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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反派的后娘[七零] > 第606节
  聂卫民扬起头来,长叹了一声。
  他能看不出来吗。
  分明,陈丽娜就是看冷锋和卫星俩太伤心,故意搞个偷豆子的事儿,混淆一下,想让俩小孩子开心起来呢。
  他正因为自己看穿了一切而洋洋得意呢,卫疆捅了捅他的胳膊:“哥,叹口气啊,这一路咱就说豆子,让妈觉得,咱全被她骗了,明白吗?”
  这小家伙,那叫什么来着,从小到大,唯陈丽娜马首是瞻
  陈小姐的小妈宝乖乖坐到了后排,一个个的,仔细的剥干净了烤土豆的皮,先给了陈丽娜一只,再给了一直闷闷不乐的安娜一只,然后,才给卫星和冷锋俩剥着。
  六月,窗外掠过的,丰收的,金黄的麦浪啊。
  陈丽娜突然就想起上辈子的苏向东来,也是1986年,她在乌鲁见到的他,似乎也是一头白发。
  那时候,他正卯足了劲儿,要欺负她,抢她好容易接手重新盘活的企业呢。
  她改变了很多的命运,同时也改变了苏向东。
  可是太遗憾了,他居然真的死了。
  陈丽娜心里不知道有多后悔,她后悔于自己没有事先把苏向东送到某个医院去,也后悔于,她一直对他怀着深深的偏见
  这种后悔和愧疚,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妈。”卫疆突然说:“对了,苏叔叔临去之前,曾对我说,他从来不曾怪怨过你,还得感谢你,让这盛世,如他所愿。
  陈丽娜哦了一声,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安娜两只手捂着唇呢:“他说,他的死是必然的,让我们所有人,都不要为了他,带着愧疚而生活。于他来说,国家的兴盛,其意义,远大于各人的荣辱。而对于苏东本人来说,死于麦浪之中,远比把牢底坐穿,更叫他觉得无憾,他是戴着大红花出的上海,是在延安时,总理接见过的知青,他可以是个逆子,也可以以身命为代价证明自己的悔罪,但他绝不坐牢。
  如浪的麦田啊,它像金黄色的大海,随风摇曳着。
  这麦田,如苏向东所愿,它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美好沉载着整个共和国,一年的温饱。
  当然,也托载着奔驰在各条道路上的,各行各业的人们年的希望。
  第259章 大结局(上)
  傍晩七点,新闻联播开始了。
  卫星早早儿的搬好小板凳,就在电视机前坐着呢
  “新华社消息,震惊共和国的石油系统盗油,并贪污大案,目前已经水落石出,总理做出重要批示,批示中提到,我们在加快经济发展的同时,还要保证党风和廉政建设,这是我们共和国长足发展中,最重要的一环。
  “妈,快来看啊,洪伯伯,洪伯伯在电视里呢。卫星突然就喊说。
  陈丽娜正在厨房里做饭呢,和着两只面手跑出来看,咦,果然哦,洪进步出现在黑白电视机里了。
  这是公审,他给拷着手拷,站在被告席上,而画面一转,出来的另一位,头发花白,曾经也上《新闻联播》,看上去神彩熠熠的,如今上了被告席,转眼就头发花白,眼神空洞,看起来简直是了,不要太悲惨。
  不说他们,石油系统来了一次大清洗,电视上一个个的,全是整个共和国,从石油行业揪出来的小蛀虫们,光荣的,全上电视了。
  好吧,他们祖宗八代的人,可全都丢完喽。
  陈小姐转身给出差在外的聂工打了个电话:“你看《新闻联播》了吗,洪进步看起来好可怜哦。
  还不如学金省呢,一了百了,跳黄河死了倒干净。”聂工正在大庆那边宾馆里呢,笑着说
  陈小姐说:“红岩的干部出了事,总喜欢跳黄河,这都成风俗传统了,不过还好,金省死了,我刚才打电话安慰刘姐,她似乎并不伤心呢,还说,很快就辞职,然后到服装厂来,打算跟我一起合伙作生意。
  聂工说:“那你告诉她,我很欢迎她的到来,毕竟她再一到矿区,我北工大的女同学们,基本上就全是你的下属了,是不是
  陈小姐笑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外面,刘小红和聂卫民俩,正在给新房子刷漆呢。
  卫民,底层都刷好了,这颜色漂亮吧。”刘小红说着,把口罩也摘了,得意的笑了。
  已经七月了,刘小红不比别人,是扎扎实实的干了俩月,才替聂卫疆把房子盖起来的。
  “对了,咱家没菜了,你刚才不是念叨,说想吃虎皮辣子炒卤肉嘛,我到农场给咱摘辣椒去,你洗个澡,等着我啊。”刘小红说着,把脏衣服一脱,往大洗盆里一扔,就准备要走了。
  “卫疆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儿,一直念叨着,说想吃农场的水萝卜,记得给他带几个萝卜回来。”卫民又说。
  刘小红笑着说了个好呐,骑着自行车,就往农场去了。
  聂卫民把刘小红和自己,还有卫疆三个换下来的脏衣服全扔到盆子里,就开始洗了。
  卫疆特地申请开通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这会儿还在跟他干爹打电话呢。
  他干爹的病时好时坏,但总得来说,身体一直在向着坏的方向发展,他自己一再审明,等自己死了,所有的遗产都是属于聂卫疆的。
  但是,他还是想让聂卫疆入美国籍,成为一句美国公民。
  毕竟,身为一个美国人,爱德华想的还是,把有能力的人以及税收,聂卫疆能创造的财富,全留在美国
  “你如果是一个美国公民,再回中国做生意,政府都会更加照顾你的。”爱德华在电话里说。
  卫疆说:“干爹,我是不会脱离华籍的,真的。”
  爱德华被病痛折磨的很是烦躁,自觉跟卫疆说不通这些气呼呼的说:“如果你坚持中国籍,那我得告诉你,我的遗产你是拿不到一分的,就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岀来,看大哥蹲那儿洗衣服呢,小懒货聂卫疆也没觉得啥,毕竟从小,衣服全是哥哥洗的嘛。
  刘小红一回农场已经回来啦,自行车的前车筐里装满着东西呢。