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来时我发现我和二娃子赤身裸体光溜溜地躺在一个非常宽大的房子里,房子大到无法想象,就好像可同时容纳四五百人的放映厅那么大。
我跟二娃子头挨着头,肩膀挨着肩膀靠着,我第一个醒来,看见浑身光溜溜的自己大叫一声,“我擦!什么情况!”
二娃子原本睡得昏昏迷迷的,听我这么一嚷也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既而又是一声叫嚷,“我去!你个狗玩意儿,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跟你讲,我可不能对不起果儿啊!”
我白了他一眼,“去去去,一边儿待着去!老子只喜欢姑娘,你个黑不溜秋的大小子白给我,老子还嫌恶心呢!一边儿玩去!”
衣服就放在这张软床的一边,我们俩麻利的将衣服穿好。穿衣服的时候就很是惊疑自己身上的伤口不知道又被谁做了深度的包扎和清理,现在竟然开始慢慢的愈合和结痂。
自打从东北回来后我就一路带伤,带伤不谈,还得不到充分的休息,虽说在李家父子那个朋友的狗屁私人医院里进行过治疗,但是连惊呆怕的根本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伤口自然愈合得慢。如今在这里只是睡了一个晚上,不知道是谁给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反正身体现在正在快速的愈合。
也就是我们俩个人刚把衣服穿好,突然离我们很近的一堵墙上突然开了一个小门儿,一个身着高档衣服,脖子上系着一条绿领带的家伙走了进来。
这家伙一进门来便自动撑起一张自来熟的笑脸,“啊哈哈哈,两位大哥真是好睡好睡啊!怎么样,感觉精神头儿好多了吧?”
我俩云里雾里,不过这来人笑脸相迎,我们自然也不能慢待了,便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应承道,“嗯嗯,挺好挺好。您是?”
绿领带正正自己的领带,“诶,鄙人姓张,叫我小张就可以了。不要称啥子您啥子的,这个多生分啊!”
“哦哦。”我立马改了口,“小张你们这是……”
等我话说完,这绿领带又抢了过去,“我们是皮包儿的朋友,你们也是皮包儿的朋友,朋友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朋友了!”
“我们……你们?”我一时醒不过闷来。
绿领带一拍巴掌,“啥子你们我们的嘛!咱们!要叫咱们!来来来,吃着说,吃着说。”
绿领带一声巴掌过后,早有七八个小妞端着大盘子大碗的从那个门洞洞里走了出来。什么叫做鱼翅燕窝汤,哪个又叫做鹿茸海参羹,七七八八的碟子碗子摆在条案桌上,摞了半米多高。
我和二娃子一路过来不敢说饥餐渴饮,但是实则好久没有吃到油水了,见到这么多珍馐美味,直惹得我俩咽口水。
有奶便是娘,有吃的,我跟二娃子自然不在跟这家伙计较什么“你的我的”,在我们眼里通通都是吃的!
简单来说这场无与伦比的“吃饭盛宴”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才结束,等我和二娃子酒足饭饱,十分满足惬意地往炕上那么一躺,我俩的手都快摸不到肚脐眼儿了。
俗话说得好啊,饭后一根烟,赛过那活神仙儿。绿领带很适时地递过两根中华牌香烟来,我们相继点上了。
“怎么样?二位吃得还巴适吧?”绿领带笑吟吟地问。
“巴适,巴适得很哟~”二娃子眼里带笑,这家伙就是典型的知足常乐型的,管他是敌是友,有饭吃有烟抽,舒服一秒是一秒嘛!
绿领带见我们心满意足也就放心下来,站在旁边寻思了一会儿又说,“我让我们这里最好的医生给您们看过了,都是皮外伤,已经上了最好的药,做了最好的包扎,只要好生休息几日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那我爸妈呢?”我问。
绿领带,“服完药已经睡下了,就是被人打了点儿致幻剂,有些子兴奋,等那么一时三刻睡醒了也就没事了。”
“那么皮包儿呢,他怎么样?”我又问。
绿领带,“皮包儿先生状况很是不好,现在一直在重症监护室观察,我们已经派了世界最顶级的专家过来,能不能活命还要看皮包儿先生的身体状况。”
绿领带这样说,我俩就更纳闷儿了,我将刚吃饱的身子又坐起来,冲着这家伙打了个千儿,“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啊张先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咱们应该不认识吧?你们跟这皮包儿又是啥子关系?为什么帮他看病?”
绿领带听我这一连串的提问以后只是浅浅的一笑,然后很官方的说了句“无可奉告”便扭身走了。
“你娘~”二娃子望着绿领带的背影骂了一句。
到了晚上绿领带又来了,除了给我们带来同样一桌子丰富无比的盛宴外,还给我们带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他说通过他们的调查李二娃子先生可以出院了,也就是可以走了。
二娃子惊疑,我也惊疑,我问,“那我呢?”
绿领带表现出一副很同情的样子,“很抱歉林先生,您还需要再观察一些日子。”
我知道我这是被软禁了,光杆儿一人在这里也只好听天由命了,不过看这意思,这群人应该不会对我怎样。
二娃子倒是够哥们义气,听到要放他出狱,屁颠屁颠地蹦起来就往外走,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二娃子,你就这样舍得我?”
二娃子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舍不得……你个鬼哟!老子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呢,成天跟你搁这儿磨叽个屁哟!”
“诶诶!”我见拦不住他,便又问,“那你出去干啥去啊!我家那里你可千万别回去了,不是我吓唬你啊,真的是太凶险了。”
二娃子站在门口愣了愣,“不知道果儿怎样,我先去看看她和你那个朋友,哎!然后剩下的事儿再说吧,这年头谁又能顾得了谁啊!”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我说。
二娃子也没搭理我,转身从门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