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平复了一下心情，感受着微风轻拂的脸颊的气息，很是温柔。
他看了一眼璀璨的星空，又转头看向旁边的姬无月。
风景很美，人更美，只可惜——太冷了！
“你，不过来坐坐？”叶舟内心突然升起几分调笑的心思道。
经过之前的一战，他能明显感觉到姬无月的语气温柔了几分。
此时，胆子也稍微大了点。
况且，他对姬无月的秘密很感兴趣！
这女的到底是龙还是人？
姬无月闻言没有说话，但却走了过来，在叶舟身边坐下，与他一起淡淡的看着天空。
身边传来宛如灵气一般沁人心脾的气息，叶舟转头有些不敢相信：“你还真来！”
“那我走了？”姬无月反问。
“哎，别——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啊！但人活着开心点多好，你整天冷着脸，不难过吗？”叶舟连忙道。
姬无月摇了摇头。
叶舟直接无言以对了。
他看了姬无月一眼，犹豫了一下道：“我——能问问你的事吗？那条龙的事！”
说着，他又怕姬无月不高兴，摸了摸鼻子笑道：“当然，要是不想回答也没什么的。”
姬无月闻言，沉默了片刻道：“那是我的真身虚影！”
真身虚影跟虚影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是本尊就是真龙，之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真身消失，但虚影能够百分之百的模拟出真身的恐怖。
但后者，就像叶舟和陈少天的功法，只有其形，没有其意。
等于是借助虚影的力量来发出攻击。
毕竟，他们不是龙。
要知道龙一直以来都是华夏的传说，也正是因为它的霸气和强大，很多人都希望能够借助它的力量统领山河。
当年的皇帝更是以真龙化身自称。
叶舟没想到，旁边的姬无月真身竟然真的是龙！
他眼神震惊无比道：“所以——你真的是龙？那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姬无月神色淡淡道：“我的龙身已经湮灭很久了——”
“有多久？”
“千年了吧，具体多少时间，我不记得了！”
“卧槽！”叶舟一个激灵，瞪着眼对姬无月道：“所以，你活了上千年？”
“嗯。”姬无月点了点头：“龙的寿命很久远，千年方能够成年。但很久之前我遭遇了一场变故，龙身被毁，我便依附在了祖龙龙骸上生存。”
“祖龙龙骸？龙脉那个？所以，你是华夏龙神？”叶舟呼吸再次一滞！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女的难不成真的是龙神吗？
姬无月闻言却平静的摇了摇头：“华夏龙神早在轩辕皇帝时期就出现，他御龙与炎帝一战，之后又抵御修真界大军，那条龙才是华夏的龙神！在上古时期，也被称为祖龙。”
“它陨落之后，我才诞生，但当时天地灵气浓郁，各种灵兽凶兽数不胜数，龙的实力又太过强大。一身至宝众多。”
“所以，几乎成为上古时期的全种族公敌，就连一些人类，也已捕龙为职业。”
说到这里，姬无月虽然语气淡淡，可是叶舟能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
“所以，你的幼年时期，至少也是三千年前黄帝之战的时候？”叶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感觉在听玄幻故事。
姬无月轻轻点头：“嗯，当时龙族几乎灭绝，我是世间最后一条龙了。”
“龙族在幼年非常脆弱，最少得沉寂百年之后才能慢慢变强，成年的龙，一个天宗境界能够抵得上普通修者五个！”
这么牛逼？
难怪遭到针对。
“那——后来呢？”叶舟追问。
“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我龙身被毁，而祖龙当时神识已经消散，化为万千神念笼罩华夏。”
“我乘此机会，与他做了协议，我附着他龙身以此延续生命修炼。”
“而我也必须履行伪祖龙的义务，接受众生愿力，若华夏有危难时，我就作为祖龙的代言人出手相助。”
“一荣俱一荣！”
原来是这样！
难怪你会出现在龙脉里！
叶舟立刻又问：“那当年跟陈老祖对战的也是你？”
姬无月点头：“是的，无论是陈天殇还是陈笑，都是我接见的。只不过陈天殇时期我还未修炼成人，以龙身现世。”
“到了陈笑时期，也就是二十多年前，他最后进龙脉那次，我刚刚修炼成人一年，与他打了一场。”
说到这里，叶舟彻底明白了！
华夏的龙神是祖龙，源自当年的轩辕皇帝座驾。但神识早已消散。
而这姬无月，作为后来者，附着龙神之躯，成为伪龙神，在灵魂契约下，护佑了华夏山河千年！
这——是在太让人震撼！
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那你现在的年龄——”叶舟咳嗽了一声道。
姬无月丝毫不避讳，淡淡道：“若以龙身来算，千年往上，若以人来算，二十有几。”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既然龙身那么强，为何你还要修炼成人？”叶舟抓了抓后脑勺，又问：“而且，上古时期龙几乎被杀尽，更是有人类参与其中，你——为何还要帮我们？”
一听这话，姬无月沉默了，她安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没有说话。
叶舟见她久久不言，有些尴尬道：“咳咳，不好意思，是我问的太多了。”
“——”姬无月依旧沉默。
叶舟顿了顿，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突然觉得她无比的沧桑和孤单。
那不是一年，也不是一百年，而是千年啊！
而且是几个千年目前还不知道。
或许已经九到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龙的寿命非常长，有多长叶舟不知道，但可以想象得到那种孤独。
现在，叶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眼神会这么淡然，脸上从不会有微笑的原因了。
“你——这么多年来，没有朋友吗？”叶舟问道。
“没有。”姬无月摇头。
“那你有在乎的人吗？”叶舟又问。
“没有。”姬无月继续回答。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叶舟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后悔了。
先不说她是条龙，怎么能喜欢人呢？
种族都不同。
就算有，那过了一千年，那个人估计也死的不要不要的了。
可没想到这一问之后，姬无月并没有回答‘没有’。而是陷入了沉默。
卧槽！
难不成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