派人联络她,在犹疑过后,方嬷嬷还是偷偷告诉了诚王妃。
诚王妃则是选择了睁一支眼闭一眼,她不必做太多,只是干脆抽手不管方便了他们行事而已。万一事发,她完全可以当做毫不知情,怪不到她头上来。幸运的话却能将封宴这颗眼中钉拔掉,而自己却不沾一丝醒,何乐而不为!
而方嬷嬷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背叛旧主的愧疚心理,自愿留下来献身火海以图计策更逼真。
比起诚王妃的早已知情甚是暗中推波助澜,封宴更气方嬷嬷:“我对她不好吗?她不但背叛我,还投靠王妃?”
作为他身边唯二可信任的人,封宴不仅将身家交予掌管,还特意照顾方嬷嬷的家人,留意他们的差事。如果遇到困难了为什么不来跟他说,说都不说一声就认为他做不到,简直太可恶了!
诚王世子淡淡的道:“气什么,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你给的东西他们认为不够自然另攀高枝,人之常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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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住了,头疼,希望明天顺利些,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