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找的就是这个人,两天前就已经离开a市了。”
霍澜清从手边拿起一个文件袋扔在面前的桌子上。
“就是今天新闻里播的顾氏建筑坍塌伤人事件……”傅泽慢悠悠地拆着文件袋。
霍澜清没吭声,不过能让他这么未雨绸缪的,这世上除了顾念,也没别人了。
傅泽眯着眼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我说,你可是刚下飞机,怎么这么快就得到a市这边的消息,还把这人的祖宗八代都查出来一遍?”
霍澜清不清不淡地撇了他一眼,“既然她跟你开口了,你就负责把人挖出来,越快越好!”
“没问题!绝不会让小念失望的!”傅泽眉眼一扬,俊美不羁的脸带着他特有的风流韵味。
霍澜清随意地将身体倚在柔软的沙发里,单手晃着水晶杯里琥珀色的液体,醇馥的酒香沁入心扉,他深邃的眸子深远而沉郁,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可还是能感觉到从他身后散发出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人莫名心颤,不敢靠近!
“怎么了这是?听说你回国后又去了趟c城。”傅泽倾着身子倒酒。
霍澜清没有说话,只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液体。
傅泽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爷的心情非常不好!
“说点其他的,秦明浅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全a市都传疯了,你再不回来,这个平空飞来的便宜未婚妻可就真的打上你霍爷的名号了!”
“一群不知所谓,自作聪明的蠢货!以为攀上霍家就能把脸洗干净了,未免想得太容易了!”霍澜清凝着眉头,显得有些烦燥。
“上面这次是来真的了,秦家自然是心惊胆颤,想尽办法先洗净自己再说,如果这时候能攀上霍家,有咱们那位姑姑在,大事也会变成小事,如此一来,他们怎么肯放过你这块肥肉!”傅泽说得直白,却最是一针见血。
“提醒陆少盛,让他好自为之!”霍澜清声音微沉。
“明白,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你就任由那些八卦消息传得热火朝天,一点都不管?”
傅泽比谁都清楚霍澜清的脾气,如果他不想让外人知道,那这整个a市,无人敢传出去半个字,更别提那些八卦记者了,还有那些被拍到的照片,没有霍家的允许,谁敢上报!
“这是爷爷和姑姑的意思,垂死挣扎前的闹剧罢了!”霍澜清眨了下眼睛,带着些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
“不对吧?就算是姑姑的意思,她肯定有别的用意,但你不应该呀,你就不怕小念吃醋?还是你就想让她知道,顺便探探她的反应……”傅泽扬着一张八卦暧昧的俊脸,一副他早已看透的模样。
霍澜清起身,不让傅泽看清他眼底的神色,这是姑姑的意思没错,报纸上那些霍秦联姻的暧昧字眼,他事先也都清楚,但他都不想理会,他就是想让某个缩在坚硬外壳里的小女人看看!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再去探她的反应,她连找人帮忙都不会想到他!
“秦家不简单,元浩查到当年出现在z城的那些杀手跟秦家有关!”
“是秦家!妈的,那还等什么!”傅泽拍桌而起。
霍澜清显得过于平静,可细看他眼底的波澜坚锐而幽深,仿佛有滔天巨浪都在眨眼间褪去,“我与秦家无怨无仇,平白无故地派人杀我,理由呢?”
“你的意思是秦家是受人指使……”傅泽眼底一震,“如果是这样,那指使秦家的人或许就是当年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
霍澜清隔着玻璃窗,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城市的繁华和喧嚣,好一会儿才开口,“所以秦家现在还不能动!”
傅泽心里的震惊绝对不讶于霍澜清,他带着复杂的眸子看向玻璃窗处那道峻拔挺直的背影,有时候他都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男人的沉着和隐忍!
其实事实远没有明面上表现得那么简单,霍澜清甚至觉得他还只是看到了冰山的一角,更多的未知在等着他,这些年霍家发生了太多事,每一件都令人匪夷所思,看似不相干,却又有迹可寻!
顾念再次来到这家高档会所时,一些记忆随着眼前熟悉的环境不由自主地蹦了出来,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晚。
随着服务员的指引,她伸手推开了房门进去。
还是那间房,不同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走到沙发处站定,四下看了眼,确定屋里没人,桌子上文件夹里的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走过去,眼底微起惊讶,随后变得幽深,顾家的事都已经上了新闻,早已是人尽皆知,让她觉得诧异的是傅泽竟然知道她要找的就是这个人?
还提前搜集了这人的资料。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她和顾远的关系至今还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傅泽是怎么知道的?
忽然从里间传来轻微的声响,她蓦地惊醒,抬脚朝里面走去。
里面是一间小型的起居室,应该是供客人休息玩乐的场所,隐约看到浴室门里有光影晃动,她抿着唇角,准备出去等。
她刚迈出一步,身后似乎响起开关门的声音,一股泛着酒气翻涌而冒出来的热气直扑她颈后的肌肤,身上忽然一重,她整个人支撑不住地栽下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经重重地、稳稳地扑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背上紧贴而来一堵坚实又暖意融融的胸膛,她心口猛地收紧,佯装镇定着,“起开!你最好放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