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心中一惊,“那东西在你手里?”
皮包儿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嘛,那东西我见都没见过就被尾随我的家伙抢去了,然后又稀里糊涂地被不知啥子人给我装进了棺材里。”
我就更纳闷了,“那钱家人一直抓着你不放干啥子?”
皮包儿满脸委屈,“他们一直觉得东西在我手里噻~然后还严刑逼供我,可是真的那东西不在我的手里啊!”
我算了下时间,钱家人抓获我俩然后又秘密把我俩押运回来,对皮包儿严厉审讯的时间也正是钱家化龙最紧要的关头,这样一来倒是也说得过去,毕竟多一些化龙神器,钱家化龙成功的机会也就会更增大一些。
我就又问皮包儿,“那救咱们的这又是些什么人啊?不光管吃管住,还给咱请大夫瞧病,这关系可是不一般啊!”
“嗨~”皮包儿摇摇头又摆摆手,“其实也没啥子,我一个干爹。”
“干爹?”我惊讶地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突出来,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一种可能,“你,你,你不是贫苦农出身嘛,咋子会有能请得起雇佣军的干爹呢?这不是扯犊子呢嘛。”
皮包儿摇摇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人家俺根正苗红,老头子看得起我呗。诶呀其实也没啥子,就是很早的时候我帮一位老财主、大资本家做过一些子事情,他口头上这样说给我口盟了这么一个誓约,说什么认我当干儿子什么的。你也是知道的,我从小就没爹没妈苦命惯了,但是当时人家富甲一方,我则就是一个搁火车站靠扒钱包儿为生的混混儿,哪有那资格跟人家攀上关系啊!我也就没当回事儿,全当那老爷子是信口胡说的几句戏言,过后也就忘了。可是没成想后来老爷子临危,这一生闯荡下来什么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可惜就是没有孩子,这才又想起了我,于是撒出人去天南海北的四处寻我,其实就在咱俩打道去东北之前我就在世面上有所叶耳闻,但是我一直将信将疑不敢确定罢了,再加上你那时催的我紧,我便稀里糊涂地跟着你去了东三省!万幸啊——”皮包儿讲到这里故意拉长了尾音,身子向后懒洋洋地靠去,“我皮包儿实在是命大,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命不该绝,要不是这样,我估计也就没我这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享受和遗产继承咯~”
我如痴如醉地听完皮包儿这哩哩啰啰的这么一大通话,如痴如醉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象到的情节,就这穷了八辈子的穷逼玩意儿,估计连鱼翅是啥都没见过的家伙都一步登天成为富二代?成为上亿万财产的合法继承人?妈妈的祖姥姥哦,这个涩会太疯狂,耗子都给猫当伴娘了。要真是如皮包儿所讲的那样,皮包儿这不是祖坟冒青烟了,这肯定是他家祖坟炸了啊!
我寻摸了半天仍旧半信半疑,“皮包儿,我的好兄弟,你当真没有唬我?”
皮包儿白了我一眼,“我唬谁也不能唬你啊——我唬你做啥子嘛!不信啊?来,我拿样东西给你看你就相信了。”
话说着这小子就伸手往褥子下面去掏,三掏俩掏从床单下面掏出厚厚的一沓a4纸来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财产继承证明,虽然是影印本,但上面红红的大印章是造不了假的,被继承人那一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某某人的姓名,这某某人我没听说过,当然我这个身份地位也根本接触不到那一层次的人,然后再往后翻,还专门有几张a4纸上写着这位某某人的简介。什么房产大亨、金融泰斗、某某上市公司董事啥啥的,反正都是很高的帽子,很牛气的头衔。
我是再一次看的目瞪口呆啊,“我擦,皮包儿,你特娘的一跃成为了富二代哈~”
皮包儿得意洋洋,“那可不咋滴!我跟你说啊,以后你吹牛皮时也可以说自己认识啥子富二代了,哈哈哈哈……”
皮包儿笑得是那样肆无忌惮,让我都觉得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不切实际,可是这所有的东西又真真切切地摆在你面前,让你不得不去信。
我问皮包儿他下一步准备咋子办,皮包儿毫不犹豫地答复我,“继承遗产,好好生活呗。”
我对“好好生活”这四个字眼儿不是很明白,便又进一步问他,“咋子好好生活?讨个老婆,买个别墅,再整辆豪车,时不时再做一些慈善,挣个好名声啥的?”
皮包儿用极其看不起我的表情白了我一眼,“林峰,我估计你这辈子的能耐也就这么大了,你注定是个穷人,眼界也就特么这么高了。我有这么多钱我还讨个屁的老婆哟!我跟你说这些钱够我十辈子躺着花都花不完的哟,可老子要在这一辈子花完,真真的是太难为老子了!”
“那你……”我再度不解。
皮包儿把身子又是一正,“老子肯定要腐败啊!要花天酒地啊!还讨个屁的老婆,老子要天天换新娘,爷爷做新郎。还买啥大house,老子要买个小岛,买私人飞机,买花姑娘。我有好多好多票子,所以花姑娘也大大的有!哈哈哈哈……”
皮包儿说这段话时几近癫狂,俨然把穷人乍富的小市民心态演绎的淋漓尽致,我没吭声,只好眼神空洞洞地看着我的好兄弟皮包儿。当然,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嘴角儿发酸的去说些不疼不痒的屁话,什么你要节俭,你要多关注公益事业云云。我只能咽了咽口水,羡慕地说道,“我特娘的咋就没这么个干爹呢!”
皮包儿得意地笑笑,“哈哈哈,我说什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现在我的福分到了不是。峰子你放心撒,谁让咱俩是好兄弟呢,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父母双亲也就是我的父母双亲,咱俩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